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綁架失敗

慶功宴結束之後,楚昱從宮裏出來,回到他住的地方,看到絮兒早早的就已經帶著人等著他了。

兩個人雖然隻分開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卻像分隔了很久一樣,心中有太多的話想傾訴,一直整整說了大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之後,楚昱就陪著絮兒去聖心觀還願。

因為之前絮兒在給楚昱求平安符的時候許諾過,隻要他平安歸來,就會備下重禮去還願,現在楚昱平安回來了,她需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兩個人在聖心觀還過願之後,又一起去看了一下正在修繕的宅子,進度很不錯,最多還有一個月就能夠修好了。

“等我們從青華縣回來之後就可以入住了。”楚昱說道。

“那我們什麽時候回去呢?”絮兒問道。

楚昱說道:“如果這兩天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去跟皇上說一聲,然後就回去。”

“好。”

絮兒聽到楚昱這麽說很高興,因為她一直忘不了當初是如何從青華縣狼狽出來的。尤其是出來的那天,他們還遭到了曾經跟在楚昱身邊混吃混喝那群人嘲笑和羞辱。

所以,她一直希望能夠有一天回去把這口氣出出來。

看過府宅的修繕之後,他們又去看了一下正在修建的新火燒樓,進度也很不錯,最多還有兩、三個多月就能完全修好。

他們又在京城裏玩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楚昱進宮對皇上說了想回一趟青華縣的事。

皇上但最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所以很痛快的答應了。

從皇宮出來之後,楚昱又去了一趟東宮見太子,把要回青華縣的事情也跟他說了一下。

在楚昱說完他要回青華縣之後,太子表情有些凝重地對他說道:“文修,周邊國家知道我們這次能夠這麽快就滅掉東戴國,完全是因為那些新式武器的幫助,所以派了很多探子來打探新式武器的秘密。

光是近十天,就已經先後抓獲了十五名探子,這些探子居然已經潛入到了湖林山莊的外麵,幸好被發現了,要不然讓他們混進去就麻煩了。”

楚昱問道:“太子不是派的有軍隊在湖林山莊外麵守著嗎,怎麽會讓他們接近到湖林山莊的?”

新式武器的事情,楚昱知道隻要他們使用了,周邊那些國家肯定會派探子來打探,所以並不感到奇怪。

真正讓他感到疑惑的是,這些探子居然能夠在森嚴的守衛下,接近到湖林山莊,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我也正在為這件事情感到疑惑。”

太子說道:“按道理說,在如此森嚴的守衛下,絕不可能有人接近到湖林山莊的,可這些探子偏偏就做到了,實在讓我感到詫異。”

楚昱問道:“太子就沒有派人審問一下抓到的這些探子?”

太子說道:“這些探子全都隨身攜帶的有毒藥,在被我們發現之後當場就服毒死了,根本沒有機會對他們進行審問。”

“這麽狠!”楚昱說道。

太子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應該是周邊這些國家怕給我們留下進攻他們的借口,所以給派來的這些探子全都配備了毒藥,一經發現立刻服毒自盡,讓我們抓不到他們的把柄。”

“那太子就沒有派人繼續查嗎?”楚昱又問道。

太子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但到現在為止,依然一點頭緒也沒有,估計最後也查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楚昱說道:“他們既然能夠接近湖林山莊一次,就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長此以往下去,我們新式武器的秘密就很有可能真的被他們偷去了。”

太子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周邊這些國家對我大魏一直心懷不軌,現在我們有新式的武器可以震懾住他們。一旦要是讓他把我們新式武器的秘密偷學了去,那到時候對我們的威脅可就太大了。

這些天來,我一直在為這件事情犯愁呢,既然現在你回來了,那趕緊想一個解決的辦法吧。”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道:“現在看來,湖林山莊已經不安全了。所以我們必須把製造新式武器的地點換一個地方。”

太子說道:“這個辦法我也想到過,可是如果新式武器的製造地依舊還是在京城周圍,那依然逃不過他們探子的眼睛,被他們滲透隻是早晚的事情。

要是把新式武器的製造地換到外地去,父皇又不放心了。

所以,最後這個辦法就被否決了。”

楚昱又想了一想,說道:“太子,臣有一個辦法,既可以讓新式武器繼續在京城製造,同時又可以讓那些探子無法打探到製造的秘密。”

“什麽辦法快說。”太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楚昱說道:“我們把新式武器的製造地點換到地底下去。”

“換到地底下去!”

