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二皇子進攻呈陽府

熊大山離開之後,楚昱本來想跟絮兒再好好的說說話,沒想到剛坐下不久,就聽到羅文瑾來了。

楚昱雖然跟羅文錦交情頗深,但向來都是他去羅文瑾那裏,羅文瑾還從來沒有來過他這裏,所以聽到羅文瑾來了,他感到很意外,隻能跟絮兒說了一聲,親自迎了出去。

羅文瑾之所以會放下身份主動上門找楚昱,是因為他已經得到了消息,楚昱現在已經被封為侯爺,而且跟太子的關係特別好,皇上也特別的重視他。

因此,他知道現在的楚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商人和貢生,而是有著無上前途的侯爺,所以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派人來讓他到府裏去,隻能親自上門來見他。

來到門口,楚昱拱手說道:“羅大人,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訪您,您倒先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羅文瑾立刻抱拳還禮,笑著說道:“知道侯爺回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抽不開身,所以我就先來了,沒打擾到侯爺吧。”

楚昱聽到羅文瑾叫自己侯爺,就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被封侯的事情,也就知道他為什麽要主動來見自己了。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非常謙虛的把他請進了府中,然後讓人給他上茶。

“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多虧大人的照顧,家中才會如此的平靜,此恩此德,楚昱永不會忘記的。”楚昱說道。

羅文瑾輕輕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這沒有什麽,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更何況你我是至交,為你做這一點事情還不是應該的嗎。”

楚昱說道:“晚上我請大人去火燒樓吃飯,還請大人能夠賞光。”

羅文瑾說道:“你請客我當然要去了,晚上我一定準時赴約。”

隨後羅文瑾問起他此次進京的事情,想要從中了解一下他跟太子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到底到了什麽程度。

楚昱正準備告訴他,這時熊大山從外麵走進來說道:“候爺,孔大人、徐大人他們來了。”

“他們也知道我回來了,這消息傳的夠快的。”

楚昱笑著對羅文瑾說道:“大人請稍作片刻,我去把他們接近來。”

羅文瑾說道:“你隻管去,不用管我。”

楚昱隨後來到了大門口,見到了孔曦成、徐晉文等一幹人,笑道:“我前腳才剛剛進家門,你們後腳就來了,這消息夠靈通的。”

孔曦成笑道:“聽說侯爺衣錦還鄉,我們當然得來向你祝賀了。”

“怎麽,你們也知道我被封侯的事情了?”楚昱有驚訝的問道。

因為這件事他為了給絮兒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提前派人回來說,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徐晉文說道:“這個消息不光我們已經知道了,連整個信陽府的百姓也都知道我們這裏出了一位侯爺。”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楚昱實在好奇,忍不住問道。

“你被封候的事,朝廷已經用公文的形式通知地方府衙,我們是通過朝廷的公文知道的。”徐晉文說道。

“原來是這樣。”

隨後楚昱沒有再問他們,把他們請到了大廳裏,徐晉文等人沒有想到知府也在,趕緊與他見禮。

雖然羅文瑾是孔曦成他們的頂頭上司,但由於現在是在楚昱家做客,他也不好擺上官的架子,站起來與他們拱手見了禮。

楚昱剛要讓人給孔曦成他們上茶,熊大山又一次的來報,信陽書院的院首皇甫育等一幹名流也來了。

楚昱隻能再次出去把他們迎到了大廳裏,好在他家的大廳挺大的,要不然這麽多人還真的坐不下。

大家落座之後,相互寒暄了幾句,隨後便向楚昱打探起這次進京發生的事情。

楚昱也沒有對他們隱瞞,除了一些不可以告訴他們的事情之外,其餘大部分的事情都如實的跟他們說了,其中也包括二皇子手攻打皇宮的時候,他陪著太子一起共度難關,以及後來獻藥方救太後的事情全都說了。

因為他之所以被封侯爺,本來就是因為向太後敬獻藥方有功,才被皇上封為侯爺的,因此這件事情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相反要是不說出來才顯得他這個人有些虛偽。

眾人沒有想到楚昱進京一次,居然遇到了這麽多的事情,不過一個人一個命,楚昱有這麽好的機緣,也是因為他心地善良,而且能夠在關鍵時候做出正確選擇,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得到的。

因此,倒也沒有人嫉妒他,相反每個人都向他祝賀。

羅文瑾說道:“候爺,能夠得到皇上和太子的重視,隻要能夠在明年的科舉中考中,他日必定會平步青雲,步步高升,出將入相指日可待。”

徐晉文,孔曦成等人也都是這麽認為的。

楚昱見他們一口一個侯爺的叫自己,連忙說道:“各位,咱們都是至交好友,你們千萬不要一口一個侯爺的叫我,咱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你們叫我文修就行了,否則我會不習慣的。”

“那怎麽行?”

