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朕給你一個特許
晚上，太子在東宮舉行了一個晚宴，把東宮所屬的官員全都請來，逐一的向楚昱介紹一番。
東宮的所屬官員也基本上都是文人，早就從太子那裏知道楚昱的詩詞和書法很厲害，因此都借著這個機會向楚昱請教。
其實說是請教，實際上是想親眼見證一下是否真的如傳說的那樣厲害，說白了就是想要考他。
劉管事在接楚昱去東宮的路上，就已經事先跟他打過招呼，說東宮的那些官員會在晚宴上借請教的名義考他，而且還一再囑咐他要把這些官員的氣焰壓下去。
因為這些官員全都心高氣傲，如果不把他們的氣焰打下去，讓他們徹徹底底的服氣，以後將很難跟他們相處。
因此，對於這些官員問題，楚昱也沒有含糊，逐一的給出了答複，並且還現場作了三首詩，兩首詞，讓在場的這些官員全都佩服不已。
整個晚宴持續了將近的兩個時辰才結束。
等到那些官員全都離開了之後，太子又單獨把楚昱留下跟他談了半個時辰，才讓劉管事送他回去。
皇宮。
就在東宮晚宴結束沒有多久，楚昱在晚宴上所寫的三首詩、兩首詞，便已經擺在了皇上的龍書案上。
皇上看過那三首詩，兩首詞之後，也讚不絕口，對身邊的太監總管衛天德說道：“從這三首詩，兩首詩來看，這個楚昱果然才華過人，難怪太子對他如此重視。”
衛天德從小就在皇上身邊伺候，對他的性格非常了解，知道他已經動了愛才之心，趕忙說道：“既然陛下也覺得他是個人才，那何不封他一個官，把他留在身邊，這樣陛下就可以時常跟他談詩論文了。”
“你以為我是皇帝就可以隨便封官嗎？”
皇上說道：“朝廷的每一個官員都擔負著協助我管理大魏的重責，每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會影響到大魏的江山穩定。
凡是能夠在朝中為官的人，一定要有能力，而這個能力並不是說隻懂得詩詞歌賦就可以的，而是要有處理複雜事務的本事。
否則光懂的詩詞歌賦，處理事情的能力一塌糊塗，那用不了幾天大魏的江山就會亂成一團。
所以，這個楚昱是不是做官的料，還得等明天我親自試過了之後才能定。
如果他處理事情的能力很強，的確適合做官的料子，我自會給他一個安排。
但若隻是詩詞歌賦好，沒有處事的能力，那就沒必要把他留在朝中，就讓他在民間自由發揮好了。”
皇上雖然喜愛詩詞書法，但卻是一個明智之人，知道靠詩詞和書法治不了國，還得靠有真才實幹本事的人才行，因此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喜好，而隨意的封別人官做。
“還是陛下考慮的周到，奴婢剛才失言了，請陛下恕罪。”衛天德趕緊向皇上請罪道。
皇上倒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怪罪衛天德，讓他把那三首詩，兩首詞收了起來，然後問道：“明天把朝中的那些有學識的人全都叫來。”
衛天德立刻明白，皇上是要讓這些人來考楚昱，立刻應了一聲。
就在皇上跟衛天德說話的時候，其他皇子，還有朝中那些重臣，以都各自通過不同的渠道收到了東宮晚宴的情況，所有看過楚昱所寫那三首詩，兩首詞的人，無不被他的才華所震驚。
雖然楚昱今天才剛剛進京，但他的才華已經在朝中官員中間引起了震動。
楚昱回到住處，洗漱完畢，讓那些下人退下去之後，熊大山才告訴他，已經跟薑大海、薑大寬、鍾原、羅乾、張柏、付奎他們聯係上了。
“他們怎麽說？”楚昱問道。
熊大山說道：“薑大海、薑大寬倆兄弟分別盯著那個王越文和六皇子。王越文那邊目前還在等魯陽府和平陽府調查的情況，不過他老婆倒是把已經開始在準備贖銀。
六皇子那邊，一直不斷的有人去找他，每次那些人去都會待上很長時間。
不過，今天有一個叫周青宣的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而且還低聲罵著，像是在六皇子那裏受了什麽氣。”
楚昱輕輕的點了點頭，問道：“鍾原、羅乾、張柏、付奎他們那邊又是什麽情況？”
熊大山說道：“鍾原他們說，東岱國使節隊離開信陽府之後，就有兩個人離開了隊伍去了呈陽府，而那支使節隊則離開官道，走小路繞回到了壽陽府，然後經封陽府、兆陽府到的京城。
到了京城之後，薩雲除了去皇宮見過皇上之外，還曾經去一處隱秘的地方見過一個人。”
