第20章 新的決定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榮菀琪還想多問,可麵對熊飛堅毅的神情和對他出於本能的信任,她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最後還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農場被燒了,我和張宏能到這兒來找你還都是搜刮的佛爺那倆手下。現在我們全身上下加起來就一二百……”
榮菀琪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要借錢?可以呀,求我。”
熊飛直接起身向門外走,才邁出去幾步,榮菀琪就連忙喊道,“哎哎哎!逗你的逗你的!我還不了解你了!呐,卡給你,密碼是我生日。”
熊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笑,轉過身拿過卡時又換成了一副冰冷的麵孔。隨後,他衝張宏眨了眨眼睛,兩人走出了會議室。
“你就這麽走了?多少年沒見了,你都不請我吃頓飯?”
“下次吧,下次吧!錢我以後一定還你。”
“……”
看著熊飛離開的背影,榮菀琪的心裏五味陳雜。
……
另一邊,熊飛和張宏一塊兒到了銀行,他拿著榮菀琪給他的那張卡去取了一筆錢。取錢的時候看到卡裏的餘額有足足一百多萬時他也是一愣。
“這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錢了……”
熊飛搖搖頭,心想或許是因為他離開的時間太長了,長到足以改變很多的事情。
整個下午熊飛都在和張宏找房子,終於在傍晚的時候找到了一套還算不錯的。兩室一廳,一個月一千多塊錢。
熊飛交了半年房租,之後又去買了些洗漱用品和床單被褥,收拾完已是深夜。
躺在**,熊飛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
次日,陽光灑滿窗台,熊飛撐著懶腰從**坐了起來。張宏起得比他早,出去買了早餐,正在客廳裏吃著。
“醒啦?給你留著呢。”張宏瞥了熊飛一眼,說道。
“你怎麽起這麽早?”
“早嗎?你看看表,十二點多了。”
“是嗎?我睡到了中午?”
“你以為呢……”
剛吃完早餐,突然有人敲門。
熊飛和張宏看了對方一眼,雙雙站了起來,警惕的看向門口。
“你把我們的地址告訴別人了?”
“沒有啊!不會是你說的吧?”
“我也沒說啊。”
熊飛緊蹙著眉頭,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誰啊?”
“是我!”
熟悉的聲音入耳,熊飛忙把門打開,看著站在門口的榮菀琪,頓時一頭霧水。
“你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怎麽?我不能來?”
榮菀琪白了熊飛一眼,將提著的一大袋東西遞給熊飛,說道,“都不知道搭把手?”
“哦!哦……”
熊飛慌忙接過榮菀琪手中的東西,將她迎進了屋內。
榮菀琪給張宏打了個招呼,背著手四處看了看,俏皮的畫風和之前在博物館看到的她判若兩人。
張宏不懷好意的撇了熊飛一眼,笑嘻嘻的說道,“熊哥,要不我先出去待會兒?”
張宏說這話的時候榮菀琪正拉了把椅子坐下,瞥著熊飛僵住的表情,捂著嘴偷偷笑了笑,
“不用了,我來找你們是要告訴你們一件重要的事。”
“什麽?”
“什麽事?”
一件榮菀琪變得嚴肅起來,熊飛和張宏也立馬在她麵前坐下。
“今天早上我接到消息,佛爺生了怪病。據說他一會兒燒的像炭、一會兒冷的像冰,皮膚發紅起泡,神經好像還出了問題,總說看見滿屋子、滿身都是蟲子。”
“消息可靠不?”
“道上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了,佛爺現在正高價求醫呢……”
熊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有沒有聽說他是怎麽染上這病的?”
“這倒是沒人說得清楚……不過我聽說是因為佛爺前幾天到的一件寶貝,至於是什麽沒有人知道,但聽說佛爺的病就是從得到那件寶貝開始的……”
“什麽寶貝?”
榮菀琪搖了搖頭,疑問道,“會不會就是幹屍和那件金絲長袍?”
“應該不會。幹屍和金絲長袍我和熊哥都接觸過,我們倆都沒事兒。”張宏說道,他看向沉默不語的熊飛,又問道,“熊哥,你說會不會是三長老給的黃金麵具有問題?”
熊飛點了點頭,向張宏投去一個肯定的眼神。
“我也是這麽想的。”
“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張宏、菀琪,你們倆回一趟米蘭農場,把關在地窖裏佛爺的那倆手下帶來東寧,交給相關部門處置。先關起來,他們犯的事兒也夠判幾年了。”
張宏和榮菀琪同時點了點頭。
“那你呢?”
“如果能搭上佛爺這條線,想要進入千手佛內部,取到他們違法犯罪的證據不就簡單多了?”
“你要去做臥底?”
榮菀琪猛地站了起來,怔怔盯著熊飛,麵色嚴峻,厲聲說道,“不行!絕對不行!這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是啊熊哥,佛爺心狠手辣,一旦被他發現,恐怕不會讓你好過。”
在這件事上,張宏和榮菀琪第一時間達成了高度的一致,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起熊飛來,都說可以另找辦法。
可熊飛心意已決,等到他們說的差不多了,隻是擺了擺手,平靜的說道,“你們收拾收拾去趟米蘭農莊吧。”
說完,熊飛轉身回了臥室,徑直將房門鎖上。
“這是最可靠。也是最有可能的辦法。你們放心,我會完好無損的回來的。”
站在熊飛房門外的榮菀琪和張宏二人聽著熊飛堅定的話,均是一陣沉默。他們明白熊飛的性格,更清楚目前的形勢下,臥底的確是一條可行的路。
榮菀琪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收拾一下,下午我開車來接你,去米蘭農場。”
張宏點了點頭。
待到榮菀琪走遠,熊飛這才把門打開,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坐在一旁發呆的張宏,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你一定要保護好她。”
“從米蘭農場回來之後你暫時就留在東寧市,有需要我會來找你。切記,凡事不可輕舉妄動,一定要和菀琪商量之後再做定奪。”
張宏還是點頭。
熊飛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張宏似乎揣著心事兒,一直隻是點頭。等到熊飛說完,拍了拍他肩膀起身的時候,張宏這才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熊哥,你到底是什麽人?”
熊飛笑了起來,答道,“我能是什麽人?就一個普通人唄。咱們都相處這麽多年了,突然問我這……”
“不……我突然覺得你身上都是秘密……”
“行了,以後再跟你說。”
熊飛轉過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宏竟覺得這個和自己同齡的男人身上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滄桑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