羅文瑾說道:“朝廷的製度是不能夠隨意破壞的,你現在已經侯爺,我們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叫你就是大不敬。”

“大人這話就不對了。”

楚昱說道:“咱們現在是私下的交往,與朝廷的製度完全是不相幹的兩回事。如果就因為我被封成了侯爺,你們就跟我拉遠了距離,那我這個侯爵之位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吧,這樣你們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感到拘束,我也會隨意,要不然大家都這麽見外客套,那以後我還怎麽跟你們坐在一起聊天,談論詩文呢。”

聽到楚昱這麽說了,羅文瑾等人全都笑了起來,說道:“好,那我們就還按以前的叫法叫你,不過你也不要再大人大人的叫我們了,我們癡長你幾歲,你以後就叫我們一聲兄長即可,要不然我們聽著也不習慣。”

楚昱笑著說道:“好,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以後誰也不許稱呼爵位和官職。”

“好。”眾人一起說道。

大家在一起說了一陣話之後,楚昱便請大家一起到了火燒樓吃飯,直到晚上戌時才結束各自回家。

第二天,整個信陽府商界的人都來向楚昱道賀,尤其是以前對他有意見的那些酒樓老板,更是表現的比誰都殷勤,同時心裏暗暗慶幸之前跟楚昱化敵為友,要不然憑楚昱現在勢力要收拾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楚昱對這些商界的同行也沒有另眼相待,每來一個人必定親自出迎,同樣晚上也在火燒樓請他們吃了飯。

一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絮兒的傷已經完全恢複。

“公子,您不是要回華陽縣去嗎,現在我的傷已經好了,您準備什麽時候動身?”絮兒問道。

楚昱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了以後叫我文修,不要再叫我公子了嗎,你怎麽又叫了?”

因為絮兒現在已經不再是婢女的身份,所以楚昱就讓她不要再叫自己公子,但絮兒總是改不過來。

絮兒說道:“我都已經叫了這麽多年叫習慣了,一時半會很難改得過來,您就讓我繼續這樣叫吧。”

楚昱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改不過來也得改,來,叫一聲文修聽聽。”

“文,文……文修。”

絮兒紅著臉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趕緊把頭低下了。

楚昱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記住了以後就這麽叫,要是再叫錯的話,我可要罰你了。”

“嗯!”絮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後楚昱說道:“你的身體已經沒有事情了,那咱們準備一下,過幾天就啟程。”

“好。”絮兒高興的說道。

就在楚昱和絮兒準備要回華容縣的時候,距離呈陽府十幾裏的山裏,二皇子率領著他手下的軍隊,曆經半個月的時間總算到了呈陽府。

“白先生,你覺得我們該怎麽拿下呈陽府?”二皇子問道。

白書文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打算,說道:“呈陽府有一萬五千守軍,如果我們強行攻打,很可能會拔不下來。

所以,以卑職之見,我們應該先派人混進城去做內應,然後再發兵前往攻打,到時候裏應外合,一定能夠順利的把呈陽府拿下。”

二皇子覺得這個辦法很不錯,對許重說道:“許將軍,你立刻派兩千人混進呈陽府做內應,等我們攻打的時候裏應外合,配合我們拿下呈陽城。”

“卑職遵命。”

許重分派人手去了,白書文這個時候說道:“殿下,我在呈陽待過好多年,對呈陽府的情況比較熟悉,不如讓我親自帶著他們去,這樣什麽時候動手,該怎麽動手,我好好見機行事。”

二皇子對白書文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反而覺得他的提議非常正確,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白先生辛苦一趟了。”

白書文說道:“為了二皇子的宏圖大業,卑職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話讓二皇子聽得非常感動,說道:“先生對我忠心耿耿,他日如果我真的當了皇帝,一定不會忘了先生。”

白書文說道:“白某一介落地書生,本無出頭之日,是二皇子您給了我一展才能的機會,我自當效死命舉報之。”

二皇子說道:“先生此心,天日可表,我期待先生的好消息。”

