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薩雲被抓,回到信陽府

太子回到東宮,對楚昱說道:“父皇接受了你的建議,沒有派兵去抓呈陽王,而是派人去獎勵他了。”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為這個建議是他提出來的,他不好說什麽皇上英明之類的話,如果要是這麽說了,就顯得他好像比皇上跟聰明一樣,這是非常忌諱的事情,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麽也不說。

“對了,父皇也答應把摩央交給你了。”太子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楚昱非常高興,抱拳拱手衝著皇宮方向鞠了一躬,說道:“多謝皇上。”

隨後太子讓侍衛押著摩央跟著楚昱一起出了東宮,然後把摩央交給了熊大林。

“去城外。”

上馬車之後,楚昱對趕馬車的許山根說道,許山根應了一聲,趕著馬車去城外了。

來到城外一個偏僻的地方,楚昱讓許山根把馬車停下,然後讓熊大林他們押著摩央進到樹林裏,找了一棵樹把他綁好,然後手持短尖刀,親手了結了摩央,為絮兒報了仇。

“把屍體處理了。”報完仇,楚玉對熊大林說道。

熊大林他們把屍體從樹上解下來,拖到樹林的更深處,挖了一個坑掩埋了,然後楚昱才坐到馬車上回去。

第二天,楚昱來到皇上賜給他的宅子裏,見到了封度,說道:“二皇子兵敗,已經逃出京城了,他已經對你構成不了威脅。而且皇上也沒有追究你的責任,現在你已經安全了。”

“多謝楚公子成全。”封度感激的說道。

楚昱讓熊大林拿來一千兩銀,說道:“這是我之前承諾給你的,你可以拿著這一千兩銀子離開京城,重新開始生活。

當然,如果你不想離開京城,這些銀子也足夠你在京城裏買房子,然後再開一家店鋪了。”

“我還是離開京城到其他的地方去。”封度說道。

因為他在二皇子身邊那麽久,京城有很多人都認識他,而且二皇子現在也還沒有抓到,他擔心萬一二皇子知道他還住在就城,派人回來暗殺他就壞了。

所以,還是決定到其他地方隱姓埋名生活。

楚昱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讓人給你雇輛馬車。”

“多謝楚公子。”

楚昱讓周山去給封度雇了一輛馬車,幫他把銀子搬到了馬車上,然後又取了十幾輛碎銀子給他路上用。

送走了封度之後,楚昱讓熊大山去找了一百多修繕工人來修繕和改造宅子。

之後,楚昱開始在京城尋找開火燒樓的地方。

經過一番尋找下來,他在最繁華的慶隆街中心,選中了一個住址,花了兩萬多兩金子,把周邊一百米內所有的房子全都買了下來。

下午太子派人來接他去了東宮,一見麵太子就笑著問道:“聽說今天你把慶隆街半條街都買了?”

楚昱也跟著笑了一下說道:“我這不是已經準備到京城來生活了嗎,所以在為火燒樓選地址。”

太子說道:“這事兒你給我說啊,我來幫你辦就好了。”

楚昱說道:“這點小事就不麻煩太子了,我自己辦就行了。”

太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開業?”

“這個估計還得要幾個月去了。”

楚昱說道:“我打算把那些房子全都拆掉,重新修,最快也得四、五個月才能夠完工。”

楚昱對現在那些房子的結構並不滿意,所以打算自己畫圖紙,重新修全新的酒樓,這個酒樓除保留信陽府火燒樓的各種設施和項目之外,還包含了住宿的功能,這樣就能吸引到更多的客人。

“那些房子好好的,馬上就可以開業,你為什麽要把他們全拆了重修。”太子疑惑的問道。

楚昱說道:“因此那些房子不符合我的需要,所以我要把它們拆了,按照我自己設計的房子式樣修。”

“那些房子還不符合你的需要!”

太子說道:“我從那裏路過,我覺得那裏的房子挺不錯的,連那樣的房子都不符合你的需要,那你到底想要什麽樣的房子?”

