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神語
“古神語？”
周言被這句話問的頗有些一愣。
他反問道：
“什麽是古神語？”
“額……”
秦舞月斟酌著語言，“所謂‘古神語’，來自於極為古老的舊時代。傳聞那個年代，是神明權柄最為鼎盛的一段歲月，那時候的神之傳承者們，皆是以‘古神語’與神明溝通，向神明祈禱，從而獲取極為非凡的力量。”
“傳聞‘古神語’，是最為貼近神明之語的語言，僅僅隻是一句簡短的話、甚至隻是一個詞、一個字，都能催動天地間的偉力，大幅度催發出‘神之權柄’中的不可思議力量。”
“這是最為古老，也是最為神秘，最為不可褻瀆的頂級言靈之力！”
“但可惜的是……”
“現如今‘古神語’幾乎已經失傳了。”
“就算有所遺留，也隻是遺留下了一些不完整的隻言片語。而根據這些零碎的‘古神語’，近千年以來，那些通識古跡的高序列神之傳承者們不斷將其縫合、衍化，最終，再創造出來了一些同樣具備言靈之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催發出‘神之權柄’力量的古言語。”
“比如說現如今我們華夏國的傳承古語法——‘玄牝古語’。”
秦舞月說著。
檀口輕張，發出了幾聲仿佛沉澱了千萬年歲月的古老之音。
霎時間。
虛空中隱隱有奇妙的力量湧動起來，難以名狀的虛幻感籠罩眼前，似乎是有一雙無形的手，自時空的罅隙中抽出，可以被秦舞月進行調動，從而施展出種種神秘之力。
“哦？這就是‘玄牝古語’。”
“的確，與我方才所說的言語，是有某種相似之處……”
周言聽了後，麵色不禁古怪了起來。
事實上。
和他所說的語言相似是相似。
但聽起來。
卻極其的蹩腳與拗口。
而他一開始所說的語言，其實是舊時代裏人們的常用語，同時也是他穿越之前，在地球上就會的母語——漢語。
這竟成了所謂的“古神語”了？
唔，等等，話說回來……我一直以來都很疑惑為什麽舊時代裏人們的常用語是漢語……據說那是曾經更為古老的“原初神明”們所遺留下來的語言，但即使我萬般考據，最終也沒查出二者之間相關聯的證據，因此最終擱置了該問題……
但現在想來……
既然這“古神語”能與神明直接溝通，就代表這是神的語言，而神的語言流傳自更為古老的神，某種程度上也可以側麵印證“古神語”，也即漢語，的確是那群極為古老的“原初神明”們所遺留下來的語言啊……
以前因為太習以為常了，所以忽略了這個最顯而易見的線索……
但……
為什麽古老的“原初神明”們，會漢語？
周言回想著曾經的記憶。
一時間若有所思。
但同時更多的疑問湧上心頭。
“怎麽樣？你聽得懂我剛才所說的‘玄牝古語’嗎？這‘玄牝古語’衍變自‘古神語’，若是你懂‘古神語’，應該是能聽得懂的……”
秦舞月看著周言一副沉思不語的樣子。
下意識地竟有些緊張。
古神語啊……
這代表著什麽？
哪怕僅僅隻是一個詞、一個字，隻要發音正確，就能更進一步地催動起她體內的“舞語者”途徑權柄之力，甚至是她的“舊日之脈”！
而如此一來的話。
她晉升下一步序列8，就更為有把握了！
甚至未來成為強大的高序列傳承者也不成問題！
“聽不懂。”
然而周言卻是搖頭。
秦舞月：“……”
不過周言很快又說道：
“發音實在太蹩腳了，哪怕你在說一種正確且正統的語言，但蹩腳的發音，足以讓你所說的語言變得麵目全非。”
“正確的發音應該是這樣的……”
說著。
周言嘴唇輕輕開闔，自口齒之中，迸發出了一個蘊含無盡古老之意、滿透著不可名狀之感的詞匯：
“聽我說，謝謝你……”
秦舞月一聽到這幾個字。
登時。
眼睛睜大！
瞳孔狂縮！
一張本絕美精致的容顏之上，逐漸攀爬起扭曲與猙獰之色，仿佛戴上了一張痛苦麵具！
喉嚨之中，更是仿佛聲帶被劇毒之物腐蝕磨損了一般，發出了一聲極為痛苦、好似要變成某種怪物的低吼：
“啊——！”
不過很快周言聲音停了下來。
他看著秦舞月一副要異變失控的模樣，麵色忍不住有些詭異起來。
額……
我的語言……
或者說，這古神語……
威力竟真有這般厲害的麽？
不過想想也是，現如今的神之傳承者們，所傳承得到的“神之權柄”盡皆都蘊含著汙穢，他們常年經受汙穢汙染，體內早已沉澱下來了屬於那群“舊日”神明的氣息。
聽到這屬於古老“人神”們的通用語言，肯定會引起汙穢的反應，從而使得自身失控異變。
他關心說道：
“你沒事吧？”
“我、我沒逝……”
秦舞月氣喘籲籲，渾身上下香汗淋漓。
她此刻已經確定。
對方所言的。
的確就是傳聞中的“古神語”！
她心髒開始狂跳，一張絕美的容顏，也是因興奮逐漸湧出了潮紅之色，目光閃亮地緊緊盯著眼前的周言，就像是發現了一個絕無僅有的至臻寶藏！
她忍不住地向周言問道：
“你……哦不，您，可以教我這‘古神語’嗎？”
秦舞月下意識用上了敬語。
在她看來。
眼前之人出現在這舊神陵園的“深層詭境”之中，而且還會說傳聞中早已消失在曆史歲月裏的完整“古神語”，肯定不是尋常的存在！
說不定……
這是一位神明？
想到這裏。
秦舞月一雙美眸中的期盼之色，更為熱烈了起來。
“教你古神語？”
“唔，倒也不是不可以。”
在周言看來。
這不過就是教人讀書認字而已，算不了什麽。
不過就在這時，他一雙透著隱隱緋色的眼眸，盯在秦舞月的麵容之上，似乎是突然發現了什麽，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隨即。
他視線遊移。
從秦舞月姣好的臉蛋上，看向她白皙如天鵝般的修長脖頸，接著是她輕紗衣物間隱隱透露出的漂亮鎖骨。
直至最終。
周言的視線，帶著幾分饒有興趣之意，遊移到了秦舞月的溫香軟玉之處。
他嘴角翹起笑意。
說道：
“不過，萬物皆有代價，既然你想得到饋贈，就得先付出一些報酬才行。”
“報酬？”
感受到周言略顯灼熱的視線。
秦舞月先是一愣。
看了看自己的嬌軀。
然後。
似乎是秒懂了什麽。
她的俏臉之上瞬息攀上了一抹紅霞，嘴唇輕抿，如水的眼眸中，湧上了濃濃的羞赧之色。
難、難道說……
這個“報酬”，是指她的……
然而還未待秦舞月緩過神來，周言卻是突然抬起手，化作一根不停扭動的火焰觸手，猝不及防的纏繞住了秦舞月的手腳。
接著。
周言邁出一步。
湊近秦舞月的麵龐。
微笑道：
“嗯，在此之前，先讓我驗驗貨。”
“驗、驗貨？”
秦舞月瞬息明白了這個“驗貨”所謂何意。
俏臉更為通紅。
她下意識掙紮起來。
可就在這時，周言整個人一陣蠕動，竟是化作了一根又一根燃燒著火焰的詭異觸手，包裹住秦舞月全身，然後，鑽入了其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