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路途遇劫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之後,楚昱對家裏所有的人做了一番交代,然後又跟絮兒說了幾句話,讓她好生休息,之後便和劉管事一起走了。

來到城門口的時候,楚昱看到羅文瑾、孔曦成、徐晉文、皇甫育等一眾官員和文人全都來了,趕緊從馬車裏下來與他們見禮。

跟著,他又把劉管事向他們做了一下介紹。

劉管事雖然隻是太子府上的一個管事,但卻是能夠直接跟太子說上話的人,因此羅文瑾等人也沒敢怠慢,全都以見官員的禮節相待。

楚昱與眾人道別之後,重新回到馬車上走了。

楚昱為了方便和劉管事聊天,所以請他跟自己同坐一輛馬車。

劉管事從馬車的後窗看了一下依然站在城門口的羅文瑾等人,笑著對楚昱說道:“看來楚公子在信陽府的人緣很好啊,隻是去一趟京城,上到官員下到學子全都來相送。”

楚昱說道:“這都是大家的抬愛。”

劉管事說道:“這主要還是楚公子的為人不錯,所以大家才這麽敬重你。”

楚昱笑了一下,沒有往下接,而是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問道:“太後的壽誕還有多少天?”

劉管事說道:“從現在算剛好還有半個月。”

楚昱說道:“前幾日有一支東岱國派來為太後賀壽的使節隊,從信陽信路過,現在是否已經到達京城了?”

劉管事說道:“皇上前些日子的確是接到了東岱國送來的國書,是說會要派一支使節隊來給太後賀壽,不過到我出京之時,還沒有看到這支使節隊。”

說到這裏他想了一想,隨即又說道:“這也不對呀,東岱國的使節隊走的應該是應陽府、鬆陽府、壽陽府、封陽府、兆陽府那條路,怎麽會跑到信陽府來了?”

楚昱說道:“那個帶隊的使者說是走錯路了,才到這裏來的。”

“任何使節隊進入了大魏境內後,各地府衙都會派向導隨行帶路,怎麽可能發生迷路這種事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個使者就是這麽對羅知府說的。”

“那也不對呀,我來的這一路上沒有碰到什麽使節隊啊。”

劉管事想了一下,問道:“這支東岱國的使節隊離開多久了?”

楚昱算了一下日子說道:“差不多快要十天了。”

“十天時間就算走得再慢也應該到京城了,為何到現在為止一點消息也沒有。”

劉管事畢竟是在太子身邊做事的人,對政事的敏感性非常高,立刻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表情頗為凝重地說道:“這支東岱國的使節隊不按預定路線走,在我大魏國境內隨意亂竄,看來除了給太後祝壽之外,還帶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回去我得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太子,讓他派人好好的查查這支東岱國使節隊到底都去了哪些地方?”

楚昱主動提起這件事,就是要讓劉管事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太子,而他這麽做的目的有兩個。

一是,太子能調動的人力比較多,或許能通過調查這支東岱國使節隊,把那個幕後主使挖出來,到時候他就可以伺機將其除掉,為絮兒報仇。

二是,即便挖不出那個幕後主使,也能夠讓太子知道東岱國對大魏懷有異心,好提前做好防範,以免大魏吃虧。畢竟大魏現在周邊的處境不是太好,一旦要是在東岱國手裏吃了虧,很可能引起連鎖反應,讓其他的國家認為有便宜可占,也向大魏進犯,到時候大魏就危險了,而老百姓也會跟著一起遭殃。

楚昱現在雖然沒有入朝為官,但一個穩定的大魏,對他實現自己的理想更加有利。

當天,楚昱他們走了七十裏路,天黑的時候在信陽府轄下的鬆雲縣驛站住下,第二天清早便又上路。

一轉眼四天過去了,楚昱他們進入了平陽府紅坪縣境內。

早上起來,楚昱他們吃過飯後,離開紅坪縣驛館繼續上路。

離開紅坪縣城大約三十裏路之後,他們進入一片山丘地,道路兩旁全是高聳的山林,因為現在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山上的風景特別漂亮,楚昱和劉管事將車窗打開,一邊趕路,一邊欣賞窗外的景色。

