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太子怒了

這個時候,府中的人已經知道楚昱和絮兒回來了,紛紛前來迎接他們。

“離開的這時間,大家都還好吧?”楚昱問道。

“好,一切都好。”

“公子,我們聽說您帶兵滅了東岱國,已經被封為國公了,是真的嗎?”有人問道。

楚昱被封為國公雖然隻是最近的事情,但朝廷的公文在他被封為國公的第二天,便已經送到信陽,衙門裏的那些衙役,已經把這個消息散播的滿城皆知。

楚昱笑了笑說道:“的確有這事。”

“那以後您是不是要到京城去住了?”

“不僅我要去,大家都要去。”

楚昱說道:“陛下在京城賞賜了我一處比咱們這個宅子大幾倍的房子,我已經在讓人修繕了,最多還有一個多月就能夠修好,等我們從清華縣回來的時候。大家就一起和我們回京城。

所以,這段時間你們要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等我們一回來就立刻動身。”

“太好了,我們也能夠去京城了。”

“是啊,聽說京城那個地方比這裏繁華多了,要什麽都能夠買到。”

大家聽到要去京城去住,也都非常高興。

“公子,我們要是離開了,那這裏怎麽辦,難道就不要了嗎?”這時另外一個人問道。

楚昱說道:“這個地方也要留著,哪天我們要是在京城住煩了,就搬回來住。”

“絮兒姐姐!”

正在這時候,在後院的草兒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絮兒,哭著說道:“絮兒姐姐,你總算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好想你。”

草兒自從父母雙亡來到楚家之後,絮兒一直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所以她也早已把絮兒當成了親姐姐。

這段時間絮兒不在家,草兒每天一個人對著後院空****的房子,感到寂寞極了,天天盼著絮兒能夠早點回來。

絮兒受到草兒的感染,眼眶也紅了,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說道:“草兒,姐姐也是天天想你。”

草兒抬起頭看著絮兒說道:“絮兒姐姐,以後不要再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了,我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姐姐也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絮兒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說道:“這次回來就是要把你帶到身邊的,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謝謝絮兒姐姐。”

聽到絮兒這麽說,草兒非常高興,緊緊的抱住她,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那個大山,把給大家買的禮物發給大家。”楚昱對熊大山說道。

“知道了,公子。”

楚昱對大家說道:“因為路途太遠,東西太多了不方便趕路,所以就隻給大家帶了少量的東西,等以後到了京城,我再補給大家。”

“謝公子。”

隨後,熊大山他們帶人分發禮物,楚昱、絮兒、草兒等人則回到了後院。

“對了,剛才怎麽沒有看到陳水?”楚昱突然問道。

草兒說道:“陳水哥現在很少住在府裏,基本上是隔兩天回來看看他娘,大部分都是住在義莊後麵那裏。”

“原來是這樣。”

楚昱輕輕的點了點頭,本來他馬上想派一個人去把他叫回來的,但想到天色已晚了,就沒有這麽做。

“公子、絮兒姐姐,你們一路辛苦了,我去給你們打些水來洗漱一下,好休息。”

草兒說完之後,站起來走了出去。

楚昱往屋裏打量了一下,到處的幹幹淨淨的,跟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說道:“看來草兒每天都在打掃房子。”

絮兒說道:“草兒是一個很單純善良的女孩,不像那些有心機的人總是想著偷懶耍滑,即便我們不在,她也會每天按時打掃房子的。”

“就像你一樣。”

楚昱笑著說道:“我記得母親房裏有個叫秋蘭的丫鬟,就是一個非常喜歡偷懶耍滑的人。每當母親在眼前的時候,總是搶著做這做那,勤快的不得了。

可是一旦母親不在眼前,她什麽事情都指使你幹,自己站在一旁嗑瓜子、玩。

每次你都不告訴母親,有兩次她甚至被母親抓到了現行,你還幫著她掩飾,最終讓她躲過了懲罰。”

“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絮兒感到有些驚訝,因為這些事情隻有她跟秋蘭兩個人知道,就連楚昱的母親也隻是因為那兩次偶然碰到,但最後也被她幫著掩飾過去了。

但沒想到楚昱卻知道的這麽清楚,這讓她非常驚訝。

楚昱笑道:“別以為我整天就知道讀書、練字,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任何事情我都知道,隻是我沒有說出來罷了。