很快,許重把混進城的那些士兵選好了,這些人脫下了身上的軍服,在白書文的帶領下去了呈陽府。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到了呈陽府,白書文對那些士兵說道:“我先進城去打探一下情況,順便把落腳之處走好,然後再來通知你們怎麽混進城去。

你們在這個地方等著我,千萬不要出去。”

“是。”那些人應道。

隨後,白書文自己一個人先進了城,然後徑直來到了呈陽王府上,因為白書文以前就是在呈陽王府底下做事的,所以他府上的人都認識他,趕緊去向呈陽王作匯報,呈陽王立刻讓人去把他帶到了跟前。

“卑職參見王爺。”白書文說道。

呈陽王讓他免禮之後,問道:“聽說先生跟隨二皇子逃出了京城,我正派人四處打探你們的消息呢,不想先生自己回來了。莫不是二皇子又出了什麽事情?”

白書文說道:“現在已經到了城陽府境內,準備奪取呈陽府作為對抗朝廷大軍的老巢。”

“什麽二皇子準備奪取呈陽城?”

聽到這個消息,呈陽王大吃了一驚,問道:“二皇子怎麽會想到來奪取呈陽府?”

白書文說道:“這是卑職給他出的主意。”

呈陽王知道白書文絕對不會隨意給二皇子出這個主意,一定有他的想法,問道:“你給他出這個主意的意思是什麽?”

白書文說道:“卑職完全是為了王爺的宏圖大業。”

“怎麽說?”呈陽王問道。

白書文說道:“二皇子起兵造反,現在已經成了皇上的眼中刺肉中釘,能夠將他抓住,皇上必定會對你另眼相看,不僅會給予你重賞,甚至還會把您招到京城去。

因為此次暴亂,二皇子拉攏的那些人全都被皇上抓起來了,朝廷的官員缺失了差不多一半,因此為了朝廷的正常運轉,這些職位必須很快得到補充。

而經過了這次的造反作亂之後,為了再次避免出現類似的事情,皇上在啟用官員的時候,必定會以對朝廷,對他忠心為第一首選。

隻要王爺能跟二皇子生擒或者是殺了,皇上必定會認為你是忠於他的,而且你又是他的親弟弟,這個時候他會覺得你比其他人更加可靠,很可能就會把您調到京城去。

隻要您到了皇上身邊,就有更多對付皇上的機會,或許根本用不著兵變就能夠登上皇位。

即便他不把你調到京城做官,也會放鬆對你的管製,以後您要做任何事情都方便的多了。

一句話,隻要您能夠抓住二皇子,對您絕對有莫大的好處。”

呈陽王聽完之後大笑了起來,走到白舒文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把你派到二皇子身邊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

“多謝王爺誇獎。”白書文說道。

呈陽王隨後又問道:“那我要如何才能抓住二皇子?”

白書文說道:“二皇子讓我帶了兩千士兵先行入城做內應,王爺可以去告訴知府讓他提前做好準備,然後我去把他們帶進城來,到時候就將他們抓獲。

之後二皇子會帶兵來攻打呈陽府,到時候可以假裝讓他們攻入城來,之後再把他們圍在城裏甕中捉鱉。

這樣一來,二皇子插翅也難再逃走。”

“好主意。”

呈陽王衝著白書文伸出了大拇指,隨後說道:“我現在就去找知府,你在這裏等我的消息。”

“是。”

白書文說道:“王爺跟知府說的時候,一定要說是二皇子派人來聯係您的,這樣他在向朝廷奏報的時候,朝廷才會把這個功勞算在您的身上。”

呈陽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說。”

隨後,呈陽王讓人備車親自找紀知府去了。

紀知府正在府中練習書法,突然聽到呈陽王來了,急忙親自出去把呈陽王迎進了府。

“不知王爺今日駕臨寒舍有什麽事情?”紀知府問道。

呈陽王說道:“剛才二皇子派人來跟我聯係,說讓我歸順於他,並且隻給了我一天的考慮時間,如果到時候不能給他滿意的答複,他就要發兵攻打呈陽府。”

知府聽到這個消息嚇了一跳,說道:“二皇子已經率兵到了呈陽府嗎,怎麽沒有聽到有人報告?”

