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個字，殺！
“聞仲，你，你大膽！”
梅伯，杜元銑從隊伍裏衝了出來，指著趙川大聲嗬斥：“萁子可是王族，你怎麽敢當眾行凶！”
“閉嘴！”
一聲怒喝從趙川口中吼出。
場內其餘蠢蠢欲動之人，瞬間被他鎮壓，連動都不敢動。
趙川緩緩轉身，一雙虎目，滿滿的都是凶煞之意，眸光掃過，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移開了眼睛，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梅伯，杜元銑和微子等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在大商朝堂內，聞仲可以說是一家獨大，在他之下，也就丞相商容，王叔比幹等人，才能說得上話。
至於性格耿直的武成王……
對方是聞仲的二弟子，跟他說聞仲的壞話，絕壁是廁所裏點燈——找死的行為。
而此時的帝辛，早已被嚇得不知所措。
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萁子之死，完全是聞仲在向他示威！
此時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但目光卻看向帝辛，希望他能給死去的萁子討一個公道。
可做賊心虛的帝辛怎麽敢？
他蹉跎片刻，隻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迎上了趙川想要殺人的雙眸。
感覺趙川可能會暴走，帝辛咽了口唾沫後立即板起臉。
對周圍的人義正言辭的大聲道：“萁子此人，意圖離間我跟恩師的感情，其罪當以謀逆論處，能被聞太師手刃，已經是便宜他了，依孤之見，當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才能抵消他的罪過！”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無不愕然。
您可是人皇，成湯江山的真正主人，您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看到帝辛表明了態度，趙川絲毫不管其他人的看法，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既然大家沒有別的意見，那就先回城吧。”
“是是，老師說的及是！”
這次帝辛接話極快，非常積極的指揮群臣返回朝歌。
跟在後方的眾臣卻是心事重重。
眼下聞仲的勢力，大的已經遏製不住了，就連大王都對他言聽計從，甚至還有些畏懼情緒！如果他繼續做大，誰也不知道他最後會不會……
挾人皇以令諸侯！
………………
回到朝歌後。
趙川全然不理會上門拜訪的大臣，直接把黃飛虎招到身邊。
兩人落座，黃飛虎為趙川斟了一杯茶。
還不等他抬頭，就感覺一股寒意直衝頭頂，仿佛有一把利劍懸在頭頂，隻要他有任何異動，就會瞬間落下將他斬於當前！
黃飛虎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鼓起勇氣不解的看向趙川。
他不敢問，因為他和帝辛一起，在聞仲麾下求學，天地君親師，聞仲對他而言，既是老師也是半個父親！
“太師，我……”
趙川抬手打斷對方道：“飛虎，我且問你，你可有背叛大商之心！”
這句話說的黃飛虎心頭悚然。
隨即明白過來，聞仲可能是誤會了什麽，立即起身走到另一邊跪倒在地：“太師，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而且我與大王情同手足。”
“我為什麽放著這人臣之位不要，非要判出大商？請太師給飛虎一個理由，否則我黃飛虎不服！”
他可是鎮國武成王。
整個朝堂之中，除了大王和聞太師之外，就屬他最大，他有病去背叛大商啊？
“哼。”
趙川冷哼一聲，眯眼盯著對方的眼睛：“前些時日，你可看見朝歌城上，那道綿延無盡的紫色雷霆？”
“看見了。”
黃飛虎茫然的點點頭，他現在有些懷疑，難道那道雷霆有什麽講究？亦或是，在預示著我黃飛虎，會叛出大商？
這TM也太牽強了吧！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趙川斟酌了片刻道：“此次女媧宮祭祀，大王被修士迷惑住了心神，以至於鬼迷心竅，在聖母娘娘的雕塑上，刻下了一首**詩。”
“什……”
武成王的驚呼聲剛起，就被趙川壓了下去。
他眼神有些疲倦道：“這隻是開始，將來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別看咱們的大王，現在還是一副勵精圖治的模樣，但不久的將來，他會變得昏庸，暴虐。”
“你是大商的肱骨棟梁，如果想要成湯易主，那幕後的漫天神佛，必定會想盡辦法，將朝堂上的賢臣能將全都清除幹淨，而殺不了的怎麽辦？”
“策反？！”黃飛虎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他耿直，但不是傻。
他很快意識到，以後也許還會有修士出手，讓帝辛做出昏聵之舉。
但是……自己和他情同手足，無論他怎麽昏庸，自己也該鼎力相助才是，怎麽可能輕易背叛？
看黃飛虎將信將疑的樣子，趙川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可能背叛？”
黃飛虎沉默了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好好想一想，你有什麽，是別人不能觸碰的逆鱗。”
“我的逆鱗……”黃飛虎呢喃了片刻，隨後猛地抬頭驚道：“我夫人，黃賈氏？可是……大王他也見過我夫人，不可能，可我也沒有別的東西，堪稱逆鱗的啊……”
趙川仰頭，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隨後敲了敲桌子道：“難道聖母娘娘的泥塑，大王是第一次見嗎？”
“轟！！”
趙川的話就像一道驚雷，把黃飛虎震的久久不能回神，眼中閃過掙紮，最終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在地上。
“怎麽辦？太師，如果真如你所說，我該怎麽辦？”
黃飛虎聲音顫抖，顯然已經失去了方寸。
他沒有問趙川，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聞仲乃是截教三代弟子，知道一點常人不知道的，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莫急。”
趙川搖搖頭，為自己重新填滿茶水道：“現在還遠不到你反叛之時，先設計，把即將入宮的妖狐掉包再說！”
“有妖狐將要入宮？”
黃飛虎再次驚呼，兩條濃眉皺到了一起。
“嗯。”趙川點頭道：“想要破壞成湯根基，光靠外部力量很難做到，而且我回來了，那蠱惑大王的修士，也不敢輕易接近，所以接下來，某些人會動用手段，將一隻妖狐，當作妃子送入王宮！”
“太師知道妖狐是誰？”
“知道。”
“她是軒轅墳三妖之一。”趙川看著外麵道：“按照聖人推算，此次諸侯朝會，受西伯侯姬昌挑撥的冀州候蘇護，會找個機會反商，屆時有人向大王諫言納妃，而那名女子，正是蘇戶之女蘇妲己。”
“而妖狐，便會在對方入朝歌之際，附在她的身上！”
“嘶！！”
黃飛虎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環扣著一環的計謀，如不是有聖人提前推算，他們隻能被動挨打，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震驚過後，黃飛虎立即抱拳向趙川問道：“太師，我們要怎麽做？”
趙川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仰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看著黃飛虎笑道：“一個字，殺！”
趙川目中精光頻閃。
來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唯一能延續成湯氣運的方法，就是借助後世的治世之法，做到中央集權製，把分散的氣運，歸攏到大商。
而鏟除蘇護重創西伯侯，把冀州收回來，是中央集權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環！
所以，他必須要好好謀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