突然,前麵傳來一聲哨響,跟著周圍出來了五、六十個手持刀槍棍棒的蒙麵人,把楚昱他們的馬車隊給圍了起來。

“公子,有人劫道。”熊大林說道。

這次楚昱進京城,並沒有把身邊所有的護院全都帶去,因為如果把所有的護院都帶走了,家裏就沒人看守了,再加上城外那邊還要留一些人看著麻二他們。

所以,隻帶了熊大林、齊忠、周山、衛江平、韓大鵬、羅四郎、朱大龍、劉桐、時慶、魯宏、劉柏重、周祥進、吳衛、秦橫、楊進、李運、錢雷、王泰、鄧民十九人。

看到有人劫道,熊大林、周山、衛江平、韓大鵬、羅四郎、朱大龍、吳衛、秦橫、楊進、李運、錢雷、王泰、鄧民立刻拔出刀,在外圍形成了一道防護層。

而齊忠、劉桐、時慶、魯宏、劉柏重、周祥進,則手持著弓箭守在楚昱的馬車前。

聽到有人劫道,楚昱迅速地往窗外看了一下,然後問身邊的劉管事:“這條路上有劫道的嗎?”

劉管事說道:“這條路我已經來來回回走過好多趟了,從來沒有碰到過劫道的呀。”

楚昱立刻明白這些並不是真正劫道的強匪,而是有人裝扮的來殺他的,多半肯定又是那個幕後主使。

想到這裏,他立刻把所有的車窗都關了下來,將車門也鎖好,然後對熊大林他們說道:“不要跟他們糾纏,衝過去。”

“是。”

熊大林、周山、衛江平他們立刻朝著那些人衝了過去,與那些人廝殺在一起,而齊忠、劉桐他們則保著馬車往前行進。

這個時候那些蒙麵人當中有人大喊道:“不要讓他們衝過去,給我往馬車那裏衝,把裏麵的人給我殺掉。”

聽到這個人的話,楚昱更加篤定這些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隨即從身上取出伍方同送給他的那把短尖刀把在手裏,隨時準備跟那些人拚了。

聽到命令,那些蒙麵人拚命地往馬車跟前衝,想靠近馬車殺掉楚昱。

但讓人感到疑惑的是,這些人的武藝並不高,廝殺的經驗也不是很足,盡管在人數上占據了優勢,可在跟熊大林他們的廝殺中,不僅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反而被殺得狼狽不堪。

再加上齊忠,劉桐等人拿著弓箭不斷朝這些人射箭,因此交手沒有多久便死了二十幾個人,別說衝到馬車跟前了,就連自保都成問題。

剩下的沒三十幾個人看到情況不妙,再這樣下去非全軍覆沒不可,於是也顧不得再往裏衝,呼啦一下作鳥獸散,全鑽進周圍的山林跑掉了。

熊大林等人沒有追趕,等到那些人鑽進山林不見了之後,熊大林才讓其他人在周圍警戒,自己走到馬車前對衝裏麵的楚昱說道:“公子,那些人已經跑了。”

楚昱打開窗戶往外麵看了一下,見果然那些人都已經不見了,這才對劉管事說道:“您在馬車裏坐著,我出去看一下。”

劉管事說道:“咱們還是快走吧,別看了,免得那些人又回來。”

楚昱說道:“沒事的,我就去看一下那些到底是什麽人就走。”

“那你自己小心點。”劉管事囑咐道。

楚昱隨即從馬車裏出來,在熊大林等人的陪同下,查檢了一下那些被殺死的蒙麵人,但並沒有在他們身上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不過這些人也都是大魏麵孔,證明他們與薩雲等人不是一夥的。

熊大林說道:“公子,剛才我們跟這些人交手,發現他們沒有廝殺的經驗,而且也根本沒有武藝,完全是市井無賴打架的那一套手段,從這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不是士兵,也沒有受過這方麵的訓練,像是一群臨時湊起來的烏合之眾。”

楚昱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把屍體抬到兩邊簡單處理一下,然後繼續上路。”

“是。”