太子沒明白他的意思,問道:“你什麽意思,說清楚一點。”

楚昱說道:“新式武器的製造地在地麵上,無論怎麽防守,都有可能讓他們混進去。

但如果我們把製造地點換到地下去,把每一個進出的人名都記下,這樣一來,無論對方的看著如何狡猾,也很難逃再混得進去。”

“還是你腦子聰明,居然想到了這個辦法。”

太子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道:“正好京城就有這麽個地方,裏麵能容納二十幾萬人,用來當新武器製造點再適合不過。我一會兒就進宮去對父皇說這個事情。”

“京城還有這樣的地方,我怎麽沒有聽說過?”楚昱問道。

“這個事情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京城裏的人,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太子說道:“這個地方是一處地下屯兵場,乃是前朝的開國皇帝派人修建的,整整耗時二十年才修好,裏麵足以容下二十五萬人左右,配備了各種的設施和防守關卡。

本朝開國太祖皇帝,當年率兵攻打下京城之後,前朝末代皇帝帶著身邊的人躲進了這個地下屯兵場,硬生生的跟太祖皇帝對抗了十年才被太祖皇帝攻克。

而太祖皇帝之所以能夠攻克,也並非是靠兵力強衝進去的,而是因為裏麵的糧食沒有了,他們的士兵餓死的餓死,虛弱的虛弱,完全沒有了戰鬥力,這才導致了他們的失敗,要不然太祖皇帝根本攻不進去。

後來,太祖皇帝派人把那個地方的入口封死了,並埋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知道的人相繼去世,那個地方也就漸漸的被人遺忘,直至最後完全不知道。”

“太祖皇帝為何要把這個地方封死,而不是加以利用起來呢。”楚昱問道。

要知道這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任何國家有這樣一個地下防禦場所,都隻會把它進行加固之後利用起來,以備在緊急的時候能夠使用。

太祖皇帝恰恰反其道而行,不僅不加以利用,反而將其封死,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困惑不解。

“這是有原因的。”

太子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太祖皇帝也是想把這個地方利用起來的,並且派了大量的人力,對那個地方進行修繕、加固。

但後來太祖皇帝生了一場大病,醫治了很久都沒有醫好,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叫虛空的禪師,說太祖皇帝的病之所以醫不好,是因為他在攻打那個地方的時候,殺了太多的人,那些人的冤魂纏著他,所以他的身體才會變得虛弱。

如果他要是繼續使用那個地方,不僅他的病一直好不了,而且還會影響到身邊的人以及子孫後代。

如果想要好起來,就必須做一場盛大的法事,超脫那些被殺的冤魂,還得封掉那個地方。

因為那個地方陰氣太重,容易吸引冤魂厲鬼到裏麵去修煉,一旦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出來危害世人,所以必須封掉那個地方。”

“太祖皇帝相信了那個虛空禪師的話?”楚昱問道。

太子點了點頭說道:“太祖皇帝對虛空禪師的話深信不疑,當既就撥下了三十萬兩銀子給虛空禪師,讓他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法事,超度那些冤魂。”

“那太祖皇帝的病好了嗎?”

太子說道:“說來也神了。自從法事做完之後,太祖皇帝的身體便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沒過半個月就完全恢複了。”

楚昱問道:“那在這期間太祖皇帝還服藥嗎?”

太子說道:“服,不過不再是服禦醫給他的藥,而是服用虛空禪師給他的藥。”

楚昱馬上就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什麽做法事換來的結果,而是那個虛空法師本身就是一個醫道高手。

他明明能夠用藥治好太祖皇帝的病,但是為了故弄玄虛,多撈銀子,所以才故意編出了一個冤魂纏身,需要做法事的理由,一下子就從太祖皇帝那裏撈到了三十萬兩銀子。

要知道,在大魏朝即便是醫術好的大夫,除去了各項開支之後,能夠盈利的大概也就是幾千兩,三十萬兩銀子可能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

這個虛空隻是憑著一個小小的手段,就賺到了別人一輩子賺不到的銀子,真的是夠厲害的。

太子繼續說道:“太祖皇帝身體康複之後,馬上就下令封了那個地方。”

“原來是這樣。”

