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承包燙手山芋，被嘲笑腦子有病
沒有懸念。
陳文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準備拿三千塊錢給周發皮。
為了即將上任新廠長，周發皮當然不能隻顧著要權。
要是把附屬學校這個賠錢貨送出去，那不是既能收獲人心，也能換來一點錢搓兩把！
“害！陳叔，你看你呀~真是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早說要培養小陳兒，我哪會怎麽幹？”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周發皮生怕陳老漢和陳文反悔，連忙使出渾身解數討好。
“是啊！周大哥也是辛苦了~”
切！這個窩囊廢真是不要臉！
當年要不是周發皮暗中使壞，自己的父親怎麽可能會因為進一次城就沒命？
即使表麵上不動聲色，但是陳文的內心就像吃了一口蛆，惡心得不行！
“周大哥，小弟還得求您一件事兒~”
“哦？”
周發皮狐疑不止，這小子看起來有些奇怪，他支支吾吾，生怕說錯了什麽。
“就是那個......我們技校不是還差幾個老師的工資嗎？您看能不能幫我做個擔保貸個款什麽的！貸出來的錢我分你一半兒~”
周發皮兩眼放光，這個紈絝子弟除了花錢啥都不會，貸款自己早就想過了！
可他一個小學生......
要是被坑了怎麽辦？
“沒事兒！約定好債務我來就行！利息嘛......”
“按市麵兒上的少一半兒！”
“好！一言為定！”
陳文不再打馬虎眼兒，身為一個頗具規模的廠子，怎麽可能沒有無息貸款的資質？
他隻是想聲東擊西，徹底打消周發皮的疑慮。
......
銀行門口，許久沒有客戶的門把手上沾了不少灰塵！
也許是為了節省成本，連最基本的清潔工都給辭退了。
“喂喂喂！有人嗎？”
“誰啊？”
“我！老陳頭兒~”
這家銀行的行長是陳老漢兒的兒時發小，一看是兄弟來了，張急忙慌地就開了門。
“老陳，這麽早啊！啥事兒？”
“誒！那個......我來取點兒錢！”
看著局促的陳廠長，銀行行長也有些奇怪。但還是將他們三人請了進去。
“要多少？”
“五千！”
“啥？”
行長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用小指頭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可思議。
這在這年代，除了交代後事，基本用不上這麽一大筆資金！
“少廢話！”
“老陳啊！我可警告你，你這錢裏麵吧，還有你兒子的撫恤金！”
銀行行長有些不耐煩！
前幾天就有一個買神藥被騙了棺材本的老頭子。
兩人沉默了......
陳老頭腦海裏浮現出兒子的殘影，抬頭一看，眼前的孩子是那麽像他！！！
“行了行了！少廢話！”
陳老漢罵罵咧咧，銀行行長也不好插手私人事務，隻好從櫃台後麵拿出一個賬本和一個保險櫃。
扭了幾下，抽出幾根金條和現金。
“老哥哥！我忘了說，這是偉國給你留下的養老錢，金子放這兒不安全，保險櫃都快鏽爛了。”
“喲嗬！”
站在後麵的周發皮宛如餓狼一般，衝上來一把揪住了金條。
那貪婪的眼神看得人直犯惡心！
“周發皮！你想幹什麽？勞資手裏可是有槍的！！！”
嚇了一跳的行長轉身衝進保衛室，抽出一根獵槍。
“別大驚小怪的嘛！我也要貸款！”
“你？”
“是！勞資現在是廠長！”
周發皮那豬叫般的聲音引得街坊鄰居都湊了上來看熱鬧。
“行吧！你要多少！”
“十五萬！”
“你借來幹什麽？”
“喏！那小子找我借錢買下技校。”
行長抬了抬鼻子上的眼鏡，差點沒被嚇死！
'這小子怎麽這麽像陳偉國？'
......
拿到錢後，陳文回到了技校，準備考量學校的重建需要多少錢？
隨行的還有許多老員工和早上的銀行行長。
大家苦口婆心地勸了他一路，就是希望陳文能夠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陳文，不是哥說你，這麽大筆錢，開個廠子都夠了！你幹嘛......唉！”
“是啊！小陳兒，那我們廠可是有資質無息的，你幹嘛非得找周發皮這個雜種借私人的？”
這筆巨款實在是太恐怖了！
按照市場的利率，半年下來，就要還五六萬塊。
一旦真的接下了這個學校，那這半輩子就算是搭進去了......
“簽吧！”
陳文眉毛都不帶皺一下，“刷刷刷”幾下，就把所有的貸款合同和承包資質合同一口氣全部簽完了！
人群中隻有他倆歡聲笑語，其他人都垂頭喪氣，還有的人嗑著瓜子，準備看陳文技校倒閉的好戲！
周發皮很開心！
因為自己的欠債總算是能補上了！
還能撈一筆錢......
“小陳呐！你真是我見過最有魄力的男人~”
周發皮豎起大拇指，嘴裏更是不停地念叨著“恭喜、祝賀”之類的。
陳文可不吊他！
在此之前，這個王八蛋可是幹了不少壞事！
麵對這樣的人，當然陳文也不可能多說話。
這下子目的達到，他隻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他回到了辦公兼住所的校長辦公室。
還完了所有的欠債，技校的資質又恢複到了招生前的狀態。
隻要接著再用係統創造輝煌，那麽後麵的路隻會越來越好走......
“這小子真是個蠢豬啊！”
“是啊，虧陳廠長這麽信任他！”
“唉！老陳這是吃了什麽迷魂藥了？怎麽會相信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能夠讓這個學校起死回生呢？”
“也許是長得像他兒子吧......”
街坊鄰居們都一臉失望的看著他，嘴裏不停的嘟囔和抱怨著。
沒有了工廠的績效，就宛如沒有了子彈的火槍。
想要起死回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默默轉身的沉穩，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因為隻有他知道自己擁有係統......
總不可能跟一堆土老帽說，自己有一個萬能的許願盒子吧？
他信心滿滿的望向操場，那旺盛生長的野草，似乎就是他拚命掙紮的縮影！
他很自信，因為用不了多久，這個績效就會變得生機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