楚昱問道：“什麽人？”
熊大林說道：“是一個叫白書文的文人，付奎去找聽了一下，他是二皇子府上的教席，二皇子府上的人都叫他白先生。”
皇子成年以後，就必須離宮到外麵單獨立府住。
當今皇上已經成年，單獨在外開府的皇子，除了太子之外還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
“二皇子府上的教席跟薩雲見麵！”
楚昱喃喃說道：“難道說二皇子就是那個幕後主使的？”
“他們說了什麽？”楚昱略微想了一下問道。
熊大山說道：“因為他們見麵的地方有人守著，所以付奎沒敢靠近，因此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麽。”
楚昱跟著又問道：“二皇子這個人的口碑如何？”
熊大山說道：“二皇子不管是在官員還是在百姓中間，都有著極高的口碑，聽說他積極參與朝中的各項政務，而且對民間的百姓也非常關心，經常向那些貧困百姓施粥贈糧，遇到那種特別困難的還會給予銀兩。
另外，二皇子跟朝中那些官員全都有來往，經常有官員去拜訪他。
這麽說吧，京城的百姓很少有人提及太子，但卻經常提起二皇子，甚至民間還流傳著二皇子比太子更適合當儲君的說法。”
楚昱冷笑了一聲，說道：“還挺會收買人心。”
熊大山說道：“公子的意思，他是為了要跟太子爭奪儲君之位，所以才故意裝出和善溫良的樣子？”
“如果他要是真的是個賢者，那他就應該知道收斂自己的行為，不會去跟太子爭風頭，因為他所做的這些事情全都是太子應該做的。
現在太子沒有做到，他卻做到了，明顯就是在故意跟太子比較，以及引起皇上的注意。”
熊大林微微的點點頭，楚昱隨後又說道：“你去告訴付奎他們，把那個白書文和薩雲給我盯緊了，要是有什麽情況馬上來告訴我。”
“付奎他們一直盯著他們的。”熊大林說道。
“對了，他們那兩個人去呈陽府幹什麽？”楚昱隨後問道。
“也沒做什麽特別的事，就是在客棧住了一晚，然後第二天就馬不停蹄的又趕回去跟薩雲他們會合。”
楚昱疑惑的說道：“就沒有跟什麽人見過麵嗎？”
“沒有。”
熊大山說道：“羅乾說就在客棧裏住了一晚，連客棧的大門都沒有出。”
“他們這是什麽意思？”
楚昱來回走了兩趟，越想越不對勁，問道：“他們可曾跟客棧裏的人接觸過。”
熊大山說道：“除了跟店裏的掌櫃、夥計接觸過之外，沒有跟其他的客人接觸。”
楚昱立刻意識到那間客棧有問題，問道：“那間客棧的掌櫃叫什麽？”
熊大山說道：“這個他們沒有去查，不知道。”
楚昱說道：“你卻告訴羅乾，跑一趟呈陽府，把那家客棧從掌櫃到每個夥計全都查一下，然後回來告訴我。”
“是。”
熊大山應了一聲，轉身準備出去，但就在這個時候，羅四郎從外麵又走了進來，說道：“公子，有人在暗中盯您的梢。”
“是什麽人？”楚昱問道。
“不知道。”
羅四郎說道：“他們總共有八個人，分別守在前門、後門和兩邊側門附近。”
楚昱問道：“你們是怎麽發現的？”
“您從東宮回來的時候，我們就覺得好像有人跟著，但當時街上的人多，我們也不敢太肯定，所以就沒有告訴您。
等您進了府之後，我跟大龍假裝出去買東西，然後留心注意了一下，發現的確有人跟著。
確定有人盯梢之後，我們假裝買了一些東西就回來了，然後又讓劉桐、時慶他們分別從後門、右側門、左側門出去試探了一下，發現這三門外麵也有人盯著。”
熊大林看著楚昱說道：“難道是太子？”
“不會是太子。”
楚昱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地方所有的下人都是太子派來的，如果太子想要監視我，完全可以吩咐他們伏，根本不需要再另外派人在外麵監視。”
熊大林想了一下，覺得楚昱說的有道理，說道：“那外麵那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楚昱冷笑了一聲，說道：“無外乎是那個幕後主使和六皇子，除了他們兩個不會再有別人。”
熊大林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要不要把他們給解決了？”
“不用。”
楚昱說道：“既然他們想要監視，那我就將計就計。”
隨後他說道：“明天我離開之後，你們抽幾個人暗中盯著那些人，看他們究竟跟誰碰麵，順藤摸瓜把幕後之人查出來。”
