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不安好心
胡小寶打死也不曾想這一家子,竟然會給他下藥。
且酒水都是從一壇裏麵倒出來的,便是下藥,王大山總不至於一起喝吧?
卻不知。
王大山這招投石問路,卻是瞞過了胡小寶和杏兒兩人。
用他這塊石頭,直接替女兒鋪平了進入胡府的道路。
杏兒傻兮兮的端著酒碗,抿了一小口,隨即便張開嘴,露出可愛的笑臉來:“嘻嘻,這酒可是我釀的,怎麽樣?好喝吧。”
王大山豎起大拇指來,一頓猛誇:“沒想到這酒居然是杏兒姑娘釀的,厲害,實在是厲害呀,這酒的確好喝的很呀,杏兒姑娘每日釀酒,想必酒量自是不錯,來,老朽也敬你。”
杏兒的確是嘴饞啦。
往日每天在酒坊。
酒釀出之後,她往往是第一個品嚐。
但這次隨著少爺出門,一來是帶的酒水不多,二來,她也知道自己是何身份,人少爺喝酒,她這個當丫鬟的,總不能真厚著臉皮兒,找少爺討酒喝吧。
現在王大山敬酒,杏兒也沒先著急答應。
而是俏皮的笑著,看向胡小寶。
胡小寶自知杏兒嘴饞。
再加上自從將酒坊的生意交給杏兒。
每日便是不喝,隻聞味道,也會上癮。
“杏兒,既然伯父敬你,你便喝些,不過可不能喝醉了……”
喝醉了,胡小寶怕杏兒哭著往他被窩裏鑽。
杏兒露出傲嬌的小表情,滿是自信:“哼,少爺可太小瞧人家了,我在酒坊,每日牙縫裏滲出來的便有一兩斤呢。”
胡小寶心頭一驚。
他可沒發現。
杏兒竟然成了酒神!
這若是在二十一世紀。
那可是千金難尋的好秘書呀。
漂亮。
機智。
酒量好!
王大山敬完杏兒,便看向了閆何雨。
閆何雨心裏總不踏實,自從家中出事,這些年走街串巷唱皮影兒,她的小心謹慎,早已經透到了骨子裏。
見王大山說。
閆何雨卻一臉局促,紅著臉蛋兒,眼神中透著真誠,“伯父,實不相瞞,我之前從未喝過酒。”
“這白酒聞著便頭昏……”
話音剛落。
王雪便抱著自家釀的酒水進門。
“小雨姐,那我們兩個便喝這個吧,其實我也不善飲酒。”
王雪打開壇子,將閆何雨眼前的白酒分別添在了胡小寶與自己爹碗中。
然後便將自家釀的,倒在了自己與閆何雨的酒碗中。
落座後,王雪端起來,喝了口,笑嘻嘻的說:“小雨姐,你嚐嚐這個,這種酒可沒那麽辛辣,入口甘甜,保管你喝一碗還想喝第二碗。”
胡小寶知道。
這種所謂的酒水。
與平日裏所喝的醪糟沒什麽區別。
便勸道:“小雨,你嚐嚐,日後跟著我,你是免不了要喝酒的。”
閆何雨淺嚐一口。
瞬間便臉蛋兒通紅。
隻手扶著額頭,輕歎一聲:“呃……好暈……”
王大山給了王雪一個眼神。
王雪便忙起身攙扶著閆何雨:“小雨姐,我先送你去休息吧,嘻嘻,見過酒量差的,你可算是打破這一紀錄了,果真是滴酒便醉。”
王雪扶著閆何雨前腳剛出門。
杏兒卻將白酒擱在口中。
起先嘴饞,隻顧著解饞,並未品嚐其中滋味。
但喝了兩口後。
杏兒卻覺得這酒,味道稍有些偏差。
若說是摻了水,倒也不像。
反倒像是裏麵加了某些其他東西。
可具體是什麽,她卻又嚐不出來。
“少爺,您嚐嚐,這酒的味道,怎麽……”
不等杏兒說完,王大山卻猛然想起了什麽,“嗨,胡少爺,你且隨我來一趟,如此緊要的事情,我怎麽就忘記了。”
胡小寶此時已經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但見王大山一臉急切。
他便覺得此事應該關係重大。
起身走了兩步,便轉身看向杏兒,卻不想杏兒已經趴在了桌上。
胡小寶暗笑,暗想剛才杏兒吹牛,自誇說千杯不醉。
如此看來,姑娘……呃……
剛想到此處。
胡小寶大腦唰的一片空白。
整個人,便沒了直覺。
朦朧間。
胡小寶如同做夢,隻覺得自己被人抬到了一女子閨房內。
青紗縵帳,被褥透著女兒香。
緊接著便隱約看到王雪立在床榻前。
神色嬌羞,眼中卻又透著癡情。
胡小寶夢中喊著不要。
然而卻發不出聲音,便將王雪伸出了纖纖玉指,解開了自己衣裳。
石榴裙從身上落下,紅色的綾緞肚兜赫然出現在眼前。
就在王雪上床之際。
門外卻又傳來一陣聒噪。
似夢似醒。
到最後。
他便沒了直覺。
翌日。
清晨。
王大山總算被一盆冷水澆醒。
他睜開眼的順便,便急忙喊道:“快,快找全村人來,我們去雪兒的房間!”
王大山長子聞言,一臉悲憤。
“爹,還找什麽,我們全都被胡府那個丫頭給耍了。”
王大山雙眉緊鎖,猛地坐起身來,“你說什麽?被哪個丫頭耍了?”
長子一臉氣憤的說:“還能是哪個?昨夜您可記得那個自說滴酒不沾的姑娘嗎?她被雪兒送到偏房,便倒頭睡了。”
“雪兒妹子則去了胡少爺的屋裏。”
“結果剛脫了衣服,正好縣衙的衙役來了,我便去將王得金等人交付給他們。”
“卻不想就在這時,那死丫頭竟然衝出來,說什麽我們與胡少爺下了蒙汗藥,準備訛錢。”
王大山愣是驚出一聲冷汗。
連忙問:“最後怎麽了?”
長子歎息道:“還好那丫頭隻是救主心切,便要我們交出胡公子,她便既往不咎。”
“您也知道,衙門的人和胡少爺可都通著呢。”
“沒辦法,我隻能將胡少爺給人家交出去了。”
王大山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
無奈道:“媽耶,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一步呀。”
“你快說,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有誰?”
“衙役們可知道雪兒與胡少爺同床的事情?”
長子搖頭:“衙役們自不知道,那丫頭心眼多,也不知怎想的,她當著衙役的麵,卻並未拆穿。”
“還好,雪兒妹子的名聲算是保住了。”
“隻要我們不與外人說這件事情,想是沒人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