熊大林立刻讓人把那些屍體抬到了兩邊的山林裏麵,挖了幾個淺坑把他們埋了,然後繼續上路。

因為有了剛才被劫的經曆,熊大林等人人都提高了警惕,有一半的人都把弓箭拿在了手中,做好了隨時射擊的準備。

深山中,一處無人的地方,剛才逃走的那些蒙麵人重新匯聚到了一起,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把臉上的蒙巾取了下來。

一個二十七、八歲,長得還算可以的年輕男子,指著那群人罵道:“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辦這點事情都辦不了,平時老子白拿錢養活你們。”

這時,剛才參與廝殺的一個三十歲出頭的人苦著臉說道:“公子,不是我們沒用,實在是那些人太厲害了,廝殺經驗豐富,出手幹淨果斷狠辣,全都是往要害下手,一擊便斃命。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全都是上過戰場的人,根本不是我們這種混混能夠相比的。”

“行了行了,別為你們自己的無能找借口了,老子才懶得聽。”

這個人沒好氣的說完之後,轉身帶著身邊的人走了,那些人相互看了一下,隨後跟了上去。

轉眼又過去了五天,楚昱他們總算平安無事的到達了京城。

劉管事直接帶著楚昱到了東宮,太子知道楚昱來了,非常高興,親自把他迎了進去。

落座之後,太子笑著說道:“文修,盼了這麽多天總算把你盼來了,這回來了一定要多呆一些日子,我們好好的聊聊。”

“是。”楚昱應道。

“路上還順利吧?”緊接著太子問道。

劉管事說道:“太子,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劫道的。”

“什麽,你們遇到劫道的了!”

聽到這個消息,太子非常震驚,問道:“前幾次你去信陽府都沒有遇到劫道的,怎麽這次就遇到了?”

劉管事說道:“這個小人也不知道,不過根據楚公子的推測,這些人並不是真正劫道的,而是衝著殺他去的。”

太子扭頭看了一下楚昱,問道:“文修,你跟什麽人結了仇嗎?”

楚昱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你為什麽會說,是衝著殺你而去的呢?”太子問道。

楚昱說道:“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想要殺我,就在十多天前,曾經有一夥人夜入我的府上想要殺我,幸虧我身邊的那些人拚死保護,還有衙門裏的人來得及時,我才能幸免於難。”

“豈有此理。”

太子聽到居然有人想要入府殺楚昱,非常生氣,說道:“居然有人敢如此罔顧大魏律法,行止歹毒之事,簡直就是在向朝廷挑釁。我這就給信陽知府下道令旨,讓他盡快把歹毒抓拿歸案,繩之以法。”

楚昱連忙說道:“事情出了之後,信陽知府羅大人,已經調集了衙門所有的力量偵破此案,而且還加派了人手在我住的地方巡邏,太子不必再去令旨給他施壓了。”

“那這件案子的進展如何?”太子又問道。

楚昱說道:“這件案子非常複雜,一些情況我並沒有跟羅大人說,所以最後可能還是會不了了之。”

太子話聽出來一些不尋常,問道:“你有什麽情況沒有對他說?”

楚昱朝周圍看了一下,太子立刻明白了他有顧忌,心裏更加感到疑惑,因為這可是他的東宮啊,連在這裏他都不放心放出來,見他沒有說出來的情況非同小可。

隨後,他站起來對楚昱說道:“你跟我來。”

太子帶著楚昱到了他的書房,把身邊所有的人都叫了出去,隻留下劉管事在旁邊伺候,說道:“在這裏就隻有我們三個人,你說吧。”

楚昱說道:“夜入我府上刺殺我的那些人,極有可能是上次策劃刺殺太子的那個幕後主使派去的。因為我破壞了他刺殺太子的計劃,因此才想要殺我泄憤。

因為上次太子離開的時候吩咐我,不要把遇刺的事情說出去,所以我就沒敢把這個情況告訴給羅知府。”

“原來如此。”

太子微微的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因為這件事把你也牽連進來了,是我連累了你。”

“談不上什麽連累。”

楚昱說道:“隻要太子能夠平安無事,我受到一些危險也無所謂。”

聽到楚昱這麽說,太子非常感動,說道:“文修,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不會讓那些人傷害到你。”

“多謝太子。”

太子隨後說道:“你一路趕來辛苦,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處臨時住所,我讓劉管事先送你去休息一下,晚上我設宴給你接風洗塵。”

