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店內命案
事情發生的時間，是在晚上九點多，按照店裏頭的規定，在平時早已經關門大吉了，但哪一天，因為外頭雪下的特別大，我和三師兄兩個人，便隻能留在店裏頭。
當天生意顯然沒有多麽紅火，和平時比起來，今天顯得冷清的很。
而且，下雪並沒有停歇的趨勢，我估摸著，這一次是回不了道觀了。
不過想來宋清明應該也不會責罰我和三師兄的。
可是後頭運氣也的確挺好的，九點多，下雪倒是小了許多，就在我和三師兄打算下班回道觀的時候，外頭，那個男人倒也走了進來。
同行的女人也在，兩人似乎之前就喝了不少的酒，打一進門，便酒氣熏天的厲害。
男人說話有些打結，但因為常客的緣故，點的菜倒也勉強能夠聽明白。
而我作為後廚的洗碗工，顯然這個時候也不能再回去了，於是乎倒也招呼三師兄回去之後和宋清明說一聲。
如果說之後雪又下大了，我便再店裏睡一晚，老板對這個事情，到沒有多大的意見，他自打知道我是道士之後，倒也禮遇有加。
等到三師兄回去之後，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確是挺不幸運的，後頭雪又白茫茫了一片。
而吃飯的兩人，也絲毫沒有離席的意思，反正瞧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倒像是許久沒見過麵一樣的。
可能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隨後兩人還波起了嘴，屬實讓人無語。
我對這方麵顯然沒那麽多想法，托著腮幫子，通過廚房的小窗看著外頭，我現在就想外頭的兩個能早點兒吃完飯，然後我趁著雪還沒太大，早點兒回觀裏。
但就在我沉思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一陣鍋碗瓢盆掉落在地的啪啪聲。
瞧那樣子，應該是碗盤掉在地上碎了才對。
聯想到外頭的兩人，喝了不少酒，想來不小心弄碎了，也實屬正常。
我正打算站起身子出去查看一番，可是還沒走到門口，便聽見外頭吵架的聲響。
女人操著一口東北話，看上去倒也罵的厲害。
但聽聲音，似乎並不是二十多歲那人的。
難道說出了什麽事情，我半信半疑，緩緩拉開門簾，朝外麵打量了一眼。
果不其然，罵人的另有其人，看年紀，估摸著也有個四五十歲，不過一身的珠光寶氣，倒也貴氣逼人、
也是因為這個裝扮，我心裏猜測，十有八九應該就是原配。
不過男人在他的身邊，並沒有多少用處，一個人杵在原地，就好像是學生被老師訓斥的感覺，有種茫然無措，低著頭認錯的樣子。
隻是女人倒也厲害，罵完了還覺得不過癮，說著又動起了手來。
對著二十多歲的少女便是一頓拳打腳踢，這陣仗，我才知道為啥男人會找小三，畢竟自己家裏頭的老婆，都和河東獅一般無二。
這對於我這種浙江人來說，有點兒習慣，在南方，大部分女生都沒啥地位，特別是在九十年代前這段時間，女生顯然不算是那麽討喜。
所以，凶巴巴和個八婆一樣的女人，我也見得少。
但有一點必須說，九十年代過後，女生的地位其實好了很多，而且，重女輕男的也不在少數。
而當前的這個情況，我也不會前去勸阻，畢竟我可不知道那女人的怒火，下一刻會不會發泄到我的頭上！
萬一說把我也拉過去一頓打，我那是無處申冤。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原本就是一場鬧劇，但到了後頭，結果卻有些不受控製起來。
四十多歲的女主人並沒有因為動手，就把怒氣發泄完，一時間，被打的自然也有不服氣的地方，兩人居然一瞬間互相揪起了頭發！
場麵一度混亂無比，整個店內，更是盤子不知道砸了多少。
女主人後頭明顯是有些吃虧，人也比較肥胖，所以沒有對方來的靈活，幾次打下來以後，雙方都沒有討到多少好處。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女主人不知道啥時候，忽然就從旁邊拿了一個啤酒瓶子，對著年輕女人的腦袋上，就哐當一下砸了下去。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年輕女人早已經沒了動靜，躺在了地上。
而我隔著門簾，也緊張舔了舔嘴巴。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彪的女人，而店內，一時間也亂了起來。
店內老板娘急忙過去查看女孩子，但顯然，那一酒瓶子的的確確要了她的命，地上一灘的血跡，看的讓人瘮得慌。
至於女主人，倒也慌張的厲害，看上去一臉好像無辜的樣子。
我就站在門簾旁邊，我沒打算過去，畢竟我不想摻和這檔子事。
至於最後報警的，還是那個中年男人。
等到警察過來的時候，年輕女人直接就被蓋上白布了。
我作為目擊者之一，當天晚上還做了筆錄，折騰了一個晚上，這才放出來。
至於後頭怎麽了，我不太清楚，反正中年男人沒啥事情，過了幾天，再度帶上了另一個女孩子來店裏頭吃飯。
這家夥，我實在想不到該說點兒什麽好，反正，我覺得他也不是啥好人，不過，後頭和這男人又有了一點兒交集……
因為發生了命案，生意顯然冷清的厲害，男人可能是有些過意不去，來到店裏頭，給我們這些人都挨個發了紅包。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聽到老板娘說這家夥算是個出馬，叫馬寶。
不過按照他自己說的，應該是薩滿。
聽他說的，年輕時候沒啥錢，後頭認識了自己的老婆，說白了，就是靠著老婆發家致富的。
但他並沒有多少不好意思的，反而對過去的事情侃侃而談。
隨後和我說的時候，還問了問我有沒有興趣當什麽出馬，我當然是沒有興趣，不過看他的樣子，到並不是很相信。
不過後頭並沒有多說什麽，他也隻是讓我最近過得小心一些。
這男人接觸起來，到並不是和我想象的那麽惡心，起碼，人還怪好的。
但幾天後，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個，讓我再也不會那麽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