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豐厚的利潤
常媽媽激動得渾身顫抖，這個東西價值非凡，隻有長安的胡商才有。
雖然商人非常羨慕胡商靠這個東西發財，但他們卻無能為力。
今晚，楚昊帶來了一對琉璃器，按照楚昊的說法，未來還有更多。
關鍵的是，群芳樓有機會獨家銷售，這筆生意不亞於杜康酒的銷售。“太好了！”
常媽媽滿麵笑容，小心翼翼地接過琉璃如意仔細查看。圍觀的人群都驚呆了。
楚昊不打算給嵐萱和雲裳贖身嗎？他怎麽能無視賈山、嵐萱、雲裳的存在，跟常媽媽談生意呢？然而，了解楚昊崛起的人都知道，他第一次銷售杜康酒就是在群芳樓。
整個長安城隻有楚昊的酒樓、酒館和群芳樓在賣酒。據說群芳樓銷售杜康酒，賺了很多錢。這次和群芳樓合作，可能會給群芳樓帶來豐厚的利潤。
這時，除了文人士子關心嵐萱和雲裳的去向外，很多商賈都盯著常媽媽手中的琉璃器，露出羨慕的神情。
常媽媽拿著琉璃如意說：“這對琉璃如意非常罕見，晶瑩剔透，是上好的佳品。”
然後她高聲說：“一千貫，伯爺有多少老奴都要了。”
這時，圍觀者中走出一個幹練的中年人，向楚昊行禮：“侯爺，在下是九州商會的鄭重掌管。”
“侯爺，在下是晉商鹽幫的韓裘掌櫃。”
“侯爺，在下是餘杭茶商郭躍。”十幾個商賈圍上來，紛紛自報家門，要求觀察琉璃如意。
頃刻間，楚昊成為大堂的焦點，沒有人再關注賈山為林嵐萱、阮雲裳贖身的風月趣事。
阮雲裳和林嵐萱含著淚水看著楚昊，臉上露出深深的失望。楚昊來了，但隻是為了生意而來，根本沒有關心過她們的處境。
他們心裏苦笑，楚昊在長安名聲大噪，家財萬貫，城裏有不知多少待字閨中的名門閨秀想嫁給他。
他怎麽會看上她們呢？納娶她們為妾的念頭隻是她們的一廂情願罷了。此時，賈山心中更加鬱悶。這跟他計劃的不一樣。
他花了一大筆錢為阮雲裳和林嵐萱贖身，準備狠狠羞辱和惡心楚昊，但楚昊走進廳堂根本沒有理睬林嵐萱和阮雲裳的意思。
賈山不禁擔憂地看著崔禦史，低聲問道：“老爺，現在該怎麽辦？”“我們是否參與其中呢？”正午時刻，米鋪和酒樓遭遇刑部查封。
這次為了林嵐萱和阮雲裳贖身，花費了巨額資金。如果不能達到羞辱楚昊的目標，崔家會損失慘重。
崔禦史一邊看著商賈觀察用的琉璃如意，一邊露出貪婪的神色，警告說：“設法取得琉璃器獨家經營權。”
與兩名花魁相比，琉璃杯能帶來更多的真金白銀。若能取得琉璃杯獨家銷售權，即便刑部關閉他們的酒樓，米鋪也無妨。
賈山剛要邁步，九州商會掌櫃鄭重地對他說：“伯爺，這琉璃如意，我出一千三百貫錢，請您賣給我。”
“鄭老板，你怎麽和常媽一樣貪心呢，琉璃如意單品不過七八百貫，侯爺的是一對，成色比市麵上的還要好，絕不止一千三百貫錢。”
鹽幫掌管韓裘揭穿了鄭重的圖謀，熱情地對楚昊說：“侯爺，我出價兩千貫。”
楚昊看了看常媽，問道：“常媽，看起來你好像沒有多大的誠意。”“哈哈哈，侯爺果然不是我們能比的。”賈山郎笑著走上來，作揖行禮：“賈山見過侯爺。”
