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修煉失敗
盛懷安除了公開解開的玉石，其他玉石都給顧皙寧先吸收，她傷勢終於穩定了些，能把自己的身形固定成十四，五歲的少女。
“太好了，懷安哥哥！以後寧寧就可以跟你一起出門了！”
顧皙寧換上新衣裙，又得知能出門，開心撲到盛懷安身上。
“額。”
懷中的少女，細腰芊芊，身姿妙曼，盛懷安一時都不知道手可以放哪了，隻好像以往放到顧皙寧頭頂揉了揉，心中軟的一塌糊。
“對了，懷安哥哥，我恢複了一些靈力，就能用儲物法寶了。”
顧皙寧從盛懷安懷裏推開，伸手憑空變出一個玉葫蘆。
“這是爹娘之前封在我靈識中的儲物法寶，裏麵裝了好幾本書，你看看有沒有用。”
顧皙寧說著把書取了出來，放在書桌上。
盛懷安每本都簡略翻了翻，一本是醫書，一本遊記，上麵描述了一些靈界大陸的事。
他翻開那本遊記，裏麵描述著靈界大陸的種種，山川大河，風土人情，修煉體係，天材地寶……
其中詳細記載了各種修仙者的事跡，有邪惡的魔道妖邪，有悲憫的仙人佛者。
靈界大陸是一個人人與天爭命，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的修仙世界。
能吸收靈氣入體的人，就有修煉天賦，如此看來他也是能修煉的。
若是他也能修煉靈力，那他便不用再處處受這世間規則束縛，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修煉到一定高度，毀天滅地都不在話下。
盛懷安看著書中的描述，腦中幻想那般恢宏的場景，一時心中翻湧澎湃。
“懷安哥哥？”
見盛懷安一直看著那幾本書不語，顧皙寧不由出聲。
“嗯？啊！沒事，隻是沒想到這靈界大陸竟如此奇妙。”
盛懷安忙把神思收回，有些意動道：“不知道我能不能修煉。”
“懷安哥哥能吸收靈氣，肯定可以修煉的。”
顧皙寧歪頭道：“爹娘給我留下這些書的時候，我雖然不能修煉，但也看過一些，其中有幾本本專門講解如何修煉的。”
顧皙寧翻出來，一一擺在盛懷安麵前。
盛懷安看了看，有一本是專門講引靈入體的基礎功法，有一本叫五靈訣，主要講述五種靈根修煉方法的。
還有一本混靈訣，似乎有點玄妙深奧，他一下看不懂裏頭的意思。
盛懷安不知道自己是什麽靈根，問了顧皙寧，她也不知如何探查靈根。
在靈界大陸是有專門的法寶可以探查一個人的靈根。
不過現在他首要做的是引靈入體，隻有先把靈氣在體內聚集，才能講後續修煉。
當一個熱血少年拿到絕世秘籍會如何做？當然是馬上修煉了！
盛懷安盤膝坐到**，身邊擺了一堆玉石，讓顧皙寧把靈氣抽出來。
接著他就照書中所述，凝神靜氣，排除心中雜念，吸收環繞在顧皙寧周遭的靈氣。
盛懷安意識沉入丹田，他隻感覺周遭靈氣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腹部位置有一團暖流在不斷擴大。
就在他以為靈氣能儲存在丹田之中時，盛懷安忽感覺原本聽話的靈氣一下失去了管製，紛紛跑出他體內。
最後隻給他留了一縷靈氣，之前也留過一縷，最近他不停賭石感知，就消耗掉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盛懷安睜開眼，滿臉疑惑。
“懷安哥哥，怎麽了？”
顧皙寧見盛懷安一臉頹廢，關切詢問。
“我……我體內似乎不能存靈氣。”
盛懷安眉頭緊皺，把自己剛才的感受說了出來。
“不能存靈氣？那……”
顧皙寧也愣住了，她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在靈界大陸，但凡能吸收靈氣入體的人，都能將靈氣留在體內修煉，像盛懷安這樣體內不能存靈氣的人，似乎修煉不了。
“唉！”
盛懷安頹然歎了口氣，道：“先不修煉了，以後再說吧。”
他原本還想著能修煉，就可以快些變強，就不用一步步靠布局才能查明真相了。
現在看來，修煉對他來說是一件遙遙無期的事。
“懷安哥哥，你別灰心，這裏有本醫書，我來學習醫術，以後定能給你找到解決辦法的。”
顧皙寧安慰道。
“嗯。”
盛懷安強打起精神，應了聲，把顧皙寧抱緊懷裏，下顎抵著她的額頭。
他不想讓顧皙寧為他擔心。
“走，哥哥帶你出去逛逛！”
因為要出去，顧皙寧特地挑了一件淡綠色的羅裙，襯得她膚色白皙如玉，唇紅齒白。
盛懷安則是一襲青衫，腰間係著一塊青玉，身姿俊逸。
剛出院門，顧皙寧隻感覺周遭一切都光亮起來，街上人來人往，商鋪林立，各色建築鱗次櫛比。
“懷安哥哥，我們走快點。”
顧皙寧興奮極了，她基本沒見過外界的繁華，說著小跑了幾步，把盛懷安甩在身後。
“小心點。”
看著活潑鮮活的小仙女，盛懷安心中不快都霎時散去。
“懷安哥哥，這邊這邊。”
首飾鋪，綢緞鋪，裁縫鋪，茶館，小吃攤……
顧皙寧每個都要進去逛逛，盛懷安一開始還麵帶愉悅跟在後頭，直到手上的東西越來越多——
渾身還被各種小吃串起味道，總感覺經過的行人目光都帶有嫌棄。
“寧寧，那是我們家的鋪子，先去看看。”
盛懷安手上提了八九袋東西，腋下還夾了兩卷布料，累得滿頭大汗，趕緊把顧皙寧引到自家鋪子中。
“少爺來了？”
