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玩的就是你

鄭明瑞有個弟弟叫鄭明誌,是營州都督高侃的手下,曆史中此人在攻破高句麗扶餘城一戰中殺敵過百,更是斬殺當時扶餘城的副將,可惜死於敵人的弓箭之下,是個實力超群卻命運可悲之大材。

陳宇是無權、無勢、無財的三無人士,想要謀得權勢,單純靠自己是行不通的,他需要可以幫助自己的能人。

而,曆史中尚未嶄露頭角的人,就是他的目標。

也正是他這個身份地位,所能爭取的目標!

時下,陳宇手持軍旗擋下了許彥伯的致命一擊,鄭明瑞腰上的麻痹感消失後,趕忙爬起來退到後邊。

“先鋒官倒下,來了一個小兵,喲,我還沒注意,原來你們幾個還是夥頭兵,燒火做飯的,哈哈哈--”

許彥伯大笑。

其他黑衣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陳宇沒有說話。

剛才他還在疑惑,為什麽這些人要針對他們過來,隱藏起真實的身份,現在正麵直視黑衣人首領的雙眼後,他徹底明白了。

許彥伯不知道陳宇看出了自己的身份,還在掩飾自己的聲音,道:“我看你是個夥頭兵,要是你跪下磕三個響頭,再喊我三聲爺爺,爺爺我可以放了你們。”

“陳宇,快求饒,這時候別管什麽尊嚴了!”

“隻要求饒,就能活命,你還在猶豫什麽,難道真想讓大家一起死不成!”

“山賊爺爺,我給你跪下了,求求您放我離開吧!”

此話一出,鄭明瑞等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紛紛讓陳宇跪下喊對方爺爺,甚至有人跪地求饒了起來。

“窩囊!人要臉樹要皮,老子寧願站著死,也不願別人下跪求情來活命!”

馮新叱罵一聲,接著嘲笑道:“陳宇,沒種的話你就求饒!”

王大彪同聲喊道:“男人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陳宇咧嘴一笑,衝許彥伯說道:“要我跪你磕頭喊爺爺可以,不過你得發誓。”

許彥伯心頭冷冷發笑,道:“可以。”

誓言而已,違背了又如何呢?

就在許彥伯豎起四根手指要發誓時,陳宇搖了搖頭,說道:“我讓你發誓,但不是一般的發誓,你得向我跪下磕頭承諾你說的是真的。”

“你玩我!”

許彥伯怒了。

他願意發誓,就是想戲耍陳宇,想不到這小子居然要反過來玩自己!

馮新和王大彪剛剛還恨陳宇軟骨頭,現在不禁滿意的點頭。

鄭瑞明等人,此時又焉了,大歎活命的機會沒了,惹怒了黑衣人首領,他們都活不成了。

“玩的就是你。”陳宇灑然一笑。

話音一落,陳宇挑旗而起,卷起旗幟,旗端直刺許彥伯的胸口。

這杆軍旗是長槍所製,末端尖銳,許彥伯冷哼一聲,輕而易舉的偏身閃開,同時左臂把軍旗夾在腋下,要讓陳宇有武器也用不得。

許彥伯對自己擁有絕對的自信,陳宇剛才救鄭瑞明一下是很快,但充其量隻能說明眼疾手快罷了,並不能說明太多的什麽,在許彥伯眼裏還是垃圾一樣的貨色。

然而就在許彥伯信誓旦旦的夾住軍旗時,軍旗忽然快速的左右甩打,“啪啪啪”幾下,許彥伯的左內臂和左側的肋骨被打得生疼,忍不住齜牙。

長槍是生鐵製作的,沒有超強的力量,不可能讓末端做到彎曲進行甩打,而且甩打的力道還這般之大。

許彥伯是習武之人,當下就看出了陳宇的特別,這讓他驚詫不已。

可許彥伯並不願承認陳宇的厲害,奮力一刀打開軍旗,忍住左腋附近的疼痛,冷聲道:“有點小力氣,難怪這麽囂張!”

“我覺得我很低調了。”

陳宇微微一笑,說話間抽槍而回,中途再反方向卷開,旗幟飄落,朝著許彥伯的麵門就掃打而去。

“好快!”

許彥伯驚歎陳宇用招的快速,礙於剛才切身體驗的力量,並沒有選擇正麵碰撞,可就在避開的同時,旗幟落下途中遮住了他的視線。

許彥伯並不知道,陳宇這一下可沒有用出最大的力氣,因此很容易就止住了軍旗下打的攻勢,欺身上前,軍旗轉而變成壓打。

許彥伯暗道一聲不好,他沒想過接下剛才的攻擊,現在被突入而來轉變的攻勢,猝不及防之下難以抬刀抵擋,被旗身重重壓打在胸口。

結結實實的一下,讓許彥伯忍不住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鮮血。

許彥伯百思不得其解,疑惑軍旗為什麽能平整的打在自己的胸口上,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陳宇現在是跟他近身的情況下!

