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陛下賞識

箬儀或許還不知她雖輸了比賽,卻贏得冷博衍的青睞,皇帝已經迫不及待要會一會這個球踢的不錯,舞跳的也出神入化的男子阿真了。

想要結實箬儀的想法愈發強烈,於是便要去換衣服的地方找她,遠遠看到她穿好衣服走出室外,又覺得忘了什麽又返回了。

於是,他悄悄走進室內。

然而走出室外高興勁兒還沒過的箬儀忽然意識到絹布忘記裹了的她又拐回來了。

冷博衍大步走上前去,腳步細碎的他推門進來,聽到箬儀正哼著小曲兒換衣服,想著悄悄偷襲她,嚇她一跳於是放慢了腳步尋聲而去。

在一個角落裏,冷博衍掀開最後的一層遮擋物後看到箬儀正一層一層的認真裹著絹布,連他開門的聲音都絲毫未聞。

心中一陣驚訝的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心中詫異道:一個男人的胸膛為何裹這麽多層布?

可聯想她上次的舞姿,還有她靈巧的身軀,他才明白:朕隻當這顧太尉生性涼薄,不好女子呢。原來是想金屋藏嬌,才生出這女扮男裝的戲碼。

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了,冷博衍便悄悄合上門退出來,在門外等著。

抒離還奇怪了:今日陛下竟然會在此等人了?

隻是隻顧著高興的皇帝並未留意到身後的箬儀已經悄悄開門走了。

她就是故意躲著他才溜走的,因為她現在要出宮買花衣服,為了不被人發現她拿腰牌糊弄看門的說太尉想吃糖油糕,讓她去買。

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溜出宮的箬儀,得意的偷笑著,樂嗬嗬往街市走去。

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出來,冷博衍一臉焦急的聽到抒離來報說:“陛下,室內已經沒人了,可能是從後門去宴樂庭了。”

“那好吧,去宴樂庭。”皇帝一揮衣袖掃興而去。

可來到宴樂庭後在本該屬於她的座位上也不見她的身影,便讓抒離去問攸寧,攸寧亦不知,後從櫻桃那得到答案,說是有些不舒服,出去走走了。

見不到箬儀的冷博衍坐立不安,稍稍吃了些餐食,便悶頭喝悶酒,連一旁的殷美人向他敬酒也不搭理。

殷美人知道,皇帝這將是要移情別戀了,以前芫妃出現時他也是這樣。

原本對她熱情如火的皇帝逐漸對自己不冷不淡,好在這次他看上的是個男人,而自己不能做任何反抗,隻能自顧自的喝著酒。

“後日,便是顧卿啟程回國之日,朕隻覺與顧卿相見恨晚啊,仍不想與其分離,顧卿何不順遂朕意多留些時日呢?”

皇帝說此話,意在留下他便是留下箬儀了。

他明知留不住,還是想嚐試多做些努力。

“陛下美意,攸寧本該領情,奈何攸寧離開時答應我國女帝一月便可歸朝,如今離國已一月有餘,臣實在不敢再延誤戰事,請陛下贖臣之罪。”

冷博衍搖搖頭無奈笑言:“顧卿實乃麗朝最得意的能臣,麗朝女帝可舍不得你多留片刻啊。也罷,後日,朕定親自送你歸朝。”

攸寧起身抱拳:“陛下聖愛,攸寧愧不敢當啊。”

“朕說你當得便是當得。來來來,各位愛卿,一同舉杯共飲。”冷博衍舉杯邀飲道。

眾人一同起身暢飲。

一會兒功夫,逃出生天的箬儀出了宮便直奔鬟紗紡,出手闊綽的挑了幾件款式新穎又優雅大方的裙衫,一件接一件的脫了換,換了脫的,引得老板娘那是一臉錯愕。

要知道有那個姑娘不愛漂亮衣裳的,自從穿上男裝後,每每看到櫻桃和別的姑娘穿的女裝,她有多羨慕。

終於得償所願實實在在過了把女裝的癮後,她讓老板娘將那些衣服裏三層外三層的仔細包好,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回到官驛將它們藏在衣櫃最深處後,又快速回了宮。

這一係列動作,箬儀都十分迅速且果斷,原來方才她便策劃好了一切。

終於,瞞過宮門守衛,順利入宮後的她小跑著出現在宴樂庭的座位上,以至於座位前的攸寧都不曾留意她是何時入座的。

箬儀快速補充著能量,蹴踘可是最消耗體力的運動之一。

望著箬儀狼吞虎咽的樣子,千潤淡淡的笑著,發覺他在看自己,箬儀羞澀的抬手敬酒,二人就這麽隔空喝了一杯,聊表心意。

眼見皇帝不知為何,酒喝個不停,餐食卻一口未盡,跟了皇帝這些年的抒離也參不透皇帝這是還在為芫妃而傷心啊,還是什麽其他原因,可想了個遍他也不知這是因何而起。

或許隻有皇帝知道,自己那是放不下芫妃,不知她在冷宮裏是否安好?

如今又出現了位奇女子,他怕自己會很快忘記芫妃與他曾經在一起的甜蜜過往。

往事一幕幕浮現眼前,他與她的一見鍾情,他們趣味相投,她剛入宮時,後宮三千盡失色,冷博衍隻夜夜獨寵她一人。

政事之餘他總會讓她伴駕,這許許多多的故事,真不知道要放在哪裏,隻希望自己今晚再醉一次,以後便忘記了她吧。

醉意上頭之際,抒離躬身勸道:“陛下醉了,天也不早了,不如今日就到這兒吧?”

皇帝抬眸,無意間看到箬儀,便道:“顧卿,可否將你那隨從阿真借朕一時,朕有些關於蹴踘之術的疑問欲向他請教請教。”

聽到皇帝叫他,正在敬兵部尚書酒的攸寧放下酒盞看向箬儀,原來她已經坐在身後許久了。

“陛下,說笑了,她也隻是班門弄斧了。阿真,難得陛下賞識,去吧。”

箬儀起身,抒離在前方引路,箬儀邁著步子跟在皇帝身後。

隻見他一臉滿足的大步邁著,也不說去哪兒,箬儀也隻管在後跟著。

又過了幾道門,一行人來到禦花園內一僻靜處,冷博衍突然止住腳步,回頭擺手示意抒離等人退下。

他們離開後,燈光如晝的禦花園中隻留有兩人,含情脈脈的冷博衍望著男裝如此俊美的箬儀,嘴角上揚的弧度中透著得意忘形。

箬儀隻覺他的笑讓人抵觸,十分想逃離。

忽然,他伸手握住箬儀雙手,箬儀瞪大眼睛望著二人的手緊握在一起,驚訝極了,連忙抽手:“陛下,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