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請你道歉
“麗麗姐。”小斯扯著麗麗的衣袖，滿臉不情願。
圍觀群眾裏，也冒出來幾個聲音。
“一個大男人幹什麽跟一個小姑娘計較，誰知道是不是你先做了什麽啊？”
“就是啊，你穿成這樣，被人誤會，那也很正常啊！”
“還拿國家法律說事，現在的男人都這麽小肚雞腸嗎？”
陸凡轉身，麵對眾人。
“第一，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首先他們都是人。”
“在工作中，家庭中，無論男人女人，都會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時候，拿男女平等的旗幟說事，可現在怎麽又自動將女人規劃弱勢一方了呢？”
“如果女人自己都承認自己弱，那在相同年紀的情況下，遇到職場競爭，因為婚姻、生育、家庭等問題敗給男性的時候，請不要拿男女平等說話。”
“因為你們已經承認了自己弱，弱者如何有能力兼顧家庭、事業？”
“性別，隻劃分了男女，並不能成為任何人的保護傘，職場性別歧視，我瞧不上，但同樣，以性別來衡量對錯，也不公平。”
“第二，穿衣自由，我該遮的地方一樣沒露，該商場也沒有說必須穿西裝打領帶才能進吧？”
“我來男裝店買衣服，就是因為我缺衣服啊，我若是不缺，我來幹什麽？”
“作為店鋪員工，戴有色眼鏡看人，最後還要怪被看的那個人，真是荒謬啊？”
“那我是不是以後要說，女人走在街上被人猥褻，那是因為那個女人太好看了？”
“所有的/強/奸/犯，猥褻犯，他們都無罪，隻能怪那位受害者女性長得不夠磕磣？”
“第三，國家法律就是用來保護人民群眾的，我也是人民群眾中的一員，為什麽不能搬出法律來維護自己？”
“無視法律，私下解決，一旦過火，可是會犯罪的哦！”
“你們是在教唆我犯罪嗎？”
“因為善於利用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就被說成小肚雞腸，那那些法官，可都是按律判人，他們豈不是更...”
陸凡停下了，他可不想說法務人員什麽，回頭要是被惡意剪輯，傳到網絡上，那他還不得被網爆。
他笑眯眯地看著在場眾人，等一個反駁。
“這位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是這家店的店長，您叫我麗麗就可以了，接下來由我為您服務吧。”麗麗笑著繞到陸凡左前方，衝他微微低頭。
陸凡隻是來買衣服的，他也懶得將事情鬧大，但小斯必須要道歉，這是他該得的。
“麗麗小姐，出來逛街，誰不想高高興興的，你都這麽客氣了，我沒道理不順著台階下來，隻是，惡語傷人六月寒呐，我還是需要小斯小姐的一句道歉。”
“小斯，還不趕緊過來。”麗麗冷著臉，瞪了小斯一眼。
小斯磨磨蹭蹭走到麗麗身側，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囔了一句，“這位先生，對不起。”
陸凡點點頭，對她敷衍的態度並沒有放在心上。
有些事情，占到點便宜就夠了，若是死咬著不放，折騰下去，耽誤時間，他等會兒還要去忙房子的事。
麗麗領著陸凡朝店裏走去，她熱情地同陸凡介紹著當季新品，小斯站在不遠處，衝著陸凡露出鄙夷的神情。
“新品，買得起嗎？”
“除了嘴巴能說，那兜怕是比臉還幹淨。”
“惡心。”
麗麗似乎感受到小斯的目光，她朝小斯那邊看去，眼神示意她消停點。
在麗麗看來，麵前這個男人穿著是潦草了些，但確實是來買衣服的。
若是那些找茬的人，鬧了那麽一通後，鐵定尋個理由就走了。
陸凡順著麗麗的目光瞧過去，小斯一個白眼正巧落在陸凡眼裏。
陸凡冷笑一聲，無能者的無聲反抗嗎？
無聊。
“這套我全要了，另外幫我再配雙鞋，穿著舒適，比較適合走路的。”
“好的，先生您這邊看，這雙皮鞋是軟底，外形時尚，走路也不累腳，跟您方才選的那身衣服很搭。”
“就這套了，幫我吊牌剪了，我現在就換上。”
“好的，先生，您這邊請。”
眼看著陸凡跟著麗麗朝收銀台這邊過來，小斯走上前，將麗麗拉到一邊，“麗麗姐，讓他先付錢，再剪吊牌，回頭別買不起的。”
“你少說兩句吧。”麗麗搖搖頭，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這位先生，內衣一套，針織內搭一件，褲子一件，羽絨服一件，皮鞋一雙，總共一萬八千六，請問怎麽支付？”
“刷卡。”
陸凡從破棉襖裏掏出銀行卡，遞給麗麗。
小斯癟著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現在就等著pos機叫餘額不足呢。
麗麗操作一番後，將pos機遞給陸凡，“先生，請您輸入密碼。”
陸凡回憶了一下，輸入了449800.
“支付成功，您這邊請，我領您去更衣室。”麗麗利索地剪好吊牌，對著陸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怎麽可能！”小斯看著兩人的背影，一瞬間呆住了。
那個窮酸小子，怎麽可能真的花一萬多買套衣服？
說不準，他卡裏總共就隻有一萬多塊錢。
一定是這樣的。
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小斯狠狠扯了一下旁邊模特身上的衣服，早知道她當時態度好點的，這提成就是她的了。
......
出了商場，陸凡找了處理發店，剪了個造型。
雖然他現在的顏值分不是很高，但這麽拾掇一番，人也精神了不少。
再加上卡裏幾百萬的餘額，他渾身上下寫滿了自信。
顏值這方麵，自信可是很能加分的。
他找到昨晚看中的那家小區，直接走進售樓處。
這家小區，地理位置很優，周邊設施也齊全，更主要的是，這裏是現房，付款後很快就能交房，避免了等待期間一係列可能發生的未知情況。
他剛剛走進售樓處沒多久，就有一個美女售樓員迎了上來。
“先生您好，我是這裏的售樓員，您叫我小秦就好。”
小秦身材高挑，製服將她的身材優勢全部體現了出來，一頭黑發盤在腦後，麵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成熟穩重的魅力。
陸凡腦子裏想到一個詞：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