沒錯,陳宇知道許彥伯對自身的輕視,利用旗幟的遮擋效果,在軍旗壓打的時候,身體快速向前,退身的許彥伯沒有他向前奔跑速度那麽快,在雙方靠的很近之下,才能結結實實打出了沉重的一擊。

這一下令許彥伯忍不住踉蹌後退數步,中途陳宇趁勝追打,許彥伯隻能強撐著揮起大刀抵擋。

軍旗的槍杆在陳宇的手中仿若活過來了一般,崩、挑、壓、蓋、拔、紮運用的活靈活現,速度和力量也完全不亞於許彥伯。

二十來回合後,兩人刀槍護壓,一時僵持了下來,現場不斷的傳出金屬劇烈摩擦的聲音。

“給我死--!!”

許彥伯滿眼怒火,生氣一個刁民竟有抗衡自己的本事。

“想殺我吧。”陳宇輕鬆笑道。

看到麵前的對手如此輕鬆,許彥伯當下就氣炸了,全身的力氣都壓在雙臂上,勢要把對手比下去。

許彥伯發力後,陳宇手中的軍旗開始慢慢後移。

見狀,許彥伯露出了瘋狂的笑意。

就是現在!

這時,陳宇內心暗道一聲,左手一鬆,單手握軍旗抵擋之際,左手在身後摸出一把手掌長的尖刀。

與此同時,陳宇單手的力量已然不可以抵擋許彥伯,身體往後倒下,所幸倒下的途中,旗杆避免了砍刀傷害到身體。

“哈哈,垃圾,給我死--”

許彥伯瘋狂大笑,隻要陳宇倒下,他就是勝利的一方。

然而就在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時,陳宇手持尖刀刺入了許彥伯的脖子右側,瞬間鮮血飆飛。

“啊!!”

劇烈的疼痛讓許彥伯忍不住痛嚎一聲,身上的力氣也不見了幾成,注意力也轉移到了脖子。

陳宇趁機打掉許彥伯手中的砍刀,在落地之際翻身而起,坐壓在後者的背上,手中的尖刀死死的握著。

許彥伯的脖子被刺穿,但並沒有直接死亡,其他黑衣人見勢不妙就要上前。

“過來我就殺了他!”

陳宇朝著黑衣人怒喝一聲,握著尖刀的手作勢就要往下摁切。

喉嚨是人的薄弱之處,割斷了喉嚨,許彥伯就一命嗚呼。

這些黑衣蒙麵人可不是什麽山賊,都是太子府的羽林軍,都清楚許彥伯是何身份,不敢拿許彥伯的性命冒險。

看到黑衣人停下來,陳宇很滿意,說道:“要是想讓你們的首領安全,就先放了我軍中的手足。”

黑衣人不敢反對,隻能按著他說的做。

馮新等人早已被驚呆在原地,陳宇的表現令他們無不震驚,以至於知道可以安全走了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還不快走!”陳宇嗬斥一聲。

馮新等人這才回過神來。

“陳宇,我馮新服你,你一定不能死!”

“宇哥,一切小心!”

馮新和王大彪由衷的佩服陳宇,臨走前不忘關心幾句。

看到馮新等人離去,陳宇對那些黑衣人說道:“退開二十米開外!”

黑衣人隻能照做。

陳宇這才大鬆了一口氣,氣喘籲籲起來。

這具身體雖然這些時日得到鍛煉,但身體素質還是差,剛才和許彥伯的拚殺,心髒差點爆開,要是再在這種強度下拚殺一分鍾,不用對手把自己打倒,身體就先扛不住了。

緩了好一會兒,陳宇恢複了不少。

“還活著呢,難受嗎?”

陳宇一把扯下許彥伯臉上的黑巾,看著眼中的人臉,嘴角泛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果真如自己猜想那般!

“你...你...你怎麽知道是我......”

許彥伯的口中滿是鮮血,加上身體虛弱,說出的話不清晰。

讓許彥伯感到驚懼的是,陳宇見到自己的真容後,一點沒有驚訝的模樣,不免猜想對方早已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許彥伯學過口技,偽裝聲音就連身邊親近的人都聽不出來。

“是你想殺我,還是李弘呢?”陳宇一邊思考,一邊慢慢悠悠的說著。

“你...你是,李...李忠!”

許彥伯總算認出了李忠的聲音,當即內心一片駭然。

“啊,枉我特意曬得黑黝黝的,還改了發型,這都被你認出來了。”

陳宇有些無語,隨後嘻然一笑,道:“不好意思,我隻能把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