隻是我有些好奇,就是為什麽你不舉報她,而要逆來順受接受她對你的欺淩呢。

要知道,你可是我母親最心疼的丫鬟,隻要你向她舉報,她一定會好好收拾那個秋蘭的。”

“這有什麽好舉報的。”

絮兒笑了笑說道:“秋蘭比我大六歲,也跟我一樣是父母沒有了被家人賣到楚府的,到楚府的時候也才五歲。我到楚家的時候她已經十歲了,那個時候,我的飲食起居都是她在負責照顧,而且有很多事情都是她教我的。

那段時間她是真的把我當成妹妹一樣看待,後來我漸漸長大,大娘子對我也越來越看重,無形之中就對秋蘭冷落了不少。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秋蘭才對我有了敵意。

我知道,她是恨我搶了她在大娘子心中的地位,所以才在背後報複我。

我想到她以前也是真心對我的,給予了我不少的幫助和關懷,而且也確實是因為我,她才受到了大娘子的冷漠。

如果我要是向大娘子去舉報她的話,大娘子肯定會把她趕出楚府的。

她父母已經沒有了,家裏的親人從來沒有去看過她,早就已經當她死了,離開了楚府,她根本沒有地方去。”

楚昱說道:“所以你才一直幫助她掩飾。”

絮兒點了點頭,笑道:“其實她也就是多讓我幹了些活,其他的也沒有怎麽欺淩我,所以也算不上是被欺負,向大娘子告狀,反而顯得我這個人有些小題大做了。”

楚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就是這樣處處替人考慮,但別人卻從不為你著想。

就拿這個秋蘭來說吧,你處處幫她掩飾,可是她卻從來不念你的好。

記得她離開楚府的那天,居然還當著你的麵諷刺挖苦你。這也怪我當時太軟弱了。如果要是現在,我肯定會給她幾耳光,再讓她跪下向你道歉。”

絮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那個時候確實挺軟弱的,別說是為我出頭了,連你受到欺負都還要我幫你出頭。”

楚昱想到絮兒為了保護他,受了不少別人的白眼、辱罵。

記得有一次她甚至被一個賣肉潑婦扇了幾大耳光,兩邊的臉都被抽紅了,可就這樣她還是把他死死的護在身後,不許那個潑婦靠近。

“絮兒,以前真的是委屈你了。”楚昱抓住絮兒的手,看著她深情的說道。

絮兒知道他肯定又是想起了從前的事情,不願意他為了以前的事情在傷心難過,開朗地笑著說道:“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咱們不是比原來過得更好嗎?大官人和大娘子要是看到你現在這麽出息,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會為您感到高興的。”

楚昱感慨的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留下了那麽大的一份家業給我,我卻隻用了幾年就揮霍光了,甚至連老宅子也賣出去了。說起他們,我真是對不起他們。”

絮兒輕輕的拉起他的手,說道:“不要再為那些事情難過,當時你也是受到了那些壞朋友的引誘,大官人和大娘子在天之靈不會怪你的。

這次我們回到清華縣,把老宅子和所有的鋪麵全都買回來就是。”

楚昱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公子,水打來了,快來洗漱吧。”草兒端著水進來說道。

楚昱對絮兒說道:“你先去洗吧。”

絮兒說道:“你先洗,我一會兒再洗。”

楚昱過去洗漱完畢之後,草兒過去把水端出去倒了,然後重新給絮兒打來了洗漱的水。

絮兒洗漱完畢,草兒把水倒掉之後,回來坐下又跟楚昱、絮兒說了一會兒話,隨後大家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楚昱他們剛吃完早飯,知府羅文瑾、孔曦成、徐晉文等人就來。

其實,昨天晚上他們就得到了守城門士兵的報告,當時就想來的,隻不過看到天色太晚了,實在不好再來打擾,這才到了今天早上才來。

楚昱親自把他們迎了進去,落座之後讓人給他們上了茶。

衝著他們抱拳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本來回來之後就應該先去拜訪各位的,是因為天色太晚了就沒有去,所以還望各位見諒。”

“公爺說哪裏話,本來就應該我們來看你,怎麽能力去看我們呢?”羅文瑾說道。

羅文瑾嘴上說著話,心裏卻感慨不已。

因為楚昱當初來到信陽府的時候,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秀才,這才短短的幾個月,便一躍成為了當朝的國公。