“是。”
楚昱跟著又看著他們說道：“這次我們來京城危險重重，而且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所以不管做什麽都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注意一下周圍的動靜，以免中他們的詭計。
還有，以後跟薑大海他們見麵的時候也一定要小心，絕不能讓那個幕後主使和六皇子知道我們暗中還有人。”
熊大林說道：“公子放心，以後我們會小心的。”
楚昱點了點頭，熊大林和羅四郎出去了。
“看來這趟京城之行，注定會非常精彩。”
楚昱冷笑了一聲，想道：“那就都來吧，讓我看看身為皇帝兒子的你們，到底有多厲害？”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之後，劉管事便來接楚昱去了皇宮，不過這個時候還在早朝中，所以他們隻能在宮外候著。
大約到了巳時左右，太子從宮裏出來，對楚昱笑著說道：“文修，讓你久等了。”
楚昱連忙施禮道：“沒有。”
太子緊跟著又說道：“早朝已經散了，父皇現在帶著文武百官，正在大殿等著呢，你隨我進去吧。”
本來帶人進宮這種事用不著太子親自來的，但太子有一些話想要對他說，所以才親自來帶他進去。
“有勞太子了。”
太子帶著楚昱進到宮裏，小聲的對他說道：“今天除了有朝中重臣在之外，翰林院的一些有才華的官員也在。除了父皇會出題考你之外，估計那些人也會出題考你。
所以，你要做好準備，千萬不要讓他們把你給考住了。”
楚昱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問題，所以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備考的準備，不過他還是挺感激太子對他的提醒，說道：“多謝太子提醒，我記下了。”
很快他們來到了金殿的大門外，太子讓他在外麵等著，自己先進去向皇上做了稟報，之後太監才來把楚昱帶了進去。
金殿非常的大，足以容下三、四百人，現在文武百官和那些翰林院學士，全都分列在禦階之下。
楚昱隨著太監來到禦階前麵，在太監向皇上做了稟告之後，楚昱撩衣襟跪下叩拜道：“學生楚昱，叩謝陛下封賜之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陛下。”
楚昱站起來之後沒敢抬頭往上看，一直低著頭。
因為楚昱低著頭，皇上也沒能看清他長什麽樣子，說道：“楚昱，起頭來。”
楚昱把頭抬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才看清了皇上的樣子。
皇上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再加上保養的好，看上去才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偏文雅，但文靜中自帶一股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楚昱略微打量了一下皇上之後，趕緊把眼睛往下看，畢竟盯著皇上看是犯大忌的，萬一要是觸怒了皇上就糟了。
皇上打量了一翻楚昱，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豐神俊秀，玉樹臨風，果然和傳聞一樣。”
楚昱趕緊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謝陛下。”
皇上隨後問了一些他個人的問題，楚昱全都一一做了回答。
“楚昱，聽說你才華過人，擅長詩詞和書法，今日在場的這些朝臣全都是飽學之士，你可否當著他們的麵做詩、詞各一首，讓他們評點一番？”
“陛下有旨，學生安敢不從。”
楚昱微微躬身說道：“請陛下出題。”
皇上想了一下，沒有立刻把題目說出來，而是站起來說道：“今日天氣甚好，禦花園百花齊放，正是遊園的好時機，眾卿隨朕一起到禦花園觀賞。”
“臣等遵旨。”
隨後，皇上在一眾朝臣的陪同下離開了金殿，楚昱也在太示的提示下，跟著一起去了。
皇家的禦花園果然氣派，不僅地方夠大，種滿了各種奇花，並且在東南角那裏還有一個麵積超兩個球場大的人工湖。
