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懷疑
四位校尉皆出身於顯赫家族，他們所率領的士兵大多是新兵，這實在是個笑話。
那麽，北征又如何能夠取得大勝呢？楚昊注視著程處默，詢問道：“你確定他們都是新兵嗎？”
“啊？”程處默一時愣住，緊接著大吃一驚。作為統帥，楚昊竟然不知道他麵前的士兵是否是新兵。
這場戰爭，難道皇帝是讓他們去送死嗎？
程處默驚慌失措地結結巴巴地說：“都...都尉，大部分是新兵，還有少數老兵。”
楚昊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李世民越想讓他出醜，他就越不會讓對方如願以償。
他大聲說道：“把車裏的錢倒出來。”得到命令後，程處默等人迅速行動起來。兩千貫的錢堆積在地麵上，形成了一座小山。
集結在一旁的騎兵們看到這一幕，眼中閃爍著驚異的光芒。他們很少見過這麽多的錢？劉仁軌、梁建方等人也都大吃一驚。
他們更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無法猜測楚昊在征戰前計劃用金錢來收買人心。大步走向騎兵前方，揮動手臂發出響亮的指響。
楚昊提高嗓音說道：“北方被梁師都占領，突厥即將入侵，皇上決定消滅梁師都，本都尉應命率軍出征，今天你們將與本都尉一同戰鬥。
作為本都尉麾下的精兵，作為見麵禮，每人將得到一筆慰勞金。”慰勞金。還是一筆慰勞金。
頓時，軍隊士氣高漲。紛紛揮舞戰刀，齊聲呼喊：“殺，殺，殺。”哇。有著殺氣！
身處震耳欲聾的呼喊聲中，劉仁軌、程名振等將領注意到身邊士兵的氣勢逐漸改變。
心中疑惑，這些是他們麾下的新兵嗎？不禁望向楚昊。楚昊。是楚昊瞬間改變全軍氣勢的人。
楚昊趁熱打鐵喊道：“每人前來領取慰勞金，本將給你們半個小時的回家時間，半個小時後在北門集合。”
“遵命！”全軍齊聲應道。楚昊示意劉仁軌、梁建方前去發放慰勞金。
大部分士兵領取了獎金後離開，楚昊凝視著劉仁軌等人，安排他們的軍職：“劉仁軌擔任副將，協助我出謀劃策；梁建方擔任先鋒，衝鋒陷陣；程處亮、程處默統領中軍；李崇義、李崇暉統領後軍。”
“遵命！”眾將齊聲應道，但心中對楚昊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楚昊並非出身軍隊，目前也不清楚他是否有作戰經驗。梁建方更加清楚，在出發前，皇帝特意召見他進宮，私下裏囑咐他必須保護楚昊的安全，並將楚昊帶回來以便給他記功。
因此，他將北伐視為刷功勳的機會。然而，楚昊作為都尉，不得不聽從楚昊的調遣。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楚昊高聲說道：“程處亮、程處默，拿三百兩紋銀去縣城購買米酒、酒壇、酒缸、竹筒、鐵鍋，我要開始釀酒了。”
“什麽？”程處亮、程處默驚愕地望著楚昊，不敢接受命令。在北征之前，楚昊公然要求他們購買酒，簡直是對行軍打仗的輕視。
程處默恭敬地作揖說道：“都尉，軍中禁止飲酒，我無法違背命令。”
這種行為嚴重違反了軍規，如果被皇帝知道了，楚昊將會喪失性命。
程處亮也大聲表示支持：“兄長說得沒錯，都尉不要冒險違法。”
劉仁軌、梁建方、李崇義、李崇暉默不作聲，他們心裏對楚昊非常輕視，各自不願與他打交道，生怕楚昊的違規行為會牽連到自己。