而且皇上還封了他一個可以參政的特使,可以隨時進皇宮向稟奏事情。

想想他十年寒窗苦讀,從一個小官做起,熬了二十多年才熬到知府的位置,跟楚昱簡直不能比。

不過,他心裏有明白人,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況且楚昱的確有才,他的那些機會就算給自己,也做不到他的成績,別的不說帶兵他就不行。

楚昱陪著羅文瑾他們剛說了一會兒的話,信陽府的那些名流也結伴而來。

不久,信陽府商界的那些人也來了。

大家在一起聊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才各自起身離開。

臨走的時候,楚昱單獨把羅知府住,拿出那塊鐵牌向他詢問了一下。

羅知府拿著鐵牌仔細看了一會,說道:“這上麵的文字像是孜於國的文字。”

“確定?”楚昱問道。

羅知府又仔細的辨認了一下,說道:“沒錯,我敢確定就是孜於國的文字。”

楚昱跟著又問道:“那你可認識上麵的字?”

羅知府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倒不認識,不過我那裏有一本孜於國的字典,我一會回去讓人拿來給你,你可以對著查一查。”

“那就多謝了。”

“用不著,你我之間無需那麽客氣。”

羅知府把鐵牌還給他,然後告辭回到府中,找到那本孜於國字典,派人給楚昱送去了。

楚昱這個時候正在家裏跟陳水說話。

其實陳水很早就來了,隻不過那個時候楚昱正在陪著羅知府他們說話,所以他沒敢去打擾他,一直等到羅知府他們走了,他才去見楚昱。

“這段時間城裏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嗎?”楚昱問道。

陳水說道:“這段時間城裏一切平靜,沒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

“那就好!”

楚昱隨後想了一下,說道:“不久我們就要搬到京城去了,你是要跟我們一起去京城,還是要繼續留在這個地方?”

陳水想了一下,說道:“我要是走了,那些人怎麽辦?”

楚昱說道:“以後我都要生活在京城,所以京城才是我以後發展的方向。

至於信陽府,現在對我來說基本已經是過去式。

所以,我準備讓你帶著那些人一起去京城,在京城替我組建一張消息靈通的大網。

不過這得你願意才行,如果你要是不願意去京城,我不會勉強的。還有那些人也一樣,願意去的跟著我走,不願意去的就留在信陽府。”

“小人說過,從今以後跟隨公子,公子去哪裏小人就去哪裏。”

陳水說道:“既然公子需要小人到京城去組建消息網,小人定不會讓公子失望的。”

“好。”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你回去跟那些人說一下,看看他們是否願意去。願意跟著去的,在原來承諾給他們的條件上,每個月我再多給他們二兩銀子。

如果不願意去的,我也會給他們發一筆遣散費。”

陳水說道:“是,小人現在就回去跟他們說。”

陳水行禮之後離開了。

很快,知府派人把孜於國字典送來了,楚昱拿著字典仔細查了一下,才知道昨天想要劫他的人是孜於國的密探,鐵牌上的那些字是他們的名字和密探編號。

“孜於國的密探抓我幹什麽!”

楚昱仔細想了一下,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說道:“難道他們是想通過我了解新式武器製造方法,所以才來抓我的。”

剛想到這裏,草兒進來告訴他,陳水又回來了,楚昱連忙讓人把他叫了進來,問道:“有什麽事情?”

陳水說道:“公子,剛剛有一些奇怪的人進城了,進城之後便四處打探您的情況。”

“是什麽奇怪的人?”楚昱問道。

陳水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們的人已經盯上他們了,要是有新的情況,我會馬上來告訴您。”

“好。”

陳水走了之後,絮兒來到他的身邊問道:“出什麽事情了嗎?”

楚昱看著她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有一些人不想讓我們順順利利的回到青華縣,所以準備在路上給我們增添一些娛樂項目。”

雖然楚昱說的很輕鬆,但絮兒明白,事情肯定不會那麽簡單,隻是他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才故意表現的這麽輕鬆。

“要不我們在信陽府多住幾天吧?”

