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兒臣沒有證據

“陛下,太子太囂張了,既然已經認罪,就請陛下按我大慶律處置!”

大臣剛一講完,劉隱就趕緊站出來附和。

“父皇,劉啟貴為太子,卻做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我大慶建國以來,就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還望父皇嚴懲!”

父皇,你看到了吧?

這些群臣,都是怎樣對待皇兒的,你口中所說的皇子間親和,他們又是如何做的。

這時,劉啟笑容驟然消失,回頭一掃,淩冽的眼神,讓一眾大臣不寒而栗。

更有甚者,竟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本王是有言你們說的對,但誰說,本王認罪了?”

朝堂上,眾人呆若木雞,這有分別嗎?

“劉啟,既已認同大臣們方才所言,為何現在又說自己不認罪了?”

這也是眾人心中的疑問。

劉啟一笑,走到了大殿之中的一根柱子旁。

“請問眾人,這是什麽?”

大臣們滿臉的鄙夷之色。

有人不耐煩的站出來。

“太子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是一根頂梁柱。”

話音剛落,有些人已經開始忍不住嘲笑太子,覺得他此舉好生幼稚。

“不!這並不是頂梁柱,而是一柄高大的長槍。”

聽聞此言,許多人啼笑皆非。

劉隱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幾步。

“荒唐,荒唐至極,大家都看出來,這是一根頂梁柱,何談長槍一說,這不是謬論嗎?”

劉啟點了點頭。

“沒錯,那本王且問你,假若這裏的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根長槍,隻有你認為,是頂梁柱,那它還是不是頂梁柱?”

“假若天下人,都說這是長槍,隻有你,認為這是頂梁柱,那它,還不是不是頂梁柱!”

劉隱被問懵了,腦子裏的思緒轉了又轉,都快幹冒煙了,卻也不知如何辯駁。

這時,一名大臣上前。

“太子休要扭曲事實,縱使再多人以為,也並不能改變,這就是一根頂梁柱的事實。”

劉啟雙手一拍。

“大人,你說的太好了!”

“事實就是如此啊,就算眾人都確信,這是根長槍,但它也依舊是根頂梁柱。”

“言說柱子是長槍的人錯了嗎?沒錯,他們隻是蠢而已,就像是眾人皆說,本王是個何等的人,這並沒有錯,但依舊改變不了,本王無罪!”

轉了一圈,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剛才主動站出來,指正太子言論的大臣,此時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楊文淵這時,忽然衝著慶帝躬身行禮。

“陛下!太子所言有理,我等之言,皆不可作為論罪的證據。”

“但是,此事已然由廷尉,進行過嚴格的審查,各方麵指正,皆是表明,是由太子主使,如此鐵證麵前,太子又當如何解釋?”

慶帝沉思片刻。

“劉啟,楊大人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既然你說自己無罪,那你可有證據?”

“兒臣沒有證據!”

眾人愣了幾秒鍾,頓時就笑了。

“沒有證據,你在這胡言亂語什麽?”

“還以為你有什麽,能給自己洗清罪名的言論,原來什麽都拿不出來,真是笑話。”

“但是...”

這兩個字從劉啟的口中一說出來,喧鬧的氣氛,驟然變得安靜下來。

“但是,雖然沒有證據,可這件事經過張大人的細查,其中之複雜,絕對不能表明,這就是兒臣所做!”

大家全都懵了,什麽意思?難道說還能是其他人?

“父皇,何不讓張大人過來,當麵與兒臣對峙?”

眾人更是費解,不知這太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好。”

“宣,張釋進殿!”

沒過一會,張釋一臉肅容的進到殿內。

“微臣,叩見陛下。”

“張釋,朕叫你徹查刺客一事,結果如何?”

張釋起身行禮。

“陛下,無論是從呼衍查爾的口供,還是調查的種種跡象都皆表明,太子及秦尉的嫌疑最大,並且也附和本案的作案動機。”

此話一處,劉隱嗬笑了一聲。

“那還有什麽可說的?劉啟都聽到了吧,你的嫌疑最大,現在你又拿不出證據,為自己證明,還有什麽可說的?”

劉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隻恨自己當初心軟,怎麽沒把他給打殘廢了。

“父皇,張大人是說,兒臣嫌疑最大,而且符合作案的動機,但也並沒有十足的證據,確定就是兒臣。”

“單憑呼衍查爾所言,怎能就以此來論定,兒臣就是主謀呢?”

慶帝微微點了點頭。

“的確,現在還不能夠說明,你一定就是。但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並且在多個時間,你和秦尉又附和作案的條件,這你怎麽說?”

劉啟輕笑了一聲,轉身忽然看向劉隱。

這一眼神,讓劉隱不由得身子一顫。

“劉隱,本王且問你,呼衍查爾越獄的當晚,能在哪裏?”

呃...這怎麽扯到我的身上了。劉隱滿臉的錯愕。

“我當晚帶著家仆,去到南明湖釣魚去了,第二天一早回到府裏,家仆可以證明。”

劉啟一邊笑著,一邊搖了搖頭。

“家仆乃是你的親信,你有何證據來證明,當晚你不是去做別的了呢?”

劉隱聞言,頓時就急了。

“劉啟,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第二天回去,可是裝了一桶的魚的。”

“嗬嗬,裝了一桶的魚,難道魚會說話?它能給你證明?真是笑話。”

劉隱有些發慌,不再與之劉啟辯駁。

“父皇,冤枉啊,兒臣真的是去釣魚了。”

劉啟沒再理他,轉身看向高台上的慶帝。

“父皇,要說秦尉當晚有嫌疑的話,那劉隱也有可以懷疑的地方,並且他也附和作案動機。”

刑部尚書這時走上前。

“太子休要胡言,在這個時間上,劉隱確實有著作案的時間,可他卻沒有外出,當時唯一外出的,大家可都知道,是你手下的秦尉。”

“雖然他帶回了白啟將軍,可誰又知道,他出去的這城的這段日子,是不是幹別的了呢?”

“而且,他一回來沒有多久,呼衍查爾就進入到了京都,有了後來的謀刺一事,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麵對刑部尚書呂德旺的指正,劉啟搖了搖頭。

“不不不。”

“呂大人,如果按時間來推斷的話,呼衍查爾越獄不久,可是有著一人也在城外。”

“還有,呼衍查爾事發前不久,還有一人,也是從城外過來的。”

眾人滿臉困惑,皆猜不出,劉啟所言的這二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