這個湖不僅湖心中間修有一座四麵無牆，可以休息的湖心殿，而且在湖的邊上也修有四個涼亭，涼亭外麵還停著龍舟，皇上時常和後宮妃子在這裏泛舟遊玩。
太子悄悄來的楚昱身邊，告訴他這灌湖的水是從宮外的河裏引進來的，而且太祖皇帝還給這個湖取了一個名字，叫禦園湖，意思為禦花園中的湖。
皇上先領著大家在禦花園裏走了一遍，然後來到湖心殿裏坐下，對眾臣說道：“各位卿家，剛才你們已經看過了，禦花園裏該開的花都已經開了，你們覺得今年禦花園的花開得比往年怎麽樣？”
每年禦花園的花開得最盛的時候，皇上都會讓百官進宮一起觀賞，並且還會讓大家作詩詞助興。
不過，今年因為太後的身體不好，所以皇上就沒有叫百官進宮賞花。
一名六旬左右，穿著一品朝服的官員，笑著說道：“今年這禦花園的花，好像比往年開的更盛。應該是知道太後壽旦將至，所以它們也想為太後的壽辰增添幾分喜色。”
這話明顯就是在討好皇上，不過皇上卻是非常受用，開懷大笑了起來，隨後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楚昱，問道：“楚昱，你覺得這禦花園的景色如何？”
楚昱看了一下那些花，說道：“萬紫千紅，甚是壯觀。”
皇上說道：“既如此，你就以此為題作詩一首吧。”
“學生遵旨。”
楚昱立刻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詩想了一遍，很快便想到了一首跟眼前景色相近的詩，隨即說道：“學生已經作好。”
“這麽快就做出來了，果然是才思敏捷。”
皇上讚許的點了點頭，對旁邊的跟太監說道：“取筆墨紙硯來。”
“是。”
太監很快把筆墨紙硯和桌子拿來擺好，楚昱向皇上行禮之後，走到桌子前，提筆寫了一首七言詩，然後退到一邊，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陛下，學生作好了。”
皇上看了一下身邊的太監，太監把楚昱做好的詩拿起來遞給他，皇上接過去一看，頓時便說道：“好字，好詩。”
楚昱寫的這首詩乃是南宋朱熹的《春日》，不過為了應眼前的景色，他把勝日尋芳泗水濱的泗水改成了禦園。
皇上反複品讀了這首詩之後，然後把詩交給太監，然後看了一下剛才跟他說話的大臣，說道：“劉卿家，你給大家念念這首詩。”
太監把那首詩先遞給了那個剛才跟皇帝對話的大臣，這個人是朝中的左丞相劉達仁，乃是先帝在位時的進士，先後在六個地方擔任過知府，之後調朝中，在六部也相繼擔任過職位，曆經三十年的時間，三年前方座上的相位。
劉達仁接過去看了一下，朗聲把整首詩念了出來。
詩念完之後，在場的所有官員都驚到了。
因為他們之前雖然已經聽說過楚昱的才華，但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過現在，見到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寫出了一首如此出眾的好詩，不由都用驚奇的眼光看著他。
皇上問道：“諸位卿家覺得楚昱的這首詩寫的如何？”
“好。”所有的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皇上隨後又看了一下劉達仁，說道：“劉卿家，你覺得這首詩如何？”
劉仁達躬身說道：“回陛下，這首詩寫的非常好，尤其是後麵兩句，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把當前的景色描寫的淋漓盡致，可為傳世之名句。”
皇帝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你覺得他的字寫的如何？”
劉達仁說道：“筆走遊龍，力道蒼勁，且字體自成一派，不在是三大書法名家之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堪稱書法大家。”
皇帝對他的回答非常滿意，隨後又讓楚玉作了一首詞，同樣得到了在場官員的稱讚。
二皇子今天也在，他也跟眾人一樣對楚昱的才華很震驚，雖然心裏非常不爽，但表麵上一直帶著微笑，隻是兩隻手不經意間已經捏起了拳頭，隻可惜沒有人看到。
接著，皇上又當眾讓楚昱寫了一幅字，然後拿給百官傳閱。
