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四九村裏的傳統
“連黃叔都要不行了嗎？”
柳秋曼詫異的看著他。
“今天早上，他被我嚇得魂飛魄散，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臨走前我還注意到他的耳朵都變成了黑色，這說明他已經是個死人了，不出一周，那個姓黃的就會死了！”
柳秋曼聽我這麽篤定，疑惑的道：“胡言，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我望著爺爺的屍體，歎了口氣："這是爺爺跟我說過的，不過這個老人最擅長的就是掩飾自己的相貌，要是我能早一點知道他的相貌，也就不會和他道別了。"
柳秋曼歎息一聲，默默地在一旁看著。
我聽到門外的動靜，連忙將小狐狸放在地上，從床邊的桌子上撿起一把菜刀就往樓下跑。
果然，村子裏的四十多個人都聚集在一起，將城堡團團圍住，但他們卻沒有任何武器，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
走在最前方的是胡老人，他看到我手裏的那把砍刀後，皺著眉頭問道："胡言，我聽人說，胡大哥已經過世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死掉的人身上也有白發嗎？”
胡老頭急忙說道。
"該死的，這一切都是那個妖女幹的。
胡老頭長長一聲歎息，其餘幾個人也都開始說話。
柳老頭連忙道：“胡言，你爺爺可不能下葬，這是四九村裏的傳統。”
"不行，我必須將我爺爺埋在墳墓裏，任何人想要攔我，都得看我手裏的菜刀。”
我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們雖然人數眾多，但不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就是十幾歲的小孩子，還有不少女子，他們可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死磕到底。
大夥兒麵麵相覷，誰也不吭聲，最後還是胡老人道："下葬可以，不過其他的事情，你們可要為村子做點什麽。"
我一言不發，隻是瞪了胡老頭一眼，讓他接著往下說。
胡老頭點頭道：“一來，胡老弟一去，村裏便缺了一個人，二來，過段時間又要舉行祭祖儀式，又要去購買一個孩子，隻是我們幾個人都拿不出銀子來，胡老弟身上應當有些銀子，不知可否幫我們拿出銀子來，不要太多，二萬銀子即可。
第二，你必須將那隻狐狸交出來，因為那隻狐狸很危險。”
我不屑道："我可不會把這隻白狐狸交給你，這村子裏死了人，跟這隻白狐狸沒有任何關係，至於如何籌集錢財，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對這些孩子不好，我絕不會坐視不理，我可不希望以後還有誰，像我和柳秋曼一樣，被你一頓毒打。"
一連三次，被一口回絕，讓胡老者很是難堪，而其餘幾個人，也都是一臉的愁容，強忍著心中的憤怒。
胡老頭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如果你不滿足的話，我們整個村子都會被你害死的。”
“什麽事？”
我的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畢竟我不能把那些人給趕盡殺絕，生怕他們會狗急跳牆。
“白家人雙雙重病，怕是撐不到今年，四年前你還說自己年輕，如今也十六了，自然要為村子多添一份力，這八個姑娘都到了可以生孩子的年齡，你自己選兩個，趁這段日子趕緊入了洞房花燭夜。”
胡老頭沉聲道。
我的目光從八個女生身上一一掠過，年齡都在我之上，其中就有那個從小就沒少打過我的胡翠。
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這八個人都是盛裝出席，超薄的裙子，超長的襪子，超細的鞋子，紅唇，帶著眼影，畫著濃妝，胡翠更是一身低胸裝，看起來就好像是來賣春的似的。
胡老頭看我不吭聲，連忙補充道：“胡言，你要是不想要女孩子，就多看看那些大嫂，沒有上環，也會有孩子的。”
胡老頭的一番話，讓我聽的一陣反胃，這個老王八蛋，真夠無賴的。大家都盯著我，臉色變幻莫測，似乎下一秒就要發火。
我想了想說道：“好吧，不過我得守喪，等頭七的時候，讓胡翠到大本營來見我。”
胡翠雖然是八個女生中最美的，可是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從小就被她揍得很慘，既然要走了，那我就得想辦法揍她一頓。
聽我這麽說，大家也就放心了。
胡老頭連忙勸道："胡言，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另挑一個好了，你看看那幾個小姑娘，她們都很好。"
"眼睛瞎了吧？難道你不知道柳秋曼在塔頂上嗎？"
胡老頭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好，一言為定，咱們都散了。"
“等等。”
我喊了一聲。
“我想為我爺爺打造一副棺木，然後在辦一次隆重的喪事，缺人手，薪水照舊，打造一副棺木，每天1000塊，三個抬棺的，一人500塊，還有那些去送的，一人100塊，我拿不出更多，家裏隻剩下這些了。”
"我可以做木工，但我不能再鋸樹了。"
柳大爺連忙解釋道。
黃家人也附和道：“我可以幫你鋸樹，也可以幫你搬棺材。”
“我來幫你。”
“還有我。”
黃大爺和秋大爺兩位六十來的老人，也連忙跟著說道。
我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這就去取。”
“我來伐木。”
柳老頭和黃家人一馬當先的衝進了村子，其餘的人也緊隨其後。
我心裏暗暗一樂，真是有錢就是好啊，今天早上還跟我叫板的那個黃家人竟然對我這麽熱情。
我轉過身，向塔樓內走去，卻迎麵撞上了藏在門後的柳秋曼。
柳秋曼滿麵通紅的說道："胡言……你說我在炮台上是怎麽回事？"
“哦……我隻是隨口一說，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柳秋曼輕抿著紅唇：“不過胡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難道忘了，我們都被她欺負過。”
"所以我必須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哦，秋曼，等頭工之後，我就打算出去，你要不要跟我去？"
柳秋曼怔了怔，蹙著眉頭道：“村民們都說了，四九村不能走，一走就會生病，七天之內不回來，就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