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身份

對於成燁,她更多的是說不清楚的感覺,說愛,那是不可能的,說恨,似乎恨的也不深。

但是她能確定自己不愛他,她不愛他是真的。

但冷牧宣她對他的感情,的的確確是愛,也許成燁曾經走進過自己的心裏,所以說恨其實是不太恨的。

就像傅卿一樣,若讓她真的殺了端木無塵卻怎麽都下不了手。

人就是這樣,沒有絕對的殘酷無情,表麵再冷酷無情,心裏還是狠不下心。

她實實在在不想再去和成燁有任何關係,她隻想報了仇,複興魔族之後和冷牧宣一起安靜的過好餘生。

兩人回到大廳,她看著殘破的大殿,歎了口氣,這維修又要好多錢錢。

“影風,這事就交給你了”夢晚凝對著影風說道。

“好的,夫人,屬下這就去請師傅”影風轉身離去。

夢晚凝牽著男人往寢室走,身後的人看著她。

她拉著他去寢室幹嘛?夢晚凝轉過身,“我們去寢室休息一會好不好?”

她剛才用了太多的法術,實在是站都站不住,嗜血劍在這片大陸上召喚需要很多的法力,更何況她還打了一劍。

“好”他回答道。

夢晚凝拉著他直往寢室走去,不行,她實在是撐不住了,急需休息。

來到寢室,她上榻窩在他的懷裏,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冷牧宣看著她的睡顏,他想要以後都是這樣,有她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他其實根本睡不著,他滿腦子都是怎麽殺了那個礙事的天族太子。

亥時,夢晚凝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往冷牧宣懷裏滾,他看著她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往他懷裏滾,不禁感到滿足,伸手將她抱在懷裏。

“幾時了?”她嘟囔

“亥時了,要起來嗎?”他問。

“嗯,不想起”她找個個舒適的位置說道。

“那就不起”他給她蓋好被子。

“不行啊,今晚要去見瀟湘,不然等楚天宇封親王,前往封地後,我就沒機會殺她了”她還是努力睜開眼,並嚐試坐起來。

冷牧宣扶起她,看著她揉著自己的眼睛,為了報仇,真是辛苦她了。

冷牧宣下榻之後,命人上了晚膳,中午沒吃,這頓一定要吃,都怪他,纏著她。

他懊悔,以後可不能不讓她吃晚飯就拉著她運動。

吃完飯,他倆立馬就前往六皇子府,裏麵燈火通明,瀟湘自從封了侍妾之後,楚天宇其實每次都會在她的院子裏歇下,六皇子府現在就瀟湘一個侍妾,

沒有納新妃,瀟湘又是楚天宇的心尖寶,白月光,所以即使是侍妾,也是住的最好的院子,吃的用的都是最好。

夢晚凝來到荷苑,這裏就是以前她住過的地方,一個侍妾住的卻是王妃的院子。

夢晚凝不得不承認瀟湘其實很牛掰,能讓楚天宇待她這般。

來到屋頂,房間裏傳出麵紅耳赤的聲音,雖然兩人幾個時辰前也這般……,但聽到這個聲音,夢晚凝還是覺得麵紅耳赤。

反觀冷牧宣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

夢晚凝沒有揭開瓦片,以防看到不該看的,她在思索要怎麽讓楚天宇不發現自己的身份還能殺了瀟湘。

夢晚凝看了看周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楚天宇的書房走水,這樣就能暫時支開他,等火就滅,這些時間也就足夠她動手了。

說幹就幹,夢晚凝和冷牧宣飛身離開荷苑,來到楚天宇的書房,兩人看了一眼,就施法幻化出火苗。

紅色的火苗隨著夢晚凝和冷牧宣的法力越來越大,夢晚凝將火苗放到了書架上,冷牧宣則是放到了軟榻上。

兩人重新回到荷苑,沒過一會兒,府裏的家丁就拿著水桶,大喊走水,府中頓時就亂了。

管家不得不敲響荷苑的門,被打斷的楚天宇語氣很不好,但聽到他的書房走水立馬就起身,穿衣服往外走。

夢晚凝看著人走遠,立馬和冷牧宣進了荷苑,她特意帶了麵紗,她要給瀟湘一個驚喜。

瀟湘顯然沒有料到人會進來,她在府中雖然是侍妾,卻因為楚天宇的寵愛,享受的都是王妃的待遇,並且沒有她的命令,下人都不敢進房間。

“哪個賤婢,誰允許你進來了?”瀟湘活著一副潑婦模樣。

“喲,一個侍妾而已就這耀武揚威,楚天宇知不知道這院子是給正妻準備的,要是讓皇帝知道,一個正妻住的地方,讓一個侍妾住不知道皇帝會不會讓六皇子好過?”夢晚凝坐在椅子上。