呈陽王說道:“他應該是躲到某個地方的。”

紀知府說道:“那我現在立刻讓士兵關閉城門,加強防守。”

呈陽王說道:“呈陽府的兵力不足,萬一要是守不住被他們攻進來了,那就會生靈塗炭。所以,隻能夠以智取勝。”

“不知道如何以智取勝?”紀知府問道。

呈陽王說道:“二皇子說,如果我要是同意歸順他,就想辦法把他派來做內應的兩千人帶進城來做內應。

所以,我不妨假裝同意歸順他,然後把他派來做內應的兩千士兵誘入城中,你再讓士兵把這兩千士兵抓起來。

等到二皇子率兵來攻打的時候,再假裝受到內應的影響讓他們攻進城來,然後再關閉城門,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便可一網打盡。”

“妙計,妙計。”

紀知府連拍了兩下手,說道:“王爺真是足智多謀,紀某佩服。”

呈陽王笑了笑說道:“那這麽說知府大人是同意我的辦法了?”

“如此妙計,卑職怎麽能夠不答應?”

紀知府說道:“卑職立刻去吩咐他們做好準備。”

隨後呈陽王又跟他詳細的說了一些細節的問題,然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中,把見紀知府的過程對他說了一下。

白書文見這件事情已經辦妥了,也就沒有再多待,立刻告辭出城去見那些人,以免他在城中待的時間過長,引起那些人的懷疑。

白書文見到那些人後,編了一段謊話騙他們,隨後帶著他們朝城門走去,因為紀知府已經給守城的官兵打了招呼,所以守城的官兵沒有為難他們,徑直放他們入城了。

白書文帶著這些人來到城南的一條小巷,這條小巷裏的人已經被紀知府提前清空,所以這條巷子現在是空巷。

“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地方馬上要拆了,所以現在已經沒有人了,大家可以放心的住在這裏。”白書文對那些人說道。

那些人對白書文說的話,深信不疑,各自開始找地方休息,因為這段時間在山裏走的也太累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地方,他們隻想躺下好好的睡一覺。

白書文說道:“大家這段時間都累了,就好好的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來,再搞一些好酒,讓大家過過酒癮。”

那些士兵聽到高興極了說道:“多謝白先生。”

白書文離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帶回來了很多吃的和酒,那些士兵高興極了,各自拿起一些吃的喝酒吃喝了起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左右,這些士兵全都感到頭暈眼花,紛紛倒在了地上。

原來,這些酒菜裏麵全都被下了蒙汗藥。

白書文看著那些暈倒的士兵冷笑了兩聲,隨後走到巷子裏來用力的拍了兩下手,立刻從巷子兩頭跑進來了很多官兵。

“那些人已經全部被迷暈了,你們可以把他們抓走了。”白書文對那些官兵說道。

領兵的將領帶著官兵進去,把那些人全都抓了起來。

隨後,白書文回到城陽王府,見到呈陽王,把事情對他說了一下。

呈陽王點了點頭,問道:“二皇子什麽時候率兵來攻打?”

“應該就是今天晚上。”

白書文說道:“因為晚上行軍不易被人發現,二皇子定會趁今天晚上天黑來攻城。”

呈陽王說道:“晚上來攻打也好,這樣可以減少對百姓的傷亡。”

隨後,晨陽王讓人準備酒宴招待白書文,讓他詳細對自己說一下京城的情況。

兩個人邊吃邊聊,一直聊到深夜快子時。

“已經快要子時了,二皇子差不多應該率兵來了吧。”呈陽王看了一下窗外說道。

“現在還不會,至少要醜時之後。”

白書文說道:“現在到醜時還有一段時間,王爺不妨先去休息一下。”

呈陽王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這個時候我哪裏睡得著啊,咱們還是一起繼續等吧。”

又過了一個時辰,終於到子時了,這時城外傳來了激烈的呐喊聲。

白書文說道:“二皇子來了。”

這個時候呈陽王府的下人來報,說道:“啟稟王爺,知府大人來了。”

白書文說道:“王爺,卑職這個時候不便露麵,先回避一下。”

呈陽王點了點頭,白書文離開躲了起來。

“去把知府進來。”呈陽王說道。

下人出去把紀知府請了進來,紀知府抱拳向呈陽王行禮之後,說道:“王爺,您聽到外麵的呐喊聲了嗎?”