楚昱沒有立刻說出來,隻是告訴太子,重修的房子從外觀和裏麵的布局,都跟現在的房子完全不一樣。

太子見他現在不肯說出來,也沒有繼續問,笑著說道:“那我就等著看你的新酒樓到底有什麽不一樣?”

楚昱說道:“等到修好那一天,我請太子跟我一起去驗收。”

太子說道:“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楚昱隨後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問道:“太子,京城房子最多隻能修多少層?”

太子說道:“這個沒有明確規定,不過絕對不能超過皇宮的宮牆。”

“皇宮的宮牆有多高?”楚昱問道。

“五丈。”太子說道。

楚昱換算了一下,五丈就是十五米高,差不多也就隻能修三層左右,因為酒樓每層的高度不能像住宅那麽低,因此三層已經是極限。

原本楚昱是打算多修幾層,把新的火燒樓建成京城最高的酒樓,因為樓層越高所能增添的項目種類就會越多,酒樓的檔次也就會越高。

但現在不能超過皇宮的院牆,楚昱也就隻能橫向想辦法了。

晚上,楚昱是在東宮吃完飯才回到住處,回來之後,他立刻開始設計酒樓的圖紙。

整整用了五天時間,他才把圖紙畫完。

之後找來了京城最好的修房子的建築隊,把圖紙交給他們,讓他們按照圖紙在五個月之內修好。

來到京城這麽久了,該辦的事情也都辦完了,楚昱準備回信陽去了,去東宮向太子辭行。

“怎麽就要走了,再多留幾天吧。”太子說道。

楚昱說道:“來京城也差不多快一個月了,也該回去看看,順便安排一下信陽府那邊的酒樓。”

太子想到,反正楚昱已經決定要搬到京城來,回去也就幾個月的事情,也就沒有再繼續相留,說道:“你去向父皇辭行了嗎。”

現在已經是候爺了,按照大魏朝的規定,凡是有爵位的人離開京城,都得去向皇上請示,獲得批準之後才能夠離開。

楚昱說道:“還沒有呢,我準備先跟太子說了,然後再去跟皇上說。”

太子說道:“那我陪著你一起進宮。”

隨後兩個人一起從東宮出來上了馬車,楚昱問道:“二皇子那邊有消息了嗎?”

太子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據追蹤的將領報告,二皇弟率兵逃入了大山中已經失去了他們的蹤跡。目前官兵正在加緊搜索,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發現。”

楚昱明白,二皇子率兵進入大山中,除了想要擺脫追兵之外,還有就是不想讓朝廷知道他會去什麽地方。

這樣一來就會加大朝廷搜索和防範的成本,因為他很可能會率兵出現在任何地方,如果朝廷想要把每個地方都保護起來,勢必會增加朝廷兵力和財力的壓力,而且會導致邊境兵力的吃緊。

但如果朝廷要是不那麽做,二皇子就能夠率兵襲擊,發現襲擊的任何地方,並且會擁有很高的成功率。

可以說逃入大山這一招,真的是非常高明。

“那捉拿薩雲那些人的情況又怎麽樣?”楚昱隨後又問道。

太子說道:“那些人目前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各個府衙正在加緊搜尋,隻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收獲。”

“太子不用擔心,我的人跟著薩雲,隻要他們還在大魏國的境內,就一定跑不了。”楚昱說道。

太子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來到皇宮,楚昱把他要回去的事情跟皇上說了,皇上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交代他回去以後也不要忘了用心苦讀,來年好參加科舉考試。

楚昱說道:“臣一定會謹記陛下的教誨,用心苦讀,絕不讓陛下失望。”

從宮裏出來之後,楚昱沒有再跟太子去東宮,而是去了街上買東西,因為出來一趟,總得給留守在家裏的人買點東西。

在街上逛了大約一個時辰,楚昱回到了住處,讓人開始收拾東西,才剛剛收拾沒多久,周山便帶著跟蹤薩雲他們的鍾原來了。

楚昱急忙問道:“薩雲他們躲到什麽地方去了?”