楚昊態度強硬地說道：“程處默，程處亮，本都尉要製作秘密武器，如果將來陛下有問題，所有責任都由本都尉承擔，何況本都尉怎麽可能不知道軍中的禁令呢，快去吧。”
他的嗬斥聲中，楚昊一刀劈在旁邊的拴馬樁上，粗壯的樁子哢嚓一聲斷裂。
程處默、程處亮不禁咽了口口水。他們並不是害怕楚昊的威勢，在荒野中支起鍋台，楚昊展現出了令人驚歎的力量和刀法。
他隨意揮刀劈斷了堅固無比的榆木拴馬樁，平滑的切割彰顯出他的非凡技藝。梁建方、劉仁軌、李崇義和李崇暉呆若木雞，他們之前一直懷疑楚昊是否真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誰能想到楚昊竟然能一刀劈斷拴馬樁，即使是以勇武著稱的梁建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到。
他們不禁開始懷疑楚昊是否擁有無敵的武藝。
楚昊也感到錯愕，他沒有深思，直接對著程處默冷眸直視，程處亮喝道：“還不快去準備。”程家兄弟不敢再輕視楚昊，慌張地拿著銀兩離去。
畢竟，他們知道如果敢違抗楚昊的命令，他的力量足以輕鬆奪取他們的首級。楚昊沒有耽擱，命令劉仁軌、梁建方、李崇義和李崇暉在荒野中支起鍋台，準備開始烹飪。
楚昊心中早有計劃，他決定提前準備一個簡單的蒸餾器，為製酒做好準備。一切都準備就緒，程處默和程處亮正好運著酒回來。
楚昊迅速行動起來。梁建方見到楚昊有空閑，好奇地詢問：“都尉，你這樣做有何用意？”
楚昊簡單地回答道：“烈酒是火攻的利器。”楚昊對程家兄弟和李家兄弟的忠誠度心存疑慮，也不確定他們帶領的兵勇的戰鬥力。
因此，楚昊計劃提前做好準備，盡量保證自己的安全。即使戰敗，火攻也可以成為最後的手段。
梁建方深吸了一口氣。酒和火攻，似乎毫無關聯！梁建方直言不諱地說：“都尉，米酒不但不能燃燒，而且容易撲滅火焰。”
“對啊，都尉是不是弄混了？”劉仁軌懷疑地問道。梁建方和劉仁軌相信楚昊的武藝不錯，但懷疑他對常識和軍事戰略的了解。
楚昊輕聲笑了笑。米酒當然不能燃燒，但純度極高的烈酒卻是火攻的利器。此時，他懶得解釋了。戰場上的勝負由行動決定。
隨著時間的流逝，過了幾個小時，軍隊中突然傳來一聲喊道：“好濃鬱的酒香！”之前很多人都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酒香，但味道並不濃鬱。
等楚昊打開酒缸的蓋子查看時，濃鬱的酒香立刻湧了出來。楚昊將手指伸進酒缸裏沾了一些，放進嘴裏點了點頭：“還不錯。”
劉仁軌、梁建方、程處默、程處亮、李崇義、李崇暉和士兵們迅速走上前，將酒缸圍得水泄不通。
酒缸裏清澈透明的酒水和香醇濃鬱的酒香讓他們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都尉，這是酒嗎？”梁建方問道。這與市麵上出售的米酒完全不同啊！“我從未見過如此澄清的美酒。”
劉仁軌驚訝地說道。酒香四溢，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深深地吸了口酒香。這酒真是醉人啊！
“酒香四溢，比皇宮的佳釀還要清澈，這酒...”程處默欲說點什麽，卻啞口無言。
程處默，程處亮，李崇義，李崇暉等酒癮被勾起來，然而軍中嚴禁飲酒，更何況他們之前還告訴楚昊軍中禁止飲酒，而楚昊也沒有邀請他們品嚐的意思，隻能幹巴巴地咽下口水。
楚昊高聲說道：“當然是酒了，比市麵上流通的更純美，更芬芳。”
“真的是酒啊！”
眾校尉紛紛叫喊著，越發心癢難耐，越發想先嚐一口。