“已經聽到了。”

呈陽王說道:“這是二皇子率兵來攻城了,知府大人可按我們事先商量好的行事。”

紀知府說道:“卑職之前就已經交代他們了,讓他們假裝抵抗一會就撤退,放他們進城。”

“好。”

呈陽王笑著指了一下白書文剛才坐的凳子,對紀知府說道:“那咱們就一起坐下等候好消息吧。”

隨後呈陽王吩咐下人重新準備了一桌酒菜,與他一邊喝著,一邊等候前方的消息。

呈陽府外麵,二皇子在許重等人的簇擁下,站在離城門百米之外的地方,看著手下士兵攻城。

“告訴手下士兵,誰要是先攻進城去,等拿下呈陽府,我賞他一百兩銀子。”二皇子為了激勵士兵的士氣,開出了重賞。

“是。”

許重來到那些攻城士兵的後麵,對那些士兵說道:“兄弟們都聽著,二皇子說了,誰要是能夠率先攻進城,賞他一百兩銀子。”

“殺啊!”

自古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二皇子開出了這麽厚的條件,所有的士兵全都不顧性命地往上衝。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左右,突然城裏火光衝天,跟著城牆後麵響起了呐喊之聲,牆城上的士兵立刻變得慌亂起來。

“這肯定是白先生開始行動了。”二皇子激動的說道。

又過了大約三、四分鍾,城牆上的士兵全都撤了下去,二皇子的手下順利的登上了城牆。

許重說道:“二皇子,我們的兄弟衝上城牆了,城陽呈馬上就是我們的了。”

二皇子的心裏比誰都更激動,因為隻要拿下了呈陽府,他就有了根據地,就有了跟朝廷對抗的底氣。

又過了一會兒,衝入城中的士兵把城門打開了,許重說道:“二皇子,城門已經打開了,咱們進去吧。”

二皇子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在許重的人的保護下進了城。

進城之後,二皇子發現白書文並沒有率兵前來迎接他,滿是疑惑的說道:“奇怪,怎麽沒有看到白先生?”

許重說道:“估計白先生是帶著士兵在圍剿官兵吧,你看看這附近都沒有官兵的影子了,應該就是讓白先生他們給殺退了。”

二皇子說道:“白先生也是,追擊官兵的事情讓給那些士兵去做就好了,為什麽要親自帶人去呢,他又不是領兵的將領,萬一要是受點傷怎麽辦?”

許重說道:“估計白先生也是想快一點把官兵消滅掉,這樣殿下您也能夠早一點掌控呈陽府。”

二皇子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隨後笑了一下,說道:“我的四皇叔就在呈陽府,聽說他可是一位富可敵國的王爺。走,我們現在去拜訪他一下。”

“是。”

許重陪著二皇子朝著呈陽王府而去,但就在他們才剛剛走了小段路程的時候,突然前麵有大量的手下士兵退了回來,而且有的人身上還帶著箭傷。

許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急忙往前走了幾步,攔住了那些人問道:“出什麽事情了,你們為什麽要退下來?”

其中一個士兵說道:“將軍,我們中了官兵的埋伏,很多兄弟都被射死了,我們要不是跑得快,也死了。”

正這個時候,從另外一條街上也有同樣的士兵退了下來,許重問了之後才知道他們也是遭到了官軍的埋伏。

“這是怎麽回事,官兵不是已經潰不成軍了嗎,怎麽還會有埋伏?”二皇子滿是疑惑的說道。

許重說道:“或許是官兵知道敵不住我們,所以就利用城中的建築在跟我們周旋,我們的士兵不熟悉城中的地形,因此才中了他們的埋伏,這不需要大驚小怪,隻要我們讓士兵小心一點就可以了。”

二皇子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那些士兵:“你們有誰看到白先生了?”

那些士兵全都搖頭說沒有看到,二皇子不由開始為他擔心,說道:“現在城裏這麽亂,我真擔心白先生會有什麽閃失。”

許重說道:“殿下不用擔心,白先生身邊也有兩千士兵跟著,不會有事情的。”

他的話才剛剛說完,這時候前麵又有幾百個士兵退了下來,急急衝衝的說道:“二皇子不好了,官兵追來了。”

話音剛落下,前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呐喊之聲,跟著湧來了上千官兵。

“二皇子快走。”

許重來不及多想,把自己的佩刀抽了出來,對二皇子說道:“二皇子,您先撤到城外去,待把卑職帶人把這些官兵全部消滅完了之後您再進來。”

二皇子一邊往後退,一邊對許重說道:“那你們自己小心一點,我在城外等你們的好消息。”

許重說道:“二皇子盡管放心,天亮之前我們一定會把這些官兵全都解決掉的。”

