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去東北
我從來沒想過，就因為山東的小事，幾年後居然讓師父受了重傷，也不知道自己，也在不久之後，即將也因為自己內心的焦躁，最後走了歪路。
言歸正傳，當我看到破碎的瓷器內部有張符籙時，心裏也略微有些一怔，之前路上，也聽師父說起過一些奇聞怪事。
其中不免就有關於些許道人通過符籙的方式給人下蠱。
這一次的情況，想來和故事之中的，大抵一般無二。
我走到符籙旁邊，將其拾起，內頭畫著的東西，倒也給人一種壓迫感。
想來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後頭聽從師父說的，在東家廚房的灶台出燒毀。
等我再度折返回房間的時候，牆壁上的水漬已經開始有了停止的趨向，不夠，床單被褥看上去是不能再用了。
聽從東家的吩咐，那一晚上，我便和小孩擠在了廂房裏頭過夜。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符紙被燒毀的緣故，當天晚上睡得倒也聽舒坦的。
等到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外頭叮叮咚咚的響聲賊大，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我還能再睡上一會兒。
等我稍微洗漱了一遍，走出房間，便也看到不少人，對著東家的牆壁開始動工，想來這事情已經幹了許久，畢竟看原本的一度牆壁，此刻已經消磨了大半。
而牆體的中間，一雙腿緩緩出現。
倒掛埋屍，這看上去還是挺讓人害怕的，外加上女子腳上還帶著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子，看到更讓我覺得瘮得慌。
正在要走到一旁，不摻和的同時，宋清明倒也把我交了一旁，讓我負責燒寫紙錢。
我雖說有些無奈，但還是照著做了。
在地上的土盆子裏頭，不斷地添些黃紙。
當時說來也挺奇怪的，按照道理，燒火什麽的，也應該有點兒溫度，但是我蹲在一旁，卻總感覺陰風陣陣的。
有時候，還有些刺骨的寒意襲上身來，起了一身子的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厲害，我燒掉大半黃紙以後，倒也抬頭看了一下砌在牆裏頭的屍體。
女人的遺體，其實並沒有發生腐爛。
我距離他不過一米左右的樣子，看的倒也仔細。
除了皮膚有些青，看上去倒也算得上完好無損。
按照常理來說，死了三個月的屍體，怎麽也不應該保持這樣的狀態才對。
我心中有些奇怪，但又因為心中的害怕，低下了頭。
等到女人的遺體被挖出來之後，已經是一小時之後的事情。
師父看著我燒完了紙錢，倒也領著我走到了屍體旁邊。
我雖說害怕， 但還是跟了過去。
女人的遺體，的確算是保護的不錯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發青，但也並沒有特別的嚇人，隻不過衣服和我做夢時候看到的一樣，沾滿了泥土。
就在我好奇之後要做點兒什麽的時候，宋清明卻讓我按住女子的身體。
我聽到這裏，本能有些抗拒，不過師父看上去臉色倒也頗為凝重，我也隻能按捺下心裏頭的抵觸，隨之走到女子遺體旁邊，將其死死按著。
不過，也是因為觸碰到了女子的遺體，我有那麽一刻鍾感覺這人似乎都不想是死了那種。
身體特別的柔軟，特別是肉，也有彈性。
這一點，我非常的好奇，就暫且不談論說腐爛的事情，人如果死了超過了一個月，身上的肌肉怎麽也得縮水了，但是這家夥，反而是違反的常理。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那麽多其他事情的時候，我隨後隻看到宋清明蹲下身子，把女孩子的繡花鞋給脫了下來。
隨後，雙手一頓搗鼓，又從她的腳底抽出一根鐵釘。
鎮魂釘，這是我第一個能夠想到的東西，之前就算沒有認識宋清明，也聽說過有人要鎖魂之類的，可以將人的四肢外加上頭骨鎖下三寸到七寸的釘子。
但是，這也像是民間的閑聊話題，基本沒見過真的。
這一次，倒是讓我開了眼了。
可下一刻，隨著釘子的拔出，女子的小腿，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幹枯，這一幕，就像是娃娃被放了氣一樣。
“按著！”
要不是後頭耳邊傳來了宋清明的提醒，恐怕這一刻，我都得站起身來。
隨後的事情，倒也簡單了許多，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其餘的手腳，還有腦袋處，拔出釘子的時候，我並沒有表現的特別驚訝。
外加上，這屍體也沒有出現我認為的起屍情況，比起當初看到的村頭老爺子白毛僵，可是好上不知道多少。
等到處理完事情以後，宋清明倒是拿過幾根高香，在女屍前頭三叩九拜了一番，便也迎來了尾聲。
至於之後的事情，聽宋清明和東家說的話，大概就是找個黃道吉日給這女子下葬了便是。
不過想來這事情也是東家第一次經曆，當時他可是恐慌到了極點，一連答謝了許久，還讓鄭重囑托師父操持這一次的葬禮。
師父倒也沒有拒絕，選了個三天後的日子。
而後，葬禮方麵處理的也算是簡單，稍微踩了點，跟著師父念了幾段經文，靠著雞血出了風水，便也算是結束了。
打巧，當天台風天也算是過去了，晚上在東家這裏吃了飯，睡了一覺，第二日，我便再度和師父開始朝著北方而去。
而這一次，師父並沒有打算靠走路坐車之類的體驗生活，相反，找了山東這邊的火車站口，坐著當年的綠皮火車，一路向北而去。
等到的時候，已經是兩三天後的事情了，我來到了東北。
而這個地方，也是後頭的四年時間裏，我長待的地方。
師父在這邊設有法壇，雖說民間法脈並沒有道館，但是吧，他的房子，當時搞得和道館也差不多。
聽宋清明說起，這是因為民間法脈如果要建設道館，隻要有錢，然後和上頭的道協審批一下就可以。
到如今，我才知道，宋清明原來有這麽大的本事，隻不過，按照他的說法，也是別人幫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