楚昱再次說道:“多謝太子。”

隨後,太子對劉管事說道:“你把文修帶下去休息,另外再安排一些人保護他。”

“不用了太子。”

楚昱說道:“我這次來了不少的人來,而且我也不去什麽人少的地方,相信那些人也不敢公然在京城行凶,不用再另外安排了。”

太子知道楚昱是不想給他添好,所以也沒有再堅持。

從東宮出來,劉管事帶著楚昱來到離東宮不遠的一處宅院,對楚昱說道:“這所宅院是太子特意買下來給你做臨時住處的。”

“讓太子費心了。”楚昱歎道。

劉管事帶著楚昱來到宅院裏麵,楚昱這才發現原來裏麵還有不少的下人。

劉管事把這些下人集中到一起,說道:“這位是太子的貴客,你們要好生伺候他,誰要怠慢了,太子怪罪下來你們可吃罪不起?”

“是。”

劉管事隨後看了一下楚昱,笑著說道:“楚公子,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隻管吩咐他們去做就是了,現在你就是這裏的主人,千萬不要跟他們客氣。”

“多謝。”

劉管事從宅子裏出來上馬車走了,楚昱看了一下那些下人,說道:“大家都去忙吧,有事情我再叫你們。”

“是。”

下人們離開以後,楚昱到了住的地方,然後讓能大林他們去熟悉一下宅子的環境,畢竟他要在這個地方住上一段時間,如果不熟悉環境,遇到突**況的時候就麻煩了。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熊大林他們熟悉環境回來了,楚昱隨即又讓熊大林想辦法跟薑大海、薑大寬兄弟倆取得聯係,順便再打聽一下負責跟蹤東岱國使節隊的鍾原、羅乾、張柏、付奎四人的消息,他們自從被派出來之後,就一直音信全無,楚昱很是擔心。

太子方麵,在劉管事帶楚昱離開之後,他進宮見皇上,把楚昱已經來了的消息告訴他,問什麽時候可以帶他進宮。

“明天早朝之後你帶他來吧。”皇上想了一下說道。

“兒臣遵旨。”

太子從宮裏出來回到東宮,劉管事把安頓好楚昱的事情向他做了匯報,緊接著把東岱國使節隊的事也向太子說了。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太子說道:“東岱國的使節隊前天已經到了,那個薩雲昨天早朝的時候去向父皇遞交了國書,父皇問他們一路可還順利,那個薩雲的確說了走錯路的事情,但並沒有說他們中途消失數日的情況。”

劉管事說道:“太子,小人覺得這支東岱國的使節隊來意不純,恐怕他們是打著給太後祝壽的幌子,暗中有另外的意圖。”

太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東岱國自從新皇繼位之後,跟我們大魏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時而敵對,時而友好,始終沒有一個穩定的關係。

因此,我們的確認是得多注意一些。

這樣,你去一趟驛站,告訴驛官派人把東岱國的人給我盯緊了,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告訴我。”

“小人遵命。”

劉管事離開之後,太子又想了一下,覺得隻讓驛官派人盯著還不夠,所以又讓人把東宮的侍衛統領吳正叫來,讓他派一些侍衛喬裝成百姓在驛館周圍守著,隻要東岱國的人從裏麵出來就跟上。

六皇子府上。

臉色難看的六皇子坐在椅子上,一名年輕男子忐忑不安地站在他的麵前。

“之前你不是拍著胸脯說絕對可以把那個楚昱給殺了嗎,怎麽還讓他跑到京城來了?”六皇子陰沉著臉說道。

原來,這名站在六皇子麵前的年輕男子,正是之前率人在路上準備劫殺楚昱的那個人。

這人叫周青宣,是戶部侍郎周文江的三兒子,跟王洪青以及另外幾名高官子弟一樣,也都是跟著六皇子混的人。

六皇子被皇上禁足之後,心裏越發的恨楚昱,在聽到楚昱受到皇封要進京謝恩的消息之後,便立刻將圍在他周圍的那些紈絝子弟找來商量對策。

周青宣為了搏得六皇子的好感,所以主動請纓,願意帶人去半路劫殺楚昱給六皇子出氣,六皇子見他說得信誓旦旦的,也就同意讓他帶人去了。

周宣青原本以為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帶著幾十個家奴打手就去了,結果不僅沒有殺死楚昱,還差點把帶去的那些人全都給死光了。

