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琉璃器
這個宅院如此寬敞，仿佛一片世外桃源，我們不必再修建新房。隻需要安裝地暖、炕和娛樂設施，便可以直接入住。
楚昊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後，對龔大強說：“我們到村子裏去看看吧！”
他原本打算在封地上建作坊的，但這裏更像一座避暑山莊，如果再建作坊，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他打消了這個念頭，走出了院子。外麵聚集了很多村民，一個年邁的老者向楚昊行禮道：“草民龔大牛拜見侯爺。”
龔大強在一旁介紹。“龔大牛，這附近有閑置的荒田嗎？”楚昊想找個其他地方。
龔大牛回答：“侯爺，在您的封地外麵，往北十幾裏就有近百畝的荒田。”
“好！”楚昊點了點頭，隻要有閑置的地方就好。
他拿出一張圖紙交給徐升，並對他說道：“你安排人去買下那塊地，照著我的圖紙去修建，要盡快。”
徐升應道：“遵命！”他收起圖紙，立刻離去。
在龔大牛的引領下，楚昊等人走進了莊子。整個村子規模不大，大約有百戶人家。
道路兩旁的房屋很破舊，夾雜著許多茅草屋。
楚昊感到非常驚訝，這裏雖然緊鄰皇家避暑地，但村民的生活卻如此貧困。
他心中暗自決定要改善他們的生活。這時，龔大牛說：“侯爺，請到我家坐坐。”
楚昊聽到後，膝蓋突然一軟，跪倒在地上，哭著說：“侯爺，我家沒有女兒。”
有人誣蔑他，他沒有做那樣傷害人的事。他想請楚昊到他家去坐坐。
旁邊，龔大強見楚昊麵色不悅，忙替龔大牛解釋：“老爺，大牛兄弟家有幾個姐妹，在前隋時全被來此避暑的勳貴搶走了，生死不明。
希望您能理解。”楚昊鬆了口氣，幸好解釋清楚了，否則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說：“算了，算了。我明白了。”
然後他攬著阮雲裳和林嵐萱的手臂說：“我的女人不漂亮嗎？為什麽還要搶你們家的女兒呢？”
聽到楚昊的話，阮雲裳和林嵐萱高興得咯咯輕笑起來，楚昊也攬著她們走進了屋內。
龔大牛誠惶誠恐地說：“侯爺，我該死！我該死！”
楚昊擺擺手說：“起來吧！這裏受了旱災的影響，秋收的情況怎樣？”改寫如下：
龔大牛滿是滄桑的臉上顯得更加憂鬱：“侯爺，受幹旱影響，收成減少了三成。”
“幹旱如此嚴重？”侯爺問。“侯爺，長安附近的情況還算可以，但有很多地方甚至沒有收成。”
龔大牛回答，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另外，一個月前長安附近下了大雪，導致地裏的作物被霜凍，恐怕又要減產了。”
又是幹旱，又是雪災。難怪！難怪李世民會著急。
呃。雪災。楚昊突然想起什麽。他第一次來長安時，大雪紛飛，近來天氣總是秋高氣爽，難道這場雪…因他而起。
這時，他考慮向係統要求提供高產的種子。可惜現在快到深秋了，氣候逐漸寒冷。
關中不同於江南，冬季除小麥和個別蔬菜外，沒有暖棚的情況下種植作物很難成活。
對於其他地方，我無能為力，但自己的封地我可以做主。從今年開始，未來三年免交租子，今年已經交過的，徐升，你雙倍退回去。
修建作坊時優先招募莊子上的勞力。”楚昊宣布。“遵命。”
龔大牛聽說楚昊免租，馬上跪在地麵：“謝侯爺，小的代莊子裏的人感謝侯爺。”
徐升扶起龔大牛。龔大牛對楚昊說：“侯爺，要不去小的家裏坐坐。”
