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作自受
知道範金有是個什麽人，柳輕生什麽也沒說，付了錢與糧票、菜票。
這範金友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柳輕生有自己的選擇。
一個是他準備以後給小酒館供肉。
第二個就是這位匹斯堡了。
雖然上輩子資訊發達，基本上什麽信息都有，但這裏畢竟是一個影視平行世界，說不定就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柳輕生自然要與他多聊一聊，對照一下自己掌握的信息了。
而陳雪茹同樣坐在一邊，自來熟的幫著倒酒，麵上其笑焉焉，看得出範金有對徐慧真的打臉操作，她很是開心。
讓你請我的男人，打臉了吧？我陳雪茹的男人又不是吃不起，要你請客。真要請，也是我請。
……
中午，四合院。
今天的四九城分外的冷。
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呆在廚房的火堆前烤著，做飯的是秦淮茹。飯，她是不做的。她來這兒隻是為了烤火。
“秦淮茹，你做快一點了。這煤不要錢啊！”
賈張氏的聲音很快就飄**在四合院的上空。
整個四合院都知道，賈張氏這是又在訓練自己的兒媳婦了。
這可以說是自從秦淮茹嫁入賈家後的保留節目了。
但也不會有人說賈張氏做的錯。
一個是易中海與後院的聾老太太聯手打造的“尊老”buff已經起了作用——老人說的就是對的，不對也對，沒得反抗。
二個就是這年月，家家戶戶過日子都很節省。在這麽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想節省，除了柴米油鹽外，也沒有其他可以節省的地方。老虔婆子要求兒媳婦節省，本就是這個大院的常態。
比如院中的三大爺閻埠貴便是一個節省的好手，家中吃個花生米，也得按個數。
院中的二大爺劉海中也是一個節省的好手。比如家中的雞蛋隻能他自己吃，親兒子都吃不上一口。直接省了兩個人的夥食。
同樣，易中海也是。自己不能生，想養老，隻願意找別人家長大的孩子給他養老，比如現在的賈東旭，後麵的傻柱。
至於說收養，他是萬萬不幹的，因為收養的孩子，他得“養”啊！這不就吃虧了嗎？
處於這樣氛圍的四合院可想而知這裏的道德品質會有多高了。
賈家中午燒的是白菜燉粉條。
是的，就是賈張氏從柳家偷來的白菜。
節省嗎？賈張氏也算是把這個詞發揚光大了。
就是吧，賈張氏到底知不知道，過冬的凍白菜中含有亞硝酸和硝酸鹽，當凍白菜中含亞硝酸鹽和硝酸鹽過高時就會引起中毒，融化以後的凍白菜其硝酸鹽在還原菌的作用下可還原為亞硝酸鹽，當大大的超過人體正常抗毒能力時即可出現較嚴重的中毒反應，如頭痛、頭暈、惡心嘔吐、四肢無力、心慌、氣短、腹瀉等一係列的症狀，甚至出現昏迷，所以在使用凍白菜或融化後的凍白菜之前要充分地加熱使亞硝酸鹽被破壞。
很明顯她是不知道的。因為她不僅催促秦淮茹省煤，她更是還沒等秦淮茹上桌，她自己就先吃了起來。
那血盆大口之下，哪裏還有秦淮茹的份。等秦淮茹用土弄熄了灶中的煤，留待下次再用，回到飯桌時，隻剩下一碟菜湯和一個窩頭了。
如果賈張氏知道一人吃多了亞硝酸鹽是會出事的，她是不會吃獨食的。
嗯--大概？
總之，那可是一整顆大白菜，4斤的菜，外加一斤的粉條。粉條吃水，一斤至少2-3斤的量。
再加上饅頭。
這老虔婆可是一頓便造了10斤的食物。
這可真的是一個幹飯機器。
什麽活都不幹，幹飯第一名。賈東旭都沒她吃得多。
就這，她還覺得沒有吃過癮。白菜雖然是偷柳輕生的，但是粉條與煤可是自家的。
虧，虧大發了。
老虔婆的三角眼骨碌碌的轉動，又打起了柳輕生的主意。
正所謂人善人欺，馬善人騎。
柳家打老柳那會兒，便是老實人，沒少被欺負。
如果柳家是個波辣的家庭，也不至於被整個院吃絕戶。
至於柳輕生，才穿越過來，雖然有心立威，但是怎麽說呢？
這個院兒，打架的事還少嗎？
傻柱與許大茂，三天兩頭地打。
二大爺劉海中更是位一天不打兒子，就過不下去的主兒。
打架，還真唬不住這老虔婆子。
所以吃過飯後，這老虔婆便扭動起自己肥碩的身體，向柳輕生的家進軍了。
她想幹什麽？一目了然。
秦淮茹看了一眼，沒有出聲，與女兒小當一起用窩頭一起粘菜湯子吃。
兒子棒梗已經上小學了。紅星小學中午管飯，棒梗在學校裏吃。
在賈家，擁有吃飯權的隻有賈張氏、賈東旭，以及棒梗。
像秦淮茹就是個工具人，孫女小當是個賠錢貨，都是賈張氏口中的餓不死就成。
院中做飯的婦女們自然也看到了賈張氏的動作。有那不忍心的也隻是皺下眉頭，並不敢多說什麽。
這賈張氏本身便是一個潑婦，再加上院中一大爺易中海的撐腰，道一句無法無天，也不為過。
招惹他們家，有理沒理都會被訛。
除非柳輕生可以自己支棱起來，否則沒有人會幫他。
原身就是不懂得這點，才會被訛，被吃絕戶。挨餓受氣而死。
原身的形象太過深入老虔婆的心，所以早上被打，中午又跑來偷。
但是，很快她就臉冒虛汗，肚子疼痛起來。
亞硝酸鹽發作了起來。
這疼痛來得是又快又急。
賈張氏再顧不上偷柳家，拔腿就向廁所跑。
這老虔婆人肥體懶，肚子痛還用跑的，一個重心不穩，就摔了個豬搶泥。
“哎喲！”
“他賈嬸子，怎麽了這是？”
二大娘本來不想理會這賈張氏，但是賈張氏直接摔自家門口了，她家又是中院的管事大爺，她也隻能放下碗筷，出來扶她。
“噗噗--”
然而還不等二大媽上手，便有一股惡臭從老虔婆身上傳出。
“賈家兒媳婦，你婆婆摔倒了。”
二大媽立即止步，轉身就去叫秦淮茹。
這等的惡臭，她是不願意伸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