鍾原說道:“這段時間風聲太緊了,到處在捉拿他們,因此他們躲在鬆陽府以西三十裏處的一座山穀裏,那個地方極其隱蔽,平時連樵夫和獵人都很少去,所以沒有被人發現。準備過了這段風頭之後,再喬裝離開。”

楚昱說道:“我現在就去見太子,讓他派兵雲捉拿。”

隨後,楚昱匆匆的來到東宮,把情況向太子說了一下,太子立刻派吳正率領五百侍衛隨鍾原離開了京城。

因為突然有了這個情況,所以楚昱決定再多留幾天,等到把薩雲他們抓回來以後再回去。

轉眼又過去了五天,吳正帶著侍衛回來了,同行的還有薩雲和莫牙。

那天吳正跟著鍾原離開京城之後,一路快馬加鞭,隻用了兩天半的時間便趕到了那個山穀,隨後便對薩雲等人進行了圍剿。

由於薩雲他們事先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因此到吳正他們出現的時候隻能倉促應戰,最終全軍覆沒,除了薩雲和莫牙之外,其餘的人全部被殺。

吳正帶著薩雲回到東宮,向太子做了匯報,太子立刻帶著薩雲進宮見皇上,皇上馬上下令審問薩雲。

薩雲一開始的時候還不肯招供,但在被動了大刑之後,便也如摩央一樣把一切都招了出來。

從他的招供中得知,東岱國新皇的弟弟吉薩,也有謀奪皇位的意思,但自知力量不夠,所以便想與二皇子聯手,挑起大魏國和東岱國的戰事。

因為兩國起戰事之後,都會把大量的兵力派到邊境之上,京城便會空虛,這個時候他們起事就相對要容易得多。

至於跟呈陽王聯係,則是受了東岱國皇帝的指派,因為東岱國皇帝一直想染指大魏的江山,而且他在沒有登基之前,就已經跟呈陽王相識,知道他有造反的心思,所以便想跟他裏應外合,謀奪大魏的江山社稷。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二皇子陰謀暴露造反失敗逃出了京城,而呈陽王的野心也暴露了,注定東岱國的計劃無法實現。

皇上看了供詞之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把那個薩雲和莫牙關起來,嚴加看守,不要讓他們逃了,但也不要讓他們死了。”

“是。”

負責審問的官員下去之後,太子問皇上:“父皇為何不把他們給殺了?”

皇上說道:“如果現在把他們兩個殺了,就意味著我們要跟東岱國撕破臉開戰了。

現在那個逆子還沒有被抓到,呈陽王那裏也虎視眈眈。

如果我們要是跟東岱國開戰,呈陽王和那個逆子肯定會趁這個時候出來興風作浪,那我們的處境將會非常的困難。

除此之外,其他的國家也都盯著我們,一旦我們要是出現了疲憊或者不敵的狀態,他們肯定會一擁而起,全部朝著我們而來,那到時候我們就算把所有的軍隊全都拚光了,也很難扭轉局勢。

因此,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宜跟東岱國撕破臉,得先把他們穩住,先把那個逆子和呈陽王解決了,然後才能夠騰出手來對付東岱國。”

太子說道:“可是,就算父王不殺這兩個人,但是把他們扣在手裏,不一樣等同於跟東岱國翻臉了嗎?”