看著諸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楚昊得意地下令：“梁建方，劉仁軌，安排人將酒缸裏的酒裝進酒壇裏，北征時，我有妙用。告訴全軍，誰敢私自飲酒，立即格殺勿論。”
“遵命。”梁建方，劉仁軌，程處默，程處亮等校尉咽下口水，領命出發。此時，他們沒有召集士兵來喝酒，反而親自上陣。
趁著楚昊不留意的時候，他們暗自商量著如何能夠偷偷品嚐一口。悄悄地將手指伸進酒瓶，蘸取了一些酒液，假裝撓癢時將手指放入嘴中品嚐。
盡管隻有少量的酒液進入口中，但依然散發出濃鬱的酒香，更加勾起了他們對酒的渴望。然而，軍令如山，他們不敢飲酒。一時間，聞到酒香卻無法享受，令他們感到難受。
酒壇已經裝滿，酒缸裏還剩下一大半的酒，程處默興奮地靠近楚昊，低聲詢問：“都尉，剩下的酒怎麽處理？”“倒掉，全部倒掉。”楚昊毫不猶豫地回答。
聽到這話，程處默抓住楚昊的手腕，急忙說道：“都尉，這樣太浪費了吧？”
“是啊，都尉，您不能這樣草率地處理。”李崇義正直地說道。楚昊詭異地笑了起來：“怎麽，你們打算勸我違法嗎？或者，你們有什麽好主意？”
幾人對視了一眼，程處默奸笑著說：“嘿嘿，沒有酒壇了，但我們還有水壺啊，可以將酒裝進水壺裏，必要時仍然可以使用。”
“對，大家還有水壺呢。我們可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想盡量多準備一些物資和糧草，以備戰之需。”
李君羨解釋道。“好，楚昊果然有心計。”李世民點了點頭，“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利用資源，不愧是我手下的將領。”
李世民心中暗自慶幸，他對楚昊的選擇感到滿意。楚昊雖然年輕，但他有著過人的智慧和勇氣，是李世民最看好的人選之一。
李世民相信，楚昊能夠在戰場上展現出自己的才華，為大唐立下赫赫戰功。因為楚昊在涇陽荒野耽擱了製酒的時間，所以耽擱了。”
李君羨匯報。“製酒，怎麽回事，他不知道軍中嚴禁飲酒嗎？”李世民猛地仰起頭，臉上充滿了憤怒，楚昊明知故犯。
然而，一提到酒，他的貪婪之心也被勾起。李君羨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地說：“陛下，楚昊製作了一種新酒，但並未提供給三軍，我私下打聽過，他的酒似乎具備戰鬥的能力。”
“胡說八道。”李世民大聲喊道。酒怎麽可能成為殺器？除非楚昊打算在酒中下毒？李君羨神情緊張，搖頭道：“楚昊的計劃我們不得而知，但與他同行的士兵確實這麽說。”
無法得知任何線索，李世民揮手示意李君羨退下。等李君羨離去，李世民低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陛下，您還懷疑楚昊的能力嗎？長孫皇後優雅地走過來詢問。李世民輕蔑地哼了一聲：“這個人舉止輕浮，誇誇其談，或許有一些才能，但不適合承擔重任。”
“是嗎？可是我覺得楚昊不一般。”長孫皇後掩嘴輕笑：“在陛下麵前，他能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變，足以證明他的氣魄。”
李世民緩緩合上奏折，望著皇後說道：“楚昊的北伐策略幾乎完美，但並不代表他是一個賢達之人。”
他將怒火轉向楚昊輕薄安樂公主，從內心深處將楚昊視為一個**不羈的人。