隨後,二皇子在身邊三十多個士兵的掩護下往城外撤走,許重則帶著剩下的士兵,迎著殺來的官兵衝了過去。

二皇子在那些士兵的護送下往城門走來,但還沒有等他們走到城門就看見,城門那裏已經被官兵給重新奪取,城上城下全是拿著弓箭的官兵。

“二皇子,城門被官兵奪回去了,我們出不去了怎麽辦?”跟著二皇子身邊的士兵說道。

“趕緊去跟其他的人會合。”

二皇子不敢多停留,馬上帶著那些士兵從旁邊的一條街道轉了過去,準備去跟其他的士兵匯合。

然而他才剛剛走了不遠,這個時候就見前麵敗退回來了幾十個士兵,每個人身上全都帶了傷,二皇子把他們攔住問道:“前麵什麽情況?”

“二皇子,我們中了官兵的埋伏,很多兄弟都被他們用弓箭射死了,隻有我們這些人逃了回來,現在官軍已經朝我們追過來了。”

那個士兵剛把話說完,身後便傳來了呐喊之聲,二皇子往前麵一看,隻見數百官兵揮舞著兵器衝了過來。

就是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帶著這些人往後跑,但剛剛跑了沒有多遠,就看到從後麵也來了一隊官兵。

二皇子往左右兩側看了一下,見兩側各有一條小巷,隨即帶著身邊這些人跑進了右側的巷子裏,準備穿過巷子到另外一條街去。

可就在他們到達另外一個出口的時候,發現那條街上也全都是官兵,隻能又退回到了巷子裏。

跟在二皇子身邊的士兵問道:“二皇子,這兩條街上全都是官兵,我們該怎麽辦?”

二皇子想了一下說道:“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暫時在巷子裏躲一躲,等到白先生和許重他們把官兵消滅了以後再出去。”

“可萬一要是那些官兵進巷子搜查怎麽辦?”士兵又問道。

二皇子想了一下,覺得非常有這個可能,畢竟這條巷子就在這兩條街的中間,官兵隨時有可能衝進來。

他朝兩邊的院子看了一下,馬上有了主意,指著左側的院子對士兵說道:“你們翻牆進去把院門打開,咱們走到老百姓家裏去。”

“是。”

其中一個士兵翻牆進到了院子裏,把門打開,二房子帶著人進到了院子裏,隨後讓人把院門關上。

這個時候,這戶人家的主人聽到了院子裏有動靜,在屋裏問道:“是誰?”

二皇子朝身邊的士兵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們不要出聲,然後指了一下正門,讓士兵去把門打開。

四個士兵來到正房門前,正準備把門踢開,這時就聽裏麵傳來了開臥室門的動靜,四個士兵立刻拿著刀站到了門的左右兩側。

過了不到幾秒鍾,就聽正門後麵傳來了開門栓的聲音,跟著正房門被打開了,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從裏麵走了出來。

左側的一個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老者的嘴,跟著把刀橫在他的咽喉上,割斷了他的咽喉。

而另外三個士兵則迅速的鑽到了屋裏,隨後屋裏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叫聲:“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啊……”

隨著一聲幾聲慘叫傳來,這戶人家所有的人全都被殺了。

“二皇子,屋裏的人已經全部被我們解決了。”衝進屋裏去的那些士兵出來對二皇子說道。

二皇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轉身衝另外其他士兵說道:“你們就守在院門口探聽動靜。如果那些官兵要是來問有沒有人進來過,你們就冒充這房人家的主人,說沒有人來過。”

“知道了。”

那些士兵立刻把身上的軍服脫下來,藏到了院子的雜物中間,然後守在院子探聽著外麵的動靜。

而二皇子則帶著六個士兵進到了屋裏,把門關上。

二皇子打量了一下這所房子,就是普普通通的民居,中間是供奉祖先牌位的堂屋,堂屋的麵積很小,大概也就剛好能夠容下七、八個人。

左右兩邊各有一間房,此時兩間房的房門都是打開了的,二皇子先走的左邊的房間門口往裏看了一下,隻見裏麵地上躺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胸前有被刀刺穿的血口子,眼睛已經發直,已經死了。

跟著他又來到右側的房間門口看了看,裏麵有一對三十歲上下的夫妻和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此時他們也都躺在血泊之中死了。

二皇子本來想在這兩個房間裏去呆著的,但看到這兩間房裏都有屍體,因此就沒有再進去,在堂屋裏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