楚昱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那個地方是太祖皇帝下令封的,隻怕皇上不會輕易答應把那個地方用來當做新式武器製造點。”

太子想了一下覺得楚昱判斷的不錯,不過他還是想去試試,說道:“一會我進宮去對父皇說一下看看。”

楚昱說道:“其實想要皇上答應,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快說。”

“就是用虛空禪師的那套辦法。”

楚昱笑了一下,說道:“找一個有名望的禪師到那個地方去做一場盛大的法事,再找懂風水的先生到那裏去布置一下,然後就對皇上說,那裏的風水格局已經改變,把那個地方當做是新武器製造地點,不僅不會影想到江山社稷、皇子皇孫,反而大魏江的山會更穩固、皇室人員更興旺。”

太子仔細的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微微的點了點頭,笑道:“你這可是在讓我去欺騙父皇啊。”

楚昱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這個辦法能夠說通皇上,太子如果覺得這樣不好,完全可以不必采納。”

“這麽好的辦法怎麽能夠不采納呢?”

太子說道:“雖然欺騙父皇的確有些不應該,但這也是為了保住新式武器製造的秘密,這就相當於是在保衛大魏的江山社稷。

就算父皇將來知道我是在欺騙他,他應該也不會怪我。”

楚昱說道:“太子有這樣的心,皇上不僅不會怪你,應該還會感到欣慰,因為你終於能夠站在江山社稷的角度來考慮問題了,而不是一心隻想著順應他的心意。”

太子笑道:“這都是跟你在一起時間長了,受到你的影響。”

這個話楚昱可承受不起,趕緊說道:“我可沒有那麽大的影響力,這都是你自己經曆的事情多了,變得越來越成熟。”

在皇帝或太子身邊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們能夠影響皇帝和太子,這樣在出事情的時候容易被拿來當擋箭牌。

所以,楚昱不想讓人這麽說他。

太子知道他在擔心什麽,笑著輕輕的拍了拍他說道:“別擔心,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也還是小心點好,謹防隔牆有耳。”

楚昱又在太子那裏坐了一會兒,然後便起身告辭了。

太子隨後進宮把現在的情況跟皇上說了一下,然後提出要起封那個地方用來做新型武器製造點。

皇上聽了之後果然顯得比較猶豫,有點不太想答應。

太子隨後按照楚昱的那套說辭講了一下,皇上聽完之後,這才點頭同意。

太子從宮裏出來之後,立刻著手安排,一邊派人去九聖山請清禦教掌教玉清真人來京城做法事。

同時,加派兩萬軍隊去湖林山莊防衛,因為那個地方被封了一百幾十年,需要把那個地方清理幹淨,重新修繕一下才能夠使用,這至少還需要一個多月才能夠完成。

所以,這段期間必須加強湖林山莊的防衛才行,要不然讓那些探子再混進去就麻煩了。

第二天一早,楚昱便跟絮兒坐著馬車離開了京城,回青華縣去了。

兩天以後,他們進入了平陽府地界,在平陽府住了一夜,第二天繼續啟程。

“咱們這次回青華縣,是不是也要從信陽府路過?”絮兒坐在楚昱身邊問道。

楚昱說道:“我們這次回去走的路,就是當初我們來信陽府走的那條路,所以是要經過信陽府的。”

“那我可以回去把草兒帶上了。”

因為去京城的時候為了趕路,絮兒是跟楚昱共騎的一匹馬,所以就沒有把草兒一起帶去。

絮兒跟草兒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這段時間沒有看到她,心裏對她特別的掛念,所以希望能夠把她帶在身邊。

“我就是知道你掛念她,所以才又選了這條路,好讓你回去把她帶在身邊。”

“謝謝。”

楚昱用手指輕輕的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說道:“傻瓜,我們兩個還需要說謝謝嗎?”

絮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楚昱說道:“其實這次我選這條路,也不完全是為了讓你回來帶草兒。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去看看當初我們來的時候,一路上對我們照顧的那些人。”

“你是說華陽客棧的掌櫃?”