“不怕我搶走你家閨女了？”楚昊詢問。
龔大牛憨笑道：“侯爺是好人，小的不怕。”“今天就不去了。”
楚昊擺擺手：“過陣子，我將住在莊子上，家裏有什麽困難直接來找我。
對了，統計下村子裏的人口，來年開春，我要重新規劃莊子，給每家建新房。”
“侯爺，真的嗎？”龔大牛、龔大強異口同聲的詢問。他們以為楚昊是個殘暴不仁的王侯，熟料楚昊不僅免租，還計劃給大家建房。
一時間，龔大牛悔恨不已，不該懷疑楚昊。楚昊微微點頭：“當然，快去準備。”
龔大牛、龔大強興奮的起身，歡喜離去。不多時，楚昊便聽到龔大牛、龔大強高喊著侯爺來年要給我們建房了。
此事楚昊絕非突然興起，反之，他深思熟慮過。
先定個小目標，帶著封地百姓致富。此後兩日楚昊一直在山莊內，指導匠人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修建和修繕工作，直到工期步入正軌後才回長安。中午。
楚昊帶著美人回來。程處默、李崇義、柴哲威等人按照約定提前在府內等候多時。
看著楚昊挽著美人回來，李崇義羨慕地說：“將軍，“有興趣。”楚昊聞言，將茶杯放在桌上，沉聲道：“不相信沙子能燒出琉璃器。”
“我馬上安排人去窯廠。”“不必了，今晚有成果了？”楚昊輕聲問道。
“是的，按照將軍計劃，長安，洛陽，成都三地都準備好了五百個琉璃器。”
“這些沒問題，還有其他的問題！”楚昊深深地看了李崇義一眼，道：“我放棄了揚州！”
“是。”李崇義鬆了口氣。“明日洗劫長安胡商！”楚昊沉聲道。“明白了！”參與洗劫胡商財富，程處默，柴哲威等人握了握拳頭。
“不能暴露！”
“是！”李崇義等齊齊應道。翌日！楚昊坐在長安，李崇義，程處默，柴哲威等人開始行動，按照計劃收購市麵上的琉璃器皿。
快日上三竿，長安市麵上的琉璃器皿幾乎都被柴哲威等人收購一空。正午時分，長安的商鋪內傳出了消息，楚昊高價收購琉璃器。
某處胡商店鋪內。“什麽，武功候高價收購琉璃器？”安帕爾聽到管家的匯報後，驚得目瞪口呆。
半月前他才去武功候府拜訪過楚昊，楚昊還親口告訴他不喜歡琉璃器。這才過了半月，為何突然高價收購琉璃器？
安帕爾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不過作為一名經驗老道的商人，安帕爾嗅到了商機。
半個月前楚昊收購濁酒、米酒，後來釀出了名滿長安的杜康酒，以超過百倍的價格出售。
前幾天長安粗鹽突然漲價，他派人打聽後得知楚昊製造出了新鹽，銷售非常火爆，因為產量較低，勳貴們不得不排隊購買。
楚昊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他收購什麽東西肯定能造出百倍的新玩意。“商鋪內還有琉璃杯嗎？”安帕爾詢問管家。
管家苦著臉道：“老爺，今天早上全賣光了。”
安帕爾當即道：“去其他商鋪購買好了。”
“好的老爺。”管家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應道。雖然不知道楚昊收購琉璃器要做什麽？但是既然楚昊要收購肯定沒錯，等楚昊再拿新產品出來時琉璃器的價格暴漲到那時侯在全部賣出去自然能狠狠賺上一筆。
管家正準備離開時。“老爺，小的已經打探過了。”
“哦。”安帕爾奇怪地看著管家。“聽說有人提前收到消息了。”
“什麽？”安帕爾驚呼一聲。“清晨的時候一夥人把市麵上的琉璃杯都買光了。”