“是你啊！”楚昊懶洋洋的說，並不想理賈山。
“伯爺，好久不見啊！”賈山說。好久你妹呢？昨日才見麵的。楚昊並沒有把時間浪費在賈山身上，目光始終注視著在鄭重，韓裘等人。
“大家小心點，別給打碎了。”楚昊招呼著，這時他從箱子內拿出兩個玻璃球，晶瑩剔透，純潔無瑕，他笑著說：“大家不妨來鑒賞鑒賞。”
“謔！”鄭重，韓裘，郭躍看著，都吃驚地圍上來。
還沒等幾人開口，常媽就斬釘截鐵地說：“公子，這對琉璃球老奴我出價八千貫。”
此物雖然罕見，但並不值八千貫，常媽出高價是為了拿到琉璃器獨家經營權。
話音未落，鄭重、韓裘、郭躍等就私下竊竊私語起來。
賈山則怒氣衝衝地回到人群中，低聲對楚昊說：“侯爺，我有事要與您商量。”
“嗯，說吧！”楚昊滿不在乎地說。賈山有些為難，總不能直接告訴楚昊，他希望得到琉璃器的經營權。
“這裏人多眼雜，不太方便。”
“我們都是生意人，有什麽不方便的。”楚昊說。
賈山猶豫片刻，直接說：“我剛剛為嵐萱和雲裳兩位姑娘贖身，計劃把她們納為妾侍。”
此言一出，堂內立刻鴉雀無聲。
這一刻，全場目光的焦點都在楚昊身上，等待他的決定。
楚昊甚至頭也沒回看林嵐萱和阮雲裳一眼，他轉向賈山，麵帶微笑：“恭喜，恭喜你了。”
“恭喜？”常媽和賈山都愣住了，難道楚昊並沒有對嵐萱和雲裳贖身的計劃？
可是之前的消息明明傳得滿城風雨。林嵐萱和阮雲裳原本滿懷期待地看著楚昊，期待他能為她們逆天改命，然而楚昊卻向賈山道賀，這讓她們兩人心中瞬間跌入穀底，希望破滅。
賈山則感到惶恐不安，這個計劃是他提出的，如果最後沒能惡心到楚昊，反而讓他如願以償地為林嵐萱和阮雲裳贖身，那他即使抱得美人歸，恐怕也難以消受，直接被崔禦史處理掉。
他連忙問：“侯爺，您不喜歡兩位姑娘嗎？”聽到這話，林嵐萱和阮雲裳的目光都轉向楚昊，如果楚昊表態喜歡她們，也許她們的命運就改變了。
楚昊微笑著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當然喜歡。”他的話讓林嵐萱和阮雲裳感到驚訝，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楚昊接著說：“但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須單戀一枝花。我還是要恭喜你。
”此話一出，林嵐萱和阮雲裳徹底驚呆了，賈山則感到尷尬無比。
原來楚昊是喜歡這兩個姑娘的，但並沒有到非要娶她們不可的地步。賈山心知如果讓楚昊知道崔禦史也在場，那他肯定不會再對這場交易感興趣了。
於是他趕緊道：“侯爺，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侯爺喜歡這兩位姑娘，如果您同意讓我獨家經營您的琉璃器，我就願意把兩位姑娘讓給您。”
圍觀的眾人聽到這都倒吸一口涼氣——原來賈山不惜花費巨資為兩位姑娘贖身，目的在此。
