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做生意
"老百姓今日欣喜若狂...杜康酒被選為禦酒，其規格迅速提升，必然帶來豐厚的收益，更重要的是能夠打壓對手。一石三鳥啊，這可比讓他做官要強多了。"
楚昊哼著小曲兒出了皇宮，直接前往醉仙樓進行視察。他看到酒樓的生意依然紅火，於是把禦酒的事告訴了掌管，讓他盡快做好準備。
當他走進府裏時，徐升看到他並問道:"公子，什麽事讓你這麽高興?"楚昊回答說:"近來我閉門謝客，好好休息一下。"楚昊叮囑道。
這些日子以來，楚昊的財源滾滾而來，富得流油。然而，他發現僅僅賣酒水畢竟有些單調，於是他計劃抽空製作一些食鹽、白糖等商品，以快速擴大經營範圍。
徐升說:"公子，有名叫安帕爾的胡商前來拜訪。"楚昊問道:"他現在在府裏嗎?"徐升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已在客廳等候公子多時了。"
楚昊前往客廳，看到一名穿著唐裝、滿臉絡腮胡須的中年胡商，正在悠閑地品茶。
安帕爾見到楚昊走進來後，起身作揖並說:"小人安帕爾拜見侯爺。"楚昊伸手示意讓他坐下。
安帕爾自我介紹說:"小人是粟特人，得知侯爺的杜康酒在長安銷售火爆，不知侯爺是否有興趣做一筆交易?"
楚昊問:"如何交易?"安帕爾神秘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然後拿起一個玻璃杯詢問楚昊:"侯爺，你覺得這琉璃杯的價格如何?"看到玻璃杯，楚昊愣了一下。
他想，這不就相當於現代的五六塊錢的東西嗎?但是突然想到自己身處唐朝，玻璃杯確實是稀有的物品。
考慮到胡商不遠萬裏從西域運來長安，以下是根據原文重新創作的內容：長安的富貴之人才能買得起。曾經在武德殿，他拿出了酒瓶，導致李世民公然爭奪。
這個物品，非常稀有珍貴。安帕爾注意到楚昊對琉璃杯非常有興趣，直接說：“我對侯爺的杜康酒很感興趣，希望用琉璃杯來交換杜康酒的秘方。”
琉璃杯換酒秘方？楚昊掏著耳朵，他沒聽錯吧。琉璃杯在長安很少見，但並不比新鹽的秘方貴，至少在他看來，用沙子製成的琉璃杯沒有什麽價值。
也隻有大唐的人會把琉璃杯當作奢侈品，讓胡商從中賺取大量資金。如果他喜歡的話，隨時可以製作出來。
在楚昊眼裏，琉璃杯遠遠不如塞外的良駒有價值。
安帕爾前來是打算騙取一些錢財。他可不會上這個當。“我不喜歡這個玩意兒，如果你真想做生意，把西域的良種馬運來，每匹我多給你十兩銀子。”
楚昊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當然，我要的是上等良駒。”安帕爾露出驚愕的表情，他第一次聽到有人不喜歡琉璃杯。他不甘心地問：“侯爺真的不喜歡琉璃杯嗎？”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喜歡？”楚昊反問，這個物品安帕爾能製造，他為什麽不能製造，他正計劃拓展商品呢。
他笑著說：“如果你找不到良駒，運來香料也可以，總之琉璃杯不行。”
“好！”安帕爾看到楚昊態度堅決，不肯改變主意，便點點頭說：“侯爺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說著收起琉璃杯躬身離去。送走安帕爾後，徐升回來了，他驚訝地問：“公子，琉璃杯的價格極高，能賣到數百貫錢，甚至上千貫呢。”
“我知道！”楚昊賣過酒瓶，知道這個物品的價格。它比良駒還貴，這分明是公開搶劫。不過，他喜歡。
他也要加入這個搶劫的行列中。徐升更加疑惑了，茫然不解，自家侯爺明明知道琉璃杯的價格，為何不進行等價交易呢？
“我們去買一家窯廠。”說幹就幹，楚昊計劃試著製造琉璃杯。
臨出門時，他對徐升說：“派人喬裝打扮，去胡商的店鋪買幾對琉璃杯，琉璃如意，要快。”
“老奴馬上安排。”楚昊興致勃勃地出門了，虞世南、蕭禹吵吵嚷嚷地走了過來，三人正好相遇。
“賢侄，我正在找你呢。”蕭禹急色地說。
不等楚昊開口，虞世南搶先說：“賢侄，我之前是來說媒的？”武德殿內，皇帝曾計劃把公主嫁給楚昊，但遭到了楚昊的拒絕。
為了搶在李世民之前行動，他一離開朝會就來到武功候府。找媒人？楚昊瞬間明白了，他鞠躬道歉：“伯父，侄兒突然有急事需要處理，告辭。”然後他拔腿就跑。
“哎...賢侄...”在虞世南和蕭禹的注視下，楚昊跑進了街道的人群中。他疾行數百步，鑽進了一個小巷子，確認虞世南和蕭禹沒有追來，他才鬆了口氣。
要娶妻子，納妾。必須是他喜歡的人，至於其他女人，不管她是多麽高貴的王公貴族，都與他無關。
這時，有人突然拍了一下楚昊的肩膀，問道：“將軍，你在鬼鬼祟祟地幹什麽？”
“哎呀！”楚昊毫無防備地轉過身去，驚訝地發現程處默和李崇義等人都帶著寶物靜靜地站在他後麵。