“不隻是他。”

楚昱說道:“還有吳村正,紀知府,伍方同將軍、吳主簿、方知縣,這一路上他們也給予了我們很大的幫助,借著這次機會也去看看他們。

另外,還有魏大人,雖然他這個人有些癡迷於做官,有時候做事情會過於激進,但總體還不失為一個有良知的人。尤其當初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不僅給予了我銀錢上的幫助,而且還給我寫了推薦信,這份情我一直放在心裏的。。

他現在是亙陽知府,我們這次正好也要從那裏路過,所以也順道去看看他。”

絮兒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了車窗外,突然看到山上有一片盛開的鮮花,歡喜的對楚昱說道:“好大一片山花啊,真好看。”

“山根把車停一下。”

楚昱見絮兒那麽喜歡山上的景色,隨即讓許山根把馬車停了下來,然後帶著她從馬車裏下來,徒步走到山上的那片花叢中去了。

絮兒來到那片山花叢中,高興的孩子一樣,這朵花聞聞,然後跑到在那朵花聞聞。

楚昱看著她這麽喜歡,準備摘一朵下來戴在她的頭上,絮兒趕緊製止道:“不要去摘。”

絮兒跑到楚昱的身邊,說道:“這些花都是有生命的,一旦摘下來它們的生命就終止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枯萎。

這樣看看、聞聞就已經很好了,千萬不要去破壞。”

楚昱笑著說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絮兒說道:“是大娘子教的。”

絮兒口中的大娘子就是楚昱的母親。

楚昱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母親以前也特別喜歡花,而且她所種下的每一株花都是她親自挖坑,埋種,澆水,剪枝培育的,從來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過。

而且她種的花也從來不許任何人摘,楚昱還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次他摘了一朵花,被母親罰在花前跪了整整三個時辰,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敢摘母親種的花了。

絮兒自幼在他母親身邊長大,耳濡目染,所以也特別的懂得珍惜花。

“等咱們那個府宅修繕完畢,到時候我去弄一些珍稀的花種來交給你,讓你親手把咱們的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楚昱想起來太子的東宮花園裏和皇宮的禦花園裏有很多花是在民間看不到的,所以他準備到時候去跟太子和皇上說說,弄一些那些花的種子來給絮兒。

絮兒聽後非常高興,說道:“好啊,我一定會好好的培育每一株花,讓它們全部開的鮮豔無比。”

兩個人正在山上玩兒的高興,突然山頂上突然冒出來了上百個身穿鄉民衣服的可疑之人,慢慢的朝著他們走了下來。

熊大山他們就在楚昱和絮兒周圍,看到下來的這些人形跡可疑,馬上走到了楚昱的身邊,輕聲對他說道:“公子,這些人很可疑,趕快回到馬車裏去。”

楚昱也覺得這些人比較可疑,因為他們手裏拿的不是做農活的工具,而是用黑布包著的可疑器械,從形態來看應該是刀之類的兵器。

楚昱拉著絮兒往山下的馬車走去,熊大山他們手扶著刀把在後麵斷後。

但沒想到楚玉他們才剛走了沒有幾步,這個時候從半山腰那裏也鑽出來了五十多人,把楚昱他們給圍在了中間。

熊大山他們立刻分出來一半的人跑到了前麵保護楚昱。

那些人見已經暴露,立刻拿出刀朝楚昱他們衝了過去,熊大山他們立刻揮刀迎戰。

刹那之間,雙方就在半山腰那個地方展開了激戰。

山下路旁馬車那裏,齊忠、羅四郎,朱大龍等二十多個留守的人,看到山上有情況,立刻取下掛在身上的弓,上箭後朝山上衝了上去。

圍攻熊大山他們的這些人武藝都不錯,看得出應該也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交手的經驗非常豐富,幾次都差一點突破了熊大山他們的防守衝到楚昱的身邊。

“公子小心!”

突然左側一個人突破了張柏的防守,快速朝楚昱和絮兒衝了過去,熊大山想過去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絮兒看到那個人衝過來了,急忙張開雙臂擋在了楚昱的麵前,不過楚昱又怎麽會讓她再受傷,急忙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已經衝到了楚昱跟前,不過他沒有用刀去砍楚昱,而是左手朝他的脖子劈了下去,似乎是想把他打暈之後帶走。

