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托夢

“交代?”

甄坐館忽然這麽一說,我也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交代是什麽個意思。

而他,倒也莞爾一笑,隨之繼續說道。

“大師不是沒有去處嗎?這九龍又是他們新義安的地盤,所以不如我帶大師去尖沙咀一帶定居如何?”

“這個……”

我有些抗拒,說實話,如果去了尖沙咀,怕是之後牽扯的事情會更多。

我是真的不打算摻和他們幫派之間的問題。

“大師難道不願意?我在尖沙咀這邊有幾套房子,本來也就閑置著,大師如果不打算租賃,那我就便宜送給大師就是了。”

“這就不用了,拿人家的手短,我可不好意思。”

我連連搖頭,如果真的拿了他的好處,我這心裏也不平衡。

雖說我不喜歡摻和他們幫派之間的問題。

但是此刻,我明顯已經更加偏袒與新義安那頭。

畢竟我知道了新義安和爆炸案的關係。

現如今,我沒有說破,那也就等於我在幫新義安做事。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情更加沉重。

隻希望之後彪哥不要在來找我,我真的有些不想見到他了。

“大師,你就別推脫了,這也算是我給你賠禮道歉,快,上車吧。”

就在我沉思的同事,眼前的甄坐館卻推搡著我的身體,不多時,我也被強行再度帶上了車子。

而他,也坐在了我的旁邊,就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樣,讓司機開了車子。

一路上,甄坐館和我說了很多。

“大師,你幫我做事,這件事情我挺感激的。”

“這沒什麽關係,也是我應該的。畢竟接了委托。”

“你有這樣的想法,我更應該感謝你,對了,之後你住在尖沙咀,我也可以和你多走動幾次,說實話,我早就想和大師私底下多多接觸了。”

沒想到,甄坐館居然是這麽熱情的人。

在我的影響裏頭,幫派裏頭的那些大佬,都應該是喜笑不形於色,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家夥。

他這種態度,顯然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不過,現在我也是身不由己,隻能繼續聽他說著話。

而尖沙咀,不多時也到了。

甄坐館做的和說的一樣,真的就將他名下的一套房子作勢要送給我。

我要不是多番推脫,怕是他今天就要帶著我去過戶了才對。

和甄坐館說完自己的想法之後,我也隻能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入住到了他提供的房間裏頭。

房間不算的小,雖然不是別墅,但是相比較師叔公那邊的住宿環境,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而且,這個房子裏頭,裝潢也他特別的豪華。

看來這年頭,也隻有他們這種人,才能過得特別滋潤了吧。

感歎了一句之後,我也順利將行李塞到了衣櫃裏頭。

甄坐館此刻也來到了房間裏。

他之前就在看我行李箱,恐怕也是在意我裏頭到底有什麽東西。

而我也大大方方給人家看了一眼。

畢竟隻有幾件破衣服,也不值得稀罕。

“大師,你這行李箱裏頭,一件好看的衣服都沒有,要不這樣,我找個時間,我帶你去尖沙咀的商場隨便選幾件?”

“這個就不必了。謝謝甄坐館的好意,我是個修行人,不看重外在的東西。”

“是這樣的嗎?也是,修行人,哪裏和我這種俗人一樣。”

甄坐館尷尬的笑了笑,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居然有這種表情。

不過隨後,他又開口說道。

“大師,等我的手下把事情調查好了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和你說一聲的。”

“好,也請你務必這麽做。”

甄坐館說到這裏,我也是來了興趣。

既然都來到了他提供的房間,那麽之後的時間,不如聽一聽阿財風水鋪子的消息。

畢竟,他們手中的符籙,我也非常的好奇。

如果真的是陰符法的話,那我來到香港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大師也很在意這個人?”

不過看到我這麽說,甄坐館又問了一句。

“當然,能夠破解爆炸案,我自然開心,畢竟我也答應了那些冤魂。”

說道冤魂,現在製作佛牌的人已經死了。

而佛牌,我也不能問彪哥拿,這一來二去,似乎也成了死局。

有些劫難,避是避不開的,現在既然已經調查出了結果,那麽,之後也得找個時間,去三樓再度看看他們。

“難得大師那麽有情義,想來我的兄弟,在天之靈聽到這句話,也會開心的。”

“可別那麽說,古話有雲,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大師,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能否告知我一聲,之後我有事情,也可以給你打個電話。”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這手機是龍鳳茶樓給的,自己還不清楚自己的號碼是多少。”

“這樣嗎……那我給你一張名片,如果你有需求的話,你就打這上頭的電話。”

甄坐館說完之後,手從壞裏頭拿出一張名片,遞到了我的手中。

隨之,他也就離開了房間。

大概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不過,他走了之後,我難免鬆了一口氣。

隨後躺在了**,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今天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因禍得福,還是什麽。

從師叔公的家裏頭出來之後,能那麽快找到落腳點,是我想都沒想過的。

想著想著,我又覺得有些困了。

眼皮子一沉,便也睡了過去。

“大哥哥……大哥哥!”

夢境之中,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呼喚著我。

聲音顯得尤為稚嫩,但也異常的熟悉。

我有些困惑,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漆黑的環境裏頭,基本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整個空間空空如也,除卻那聲音還在不斷的傳來之外,沒有任何的生機。

“是誰?”

我試探性的對著遠方問了一句。

“大哥哥,我們才分開多久,你就不記得我了嗎?”

小女孩繼續說道,也是因為這句話,讓我忽然腦子一道精光閃過。

“你是那天帶我下來的小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