程處默瞥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興致勃勃地靠近楚昊，激動地說：“將軍，快看看我們找到了什麽好東西。”
楚昊問：“是什麽讓你這麽高興？”程處默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琉璃杯給楚昊看，得意地說：“看，我用身上的玉佩和銀子換來的，花了六百多貫，這筆交易很劃算吧？”
呃。琉璃杯...在長安城外的一個窯廠裏。程處默和李崇義看得目瞪口呆。
“什麽，琉璃杯是沙子燒製的？”“對！”楚昊輕笑著點了點頭。
“這怎麽可能？”程處默打死都不相信沙子可以燒製出價值不菲的琉璃。如果相信楚昊的話，那就意味著他花費了六百兩銀子買了一堆沙子。
他絕對不能公開承認自己被愚弄了。“將軍，琉璃杯真的是沙子燒製的嗎？”李崇義結結巴巴地詢問。
程處默隻買了琉璃杯，他購買了對琉璃如意，手裏還沒捂熱的月錢，身上價值不菲的物品，全用來購買琉璃如意了。
如果這東西是沙子燒製的，那他就虧大了！“眼見為實。”楚昊指著忙碌的工匠們，懶得再說什麽了。
“公子，成功了！”說話間，徐升小心翼翼地拿著燒製好的琉璃杯走了出來遞給楚昊。
“我看看！”李崇義搶過琉璃杯仔細打量。它質地透明，色澤純正，不帶半點雜質。比他購買的琉璃如意還要精致。
頓時，李崇義覺得自己購買的琉璃如意不香了。“怎麽會這樣？”李崇義呢喃自語。
“你覺得怎麽樣，是不是比你們的要好？”楚昊詢問。
“晶瑩剔透，光澤靚麗，完美無瑕。”李崇義誇讚道，然後鬱悶地說：“我要去找那個胡商算賬，竟然敢騙我！”
“我並不打算拆了他的商鋪。”楚昊道。“對，我們不能這麽做。”程處默表示同意。
六百貫，就為了買一把沙子，如果傳出去，楚昊將成為長安的笑柄。哎！楚昊歎了口氣。
程處默，李崇義這兩個熱血青年，上陣殺敵沒問題，但說到權謀方麵，他們還太嫩了。
他知道，如果兩人剛才砸了安帕爾的商鋪，安帕爾肯定會去京兆府告狀。
到時候，程處默、李崇義會遭殃，程咬金、李孝恭也會受到牽連。“你們不懂賭博的規矩嗎？”
楚昊好心地勸告：“這件事你們就認了吧。如果事情鬧大，會影響盧國公與河間王的聲譽，甚至你們剛剛獲得的軍功，也會被皇上撤銷。”
“我一月的月錢呢，還有我花了幾百兩銀子買的玉佩，難道就這麽算了！”程處默心有不甘，自責地說：“我太愚蠢了，不該相信那個胡商。”
“我比你更愚蠢，有誰會咽下這口氣呢。”李崇義更虧大了，但他卻無法報複，真是有苦難言。
楚昊淡然地說道：“並不是你們愚蠢，而是整個長安城的人都不知道琉璃是沙子燒製而成的，皇上不是也把琉璃杯看作是奇珍異寶嗎？所以才會被胡商輕易玩弄。”
“幸好不隻我一個人這麽蠢。”程處默得知連李世民也被蒙在鼓裏後，心裏好受了些。
他頓了頓，然後憤怒地看著楚昊，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將軍，既然你已經知道琉璃是沙子燒製而成的，你有沒有辦法懲罰這些胡商？這些混蛋在長安高價出售琉璃杯，暗中還跟頡利、突厥做糧食生意，真是卑鄙至極、可惡至極！如果能讓他們得到教訓就好了。”
“沒錯，是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李崇義也咬牙切齒地附和。他相信楚昊肯定有辦法。
楚昊托著下巴思考著，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你們確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楚昊問道。
“必須的！”程處默毫不猶豫地回答。即使沒有安帕爾欺騙他，他也看不慣胡商勾結頡利、大肆販賣糧食給突厥。
李崇義也連連點頭：“一定要給他們教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容忍。”
“好，那我就替你們出出這口氣。”楚昊爽快地答應道。
除了想替李崇義、程處默出氣外，他還想狠狠地賺胡商一筆錢。
一聽到這話，程處默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興奮地說道：“將軍，你已經有主意了？”
“這些年來，胡商們仗著長安與西域信息不通，一直在長安百姓麵前賺了不少錢。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連本帶利都吐出來。”
楚昊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必須連本帶息的全部收回。程處默狠狠的握著拳頭，李崇義聽後大喜，問道：“將軍，你有何良策？”