就在這人的手離楚昱的脖子還有幾寸的時候,突然一支箭破空射來,“噗”的一下直接將那個人的脖子射穿,那個人倒在了地上。

原來,是齊忠看到楚昱有危險,所以用他手裏拿著的迅雷鐵弓瞄準那個人給了一箭。

就這個時候,羅四郎、朱大龍他們也拿著弓,朝那些正在跟熊大山他們交手的人一通疾射。

因為楚昱身邊這些護衛力量都挺大的,所以拿的全都是迅雷鐵弓,射程遠,穿透力強,隻是轉眼間的功夫,便射殺了三十多個人。

看到羅四郎他們的弓箭太厲害,剩下的那些人也不敢再跟熊大山他們交手,紛紛朝著山上跑了,不過在這個逃跑的過程中,又有十幾個人被射殺。

羅世郎他們看到那些人跑了,還想拿著弓箭去追,熊大山喊道:“不要去追了,小心有詐,保護公子離開這裏的要緊。”

隨後,熊大山他們保護的楚昱從山上下來回到馬車裏,準備啟程離開。

“等一下。”楚昱突然喊道。

熊大山問道:“公子還有什麽事情嗎?”

楚昱說道:“去檢查一下那些人的身上,看看有什麽線索沒有?”

“是。”

熊大山應了一聲,然後對羅四郎、朱大龍他們說道:“你們保持警惕,不要讓人靠近馬車。我們到山上去檢查一下,馬上回來。”

“你放心的去吧,這裏有我們守著,不會有事情的。”朱大龍說道。

隨後,熊大山帶著八個人上山了,羅四郎,朱大龍他們拿著迅雷鐵弓守護在馬車周圍,小心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馬車裏,絮兒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恢複了過來,對楚昱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要去山上看花,所以才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傻兒,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

楚昱安撫她道:“你沒看那些人是專門衝著我來的嗎,就算你不去山上看花,他們一樣也會找機會動手的。”

絮兒想了一下,問道:“跟你有仇的那些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已經跟你和解了,還有誰想要對付你呢?”

楚昱仔細想了一下,也沒有想到,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想不出還有誰要對付我。希望熊大山他們能夠從那些人的身上找到一些線索,這樣就能夠知道到底是誰要對付我了。”

大約過了七、八分鍾左右,熊大山他們從山上回來了,拿著一塊黑色的鐵腰牌對楚昱說道:“公子,我們在那些人身上找到了這個。”

楚昱把鐵腰牌接過去看了一下,發現上麵的字不是魏國文字,但也不是東岱國文字。

“這是什麽?”絮兒問道。

楚昱說道:“像是某種證明身份的腰牌,但上麵的文字我不認識,應該不是我們魏國的。”

“不是魏國的?”

絮兒說道:“難道又是外邦異國的人?”

“或許是吧。”

楚昱說道:“不過現在也還不能夠確定,也有可能隻是某一種符號。”

“那我們現在還要繼續趕路嗎?”絮兒問道。

“為什麽不呢。”

楚昱說道:“我們已經出來這麽遠了,現在返回京城又要花好幾天的時間。前麵馬上就要到信陽城了,等到了信陽城,我去問一下羅知府,或許他認識上麵的符號。”

隨後,他命令許山根趕馬車繼續上路。

有了剛才的經曆,熊大山他們全都變得警惕了起來,一直把迅雷鐵弓拿在手裏,任何地方隻要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把箭對準那個地方,直到確認沒有危險之後,才會把箭放下。

當天晚上醜時,一隻信鴿飛入京城孜於國的使節館裏,在鴿子籠前“咕咕”的叫了起來。

很快,離鴿子籠不遠的屋子,燈亮了起來,一個人打開門,手持著一盞油燈來到鴿子籠前,從鴿子的腿上取下來一個裝消息的小竹筒,跟著放開了鴿子,拿著那個小竹筒匆匆的來到使節館的後院,輕輕的拍了一下院門。

不久院門開了,那個人來到正房門口,再次輕輕的拍了拍房門,屋裏的人起來把門打開,那個人把手裏的竹筒遞給了他,屋裏的人從竹筒裏取出一張細小的卷紙,打開看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

“你先下去吧。”

那個人用孜於語對送情報的人說了一句,送情報的人隨即轉身離開了。

緊跟著,看情報的那個人回到房間裏穿好衣服,拿著剛剛收到的情報來到了孜於國駐魏國使節左匐魯的房門前,輕輕的拍了拍門。

“誰啊?”裏麵有人用孜於語問了一句。

“是我,紮蠻。”

左匐魯起來把門打開,讓紮蠻進到屋裏,問道:“有什麽事情?”