管家苦澀的說道。“什麽？”安帕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長安的商鋪全都沒有了？”
誰有這麽多餘錢。但是，安帕爾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高興，他說：“肯定是楚昊派人悄悄收購的。”他低吸了一口氣，然後高拋了出去，這是楚昊慣用的手段。
“這…”管家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楚昊似乎擁有將腐朽化為神奇的能力，他參與琉璃行業，顯然要做大生意。
“安帕爾，楚昊計劃做什麽？他為什麽把長安所有的琉璃器都買光？”當安帕爾和他的仆人商議時，突然有一個胡商快步闖進客廳。
他也收到了消息，得知楚昊正在收購琉璃器並計劃囤積貨物，但他發現商鋪裏的琉璃器已經被買光了。
他記得安帕爾曾經提起過楚昊不喜歡琉璃器，所以特意前來詢問原因。安帕爾感到非常鬱悶：“我更想知道他為什麽要買琉璃器。”
因為楚昊所購買的任何東西都能帶來豐厚的利潤。這個人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問：“你的商鋪裏還有琉璃器嗎？我願意出兩倍的價格購買。”
“你的商鋪裏有，我願意出兩倍的價格購買。”安帕爾用同樣的話回答了他。安帕爾兩人麵孔同時浮現出尷尬，勉強的笑容。
清晨時，商鋪裏的琉璃器都被賣光了。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內，約莫有十餘名胡商陸陸續續前來拜訪安帕爾。
當他們確定各自的商鋪裏沒有琉璃器時，安帕爾懊惱地說：“楚昊是一個經商的天才，他不可能無端高價收購琉璃器。
現在他拿著巨資來收購，我敢說他至少賺了十幾倍以上的利潤。目前，我們已經不能再從西域運來琉璃器到長安了，因為現在已經太遲了。
我們隻能高價收購長安勳貴家的琉璃器。我提議，我們以市場兩成的價格來收購，囤積貨物後不要賣出。等到楚昊沒有琉璃器時，我們再以幾倍的價格出售，狠狠賺他一筆錢。”
琉璃器是從西域來的，如果他們不從西域運來琉璃器，每日消耗後，長安的琉璃器會越來越少。
楚昊要在琉璃器上做文章，屆時，除非他們請求西域方麵運來琉璃器。不客氣地說，他們壟斷了這個市場，價格由他們定。
“我同意。”
“我也同意！”轉手之間就能賺取幾倍、十幾倍的利潤，這遠比長途跋涉從西域運來貨物更輕鬆，於是所有胡商立刻吩咐身邊的小廝傳訊，以高於市場兩成的價格收購琉璃器，有多少要多少。
可惜的是…半個時辰過去了，他們隻收到了一個琉璃杯。
“老爺改寫內容如下：“安帕爾，我們的競爭對手高句麗和契丹的商人已經開始收購琉璃器了，他們的價格比我們稍微高一些。”管家向安帕爾匯報說。
聽完之後，一名胡商立刻表示：“我們絕對不能讓高句麗和契丹的商人搶先，要不我們把收購價格提高一倍？”
“我認為可以。”另一名胡商表示支持。然而，盡管價格已經提高，市場上卻沒有因此出現什麽波瀾。
等了很久，他們仍然沒有收到多少件琉璃器。安帕爾和其他胡商繼續提高價格，最終把收購價格提高到了五倍，但市場反應仍然非常平淡。
這使得安帕爾和其他胡商感到非常不安，因為轉手就能獲得五倍的利潤，竟然除了私人出售外，沒有人願意大量出售。
這時，一名胡商擦去額頭上的汗珠，焦急地說：“安帕爾，我們出五倍的價格收購，楚昊轉手就能獲得五倍的利潤。但他卻堅決不出售，難道利潤遠不止二十倍嗎？”