皇上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隻要封鎖住消息,暫時不讓東岱國新皇知道我們抓住了他們,就不會跟我們開戰。”

太子頓時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同時也對皇上處理棘手政務的老道感到佩服,說道:“父皇英明。”

皇上說道:“朕會給下麵各州府下命令,讓他們抓緊時間尋找那個逆子的下落,盡快把他消滅掉,然後回過頭來再對付呈陽王。

隻要把他們兩個都解決了,東岱國也就沒什麽可怕的,他們想要打那就奉陪他們,我們也準備那麽多年了,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教學教學方麵,讓他們知道我們大魏國不是好惹的。”

“父皇說的及是。”

太子說道:“東岱國這些年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感到力量強大的時候就向我們開戰,掠奪我們的財物和人口,覺得打不過的時候就跟我們修好,反複無常,根本就是小人之舉。

也的確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要不然他們還真的以為我大魏國是隨他們拿捏的軟柿子。”

皇上對太子的說法非常讚同,說道:“這一次他們除非不向我們開戰,否則隻要他們敢動手,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不打到他們割地賠款絕不罷休。”

太子在宮裏待了一會兒,隨後告辭回到了東宮,才發現楚昱已經在等他。

原來,楚昱是來打聽薩雲情況的。

太子把皇上的決定對楚昱說了一下,楚昱對皇上的決定很讚同,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處理辦法。

隨後,楚昱再次向太子道別,然後回到住處帶著熊大林他們離開了京城。

離著呈陽府三百多裏的深山老林裏,二皇子等一群人正席地而坐休息。

這些天他們一直在深山裏趕路,由於山裏的路非常難走,有時候還要翻越懸崖峭壁,所以他們每天最多隻能走二、三十路。

“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夠到呈陽府?”二皇子問道。

白書文說道:“到目前的速度至少還要半個月。”

二皇子說道:“這條路也實在太難走了,有沒有好走一點的路?”

白書文說道:“這已經是最近最好走的路了,如果要好走,那就隻能走官道。不過現在官道到處都是官兵,我們隻要一露麵便立刻會遭到圍剿。

所以,目前走這條路是最安全的。”

二皇子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走這條路到還沒什麽,關鍵是二皇妃,她是女人,平時在家出門不是坐車就是坐轎,從來沒有走過這麽艱險的路。

這幾天下來,她的腳都已經磨起了泡,身上也被劃了很多的傷口,整個人都已經疲憊不堪。我是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堅持不住。”

二皇子雖然對別人挺狠的,但對他的妻子卻非常關心,平時她身上隻要有哪裏不舒服,二皇子都會特別的緊張。

而二皇子之所以會這麽關心他的妻子,是因為她妻子對他所做的這些事情,不僅全都持支持的態度,而且還經常會給他出主意。

因此,在二皇子的心裏,她不僅是妻子,也是一位誌同道合的知己。

“啊!”

二皇子的話剛說完,突然一聲女人的驚恐叫聲傳來,他立刻聽出叫聲正是他妻子發出的,急忙跑了過去。

他的妻子坐在離他有二十幾米遠的一條小溪邊,其中一個侍人抱著她,另外一個侍女捧著她的左腳,剩下的兩個侍女拿著她的鞋子站在旁邊。

“出什麽事情了?”二皇子跑到他妻子跟前問道。

其中一個是侍女說道:“二皇妃被蛇咬了。”

二皇子急忙把妻子左腿褲腿擼了上去,一看腿肚子上果然有兩個蛇咬的牙印,而且牙印周圍是黑色的,很明顯了咬他妻子的那條蛇是毒蛇。

“趕快拿解藥來。”二皇子急忙喊道。

“二皇子,我們身邊沒帶解毒的藥。”跟過來的白書文說道。

“那就趕快派人去找。”

二皇子說道:“凡是毒蛇出沒的地方肯定有解蛇毒藥,趕快讓他們去找。”

白書文說道:“那至少也先得知道二皇妃是被什麽蛇咬的才行,要不然士兵們也不知道該找什麽藥。”

二皇子立刻看著侍女問道:“是什麽蛇咬的?”