楚昊聽了隻是冷笑一聲：“你我都是在商言商，別說你現在隻有這一箱琉璃器了，即使你有更多的琉璃器，難道就因為我喜歡這兩個花魁你就真要白白把東西送給我嗎？簡直是白日做夢。”
楚昊不耐煩地轉向鄭重等人：“各位老板，你們考慮清楚了嗎？出個價吧。”
鄭重回答：“侯爺，常媽出的價已經很高了。”原來他們之前誤以為楚昊能掌握琉璃器的貨源，希望能獲得獨家經營權，但現在看來一箱琉璃器並不值得他們再競價了。
常媽又道：“侯爺，我還是出八千貫錢。”這時賈山焦急地喊道：“侯爺！”
這段內容可以重新創作如下：他行卑鄙之事，若不立即處理燙手山芋，挽回崔家損失，長安家將無他容身之處。“侯爺。”
崔禦史看出楚昊不願理睬賈山，不得不親自出麵：“侯爺，八千貫錢，下官讓我家奴把兩位姑娘給您。”
“崔禦史啊，你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呢。”楚昊生氣地反駁，斥責道：“你作為小小禦史，不在家閉門思過，居然敢來群芳樓尋歡作樂，把皇上的責備當作耳邊風嗎？”聽到崔禦史的話，他嚇得渾身冒冷汗。
楚昊受到皇帝的寵愛，如果向皇帝報告他的罪行，對他來說將是非常麻煩的。“侯爺，其他的官員也來了。”崔禦史看了看計劃離開的官員，當場反駁楚昊。
聽到這話，在場的其他官員都非常痛恨崔禦史。這個混蛋敢拉他們下水，他們都害怕地出麵向楚昊求情。
楚昊嚴厲地說：“崔禦史，皇帝責罰你嗎？也責罰在場的官員嗎？”“沒錯，崔禦史，你無視法律，輕視皇上。”“誣陷同僚是更嚴重的罪行。”
崔禦史憤怒地看著賈山，都是這個家夥鼓勵他這麽做的。今晚他沒有成功，非常生氣地離開了。賈山注意到崔禦史冷酷的眼神，非常害怕。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決定盡快彌補損失：“侯爺，我願意讓出兩位姑娘，隻求這對琉璃如意和琉璃器給我，侯爺覺得怎麽樣？”
楚昊看著賈山失敗了。他的主人被牽連其中。此時賈山感到非常後悔。他隻希望盡快贖回銀子，減少損失，並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楚昊不屑地哼笑，讓賈山也不開心。拍著賈山的肩膀說：“這怎麽好意思呢？契約歸我，琉璃球歸你。”
“真的嗎？”賈山試圖掩飾他的喜悅。楚昊輕輕點頭。賈山檢查了琉璃器後非常高興。
完成這筆交易將能彌補他過去的損失。他確定琉璃器沒有任何瑕疵。
賈山認為自己得到了一個寶貝，麵帶微笑地把賣身契遞給楚昊：“恭喜侯爺得到美人歸，我先告辭了。”
他抱著琉璃器迅速離開，好像害怕楚昊會改變主意。這時，觀眾們議論紛紛。
鄭重痛心疾首說：“侯爺，你糊塗啊，那琉璃球至少價值六七千貫錢呢？”
“是啊，這真是一筆糟糕的交易。”韓裘也很失望。
沙子而已。楚昊仰天大笑：“哈哈哈，千金易得，美人難求...你們不懂...”
