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灌他!

越想越生氣的宿國公,猛地站了起來,厲聲說道:“老黑,你要幹什麽,這首詩哪裏不好了,你如此行為又是為何,難道真以為皇上在此,我就不敢收拾你不成?”

田學文心裏慌得不行,心想難道這詩有什麽不妥不成,不應該呀,這可是名篇呀。

梁高宗也是黑著臉,等著大黑的解釋,尉遲德可不管程天縱怎麽叫喊,轉身對著文大臣大聲說道:“各位,我老黑大字不識一個,可這詩卻也能聽出個好賴來。

不錯,田校尉的詩表達什麽意思我不明白,可左尚書剛才說此詩是表達了,不論老幼,隻要胡狼來犯,都可拉滿雕弓射那豺狼,保衛大梁。

那還要我們軍人做什麽,這不是就是變相罵我們軍人無能,需要幾歲的孩童,幾十歲的老人上戰場不成。

我大梁什麽軍人,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皇上,皇後,各位國公,各位大臣,你們說說,這不是貶低我大梁軍人,這是什麽?”

我靠!

田學文心中真覺好笑,此詩還能這樣解釋,可你細想還真有那麽一點味道,不是都說尉遲德是個粗貨,大字不識一個嗎?為何此時還表現得更像一樣咬文嚼字的文化人呢?

一時之間,不管文臣還是武臣,大家麵麵相覷不知如何作答,梁高宗的臉黑得都快和大黑一個顏色了。

長孫皇後目光立刻轉身看了田學文,希望他能出麵解釋一下。田學文也不笨,見此情景,忙站了起來,行禮道:“皇上,皇後,晉國公此言是表達大梁軍人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之決心,實奈大梁之福。

試想,如果大梁軍人戰力不行,軍紀不行,作為大梁的將軍是萬不敢如此,麵對敵人之時也無戰勝之信心。

但是小臣卻對晉國公的想法有一些不同的看法,請容我說幾句。

晉國公,我想請問,如胡人再次大舉進犯我大梁,是否隻靠軍人就能獲勝?”

尉遲德聽聞他誇自己,一時高興,聲音提高了十幾個分唄,回道:“那是當然,就算我老黑不行,大梁還有唯嚐一敗的衛國公,還有為大梁打下大半江山的胡國公,可為皇上分憂。”

田學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呀,這些國公都是大梁的棟梁,可晉國公有沒有想過,軍隊作戰,不光靠的士兵的勇氣,不也隻是靠將軍的指揮才幹。

還要靠大梁的百姓提供軍糧,要靠那些匠人提供弓箭,要靠養馬人提供馬匹,要靠商人運輸,要靠所有大梁人節衣宿食提共軍響。

軍人揮舞著戰刀,拉滿彎弓,在戰場殺敵,是大梁的英雄,可這英雄的背後,也有這些默默付出的無名英雄。

他們在後方,沒有揮舞戰刀,也沒有拉滿彎弓,卻和軍人一樣無私地奉獻著,他們是軍人的力量,是軍人的信心,是軍人的信仰,是大梁的根基。

詩,就是傳達美好意願的,詩中的老人不是代表他個人,是代表了大梁所有的人,不論老幼,都是大梁的一份子。

老了,雖然不能像軍人一樣上戰場殺敵,也不能像年輕人一樣勞動提供軍人所需的一切,可他們有的是熱愛大梁的忠誠,他們就是我們軍人為什麽要去殺敵的原因。

因他們有可能就是我們軍人某人的父親,爺爺,也有可是妻兒與兄弟姐妹,所以,此詩從無貶低軍人的意,而在歌唱大梁,無論皇上,大臣,軍人,百姓團結一心的責任感和榮譽感。

隻有我們齊心協辦,大梁才會變得更加強大,這也所有大梁人的希望!”

“說得得好,田校尉不愧是能認得長公主的梅花篆字的才子呀,剛才一番話,說得老夫熱血沸騰。

是的,我魏禮也算是半個小老頭了,可我一顆熱愛大梁的心卻永遠不會變。”

魏禮,大梁的魏國公,與宿國公成了大梁的一對文化界奇葩,都摳門得不行。

區別在於,宿國公程天縱是除了皇上與衛國公張靖和要好的武將外,誰也不搭理,別人要找他的麻煩,那就是拳頭相向。

魏國公魏禮就不一樣,你不找他麻煩,他也會找你麻煩,隻要你那一句話說的不對,做的事不合大梁的禮儀,律法,他就不管不顧在參你的本。

所以兩人在梁的人緣都說不上多好,更關鍵的是這兩人也是不對付的很,可沒想到魏禮這次竟然給宿國公義子,如此之高的評價。

不隻是宿國公程天縱驚奇,在坐的都驚奇,包括梁高宗與長孫皇後。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徹整個宿國公府,梁高宗心裏十分高興,再次確認了田學文是一個有才之人,舉起酒杯說道:“今日之事,無對錯,理解的問題,晉國公也是為大梁,田校尉也是為了大梁。

來,為宿國公得一麒麟之子,大梁得一有用之材,幹杯。”

尉遲德粗人一個,但不笨,慌忙舉起酒杯說道:“皇上,皇後,宿國公,田校尉,我乃粗人一個,對詩本就沒有什麽理解能力,理解有誤還唐縣海涵,我先幹為敬。”

程天縱也見好就收,笑道:“你黑子,還是先幹為敬,就是饞皇上的女兒紅了呀。”

大家一陣哄笑,各自幹了杯中酒,接下就是大家各吃各喝,好不熱鬧。

宴席過半,程天縱帶著田學文一桌一桌的敬酒,十幾桌下來,田學文就有此喝高了,怎麽說也有一斤多酒,別看度數不高,可是經不住一杯接著一杯地喝呀。

最後一桌輪到了宿國公的家將一桌,田學文剛到桌前,就被兩個大漢架了起來,說道:“嘿嘿,你小子看不出來,上次喝酒一杯你就往桌子下麵鑽,今日喝了十多杯卻無事,兄弟們,少爺這是瞧不起我們這些老家夥,怎麽辦。”

“灌他,灌他!”

長孫皇後看了一眼梁高宗,生怕這幫老粗把田學文灌出好歹,而梁高宗卻笑道:“他們都是宿國公府上的老人,隨聯征戰多年,也是聯的老熟人了,雖然粗俗一點,但還是有分寸的。讓他們鬧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