紮蠻把剛剛收到的情報遞給左匐魯,說道:“彌蠻將軍他們的綁架計劃失敗了,而且還損失了五十多個人。”

原來,孜於國的皇帝自從聽說魏國有了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之後,便責令左匐魯想辦法弄清製作新式武器的秘密。

可是這段時間,左匐魯派了很多人出去打探,打探來打探去,也隻打探到了新式武器是在湖林山莊製作,除此之外就什麽也探聽不到。

就在楚昱要回來的前三天,紮蠻得到了一個消息,其他那些對新式武器也感興趣的國家,準備綁架楚昱回去幫他們製作新式武器。

於是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左匐魯,左匐魯為了先於其他國家一步抓到楚昱,這才派了駐節館的武將彌蠻,率領他們暗藏在魏國的探子跟著楚昱,尋找合適的機會綁架他。

由於在京城裏人多眼雜,他們沒敢動手,這才等楚昱離開了京城之後,選了一個他們認為比較合適的地點動手。

原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沒想到不僅楚昱沒有抓到,反而損失了不少的人手。

左匐魯看完消息之後,表情有些凝重說道:“看來之前是我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這個楚昱沒那麽好抓。”

紮蠻說道:“不過這也從另外一方麵證實了他們的新式武器的確厲害。”

左匐魯點了點頭,又看了一下手中的消息,說道:“彌蠻將軍在消息裏說,楚昱身邊那些隨從使用了威力強大的弓箭,那些弓箭連人體都能夠穿過。這到底是一種什麽弓箭呢?”

“要是我們能夠弄到一件樣品就好了,這樣就可以送回國去,讓我們的工匠跟著仿製。”

紮蠻說道:“可惜魏國對這種弓箭控製的實在太厲害了,根本不允許士兵帶出軍營,而我們的人也無法進入到軍營裏去,所以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弄到。”

左匐魯想了下,說道:“你派人去打聽一下有哪些人是在有那種弓箭的軍營裏當兵,然後用重金去收買。魏國那些當兵的收入都不高,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夠抵擋住金銀的**。

隻要哪怕有一個願意幫我們,這件事情也就差不多可以成了。”

“大人說的急事,卑職明天就派人去打聽。”紮蠻說道。

“記住告訴打聽的人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人發現。”

左匐魯說道:“由於近段時間有很多人因為打聽新式武器的事情被抓,魏國的太子派了不少暗探在京城四處尋找我們的探子,所以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

如果不小心被抓到,那就自己了結,他們在國內的家人朝廷自會負擔他們的生活費,保他們今後衣食無憂。

但要是招供出來,他們在國內的家人一個也別想活。”

“知道了,卑職會囑咐他們的。”

紮蠻行禮之後準備退出去,這時左匐魯突然又說道:“這段時間要密切注意其他使節館的動向,看看他們後麵會有什麽動作。如果他們要是抓到了楚昱,我們就從他們手裏把楚昱搶過來。”

紮蠻說道:“是,卑職會派人盯好他們的。”

紮蠻離開以後,左匐魯又看了一下手裏的消息,然後放到火燭上燒掉,接著吹滅火燭,回到**休息。

兩天之後,楚昱他們回到了信陽府,由於他們回到城裏的時候已經子時,大街上基本上沒什麽人了,所以沒有誰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

來到府門前,許山根把馬車停下,熊大山他們也從馬上下來,然後來到府門前,輕輕的拍了拍門。

“誰啊?”

門還沒有開,先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正是負責看門的吳伯。

“吳伯,公子回來了,快開門。”熊大山說道。

聽到是楚昱回來了,吳伯立刻把門打開,正好看到楚昱扶著絮兒從馬車上下來,趕緊走出府門衝著楚昱和絮兒行禮道:“公子,絮兒姑娘,你們回來了。”

楚昱跟絮兒來到府門前,笑著問道:“吳伯,這段時間身體怎麽樣,還好吧?”

吳伯笑著說道:“好好好,我這把老骨頭自從來到了楚府,是一天比一天更加結實,吃得好,睡得好,再活個一二十年沒問題。”

“豈止是一二十年。”

楚昱說道:“就憑您這硬朗的身子骨,再活個三四十年都沒有問題。”

“知足了,知足了。”

吳伯笑道:“我老家夥受了大半輩子的苦,土埋大半截了,能夠到這裏享到以前不敢想的清福,已經知足了。”

楚昱笑了起來,隨後和絮兒進到了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