楚昊示意兩人靠近一些，悄悄地說出了他的計劃。漸漸地，程處默的臉色發生了變化，他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這個主意很好，就是……”“就是太過分了。”
李崇義補充說：“如果被發現了，我們可能會被判刑。”按照楚昊的計劃，這不僅僅是對安帕爾，而是對長安所有經營琉璃的胡商。
如果執行中出現任何錯誤，他們將麵臨牢獄之災。然而，看著楚昊自信的表情，他們仿佛看到長安的胡商全都是廢物。楚昊輕輕揮手：“我來處理，保證萬無一失。”
“謝謝將軍！”由於楚昊親自出馬，李崇義和程處默逐漸消除了擔憂，他們充滿熱情地說：“那還等什麽？動手吧！”
“對！”……黃昏時分，太陽落山，鳥兒歸巢。楚昊、程處默、李崇義駕著幾輛馬車，載著滿滿的琉璃器從窯廠回來。
這些琉璃器足以讓他們大賺一筆。他們滿懷期待和憧憬。李崇義和程處默急切地盼望著楚昊能盡快實施計劃。
當車隊抵達東門時，一名少女突然衝出來，伸開雙臂擋在馬車前，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說：“趙公子，請快去群芳樓救救我家小姐吧。”
楚昊掀起車簾望去，是阿香，她可能是林嵐萱的丫鬟阿香。楚昊跳下馬，扶起阿香：“發生了什麽事？”阿香淚流滿麵，焦急地說：“趙公子，賈山前往群芳樓，計劃為我家的兩位姑娘贖身，準備納她們為妾。”
聽到這個消息後，楚昊憤怒地罵道：“這個卑鄙小人居然敢欺負我的女人！”
程處默也氣憤地跳下馬，挽起袖子吼道：“將軍，你等著，我去調兵，幹死他！”李崇義也附和道：“對，幹死他。”
收拾賈山這樣的無賴無需動用軍隊，楚昊攔住他們說：“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何必用暴力呢？”“放屁，老子是武將！”
程處默大吼道：“專治各種不服！”大家都笑了。“哈哈哈！”楚昊仰頭大笑，拍了拍程處默的肩膀說：“交給我來處理吧。”
既然崔家和賈山都針對他，他也無需對他們客氣了。“阿香，上車，李崇義，駕車！”楚昊喝道，迅速鑽進了車廂裏。
程處默向徐升囑咐了幾句，徐升便派人疾速回府調兵，而李崇義則驅車前往群芳樓。
傍晚時分，群芳樓內，文人雅士接連而至，尋歡作樂，熱鬧非凡。歡樂激動的氣氛中，賈山竟公然提議為林嵐萱、阮雲裳贖身，並聲稱欲納為妾。
此言一出，群芳樓頓時炸開了鍋，有人怒斥賈山不自量力，也有人嘲諷賈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甚至有人恭賀道喜，聲稱痛快。醉仙樓的舞台上，嵐萱和雲裳進行著公開表演。
此後，她們對外宣稱身體不適，拒絕為客人演唱，此舉引起了許多達官貴族的不滿和窩火。雖然他們敢怒不敢言，但多數人抱著看戲的態度。
此前，醉仙樓內也傳出消息，楚昊隨時準備為兩位姑娘贖身。然而最終卻沒有等到楚昊，卻等來了賈山。
按理說，想為嵐萱、雲裳贖身的文人墨客多如牛毛，但要麽拿不出足夠的贖金，要麽因為群芳樓的背景而望而卻步。
然而這次，與賈山同行的老者向常媽嘀咕了幾句，常媽竟然同意了。這引起了許多人的驚訝和猜測，但知情者卻知道這是崔禦史出麵幹預的結果。
在大堂裏，林嵐萱和阮雲裳失去了往日的傲氣，取而代之的是焦慮的麵容。剛剛得知賈山花重金為她們贖身，欲將她們納為妾，她們非但沒有為即將恢複自由而高興，反而滿臉愁容。
此刻她們像貨物一樣任由他人評頭論足，這令她們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賈山是長安城有名的富豪，為人處世陰險狡詐，傳聞他迎娶了十幾房小妾。為她們贖身，分明不懷好意。然而，阿香去找楚昊，卻遲遲不見回來。這讓她們心如死灰。
雖然楚昊與她們隻是萍水相逢，相處時間不長。但從前她們表白時，楚昊尚且猶豫、搪塞。
今晚更沒有必要為她們而得罪賈山和賈山背後的世家。現在賈山已經拿到她們的賣身契，事情恐怕已經無法改變了。
想到所托非人，她們眼角流下了晶瑩的淚珠。賈山得意洋洋地享受著商賈的道賀聲，他在等待楚昊的到來，屆時好好羞辱對方。
突然，群芳樓門口傳來了朗朗笑聲，賓客們循聲望去，原來是楚昊、李崇義、程處默和門口迎客的女子勾肩搭背走了進來。他們背後跟隨著的，是常媽和其他的鴇母。幾個家丁手裏捧著一些琉璃器皿。
突然間，楚昊出現了。大家都很興奮，因為有好戲可以看了。
他們看到楚昊大步走進來，都不由自主地轉向賈山，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顯然，正主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