金來喜迎了上來，幫了把手把東西接過去：“喲都買了什麽，這麽多，我說少爺，你該請幾個丫鬟和小廝了。”
盛懷安手上空了後，跟著金來喜進了內堂，坐下不管桌上的水是涼還是熱，先灌了整整一杯。
等清涼的水滋潤了喉間，他才覺得活了過來。
“先找一個丫鬟照顧寧寧，我那大伯母還一直有派人盯梢，我們對外都是說合作。”
盛懷安想到林氏先前派殺手來，還是要小心為妙。
“好咧，我明兒就去找人。”
金來喜應道：“定給小姐找個忠誠可靠的。”
“對了，少爺，上午那個靈玉閣的張老板來店裏打聽你。”
金來喜見盛懷安似是不知道靈玉閣的來曆，便附到他耳旁壓低聲音解釋：“這靈玉閣雖不在玉州城開，但在大業國卻是十分有名，分店開遍大業各大主城，張老板能親自跑咱們這家小店，還非得指定要見你。”
能讓靈玉閣的老板張老板屈尊來見，金來喜料想盛懷安應該和對方有某種淵源。
“張老板和我父親是舊識。”
盛懷安端起茶盞喝水，支支吾吾掩飾自己眼底的情緒，他不是很想說張老板看上他，想他入贅。
不是他以貌取人，實在是如今不是考慮終身大事的時候。
再說他是他爹的獨苗，怎麽可能去入贅別人家。
金來喜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我就說嘛，我就說嘛。”
他又一臉歡喜，忍不住感慨：“少爺，以後可以多多和靈玉閣合作。”
盛懷安含糊應了聲，他知道鋪子裏的玉石被顧皙寧吸收後，品質看上去很差，做出去的玉器首飾，利潤都不高。
之前他們之間約定好，根據店鋪每日的盈利，金來喜可以在鋪子裏不同價位原石，選一塊解開。
金來喜總以為他財力有限，因此沒有選進價貴的原石，每次都選個頭最小的原石，解解賭贏。
金來喜的表現算是可以當心腹培養了。
“我先去前頭照應。”
金來喜剛一轉身，又折了回來：“那個張老板留下話了，過兩日他還得來，屆時一定要請你一敘。”
“……”此刻盛懷安心中極度厭惡林氏，給自己找這種麻煩。
先前埋下的兩人傳來消息，已經滲透了林氏。
他是真是沒想到林氏這麽不守婦道，派去的人才用了沒多久時間就勾搭上。
等內堂隻剩盛懷安和顧皙寧兩人，顧皙寧憋了許久的話才問出口：“懷安哥哥，怎麽我們家鋪子的玉飾和玉器跟別人家的都不一樣？”
“咳咳，這個……”
盛懷安幹咳兩聲，眼神有些躲閃，他不想告訴顧皙寧實情。
他都是盡量讓顧皙寧在睡夢中，吸收玉石中的靈氣，就是不想她發現玉石的異常。
見盛懷安如此模樣，顧皙寧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懷安哥哥，是不是和我有關？”
顧皙寧的樣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盛懷安滿眼無奈。
顧皙寧身為靈獸，過於單純，他實在是不想讓她背負任何壓力，可架不住她胡思亂想。
“好吧，我告訴你。”
盛懷安歎了口氣，把玉石一旦失去靈氣就黯淡無光，降好幾個品級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訴了顧皙寧。
顧皙寧俏臉瞬間慘白，指甲嵌進肉裏，劃出深深的痕跡。
見顧皙寧傷心難過，盛懷安很心疼，可這件事就算告訴了她，也無濟於事。
“寧寧，你不用在意鋪子裏的事了，專心養傷修煉就行。”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鋪子不是永遠也做不大？”
顧皙寧滿臉擔憂，眼淚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哎，別哭別哭，都是我的錯。”
盛懷安最見不得顧皙寧哭，趕忙將她抱在懷裏安慰：“這沒什麽大影響，我現在賭石能個個看準，不會虧本，薄利多銷，就是賺錢慢一點而已。”
他不會讓顧皙寧知道，很多低品質的玉石失去靈氣後，一碰就碎了，還有雖然能解出高品質，可因此品質采購原石也需要不少本錢，畢竟撿漏不是回回都有。
那些賭石鋪子的鑒定師傅，經驗豐富，表象好的原石，該賣高價還是會的。
所以高品質玉石失去靈氣，做成中低檔玉飾玉器，賣出去賺不了多少銀子。
哭了一會兒，顧皙寧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她推開盛懷安，小聲開口：“現在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用給我準備那麽多玉石。”
盛懷安無奈道：“……好。”
見盛懷安為自己犧牲那麽多，顧皙寧心裏是又感動又難過，她擦了擦眼淚：“那我們回家吧。”
接下來幾日，顧皙寧就不吸收玉石中的靈氣了，盛懷安也不好勉強她。
顧皙寧還不懂人情世故，沒有對比更是不了解那些玉石好壞。
他打算去弄高品質的玉石來給她，這樣勸她吸收一兩個比較容易，不要像先前把所有品質玉石都給她吸收。
可最近解出的玉石品相都是隻有芙蓉種，盛懷安有點想再去一趟拍賣會。
盛懷安剛想去鋪子找金來喜，卻不想在後院外的小道上，瞧見顧皙寧的丫鬟蘭香鬼鬼祟祟的，手裏頭還拿著一包東西，似乎要從後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