“你是什麽人?”瀟湘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取你命的人”夢晚凝紅唇輕啟。

瀟湘也穿好衣服,掀開了床幔。

冷牧宣也從外麵慢悠悠的進來了,瀟湘看見冷牧宣的時候,驚訝了一瞬。

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再看,本座剜了你的眼睛,知不知廉恥二字如何書寫?”夢晚凝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瀟湘移開目光“你剛才說要殺我?”

夢晚凝輕笑“殺你還需要騙你嗎?不要說你是楚天宇的侍妾,你就是他的王妃,我想殺你也不需要和你提前告知。”

瀟湘也笑了,殺她?想要殺她的人多了,她能從那些靈獸中活下來,她也就能殺了麵前的這個女人。

她不喜夢晚凝,也施計讓她死了,將軍府的人能把她怎麽樣?

“殺我?你還不夠格”瀟湘一臉不屑,目光重新落到冷牧宣身上,這個男人可比楚天宇好看多了。

夢晚凝抬手蓄力打在可瀟湘的腿上,讓她當場就跪了下來。

“本座說過,再看本座剜你的狗眼,你是個什麽垃圾也配看本座的夫君?”

瀟湘瞪大了眼睛,這個女人出招怎麽這般迅速。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瀟湘忍著痛,再次問道。

“殺你的人”夢晚凝站起身,揭開麵紗。

瀟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張容顏,不可能,這不可能,夢晚凝明明死了,而且她沒有法力,可剛才她打出的那一掌分明是能修煉之人打出來的。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扮成她的容貌?”瀟湘不相信。

“嗬~,這張臉你應該清楚的很呢,假扮?誰敢假扮本座?你很失望吧,我沒死?我不但沒死,我今晚還要你死”夢晚凝施法定住了瀟湘。

然後拿出來一把匕首,輕輕的拍著她的臉“你說,我是要把你千刀萬剮好呢,還是淩遲好呢從這一片一片把你的肉削下來”她用刀尖從臉頰一路來到了瀟湘小腿。

“不,你不敢殺我的,你殺了我,殿下不會放過你的”瀟湘搖頭,她相信她不敢的

“不敢?即使來十個那樣的廢物也打不過我,倒是你,我讓你好好嚐嚐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夢晚凝收起匕首,施法,指尖冒出一團藍色的火焰。

“這個呢,是我魔界獨有的鬼火,常用於哪些勾引別人丈夫的**身上,這個火不會讓人輕易死去,一邊要承受火焰的灼燒,一邊要承受萬蟻噬骨,而且除了魔族人能解,修煉天道的人是解不了的,我用在你身上可好?”夢晚凝把玩著指尖的火焰,笑得格外的好看。

可這笑容落在瀟湘的眼裏就是閻王索命。

“瀟湘,闖進瀟府的那群靈獸就是我放的,本來呢我已經不打算殺你了可是你不該把注意打到將軍府,誣陷我兄長,如今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呢,再次有了理由殺你。”夢晚凝站起身。

