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貌取人不可取
陸凡路過吧台的時候，網管正在打遊戲，瞧著神情戰況該是挺激烈的。
陸凡敲了敲吧台，“網管，我掉了十塊錢，這網吧有監控嗎，幫我找找唄。”
“去去去，你看我這破網吧像是有監控的樣子嗎？”
陸凡指了指左上角，“那不是監控？”
網管眼睛都沒抬，“都是假把式，你不上網就趕緊走，十塊錢而已，你至於嗎？”
陸凡聳聳肩，沒多說什麽，大步走向門口。
沒有監控就好。
他是個怕麻煩的人，又是初到這個世界，對神豪係統的規則也還沒有完全掌握，在這個時候，他可不想自己被網友揪出來，被他們發現，他就是遊客448900。
【叮咚，經係統判定，宿主初次任務表現良好，獎勵屬性提升。】
【外貌：中等。】
【武力：較弱。】
【體能：3。】
【主動技能：無。】
陸凡嘴角上揚，看了幾場美女直播，不僅賺到錢，還得到屬性提升，這個神豪係統很大方嗎。
這主動技能聽起來似乎有點厲害，可惜不知道該怎麽獲取。
陸凡打了個哈欠，雖然他的體能得到了提升，但還是好困。
他隨意找到一家賓館，開了個房間。
這一晚，是他確診骨癌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沒有了病痛的折磨，人生也有了新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陸凡直接打車去了南市最大的商場。
他估摸算了一下賬，買套地段好的大三房，再搞個全屋定製的裝修，七百萬來萬也差不多了。
剩下的錢，給自己搞點行頭，明兒努努力，給自己再刷點軟裝、汽車啥的。
還得餘點錢租套房，畢竟新房裝修需要時間，這麽算下來，至少租個一年。
陸凡坐在出租車後座，扒著手指算賬，越算心裏越美。
出租車停下，師傅直接遞過來一張二維碼，“23塊。”
陸凡掏出老人機，尬笑了一聲，隨後將手機重新揣回他的破棉襖裏。
看來還得買個手機。
“現金。”
“切。”師傅白了陸凡一樣，“行啊。”
“小夥子，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中央銀輝商場，南市最頂端的商場。”
“我給你指條道兒，你去惠民路那邊，有間地下商場，那兒比較適合你。”
陸凡付完錢，低頭瞅了眼自己，他眉頭輕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這商場建出來就是讓人逛的，再頂端的商場，說白了也是賣貨的，我作為買主，想去哪裏買貨，難道不是我的自由嗎？”
“嗬嗬。”師傅譏笑了兩聲，“瞅你這窮酸樣，還買主？”
“還不趕緊下車。”
陸凡打開車門，“踩別人的時候，先瞧一瞧自己。”
“你！”
“砰”的一聲響，陸凡直接關了車門，頭也不回地朝商場走去。
“嗬~以貌取人。”
陸凡站在商場玻璃門前，看著玻璃裏映照出來的自己。
不過，他確實有點潦草了。
陸凡走進商場，他成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些目光裏，多是鄙夷、嘲諷，但也有那麽些同情可憐。
陸凡並沒有在乎那麽多，選了家自個兒中意的店就準備進去。
他剛跨進店門，就被女店員攔了下來。
女店員一臉嫌棄，“你幹什麽？”
陸凡回答，“我買衣服啊。”
“不好意思啊，衣衫不整者不可入內。”
陸凡低頭，看了眼張嘴的鞋子，看來他確實應該去地下商場先挑套幹淨的衣服換上。
“那行，我等會兒再來。”陸凡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女店員陰陽怪氣的聲音，毫不遮掩，“等會兒來幹什麽？”
“你又買不起。”
陸凡腳步一頓。
在他的記憶裏，中央銀輝商場樓層越高，品牌越大，
這家男裝店不過就在一樓，說起來，連一線大牌的尾巴都夠不上，一件冬天羽絨服，也就大幾千塊錢，怎麽就這麽能裝的！
陸凡回頭，走到女店員跟前，語氣平靜，“這位小姐，衣衫不整者不讓進，是你們的品牌文化嗎？”
女店員一愣，“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隻是有點好奇，這旁邊的廣告牌上寫著：全力服務好每一位顧客。”
“請問，顧客是由你來定義的嗎？”
“你難道就是這家品牌的創始人？”
“真是令人感慨，創始人居然親自來賣衣服，來服務瞧得上的客人。”
“關你什麽事，你趕緊離開！”女店員麵色一陣青一陣紅。
“不正麵回答我方才的問題，那就是說你默認了你就是這家品牌的創始人，這家品牌的企業文化就是戴著有色眼鏡挑客人。”
“對嗎！”
陸凡神情嚴肅，那雙眼睛更是緊緊盯著女店員，似乎要將她看穿。
女店員被陸凡盯得渾身發毛，偏偏她又想不出什麽合理的解釋來反駁他。
路過的一些行人，也停下來看熱鬧。
女店員手指攥著裙子一角，不知所措。
很快，店裏的其他員工察覺到門口的異樣，也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其中一個看起來相對成熟的女店員問道。
“麗麗姐，他...他汙蔑我。”
“汙蔑你？”陸凡歪了歪腦袋，麵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這位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了，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如果我沒有汙蔑你的話，這個罪名可就要扣在你頭上了。”
“我相信本國的法律，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同樣，我也相信該企業下，容不得敗壞品牌名譽的員工。”
“這位先生，她就是新來的，不怎麽會說話，其實對您本人沒有任何意見。”麗麗趕忙出來打圓場。
她是見過些世麵的，已經猜出這其中的原委。
多半是小斯這丫頭瞧著他穿著不上台麵，挖苦了幾句。
這丫頭也是，工作的時候不認真，光想著在商場裏釣凱子。
遇見稍微普通點的客人，就沒個好臉子，今兒算是碰上硬茬了，希望她能長個記性。
陸凡輕蔑一笑，“她對我有沒有意見，根本就不重要。”
“一個賣貨的，有什麽資格嘲諷買貨的呢？”
“脫了這身工作服，咱們平等，但你穿上這套工作服，就該對得起自己的這份工作。”
“服務行業，首先就是態度。”
“所以，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