本來他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回到了京城,但一直不敢來見六皇子,是今天楚昱到了京城,他知道躲不過,這才硬著頭皮來見六皇子。

但這個時候六皇子已經知道楚昱到京城了,因為太子進宮向皇上稟報今後,宮裏就已經有人把消息告訴他。

所以,周青宣剛一來,六皇子就向他質問。

周青宣呐呐說道:“主要是我沒有想到楚昱身邊的那些隨從會那麽厲害,我帶去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才……”

“你是豬嗎?”

六皇子暴跳走起來衝到他麵前,用手指狠狠地戳著他的額頭,說道:“你是去殺人的人,不是去教訓人,就不知道帶一些厲害的人去嗎?”

周青宣往後退了兩步,愁眉苦臉地說道:“我原以為楚昱身邊的那些隨從也不過就是一般的普通下人,憑我帶去的那些人完全能夠對付。

誰能知道他那些隨從竟然是一些懂廝殺的人,如果我要是早知道的話,肯定也會找一些懂廝殺的人去了。”

“你這頭豬。”

六皇子抬腿給了他一腳,周青宣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兩米多遠才站穩,低聲下氣地說道:“六皇子,您別生氣,那個楚昱現在已經到京城了,我會找機會把他幹掉的。”

“放屁。”

六皇子罵道:“現在太子已經跟他碰麵,而且明天就要帶著他進宮去麵見父皇,現在再動手,不就是在向父皇和太子挑釁嗎,到時候父皇要是怪罪下來,那我不是要遭殃了嗎?”

“那,那怎麽辦?”周青宣問道。

六皇子想了一下,說道:“現在也隻有暫時什麽也不要做,等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再在半路上劫殺他。

隻要出了京城,到時候就說是劫匪幹的,誰也懷疑不到我的頭上來。”

周青宣立刻豎起大拇指說道:“還是六皇子您想得周到。”

六皇子冷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你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我何至於要等那麽久?”

周青宣說道:“這次的確是我把事情辦砸了,不過您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

“你最好不要再把事情辦砸了,否則你找個地方吊死算了,省得老子再動手。”六皇子凶悍地說道。

周青宣不敢反駁,隻得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是,下次我一定把事情辦好,不再給您添煩勞。”

六皇子走回椅子坐下,說道:“你馬上回去派人盯著那個楚昱,別到時候他離開京城了都不知道。”

“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回去安排人。”

周青宣向六皇子行禮之後,轉身離開了。

六皇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說道:“蠢得跟一頭豬一樣,要不是老子現在不能夠出去,才懶得搭理你。”

就在六皇子跟周青宣說話的時候,那個意圖爭奪太子之位的幕後主使,也得到了楚昱已經到京城的消息。

“那個楚昱已經到京城了。”

幕後主使手裏拿著魚食,站在八角亭裏,一邊往水裏撒著,一邊對站在身旁的文士說道。

文士說道:“來就來吧,反正他也不知道是您想要殺他,對您構成不了威脅。”

幕後主使說道:“我倒不是擔心他知道我想殺他的事情,而是這個人頗有才華,皇父一向喜歡有才華的人,我是擔心父王見了他之後,被他的才華所打動,就此把他留在京城,太子以後得到他的相助,地位勢必會更加穩固,我想奪太子之位就更加不容易了。”

“殿下完全不用為這事擔心。”

文士說道:“陛下雖然喜歡有才華的人,但那個楚昱現在畢竟還隻是個商人,充其量也就是有個貢生的頭銜。皇上就算把他留在京城,也不可能給他封官,太子就算得到他的相助,能起到的效果也不會太大。

畢竟那個楚昱也就是詩詞和書法比別人好一點,謀略方麵未必會有過人之處。”

幕後主使想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把手裏的魚食全部扔進了魚池,隨後拍了拍手,說道:“走,咱們去書房下一盤棋。”

文士在幕後主使身邊多年,對他的脾性非常了解,知道他口中說的是下棋,其實是有事情要跟他商量,隨即跟著他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