侍女說道:“奴婢也不認識是什麽蛇,不過那蛇的頭呈三角狀,蛇背是棕黑色的,頭的兩邊是土黃色。”

“那是五步蛇!”白書文驚叫道。

二皇子雖然沒有見過的五步蛇,但是他聽說過這種蛇非常厲害,人被咬之後很難活過五步。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妻子突然呼吸開始急促,臉上出現極度痛苦的表情。

二皇子急忙喊道:“玉嬌,玉嬌……”

“殿,殿……殿下……我不……能再,再……陪你了……”

他妻子抓著他的手臂張了幾下嘴,拚盡全身的力量說出了最後的話,隨後便咽氣死了。

“玉嬌……”

二皇子抱住他妻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白書文等他哭了幾分鍾之後,說道:“二皇子,節哀順變,趕緊把二王妃給埋了吧。”

二皇子說道:“不,我要帶著她一起走,絕不將她孤孤單單的埋在這裏。”

白書文說道:“二皇子,我知道您現在非常難過,但帶著二皇妃的遺體趕路會拖累我們的行程。所以,還是暫時把她埋在這裏,等到我們到達了目的地,再派人回來把她接去重新安葬。”

二皇子想了一下,覺得白書文說的對,也就沒有再提帶著他妻子一起上路的事。

“先生精通陰陽風水,煩勞你在附近給我妻子找一個風水好的地方。”二皇子說道。

“是。”

白書文領命之後到附近去看了一下,找了一處風水不錯的地方,當然是他說的風水不錯,到底真的是不是風水不錯就不知道了。

二皇子立刻命令士兵在白書文指定的地方挖了一個坑,然後用幾層衣服把他妻子包著放了進去。

“把她們四個殺了。”

就在士兵要埋土的時候,二皇子突然指著他妻子的四個侍女對士兵說道。

那四個侍女嚇壞了,一起跪下向二皇子求饒道:“二皇子饒命啊。”

二皇子冷漠的看著她們說道:“你們都是二皇妃身邊最親近的侍女,二皇妃做什麽都離不開你們,現在她一個人在這裏非常不習慣,所以你們要留下來陪他,繼續伺候她。”

“二皇子饒命啊!”

四個侍女連連磕頭求饒,但二皇子完全不為所動,還是讓士兵把他們給殺了,然後把屍體扔到了坑裏,士兵這才開始填土。

土填完之後,二皇子讓士兵去砍了一段木頭來,在上麵刻了他妻子的名字插在墓前。

二皇子跪在墓前說道:“玉嬌,先委屈你在這個地方待一段時間,我找到了落腳之處之後就來接你。”

隨後,他率領白書文以及士兵祭拜了一番,然後便繼續趕路。

楚昱因為著急回去看絮兒怎麽樣了,離開京城之後,一路急趕,隻用了六天的時間就趕回了信陽府。

“公子回來了。”

楚昱剛一進門,整個府裏的人都激動的喊了起來,並且跑過來向他問候。

楚玉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後,讓熊大山把他給大家買的東西分給大家,然後便直接來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一進去便看到絮兒在草兒的攙扶下正準備出去接他。

“公子。”

將近快一個月沒有見到楚昱,絮兒每天都在想他,再次見到非常激動,眼睛忍不住紅了,聲音也哽咽了。

楚昱走過去一把將她抱入懷中,說道:“絮兒,我好想你。”

“公子,我也好想您。”絮兒說道。

兩個人擁抱了一會兒,楚昱把他扶坐下,然後捧著她的臉仔細的端詳了一番,雖然氣色比他離開的時候好多了,但臉卻消瘦了不少。

“你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東西?”楚昱問道。

絮兒說道:“沒有,一日三餐從來沒有落下過,我感覺比以前都胖了。”

“都瘦了一大圈,當我看不出來啊。”

隨後楚昱看了一下草兒,問道:“你絮兒姐姐,是不是沒有好好吃東西?”

草兒說道:“絮兒姐姐自從公子臨走了之後,她因為太想您了,茶飯不思,每天都是要餓極了才會吃一點,我說她也不聽,所以才會瘦了。”

楚昱就猜到是這樣,看著絮兒說道:“走的時候我就交代你了,一定要好好的養傷,你怎麽不聽呢,要知道萬一你要是有什麽事情,我會很難過的。”

“沒那麽嚴重,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絮兒笑著端詳了一下楚昱,說道:“倒是公子您,比離開的時候瘦多了,是不是也沒有好好吃東西?”

