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人心的陰暗
何雨柱帶著易中海直奔軋鋼廠的小食堂。
“何雨柱，你怎麽來了？”負責上菜的劉嵐看到二人奇怪地問道。
以前何雨柱弄小食堂，楊廠長也帶何雨柱見過來客，但每次不是客人開口，便是楊廠長主動介紹。誇讚何雨柱做的飯菜好吃。
而今天，菜剛上，楊廠長也沒叫他，怎麽就來了。
“劉嵐啊……我們是來找楊廠長的。”
何雨柱出聲，劉嵐才注意到何雨柱身後的易中海。
易中海他也認識，廠子裏的八級鉗工，非常牛逼的存在。
廠子裏的活兒就沒有八級工不會，做不出來的，可以說是最牛的一批人了。
用這時代的說法，就是廠長也是為他們服務的。
看到這麽厲害的大師傅來找楊廠長，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連忙就把路給他們讓出來了。
“楊……”
易中海見這麽容易見到楊廠長多少有些得意。
他這個八級工，有麵子。
但推門一看，便看到了坐在兩位廠長身邊的柳輕生。
這麵子大了去了。
易中海在看到被廠長捧為貴客的柳輕生，腦袋仿佛是受到了重擊似的。
那感覺就像是平日裏看不上的人跑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可是一大爺，四合院的天。
難道今天真要破了金身，去求一個小年輕？
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易中海的臉色陰晴不定。
然後易中海根本沒有進去，反而灰溜溜的跑了出來。
“這是怎麽了？一大爺！”傻柱見易中海不僅沒進，人還跑了，愣了一下，也還是去追易中海。
“一大爺，不是來見廠長嗎？你走什麽走？”傻柱三兩步就追上了易中海。
“你知道今天請的是誰嗎？”易中海看著傻柱，眼睛發紅問道。
傻柱搖了搖頭。
他一直在廚房忙，知道一大爺來了，才從廚房出來，哪裏知道請的是誰。也沒人告訴他啊！
“是柳輕生。咱們院的柳輕生主持了軋鋼廠的造車工程，廠長們正在請他呢。”
易中海的聲音非常的低沉，透著嚴肅與說不出的火氣。
他在埋怨傻柱，怎麽可以找這麽個公眾場麵說情。
說情都是私下裏。他到底懂不懂。
傻柱懂個屁！
“他？”傻柱愣了一下，隨即又開心道，“這小子，好厲害啊！到底是老柳家，就是厲害！
一大爺，走走走，有輕生與我在，您老人家的處罰，鐵定給您消了！”
我去！這傻子在說什麽？
不管是對柳家的誇讚，還是讓柳輕生在這麽多人麵前幫忙……這真的是正常人說的出來的。
你就是不懂我偽君子做事須避著人。難道也忘了咱們吃柳家絕戶了？忘了這兩次捐款，這柳輕生與我對著幹了？
這不是裝的，這是真的傻啊！
裏麵這麽多的人，自己還怎麽表現四合院的權威。
沒有權威壓住柳輕生，萬一他當著眾人的麵又對著幹呢。
四合院的理，外人可不信。
這是易中海在門外突然想起來的。
而且關鍵是這些事他都不可能揉碎了說與傻柱聽，相反他還要順著傻柱的傻。
讓傻“吃絕戶是正常”，“捐款是應該”，深入傻柱與四合院的人心。就這麽傻下去。
一如他絕不會在傻柱麵前承認是他弄壞了廠裏造的第一輛自行車，與傻柱叫他關係不大。
這麽傻，這麽好坑的傻子可不多。自然不能叫他醒了。
“這事吧，過些日子再說。現在廠裏正忙著上項目工程。”
主意一定，易中海嚴肅認真，一心為公。
“這個，一大爺，幾句話的事，不耽誤吧。”
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幾句話的事，你以為你是誰？
你就是個廚子！人廠長會因為你的幾句話，取消處罰？
真是長了個驢臉，就以為自己很驢。
“柱子啊！公事為重。現在正是廠裏大幹快幹的時候，咱們就不要給廠領導添麻煩了……”易中海心中委屈，卻隻能硬挺著對其語重心長。
“一大爺，你真是……太偉大了！”
何雨柱信了。
他不僅相信了易中海的說詞，更是把易中海高高舉起，當成了道德楷模。
看到傻柱這麽相信自己，易中海是開心的。
但是一想到傻柱是個傻子，這開心就減半。
如果柳輕生也這麽傻多好。
可惜事實不是。
“好了，回去忙吧。”
想要的要不到，這個傻的說話卻又總是往他傷口上撒鹽，易中海擺擺手，與傻柱告別。
“一大爺，有事兒您再來啊！”臨了，傻柱又熱情了一把。
易中海：……
啊呸！你知不知道你丫就是個廚子！趕快走！與傻子呆久了，果然會被傳染的。
易中海這時候真就感覺自己被何雨柱傳染蠢了。不然怎麽就相信何雨柱，跑去小食堂，出了那麽大的糗。
……
四合院，今天同樣不平靜。
“婆婆，你回來了，吃飯了嗎？”賈張氏剛從醫院回來，秦淮茹就連忙問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賈張氏大聲喊道，“你男人在醫院躺著，你也不去伺候！就我一個老婆子……東旭喂，我可憐的兒，沒人管！”
聽到賈張氏的哭嚎，秦淮茹心裏一陣委屈。
家裏五口人，秦淮茹既要照顧孩子，還要兩頭跑做飯，往醫院送飯。是一刻沒閑著。
“我以為婆婆在那……”
“以為，以為……以為什麽？那是你對象！還不去做飯，想要餓死我嗎？”
賈張氏果然更疼自己。秦淮茹是賈東旭的對象，她可是賈東旭的媽。
一個當媽的，把癱了的兒子往醫院一丟，自己跑回家吃飯……
不，她不是跑回家吃飯，而是不願意在醫院呆了。
這趟回來，一直到賈東旭出院，她再沒去過。
秦淮茹不懂賈張氏心理，以為這老太婆是真的餓了，連忙去做飯。
哪裏明白，這當媽的隻是不想看護兒子，故意找個借口罷了。
……
小食堂。
易中海衝進去，又衝出來，弄的一應廠領導都是懵的。
不過易中海沒有說出他來幹什麽的，人就走了，這次聚餐還是成功的。
到了後麵，何雨柱也上了桌。
而何雨柱這人口直，有什麽說什麽。知道柳輕生造出自行車，自然是一通誇。
傻柱這外號真沒有叫錯。完全看不明白易中海的小心思。
所以，哪怕易中海有心上眼藥，奈何傻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