這場戰爭，如果楚昊展現出才能，勉強委以重任，派他去北方守邊，那麽眼不見為淨。
長孫皇後問道：“陛下，你認為楚昊能否建功？”“嗯？”
李世民信心滿滿，脫口而出：“夏州長史，司馬已率軍抵達朔方東城，柴紹大軍早於楚昊出發，再加上楚昊耽擱了半日，我相信等楚昊抵達朔方，柴紹或許已經攻克了朔方城。”
此時楚昊派遣偵察兵前去偵查。偵察兵返回後報告，朔方城內部確實存在混亂，梁師都部將離心離德，士氣低落。
然而，楚昊並不認為這是他們堅持不了多久的原因。他相信自己的部隊能夠克服困難，取得勝利。
楚昊雖然缺乏行軍作戰經驗，但他的部隊是新軍為主，他們雖然行軍速度相對較慢，但他們有著強大的意誌和決心。
楚昊被李世民派去北征，不僅是為了試探他的能力，也是為了等待他的功績。李世民認為楚昊會無功而返，他想要挫敗楚昊的銳氣。
然而，長孫皇後對楚昊的能力有所期待。她認為楚昊敢於不顧生死禦空飛行，必然能夠在這場戰鬥中取得成功。
李世民決定拭目以待，看楚昊能否建功。在塞北的茫茫荒野上，楚昊帶領著部隊飛馳而行，為了盡快抵達朔方，他們連夜趕路。
為了鼓舞士氣，楚昊拿出烈酒作為獎賞，允許士兵們在行軍途中小酌，他也承諾大軍會在長安宴請將士。這樣的舉動使得大軍士氣高昂。
即將接近朔方，為了了解戰況，楚昊派遣偵察兵前去偵查。楚昊提前派出大量偵察兵北上，以了解梁師都和突厥的動向，並向柴紹匯報情況。
作為領軍首戰的新手，楚昊既沒有指揮作戰的經驗，也沒有沙場作戰的經驗，因此他不敢掉以輕心。
除了盡力保證自己的安全之外，他還希望能夠找到戰機，積極主動地尋求戰鬥的機會。在中午時分，楚昊所部出現在朔方城南部數十裏的地方。在遼闊的北方荒野上，大軍奔馳穿梭。
劉仁軌策馬追上楚昊，提醒他說：“都尉，我們進入了朔方的領土，不宜再繼續高調行動，這樣會引來危險。”
楚昊聽後，立即下令大軍減速，密切警戒四周，積極尋找梁師都的軍隊。
“都尉，我們是派來做偏師的，陛下派你跟隨柴將軍征戰，主要是讓你積攢軍功的，為何不跟隨在大軍後方，順便撿點便宜呢？”
程處默直言不諱地提出建議。楚昊抬頭望天，環顧四周說：“你這個小子，還敢質疑我的決策？我來北疆可不是為了閑逛的，我要展現出我們部隊的實力！李崇義，你帶領部隊去搜尋敵軍的情報，特別是突厥騎兵的蹤跡，抓住一個俘虜回來，我們要了解梁師都的兵力。”
李崇義嚇得臉都白了，他知道在北疆行動要小心謹慎，不要冒險。
他提醒道：“都尉，我們進入朔方後可能會遇到梁師都的騎兵，我們最好穩妥些，盡快與大帥會合。”
梁建方也附和道：“是的，我們應該趕快靠攏，以免遭遇突厥遊騎兵。”
楚昊對此表示懷疑：“你們以為我是來玩的嗎？我來北疆是為了打仗，不是開心去的。
在行軍打仗的時候，你們要給我嚴肅點，不要開玩笑。梁建方，你也是！”
“朔方城離這裏有多遠？”盡管他手下大多是新兵，但絕不是怯戰或畏戰的原因。
看到楚昊憤怒的表情，梁建方匆忙拿出作戰地圖放在馬背上：“將軍，這個地方離朔方城有四十裏，隨時可能遭遇突厥的援軍，這才是我們北征麵臨的主要力量。”
“我要打的就是主力！”楚昊堅定地說道，拔出刀子指向地圖上的朔方城，下令道：“全軍快速前往朔方城，絕不能讓大帥搶了頭功。”
“將軍，我們不能冒險，大帥還沒有出兵呢！”梁建方急忙提醒道。靠著兩千步騎長途奔襲朔方城，明顯是自取滅亡。
“將軍，我們剛剛來到這裏，對這個地方還不熟悉，應該謹慎行事！”劉仁軌勸阻道。其他將領也都表示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