楚昱說道:“是啊,每天醒來之後就想你,吃什麽都不香,自然就瘦了。”

“公子!”

聽到楚昱說這話,絮兒的臉一下紅了,緩緩的把頭低了下去。

楚昱回頭看了一下旁邊的草兒,說道:“我給你們都買的有禮物,現在熊大林正在給大家分發,你趕快去領吧。我跟你絮兒姐姐說說話。”

“是。”

草兒出去之後,楚昱問道:“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絮兒說道:“大夫說我恢複的速度比預想的要快,照現在這樣的速度繼續恢複下去,最多半個月就能夠完全康複了。”

“那就好。”

楚昱說道:“在京城這段時間,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身體,生怕再有什麽變化,現在看到你能夠恢複的這麽好,就放心了。”

絮兒見楚昱這麽關心自己,心裏非常感動。

楚昱向她介紹了一下,這段時間在京城的事情,然後把皇上特許他娶她為妻的聖旨拿出來給絮兒看。

絮兒其實心裏早就已經認定楚昱是她這一生依靠,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做不了他的正妻,隻能做側室。

因此一直刻意的壓製自己的情感,不敢跟他有進一步的表示。

因為她擔心萬一將來楚昱娶了一個心胸狹窄的妻子,知道他們兩個在她之前就已經有了親密的關係,肯定會饒不了她,會用什麽惡毒的辦法來對付她,甚至弄死她的可能性都有。

所以,她隻能等楚昱先娶妻,然後再視情況跟他發展。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楚昱竟然會為了他向皇上求情,並且皇上還答應了。

看著手裏的聖旨,絮兒激動的淚流滿麵,看著楚昱說道:“公子,這是真的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楚昱輕輕的在他的臉上捏了一下,說道:“當然是真的了,是聖旨啊,有誰敢偽造?”

“公子,謝謝您。”

絮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哭泣了起來,楚昱用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他臉上的淚水,說道:“傻丫頭,這是好事啊,幹嘛哭啊?”

“我是太高興了。”

絮兒這個時候也不再隱藏自己的情感,說道:“不怕公子您笑我,其實自從到公子身邊侍候之後,我就喜歡上了公子。但我知道我的身份沒資格做您的妻子,所以一直不敢向您表示。”

“那現在你知道我也喜歡你了,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嗎?”楚昱問道。

絮兒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願意了。”

楚昱聽到她這麽回答欣慰的笑了起來,隨後把他給絮兒買金首飾拿出來給她帶上,然後又把銅鏡拿過來放在她的麵前,讓她看看漂不漂亮。

“買一兩件就是了,公子為什麽要賣這麽多啊?”絮兒有些心疼楚昱花了這麽多的錢,畢竟她嚐到過沒有錢的滋味,那真的是,每走一步都相當的困難。

所以,盡管後來他們有錢了,她也從來不亂花一文錢。

現在看到楚昱一下子花了這麽多錢,心裏著實有些心疼。

“隻要你高興,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楚昱笑著說道,隨後他把皇上賜給他的宅子房契、千頃良田的地契全放在她的麵前,說道:“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五萬兩銀子,和七萬多兩黃金。”

“皇上賜給你了這麽多的東西!”絮兒驚訝道。

楚昱說道:“皇上一共賜給我了十萬兩黃金,我用其中兩萬多兩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買了半條街,準備在京城開一個比信陽府還要大的多的火燒樓,現在正在施工,五個月後就能夠用了。”

“我們搬到京城去了,那這裏的一切怎麽辦呢?”絮兒問道。

“當然是繼續保留著了。”

楚昱說道:“信陽府是個不錯的地方,在這裏我們也有很深的人脈關係,將來我們要是老了,在京城住不慣了,就回到信陽府來住。”

絮兒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那華陽府的老宅呢,難道您就不要了?”