“作為卿家覺得楚昱的字寫的如何？”皇上問道。
在所有的大臣都說好之後，皇上把三個六旬左右的官員叫到了跟前，對楚昱說道：“你可知道他們三位是誰？”
楚昱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學生不知。”
皇上隨後問道：“那你可聽說過本朝三大書法名家？”
楚昱說道：“回稟皇上，學生不僅知道，還臨摹過三位書法名家的字。”
皇上笑了一下，說道：“那這麽說你對他們的字一定非常熟悉了？”
“是的。”
隨後，皇上說道：“在你麵前站著的這三位，正是本朝的三大書法名家。”
楚昱其實在皇上問他的時候就已經猜到這三個就是那三位書法名家，隨既抱拳躬身向他們施禮首：“學生楚昱久仰三位大人之名，今日能與三位大人相見，實乃三生有幸。”
其中一位說道：“楚公子的大名，我們也早有耳聞，剛才親眼見到楚公子的才華，果然名不虛傳，實在令人敬佩。”
皇上說道：“本來朕想給你介紹他們的，不過既然你對他們的字體非常熟悉，那朕就先不替你引見了，朕讓他們三個各寫一幅字，看看你能否從字體上認出他們是誰，你看如何？”
楚昱應道：“學生遵旨。”
“你們三個馬上各寫一副字。”皇上對三大名家說道。
“遵旨。”
隨後，三個人上前各自寫了一幅字，然後退到一邊，皇上看了一下楚昱，說道：“你去看看吧，然後把他們各自的名字，寫在他們所寫的字的左下角。”
“是。”
楚昱對三大書法名家的字早已了然於胸，來到桌子前，隻是用眼睛隨意這麽一掃，立刻就辨認出來，隨後馬上提筆在各自寫的字上留下他們的名字。
太監把三幅字拿給皇上過目，皇上看過之後放聲大笑了起來，對三大書法名家說道：“你們自己來看看，他可寫對了。”
三位書法名家走過去一看，全都對了，不如對楚昱更加佩服，衝著說道：“楚公子真是厲害，我等佩服。”
楚昱趕緊說道：“三位大人過獎了。”
皇上讓人把三個字拿走，看著楚昱說道：“楚昱，你有此才華，經商實在是埋沒了你這個人才，你可願意留在京城做官？”
楚昱說道：“學生自幼研習詩書，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報效國家，自然是願意做官了。不過，學生不希望通過這種方式或為官職，而想跟其他的學子一樣，通過科考之後獲得。”
皇上問道：“這是為何？”
楚昱說道：“每個學子十年的寒窗苦讀，就是希望能夠獲得一個公平參加科考的機會。如果學生不通過科考，隻是通過幾首詩和一筆字便輕易的獲得了官職，這對其他的學子來說是不公平的，就是對我自己來說也覺得是投機取巧。
因為做官和寫詩作詞不一樣，是需要有真正才華的，否則光會寫詩作詞，不能為皇上分憂解難，那就算能夠寫出天下最好的文章和詩詞歌賦，又有什麽意義呢？
所以，學生希望自己是通過朝廷正式的考試獲得的官職，這樣方可證明學生有做官的能力，這樣的官做起來，學生才心無所愧。”
“好，說的好。”
楚昱的這番話正說到了皇上的心坎之上，他站起來滿是讚賞的看著楚昱說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便有此覺悟，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好，就衝剛才這番話，朕給你一個特許，一旦將來你要是考中了官職，朕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這個條件隻要不是謀反或是為謀反之人說話，其餘什麽朕都可以答應你。”
“謝皇上。”楚昱立刻跪下謝恩道。
因為他心想的要娶絮兒為妻，而她的身份是奴婢，這讓她隻能做妾室而不能為正妻，所以楚昱正為怎麽才能娶絮兒為正妻犯愁。
但現在有了皇上的這個許諾，這件事情就好辦的多了，因此他才會這麽激動。
皇上讓他起來之後，說道：“你跟太子是知己，這次太子為太後舉辦壽宴非常辛苦，現在你來了京城，那不妨幫著太子一起把太後的壽宴辦好。”
“學生遵命。”楚昱說道。
隨後，皇上看了一下那些官員，說道：“朕要在這裏休息一會，你們自行去賞花吧，如果想到了好的詩詞，別忘了拿來給朕看。”
“遵旨。”
百官離開之後，皇上也讓太子帶著楚昱去到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