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女王芳名維多利亞

曆史上,這位偉大女王的名字頻頻出現,因此我們耳熟能詳,認為維多利亞就是女王的芳名。但是,事實幾乎恰恰相反,這要從女王的伯父攝政王的一次心血**說起。漢克斯(Hanks)、哈德卡斯爾(Hardcastle)和霍奇斯(Hodges)在《命名字典》(A Dictionary of First Names)中證實維多利亞女王的芳名其實是“亞曆山德裏娜(Alexandrina)”。

伊麗莎白·朗福德(Elizabeth Longford)在其傳記作品《維多利亞女王》(Victoria, R. I.)一書中寫道,維多利亞出生後,成為王位第五順位繼承人,並將在受洗儀式上得名“喬治娜·夏洛特·奧古斯塔·亞曆山德裏娜·維多利亞(Georgiana Charlotte Augusta Alexandrina Victoria)”。朗福德在閱讀過維多利亞的母親肯特公爵夫人的一封信件後,描述了維多利亞女王受洗時的情景。

攝政王喬治王子(Prince George)是女王的第一位教父,俄國沙皇亞曆山大一世(Alexander I)是女王的第二位教父,由約克公爵(Duke of York)代為出席受洗儀式。

但是,喬治王子痛恨亞曆山大一世,在受洗儀式的前一夜,喬治王子給女王的父母發去一封言簡意賅的電報,上麵寫道“將不會使用喬治娜這個名字” ,因為“他的名字不能放在俄國沙皇的名字之前”。他補充說,“他不允許這兩個名字一同出現”。至於其他的名字,他會和孩子的父母討論一下。朗福德寫道,受洗儀式那一日,“坎特伯雷大主教懷抱女嬰,站著等待攝政王宣布女嬰的名字”。一陣沉默。終於,攝政王生硬地說道,“亞曆山德裏娜”。肯特公爵提示攝政王再給出一個名字,並建議使用“夏洛特”這個名字。約翰·範·德·基斯特(John Van der Kiste)在其著作《皇宮中的童年:1819—1914年》(Childhood at Court 1819 to 1914)一書中寫道,夏洛特是攝政王“早夭的獨女的名字”。範·德·基斯特推測,攝政王看到肯特公爵的女兒健康強壯,心裏有可能會感到一絲“痛苦和怨恨”。因此,夏洛特這個名字被否決了。

肯特公爵提示攝政王給出“奧古斯塔”這個名字,但是根據朗福德的描述,因為這個名字“暗含君威之意”,這個名字也被否決了。最終,攝政王大聲說道:“就用她母親的名字吧。”不過,根據範·德·基斯特的描述,攝政王補充說維多利亞這個名字“不能放在亞曆山德裏娜”之前,令人十分惱火。這樣一來,本是意氣風發、歡欣雀躍的肯特公爵及其夫人最後隻有“亞曆山德裏娜·維多利亞”這一個選擇了。範·德·基斯特補充說,此時,女嬰的母親“啜泣起來”。

朗福德證實,這位小公主在10歲之前,人們都用外國名字亞曆山德裏娜的昵稱“德裏娜”來叫她。11歲的時候,肯特公爵及其夫人再一次試著將她的名字改為夏洛特或者伊麗莎白,因為“公主現在的兩個外國名字不符本國民族感情”。但是,一些人也接受了亞曆山德裏娜這個名字。《簡明世界地名詞典》(Concise Dictionary of World Place-Names)顯示,南澳大利亞的一個湖泊的名字就以小公主的“亞曆山德裏娜”這個名字命名的。

維多利亞本人對此也有自己的看法。傳記作家克利斯托夫·赫伯特(Christopher Hibbert)在《維多利亞女王》(Queen Victoria)一書中說,盡管官方對外稱維多利亞為“大英唯一合法且正統的君主亞曆山德裏娜·維多利亞女王”,但是她“從未想過自己被稱呼為亞曆山德裏娜女王”。的確,赫伯特說維多利亞女王“在需要自己簽署的所有文件上都略去了亞曆山德裏娜這個名字”。E. 盧埃林·伍德沃(E. Llewellyn Woodward)在其作品《改革年代:1815—1870年》(The Age of Reform 1815-70)一書中也證實,盡管對外公布的文件均將女王稱呼為“亞曆山德裏娜·維多利亞”,但是女王第一次前往樞密院議事時,“簽到時仍隻用維多利亞這個名字”。

朗福德透露說,彼時,墨爾本勳爵(Lord Melbourne)告訴維多利亞女王,她隨沙皇的名字會公開惹惱攝政王,因為攝政王“極為討厭他。願上帝詛咒他!”於是,亞曆山德裏娜時代成了維多利亞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