“當然也要了。那可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怎麽會不要了?”

楚昱說道:“不僅老宅要,就連鋪子我也一樣要拿回來。”

“那您打算什麽時候去呢?”絮兒問道。

楚昱想了一下,說道:“這越到後麵我的事情越多,留給我空閑的時間也就這幾個月了。所以,等你的傷好了之後我們就回去。”

絮兒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很久沒有去祭拜大官人和夫人了,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跟他們磕幾個頭。”

楚昱笑道:“還叫大官人和夫人,以後得改口叫公爹、婆母了。”

聽到他這麽說,絮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不好意思,低下頭弄起了衣角。

楚昱笑著說道:“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爹娘要是知道我娶了你,九泉之下也會高興的。”

正這時候,外麵傳來的腳步聲,楚昱回頭一看,原來是熊大山,他剛才去了城外的農莊,所以楚昱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他。

“公子,您回來了。”熊大山滿臉笑容喊道。

楚昱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手臂說道:“大山,這段時間在家辛苦你了。”

熊大山說道:“沒什麽好辛苦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楚昱這時才問道:“這段時間怎麽樣,家裏沒什麽情況吧?”

“沒什麽情況,一切正常。”

“那麻二那些人呢?”楚昱又問道。

熊大山說道:“他們還是每天在農莊裏賭錢喝酒,有幾次他們想出來,但被我們給攔住了。”

“他們沒有怨言嗎?”楚昱問道。

熊大山說道:“表麵上看不出來,但心裏肯定是不滿意了。”

楚昱說道:“這很正常,不過以後他們不用再忍了。”

熊大山怔了一下,說道:“公子的意思是……”

“因為我已經不需要他們了。”

楚昱笑了笑說道:“現在郭遠仁已經死了,二皇子已經兵敗逃離京城,正遭到朝廷軍隊的圍剿,薩雲也被抓住了,六皇子也跟我化敵為友。

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麽仇人了,所以他們的價值也就不存在了,留著他們隻會浪費糧食。”

熊大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那我馬上去安排,把他們解決了。”

楚昱說道:“不要在山莊裏解決,把他們帶到深山老林裏去,這樣解決以後可以就地把他們的屍首埋了。”

“好,我現在就去。”

“不用那麽著急,等過兩天再去也不遲。”

楚昱笑道:“這次回來給你們每個人都帶的有禮物,大林正在給他們分發,你也趕快去領吧。”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我家那口子已經把東西領走了。”

熊大山說道:“公子您對我們太好了,還給我們帶東西,而且全都是貴重的綢緞、布料,需要花不少的錢,您不需要為我們花這些冤枉錢。”

“這怎麽是冤枉錢呢?”

楚昱爽朗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們為我做了這麽多的事情,我給你們買點東西算什麽。”

熊大山說道:“我們隻不過是下人,用不著穿那麽好的布料和綢緞。”

“誰說你們是下人?”

楚昱非常嚴肅說道:“雖然為我做事,但我從沒把你們當下人,而是把你們當成我的兄弟。所以,以後不要再說什麽下人了,知道嗎?”

熊大山挺感動的,說道:“是,以後再也不說了。”

楚昱微微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個王洪青怎麽樣?”

熊大山說道:“他還在農莊的地牢裏關著,但精神狀態非常不好,估計是在地牢裏關久了,快要撐不住了。”

楚昱說道:“把他放了吧。”

“公子不要贖金了?”

楚昱說道:“當初要贖金隻是為了拖住他老子和六王子對我的報複。現在六皇子已經跟我化敵為友,而且現在我又有皇上封的侯爵之位在身,借他老子幾個膽子也不敢再來報複。

所以,留著他也沒有什麽用,還得每天用糧食養著他,太麻煩,還不如放了算了。”

熊大山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讓其他兄弟去把他放了。”

楚昱說道:“把他帶回當初綁他的地方再放,這樣他就不知道是誰綁著他了。”

“是。”熊大山應道,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