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賊心不死

王大山仰天長歎。

須臾。

他便看著兒子問:“對了,那蒙汗藥,你可曾留著?”

兒子點頭:“嗯,還有好些。”

王大山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這便好,到嘴的鴨子,可不能讓飛了,他們此番前去,收畢了租子肯定還會回來。”

“到那時我可一定要讓胡少爺當我的女婿!”

王大山似這般說完。

兒子卻無奈道:“爹,咱們還是順其自然吧,強扭的瓜不甜。”

王大山瞪了眼兒子。

沒好氣道:“便是不甜,那也是香的。”

兒子歎息,不在多言。

卻說王雪。

可算是憋足了一肚子怒火。

眼瞅著自己便要當上胡府少奶奶。

衣服都脫了。

隻剩下鑽進被窩,生米煮成熟飯。

卻不想被一個丫頭片子攪黃了好事兒。

暗自鬱悶一夜。

早晨來到爹的房間。

剛進門,王雪便說:“爹,您給我些銀子,我要去胡府對麵開胭脂鋪子。”

近水樓台先得月。

對男人如此,對女人,亦是如此。

王雪不信。

以她的美貌,若每日能與胡小寶見麵,他還能不心動。

王大山自是與女兒一條心。

他家雖沒胡家富裕,但開家小鋪子的錢還是有的。

“好,我與你找銀子,另外去的時候,將蒙汗藥也帶上。”

王大山長子差點暈死。

他實在不懂,這胡家少爺,哪裏來的魔力,便就讓爹和小妹全都魔怔了。

……

卻表這胡小寶。

昨夜以為自己失了身。

早晨聽見四周一片聒噪。

便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伸出手,胡**索著,很快便摸到了軟綿綿的身體。

錯將杏兒當成王雪,攬入懷中,正要親吻額頭,卻不想馬車角落,傳來一聲輕咳。

聲音,來自於閆姑娘。

胡小寶抬起沉重的眼皮,但見閆何雨似前日一般,蜷縮在馬車角落。

胡小寶低頭再看,卻不想懷裏抱著的,不是王雪,而是杏兒。

他大腦昏昏沉沉,尷尬一笑:“小雨,我這是怎麽了?”

閆何雨並未解釋,而是忙跪在胡小寶身邊,貼心的替胡小寶揉著太陽穴,解釋說:“少爺,我可能打攪了您的好事,求您別怪罪於我。”

胡小寶將腦袋擱在閆何雨腿上,閉著眼,問:“什麽打攪了我的好事?”

閆何雨便將昨夜之事,詳細表說。

胡小寶聽了,大驚失色。

坐直了身體,一臉震驚的問:“你說什麽?他們給我下了蒙汗藥?他們哪裏來的蒙汗藥?”

閆何雨猜測道:“可能是從王得金身上搜出來的吧。”

胡小寶徹底清醒。

細想昨夜的事情,便有諸多蹊蹺。

先不說自己昏倒之前杏兒問他,酒水味道不對。

便是他的酒量。

一碗酒還不至於斷片。

另外。

便是王雪脫衣時臉上露出的表情。

想到此處。

胡小寶猛然打了一個寒顫。

腦子裏也浮現出那句經典台詞——記住,千萬不要相信女人,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

奶奶個熊的。

張無忌他媽早就講出了這至理名言。

奈何自己竟然沒記住。

不過還好。

吃一塹長一智。

再說自己不也沒被糟蹋嗎?

反倒是王雪。

這姑娘可被他差點看光光了。

不得不說,現在想來,倒也的確養眼。

念及此。

胡小寶便對閆何雨笑著說:“那你可來早了,我隱約記得,王姑娘當時脫的可隻剩下肚兜了呢。”

說著。

胡小寶便不老實的伸出手,撩開了閆何雨的領口。

閆何雨臉蛋兒瞬間紅了。

忙將胡小寶的手推開:“討厭,你去看王姑娘的吧。”

胡小寶笑著順勢將閆何雨攬入懷中。

“王姑娘不在,我就看看你的唄。”

閆何雨自知昨夜確實壞了少爺的好事。

且自己是少爺的貼身丫鬟。

反正遲早是要看的。

為了補償。

也為了能盡快適應。

她便在車內,半推半就,與胡小寶耍鬧起來。

就在胡小寶解開了閆何雨的衣帶。

便要抱著一起鑽被窩時。

卻不想杏兒揉著腦袋。

嘟嘟囔囔的說:“什麽嗎?我便說這酒不對勁,哼,我可隻喝了半碗,竟然就醉了……呃,少爺,你趴在小雨身上幹什麽呢?”

胡小寶大囧。

閆何雨更是恨不得從車縫鑽進去。

兩人看著一臉茫然的杏兒。

還是胡小寶聰明。

他沒解釋,隻一把將杏兒拉過來。

然後迅速用被子將三個人蒙在了裏麵。

順手掏出夜明珠。

“瞧,夜明珠……”

“給你們兩個看。”

“我先下去透透氣。”

說著,胡小寶便鑽出被窩。

火速整理好了衣服,便從馬車跳出去。

還好杏兒藥勁沒散。

腦袋昏昏沉沉,看了眼夜明珠,便覺無趣,重新倒下閉上了眼,“又看夜明珠,反正也不會給我們倆,小雨,你看吧,我之前便見過。”

閆何雨總算鬆了口氣。

穿好了衣服。

拿著夜明珠下車後,胡小寶已經在旁邊開始練拳。

管家與帳房先生等人此時已經組織了他們這會兒所在村落的佃戶,開始核對賬目,收租。

夥夫則在旁邊做著新學的胡辣湯。

閆何雨來到胡小寶身旁。

眼神中透著溫情。

也不打擾,隻細細的看著。

直等胡小寶打完拳。

閆何雨便先將夜明珠遞給胡小寶。

然後拿著毛巾,擦拭胡小寶額頭上的汗珠。

“少爺,這東西你可收好了,以後別總是拿給旁人看。”

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話。

胡小寶卻能聽得出,閆何雨應當是知道這物件的價值。

“不就一塊會發光的石頭麽?怕什麽。”胡小寶隨口說。

閆何雨卻鄭重其事,一臉認真的叮囑道:“少爺,我雖不知這顆珠子是誰送給你的,但我卻知道,這顆珠子應當是從宮裏麵流出來的。”

“倘若真是宮裏的人送你的,這倒也沒什麽。”

“但就怕這物件兒出來的不幹淨,一旦被外人察覺,搞不好,那便是殺頭的大罪過。”

胡小寶收起臉上的笑容。

順手便抓住閆何雨嫩蔥般的手指。

“說吧,你是如何看出,這物件是從宮裏麵傳出來的?”

閆何雨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扭過頭,急忙道:“我……我隻是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