瀟湘已經呆愣在在原地,原來都是她做的,是她殺了她的家人,是她。

“你好好嚐嚐這鬼火,嚐嚐嗜骨的疼痛,你死後,也別妄想投胎,像你這樣的人,會留在鬼界一輩子被烈火焚燒,生不如死。”夢晚凝將火苗放到了她的身上。

火焰立馬就著了,將瀟湘直接吞噬了,慘叫聲響徹荷苑。

夢晚凝和冷牧宣撤退了,接下來就是瀟湘不會說出一句話,被鬼火燒死在楚天宇麵前。

當然在魔界的鬼火任何人都能滅,但是她用的是她學的法術。

禁書上的法術。

她從小修煉三族的禁術,天界的,魔界的,鬼界的。

這才是天界想殺她的理由,因為她學完所有的禁術就都銷毀了,而天族本想讓她複原,她沒有答應。

天界也害怕她的能力太大,會撼動地位,想盡辦法趕盡殺絕。

若不是魔界覆滅,她也早就成了那裏的一員了。

楚天宇聽見聲音,再看了一眼火,抬腳往荷苑走去。

空氣裏還殘留著鬼火的氣息,楚天宇立馬感到不妙。

進去後就看見心愛之人在火焰裏翻滾,那烈焰很獨特是藍色的,他施法想撲滅火焰,可是怎麽做都不行。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瀟湘死在火焰裏,他剛要去抱屍體,可消散了。

楚天宇看著消散了的人,心髒痛的不能呼吸.

是誰?是誰下了這般毒手?

自從夢晚凝死後,他處處碰壁,現在就連自己最愛的人也沒能逃過。

夢晚凝回到炎魔殿,明日是時候該去那個地方走一趟了,她希望傅卿和影風去魔界。

那裏需要修複,她求到的指令一下來,在結界裏麵的族人就能重新回到魔界。

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和恢複。

恢複到能和天族能打一仗為止,而她需要待在這裏,她要為將軍府清理一切的障礙,這一次,將軍府不能回到魔界,也不能參與大戰。

她已經失去自己的親生父母了,在這裏的家人,她不想失去,還有夢晚烴的事。

後麵還有好多好多事需要她做。

冷牧宣從廚房端來了宵夜,她吃飯的時候吃的很少,吃點睡覺不會難受。

她看著盤子裏精美的糕點,又看了眼冷牧宣,這些都是他做的。

堂堂炎魔殿殿主竟然會做吃的你敢信,不但會做味道也很好。

她就是撿到寶了,這樣的夫君去哪裏找?

這樣的殿主去哪裏尋?

“吃啊,看我幹嘛?”冷牧宣被她盯得不自然。

這人想什麽呢?他臉上又沒有花。

“我越來越覺得我是撿到寶了”夢晚凝沒有動盤子裏麵的糕點,看著他說道。

“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撿到寶了,趕緊吃,吃完就休息,如果夫人不累,我們也可以做些其他的事。”冷牧宣坐到她身邊。

做些啥事?白天來晚上也來,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而且,在做那事的他和現在的他根本不是一個人,現在看起來衣冠楚楚,但是一到那個時候,各種令人羞恥的話都往外冒。

她都懷疑,是不是他了。

“不要,夫君那種事做多了傷身”夢晚凝說道。

“可為夫看的是陰陽結合有利於健康”冷牧宣幽幽說道。

夢晚凝一驚,他喵的誰寫的書?啥書?燒了!!

狗屁陰陽結合有利於健康,就會錯誤引導這些開了葷的男人。

“夫君,那些都是騙人的”夢晚凝試圖解釋。

“可為夫覺得不是啊,為夫每次第二天都感覺特別有精神,書上說的沒錯”冷牧宣一本正經的說著。

屁,他的精神是她的腰換的,她一覺醒來就像被車軲轆壓過,全身都動不了。

他倒是每次醒來精神好的很。

“夫君,畫本子上都是騙人的,起初覺得是精神好,可是後麵就會很累的”夢晚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冷牧宣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禁好笑,他自然是專門去查了書的,因為沒經驗!!!

每次開始前,他都囑咐自己不能折騰的太過狠,可是看到她他就把持不住。

他已經很克製了。

不怪他自製力差,就怪她太秀色可餐,每次讓他控製不住。

“嗯,以後不看了夫人說的是。”冷牧宣應和。

每次他都會為她上藥,每次看到都怪自己沒有憐香惜玉,結果下一次還是一樣。

夢晚凝見他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立馬點了點頭,對著冷牧宣笑。

可鬼知道,冷牧宣根本沒有聽她的忽悠,而是在想下一次怎麽控製自己。

大概率控製不住,這怎麽控製?根本沒法控製好吧,他見到她就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