絮兒知道這種事情她插不上手,而且她也相信隻要給楚昱一些時間,他肯定能夠把這些事情處理好,所以才提議在信陽府多留一些日子。

楚昱明白她提出在信陽府多留一些日子的意思,非常感謝她的善解人意,說道:“你放心,我會很快把這些麻煩解決掉的,絕對不會多耽誤我們的行程。”

絮兒溫柔的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因為對於楚昱的能力她從不懷疑。

隨後,楚昱寫了一封信,派魯宏送回京城交給太子,他在信中把孜於國密探準備在半途劫他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請太子派人盯著孜於國使節館。

一轉眼兩天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陳水來見他,告訴了他一個新情況,進城的那些人在城外還有同伴,而且人數不少,加在一起差不多有數百人。

“那些人都是一起的嗎?”楚昱問道。

“不是。”

陳水說道:“這些人一共有四批,每批有一百幾十人。

不過,這四批人相互之間好像都知道對方的存在,所以他們分別隱藏在東門、西門、南門和北門外,像是在刻意的避開對方。

對了,聽我們的兄弟說,那些人說的不是我們魏國話,全都是異幫語言。”

“異幫語言!”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略微想了一下,說道:“讓人繼續盯著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告訴我。”

“是。”

楚昱來回在房間裏走了一陣,然後把熊大山叫進來,說道:“去給我備馬車,我要去羅知府那裏。”

熊大山出去之後,絮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道:“你去羅知府那裏做什麽?”

“剛才陳水來告訴了我一個新的情況。”

楚昱把情況說了一下,絮兒輕輕的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去羅知府那裏是想……”

“那些人的數量不少,光憑我們自己的力量,很難將他們一網打盡。”

楚昱說道:“所以我想去請羅知府幫忙,派兵把那些人全抓起來,然後再好好的審問一下,看他們究竟是哪個國家的,以及跟著我究竟是什麽目的?

隻有把這些事情全都弄清楚,我才知道後麵的棋該怎麽下。”

很快,馬車備好了,楚昱上車去了羅知府那裏。

而此時,他派到京城給太子送信的魯宏也到了東宮門口,從馬上跳下來對守門的侍衛說道:“我是楚公爺的手下,奉了楚公爺之命給太子送信,請通稟一聲。”

“太子此時不在宮中,要傍晚的時候才回來,你那個時候再來吧。”侍衛說道。

“請問太子去了什麽地方?”魯宏問道。

“放肆,太子的行蹤豈能隨便打聽?”

侍衛說道:“要不看在你是楚公爺的人,就把你抓進去好好的拷問一番。”

魯宏趕忙解釋道:“不是在下要打探太子的行蹤,實在是楚公爺寫的這封信非常重要,必須盡快交到太子的手中,晚了恐怕會耽誤事情。”

剛說到這裏,從東宮裏麵出來了一個侍衛將軍,正是太子身邊的侍衛統領吳正。

“發生了什麽事情?”吳正問道。

那個侍衛把情況說了一下,吳正知道楚昱跟太子的關係不一般,而且他也知道楚昱不會輕易給太子寫信,現在既然派專人大老遠的送信回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給太子說。

因此也不敢耽擱,對魯宏說道:“我正要去見太子,你跟我來吧。”

“多謝將軍。”

吳正帶著魯宏來到湖林山莊,因為發生了有周邊國家探子摸到湖林山莊外圍的事情,所以這些天太子每天都親自到湖林山莊坐鎮。

吳正帶著魯宏來到太子跟前,說道:“啟稟太子,楚公爺派人給您送信來了。”

隨後,魯宏趕緊上前向太子行禮,然後把信交給了太子。

太子接過信仔細的看了一下,當時就臉色一變,問魯宏:“文修回去的時候,路上有人想劫他?”

“是的。”

魯宏隨即把當時的經過詳細的向太子說了一下,太子聽完之後非常憤怒,說道:“好啊,居然把主意達到了文修的身上,這些卑鄙無恥的家夥,要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的以為我大魏國好欺。吳正。”

“卑職在。”吳正雙手抱拳應道。

太子說道:“立刻派人把孜於國使節館給我包圍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

吳正雖然隻是一名武將,但也知道一些外交上的事情,知道太子這麽一做就等同於跟孜於國正式撕破了臉,到時候很可能又引發兩國的交戰。

“太子,這樣做恐怕不妥。”吳正說道。

“有何不妥?”太子問道。

吳正說道:“使節館是一個國家的外交重地,相當於本國的領土,除非是雙方已經到了撕破臉的程度,否則絕不會輕易派兵去包圍的。”

“他們派人去擄劫文修,難道還不是等於跟我們撕破了臉了?”

太子怒氣衝衝的說道:“既然他們都已經不顧了,那我又何必顧那麽多呢?你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出了事情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