“我反複考慮過，但仍然想不通楚昊到底想用琉璃器做什麽。即使像杜康酒一樣能獲得百倍的利潤，但如果你再加價收購，風險就會變得很大。”
安帕爾謹慎地說道，顯然對楚昊的目的感到擔憂。“安帕爾，你的謹慎是很好的，但楚昊的行為太讓人驚訝了。天知道他有什麽好主意，我寧願冒風險也想試試。”
另一名胡商表示道，他甚至命令他的仆人以八倍的價格去收購琉璃器。然而，這個消息傳出去後，市場反應仍然非常平淡。
“楚昊到底在策劃什麽呢？”安帕爾心中充滿了困惑。八倍的利潤，這是一個非常誘人的數字，但楚昊仍然不為所動。
“安帕爾，也許你可以去武功侯府問問楚昊。”有胡商建議道。安帕爾看了他一眼，他知道楚昊如果真的在策劃什麽，肯定不會向外人透露。
經過一番思考，安帕爾決定：“我決定以十倍的價格收購琉璃器，如果楚昊還不出售，我就繼續加價。”
此時安帕爾非常確定，楚昊肯定正在計劃一個能賺取百倍利潤的生意。
“十倍？會不會太高了？”一名胡商有些擔憂。
“我覺得值得冒險。”另一名胡商表示支持。
經過一番討論，大家一致決定以十倍的價格收購琉璃器。四海商會內，賈山來回走動，心中異常焦慮。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長安的琉璃器價格在短短半天內竟然暴漲了八倍。
這究竟是怎麽了？他疑惑看向崔禦史：“老爺，我們是不是應該趁機把手裏持有的琉璃器賣出去？”崔禦史看著他，麵色猶豫不定。
數個時辰過去，琉璃器的價格因為楚昊的持續收購而不斷暴漲。這個看似簡單的商人動作，卻已經在整個長安城內產生了巨大的震動。
他對楚昊有所了解，楚昊不可能毫無理由地高價收購琉璃器。現在連賣琉璃器的胡商都開始高價回收，顯然是得到了某些消息。
過了一會，崔禦史拿定了主意：“不能賣，我們也收。”
“老爺，有風險嗎？”賈山詢問。他支持收購，但開銷很大，他害怕崔禦史無法做主。
“暫時收購五萬貫錢的。”崔禦史道。世事變幻無常，他無法猜透楚昊的意圖，不敢輕舉妄動，但也不想錯過賺錢的機會，因此計劃稍作參與。
此時，長安內，不僅胡商盯上了琉璃器，長安的商人、渤海國、高句麗、契丹的商人也都紛紛盯上琉璃器。在安帕爾開出十倍的價格後，他們紛紛跟風。
一時間，長安的人們都在談論琉璃器。在某處的庭院內，楚昊、程家兄弟、李家兄弟、柴家兄弟、房家兄弟、尉遲寶林正在喝酒。
他們在等待，等待十倍價格的出現。“將軍，已經八倍價格了，我們賣了吧。”程處默緊張地說。
他感覺正在做的事情比行軍打仗還要刺激。原本隻值幾十貫錢、幾百貫錢的琉璃器，半天之間價格暴漲到數百貫錢，甚至上千貫錢。
他們手裏積攢著好幾馬車的琉璃器，城外還在源源不斷運進來。如果全部賣出去，就能賺到數百萬貫錢。
這個數字龐大到他做夢都不敢想，但現在卻即將實現。
李崇義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看著神色淡定的楚昊，低聲問道：“將軍，你確定會有十倍價格出現嗎？”
“是的，會出現十倍的價格。”尉遲寶林興奮地詢問。楚昊充滿自信、氣定神閑地說：“相信我，絕對會出現！”楚昊在賭博。
他在賭自己的名氣。商人追求利潤，會為豐厚的利潤而瘋狂。如果有足夠的耐心，甚至會出現十幾倍的價格。就在這時，張猛走進來激動地說：“公子，他們喊到了十倍了。”
“呼！”楚昊猛然站起來，伸著懶腰說道：“出貨！”
“終於要賺錢了。”程處默舉杯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