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路見不平，刀上有眼
夜色朦朧，月光下心事沉重就像鐵塊般，他心中掏空，不知道該如何緩解憂慮，隻能一步步踏著未知的未來，將朝中勢力緊緊抓牢，以此麵對著未知的人生。
總覺得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推動著他前行，他的人生就這樣沿著一條不確定的道路繼續摸索著。
月色皎潔，平靜的河麵沒有微風打擾好像靜止了一般，在黑夜下反射出層層銀光。
突然！
幾聲粗鄙不堪的罵聲打破寧靜，靜謐的夜色突然生出瑕疵。
夏延皺眉往聲音來源看去。
隻見燈影下幾個滿臉涎笑的無賴朝他看來，幾個無賴腳下躺著一個手腳被麻繩捆住婦人，婦人衣衫被撕爛大半。
這幾人正是剛才行凶的蕭氏子弟。
儼然是夏延待在此地良久，已經被幾人發現了，而田雨一走，幾人便想要趁機打擊報複。
“喂，臭……，哪裏蹦出來的小崽種，……”
“你在這裏看了許久了，也想過來樂嗬樂嗬？”
“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嘎了扔進河裏算了。”
“他……，真晦氣。”
微風撫過發梢，頓感涼意襲來，心頭卻一片清爽，夏延喃喃道。
“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卻自投，也怪不得我了。”
說罷眼神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狠厲，一連幾天在宮中的勾心鬥角，顧前顧後早就把他逼得幾欲瘋狂。
他是誰？他是憑借一己之力剿滅數百毒梟的兵王，向來隻有他欺負別人，何曾有過忍氣吞聲的時候。
服飾華貴的幾個紈絝神氣地向他走來，越靠越近，看著身前的身材纖細的俊雅後生停在原地，也不逃跑，都以為他被嚇傻了，紛紛哈哈大笑。
“傻小子嚇呆了，哈哈！要不咱們把他衣衫一扒，和那賤貨一起綁了扔到街上，怎麽樣？”有人提議道。
幾人一聽，拍著手掌叫道。
“甚好甚好！就說這一對狗男女**被咱們逮了個正著，再悄悄派人把他們押到衙門裏去讓蕭伯父判他們浸個豬籠，哈哈哈哈！”
“蕭伯父對賤貨也是厭極了的，他見到此景也一定心花怒放。”
“妙極妙極！此等樂事倒是前一年才做過的，沒想到今日又給碰上。”
豈料夏延竟也跟著笑了起來，而且笑的出聲，比他們還要張揚幾分。
一個紈絝走上前來抓住夏延的衣領。
“呦嗬，細皮能肉的，還挺俊俏，小子，你笑什麽？”
夏延打量著幾人，沒有一個見過，確認都是生麵孔無疑，咦道。
“幾位兄台，月色美景下做這等風流快活事，也不怕官家知道？”
幾人聞言一齊笑了起來，一人道。
“官？哪裏有官？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我蕭家是官老爺中的老爺，就京兆府童心揚那個慫包，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拿咱怎麽樣。”
夏延麵色不改，看著幾人道。
“原來如此，幾位連大夏衙門都不放在眼裏了。”
抓著夏延衣領的紈絝道。
“那是當然，況且哥幾個是處理家事，可算不得作奸犯科。”
夏延一凜，笑道。
“哦？家事？那姑娘是各位家裏人嗎？”
紈絝剛要回答，後麵幾人中有一人不耐了起來。
“跟他費什麽話，賤人還在巷子裏麵，老子都等不及了。”
夏延想了一下，也不著急掙紮，倒要看看這名門蕭氏，生出的子弟是怎樣個高潔品性。
被兩人捆著手臂往那婦人倒地的方向押著過去，沿途看著周圍的風景，心中冷笑。
“家事麽？我倒要瞧瞧這熱鬧？”
大夏京城真是繁華之地，就是走出皇宮好幾裏地的街市依舊燈火通明，雖比不上京城中心地帶的繁華富庶，但此處已接近荒郊野外，能夠有此情景，大夏國力也可見一斑。
清水河左右分有兩岸，兩岸的情形卻是大不相同，夏延幾人站著的一岸遠遠望去有幾十戶人家，中間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分明，將大大小小的房屋劃成兩半，清澈的河水倒映著近處小戶人家房簷上掛的燈籠，煙火味十足。
令一岸卻是黑黢黢的一片，不可視物，但月光灑下來能夠見著一些齊腰高的雜草，幾叢灌木稀稀落落，無疑的荒涼之地。
夏延想到。
難怪這幾人要大老遠跑來這裏作惡？可真是個月黑風高的場所。
“不知幾位兄台要如何處置在下？”
抓著夏延衣領的瘦高個聞言”嘿嘿”一笑，放慢了腳步。
“小子，你到有些自知之明，咱們也不為難你，今天就讓你飽飽眼福。”
站在他身後押著夏延的一個身形肥胖，滿臉油光的家夥湊近夏延耳朵道。
“小兄弟，要是你識相的話，等哥幾個樂嗬完，也讓你小子風流快活一番。”
說著，露出一臉猥瑣的神色。
“好啊好啊，不知那姑娘是何等絕色，竟然勞駕幾位擄來這裏？”夏延道。
幾人一聽，瞬間露出得意之色。
“這個嘛，小子，待會你可別驚的下巴都掉下來，那賤人脾氣雖然不怎麽樣，但聽說可是本朝的皇後娘娘，等下你瞧著，哥幾個包管治她個服服帖帖。”
說完，幾人都轟然大笑起來。
走了四十幾步，忍住心頭的疑惑，夏延往前頭看去。
七八尺寬的巷道左右皆是土牆，天色昏暗看不出顏色，兩丈高的牆麵上掛著一個大紅燈籠，火光穿過燈籠紙鋪在地上，紅紅閃閃。
泥地上果然躺著一個人影，她的身子被小巷子一側的牆角遮擋住了，隻露出一雙細白的長腿，但依稀可見是女子身形。
細白的長腿寸寸**在外，如脂如玉，下身的流花金紋的長裙被撕得粉碎，隻留下幾根裙紋長條，一片片細小的布帛散落在地上，像是金秋時節凋零的黃葉子一般，層層疊疊，四處散亂。
女子看到幾個紈絝朝她走來似乎變得驚恐，不斷扭動著曼妙的身軀。
“蕭珞纓！”
夏延驚訝出聲，似乎對這一幕有些不能理解。
蕭珞纓即便是女子，但也是大夏皇後，應該說是昔日的大夏皇後，而且她不是蕭呈文的親妹妹嗎？蕭呈文怎能容忍本族人欺淩她。
“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