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蕭氏緣由
“陛下，萬萬不可，您貴為九五之尊，豈能向微臣行此大禮？”
田雨看到夏延暗暗瞟過來的眼神，嫣然一笑，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連忙走上前去把於謙摁在椅子上。
於謙一驚。
“田統領，你這是何意，你……”卻見左前的夏延走近，恭恭敬敬地朝他三拜，行的是麵見長輩的五夏之禮。
於謙苦笑一聲，奈何掙脫不得，隻得道。
“您這可是折煞微臣了。”
夏延笑道。
“於伯父，您為我朝鞠躬盡瘁，我剛才可是都聽見啦，您當得起。”
於謙忍不住老臉一紅，想起什麽，趕忙抓起袖子胡亂地把臉上的淚水擦幹淨，還不忘抽空瞪了站在一旁的田雨一眼。
田雨笑嗬嗬地道。
“於大人，這下你可為老於家臉上增光了，還有什麽不滿？”
夏延聽著也微微一笑。
於謙看著田雨哼了一聲，忍住了想要抬手抽他的衝動，朝夏延拱手道。
“微臣多謝陛下。”
夏延道。
“於愛卿，待得諸事皆了，鏟除大夏禍根之後，朕一定為愛卿封官加爵。”
聽到大夏禍根一詞，兩人心裏都不由得浮起蕭氏兩字。
於謙想到自己來此正是為了蕭氏，哎喲的一聲，一拍額頭道。
“陛下，微臣還有要事稟報，耽擱許久，差點忘了。”
夏延道。
“可是找到解決我大夏財政危機的方法了？”
田雨一聽這話，想要阻攔，卻被夏延製止。不必隱瞞，朝中此痼由來已久了，事實如此，朕也不怕全天下都知曉。
於謙看著夏延露出感激的神色，搖頭後隨即又點了點頭。
“陛下，我夏朝人多地廣，這幾年來朝廷內庫卻始終收不上什麽錢銀，一連三年都是入不敷出之相，可謂稀奇古怪至極。”
夏延苦笑，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何以朝廷無錢無糧，罪魁禍首還不是姓蕭的那一家子。
蕭氏一族在朝廷的為官人數多得令人咋舌。
戶部，吏部，禮部，刑部，工部五部尚書侍郎都是姓蕭之人，兵部隻有一個於謙例外。
除此之外，還有丞相，兵馬大元帥，書院翰林，京城府巡，禦林軍統領等文武要職都被蕭家掌握，他這個大夏天子可謂是名不副實。
夏延心裏吐槽。
“真不知道老皇帝怎麽當的，好好一個朝廷，幾乎要被蕭呈文那老賊給搬空了。”
要不是有先皇後留下的錦衣衛貼身保護，他這大夏皇帝，遲早得被這群亂黨拉下馬來。
夏延看著於謙，忽然問道。
“愛卿不妨直言，可有妙計良策助我？”
於謙沉吟道。
“陛下，蕭氏一族為患日久，不可不除，蕭家在大夏琦然，嶺南各處皆有勢力分布……”
夏延點了點頭，打斷他道。
“愛卿所言，深得我心，朕何嚐不知，隻是蕭黨勢大，該從何處著手？”
於謙看著夏延，目光一閃，神色露出些許驚訝，看著這位大夏皇帝道。
“微臣此次前來正是為此，陛下有所不知，蕭家雖然人多勢廣，但其間有宗係，旁係，本家，分家之分，他們卻未必是團結一心。”
夏延驚咦了一下，聽此來了興趣，忙問道。
“哦？這又是為何？”
於謙道。
蕭氏一族自先祖開國之際就一直追隨先祖，蕭家蕭啟助先祖奪得天下後，先祖賜封蕭國公，蕭氏一族數十人賞萬戶侯，被封居各地。
“但除了蕭啟一脈在京城外，其餘數十人支蕭族人都在大夏各地開枝散葉，不得回京，因此分家蕭氏與京城蕭氏聯係並不緊密。”
但這都不是重點。
從古至今，蕭氏一族始終團結一心，隻是曆史的洪流卻不可抗拒，它把一個家族拆成了數份。一方麵，各個支蕭族人都被封居各地，回京不易；另一方麵，京城蕭家蕭啟一脈的生活，比起其他家族要尊貴得多，有的甚至可以繼續封官加爵，引起了各支蕭族人的不滿。也使得蕭族人中開始出現了內部的分歧和矛盾。隨著蕭氏家族的壯大，割據開始蔓延，蕭氏內部的紛爭也開始嚴重，蕭氏族人們的那間的關係也緊張起來。他們中的頭領蕭啟態度強硬，拒絕接受家族內部的分歧，否定其他家族的權威，激怒了其他大族。因此各大家族紛紛派出代表，前往京城蕭家抗議，要求撤銷蕭啟的單位，並重新選舉一位新的族長。但蕭家卻堅持蕭啟一脈，企圖壓製其他族群。在當時社會思想未開放，民族間宗族之間的矛盾也愈演愈烈。為了維護家族聲望，蕭啟傾盡所有財力維持強勢，但其他家族的聯合反抗也越來越有力，不斷得到各地人民的支持。蕭啟後來也隻能在不斷地談判和交涉下，逐漸改變態度，重新給予其他家族機會。但是，蕭氏內部，紛爭仍然沒有徹底平息，蕭家各支仍然有氣無力，互不相讓之下，蕭氏家族的和諧維持在懸而未決的狀態。逐漸形成了多樣的蕭氏家族模式。
蕭氏一族開始紛紛在各自的支係間彼此矛盾，幾支係之間互相爭鬥，有時甚至發生了戰鬥，盡管他們本是一家人，可內部的矛盾仍舊遺留到了現在。
逐漸地，蕭氏一族內部矛盾更加激化，支蕭人寧願留在大夏各地，他們不再想要回歸到京城，而京城蕭啟一脈也不肯接受外來支蕭人，這使得蕭氏一族的內部矛盾日益激烈，支蕭和京城的矛盾不斷惡化，分支蕭氏內部的矛盾也不斷加劇，分支蕭氏也漸漸失去了當初開國的聲望和地位。
但蕭氏一族繼續保持了傳統的家族紀律，不論是在大夏的支蕭家族，還是京城的蕭家族，都致力於傳承先祖的遺誌，相互間聯係緊密。作為數十家族成員的先祖，蕭家族的支蕭一家的統治卻始終沒有得到本家的尊重，這份不平等的友誼在蕭家族中久久不解。隨著世世代代支蕭家族的不滿日漸升高，在先祖蕭啟去世後，內部紛爭更是不斷升級，支蕭家族堅持自己的權利，要求得到蕭家族內部晉級的權利，要求與京城蕭家族平等相處。但麵對支蕭家族固有的曆史經驗，京城蕭家族仍然對此擱置反應，因此紛爭日益激化。
蕭家族的內部紛爭引發的不滿情緒一個個呼之欲出，一旦立場不一，支蕭家族和京城蕭家族就會發生矛盾，無論是在軍事上，還是在政治上，都會出現大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