等待他找到買家就可以大量出貨了。務必讓長安的琉璃價值如泥沙般微不足道。
稍遠處，阮雲裳與林嵐萱各自鬆了口氣，走上前來向楚昊欠身行禮：“公子大恩，嵐萱無以為報。”
“快快整理吧。”林嵐萱與阮雲裳離去後，楚昊向韓裘等人抱拳說：“各位老板，買賣不成仁義在，有機會，大家再找各位合作，告辭。”
走出群芳樓，程處默噗嗤一聲大笑：“真是憋死我了！等到賈山知道琉璃是沙子做的，我非得去四海商會看看他的表情。”
“是啊，將軍把賈山害慘了。”他們花費了數千貫錢替林嵐萱、阮雲裳贖身，最終卻隻得到一堆沙子。李崇義與程處默忍不住笑出聲來，郎笑聲傳遍街道。
“嗬嗬，這才哪到哪呢？”楚昊冷酷地說，他的計劃還沒完全展開呢，低聲說：“收斂一點，小心壞事。”
呼！李崇義與程處默收起笑聲，謹慎地望向四周。按照楚昊的計劃，這可是百萬貫的大生意，目前還需保守秘密。
“公子。”三人竊竊私語時，背後傳來呼喊聲，林嵐萱與阮雲裳挎著包袱走過來。楚昊抱拳作揖，直呼其名道：“嵐萱、雲裳，適才所言都是權宜之計，切勿放在心上。”
權宜之計？難道楚昊所言全是違心之舉？林嵐萱與阮雲裳打量著楚昊，哀傷的愁容慢慢散去。
“多謝公子替嵐萱贖身。”
“多虧了公子，否則雲裳……”她們正要答謝時，程處亮、秦懷道、柴哲威等人提著兵器從暗處閃出，齊齊抱拳道：“恭喜將軍抱得美人歸。”
“走！”隨之，柴令武攥著刀柄掃視四周：“將軍，賈山那家夥呢？他竟敢動將軍心儀之人，今晚我非要打得他跪地求饒不可。”
“沒錯！賈山在哪？我非弄死那老貨不可！”秦懷道抓緊鐵雙鐧，旁邊的李崇晦也握著戰刀。
“敢跟將軍搶女人，我要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尉遲寶林提著劍，一副幹架的姿勢。
房遺愛與房遺直沒拿兵器，卻仰頭四處張望，搜尋賈山的蹤跡。“你們來晚了！賈山已經溜了！”
程處默撇嘴說。“為什麽不攔著他？”柴哲威喝問，揮手招呼身邊幾人：“走！我們去把四海商會砸了！”
“對！砸了四海商會！”程處亮、李崇晦、柴令武、柴哲威紛紛應和。
這些長安豪門子弟身上充滿了無窮的破壞力，若是惹毛了他們，莫說砸了四海商會，就是惹惱了他們楚昊並未阻擋，李崇義謹慎地言道：“哲威，將軍已有妥善之計。”
他道。“當真？”柴哲威有些疑惑。“將計劃告知他們，再安排時間聚會。”楚昊留下這句話，便牽起林嵐萱與阮雲裳，朝馬車行去。
一路上，林嵐萱與阮雲裳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回到府邸後，林嵐萱將懷中的包裹遞給楚昊：“今晚多謝公子挺身而出，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了。”
楚昊卻搖頭道：“府中不缺財物。”
他隨即把賣身契約交給林嵐萱與阮雲裳，道：“明日我會讓人去官府恢複你們的良籍，今後你們便住在這府中，我會給予你們名分。”
聽到此言，林嵐萱偷偷看了楚昊一眼，低下頭來，小聲說道：“夫君。”
阮雲裳則因羞怯而將包裹遞給楚昊：“夫君，這是我的心意。”
楚昊苦笑道：“琉璃器並不值錢，府中已經有很多了。”
“怎麽會呢？”林嵐萱滿臉驚愕，長安的勳貴豪紳都爭相購買琉璃器來彰顯身份，更別提這罕見的琉璃如意與琉璃球了：“公子所持有的琉璃球，在市場上可是無價之寶，十分珍貴。”
楚昊輕輕一笑，牽著林嵐萱走到庭院中的馬車旁，揭開蓋在上麵的麻布：“打開蓋子，看看箱子內是什麽。”
林嵐萱揭開木箱後，微微的光芒照射出來，她眨眼間看到裏麵的景象，不禁驚訝——木箱中裝滿了大小不一的玻璃球與琉璃如意。
而馬車上一共有十餘箱，庭院內還停著四輛馬車。看到這些，林嵐萱與阮雲裳都十分驚訝：“夫君，怎麽會有這麽多琉璃？”
楚昊微笑道：“這些都是我親手燒製的。”兩人更是吃驚——楚昊竟然精通燒製琉璃。
“長安城裏還沒有哪家勳貴能有這麽多吧。”楚昊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