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綁架王洪青

回到家,楚昱想了一會,把齊忠、熊有河吩咐了一下,隨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熊有河、齊忠才回來。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楚昱問道。

熊有河說道:“已經全部辦好了。”

“地點安全嗎?”楚昱再次問道。

“非常安全。”

齊忠說道:“那個地方是我跟二郎偶然發現,之前從來沒有人去過,隻有我們兩兄弟知道。”

“走,帶我去看看。”

齊忠、熊有河帶著楚昱出城去了嵬林山,也就是齊忠、齊義兩兄弟以前住的那座山。

來到嵬林山,楚昱從馬車裏下來,徒步跟著他們上到山上,來到離齊忠、齊義兩兄弟以前所住木屋後山的一個水潭邊,齊忠指著水潭說道:“入口就在這水潭底部。”

楚昱看著水潭問道:“這潭水有多深?”

齊忠說道:“大概十一、二丈左右,隻要憋一口長氣就能夠下去。”

楚昱點了點頭,又問道:“其他的人都在下麵嗎?”

“是的,現在全都還在下麵守著。”

楚昱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交給熊有河,說道:“你就不要再下去了,在上麵等我,齊忠陪我下去就行了,我一會兒就上了。”

“是。”

“注意看著點四周,防止有人靠近。”楚昱又交待道。

熊有河說道:“明白,我會小心的。”

隨後,楚昱跟齊忠一起下了水潭,因為他以前就會遊泳,也能夠潛水,所以沒有遇到任何困難,便和齊忠一起下到了潭底。

潭底很黑,不過好在水不渾濁,還是能夠看清人的手勢。

齊忠朝左側指了一下,楚昱跟著他一起遊了過去,這才發現在一個大石頭的旁邊,有一個三米多寬,兩米多高的洞。

齊忠率先遊進了洞,楚昱隨後跟了進去,大約往前麵遊了五米左右,前麵出現了洞口,兩個人從洞口出去之後開始往上遊。

很快,他們浮出了水麵,楚昱先長出了一口氣,再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才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是一個處於山腹中的洞穴。

“什麽人?”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緊跟著周圍亮起了火把,周圍還有人用弓箭對著他們,正是熊兆岩他們。

“是公子,趕快把箭放下。”

熊兆岩認出是楚昱,趕緊讓人把弓箭放下,然後把楚昱從潭水裏拉了上來,遞給他幹布擦身體。

楚昱擦完身體之後,熊兆石帶著他們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那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十口大箱子,正是郭家用來贖郭遠仁父子的三百萬兩銀子。

原來,楚昱擔心萬一熊大山那邊出了差錯,到時候官司除了要抓他之外,肯定也還要查封他所有的財產。

所以,他才提前讓齊忠帶著熊有河他們把銀子從農莊裏轉移到這裏,如果要是真的出事情,他就利用這三百萬兩銀子拉一支隊伍,跟朝廷對抗,就算死他也要死得轟轟烈烈,絕不窩窩囊囊的任人處置。

檢查完那批銀子之後,楚昱又在他們的帶領下,把這個山腹洞穴走了一遍。

這個山腹洞穴共有十一個相連的洞穴,每個麵積大小不一,其中有一個洞穴可以通到背麵的懸崖壁縫,不過壁縫隻有一寸寬,很狹小,別說人無法出去,就是大一點的動物都進不來,不過正因為有這個縫隙,才讓洞裏有空氣流動,不至於憋得慌。

楚昱對這裏很滿意,對熊兆岩他們說道:“這個地方應該很安全,所以你們不用都守在下麵,以後輪流派兩個人在上麵齊忠,齊義他們以前住的房子裏駐守就是了。”

“是。”

隨後,他們跟著楚昱一起回到了水潭上麵,楚昱讓劉瑜和齊義繼續守在這裏,然後帶著其他人回去了。

轉眼又過了兩天。

遠在兩百四十裏外,魯陽府至平陽府的官道上,八個騎著馬的男子,護送著一輛馬車正往京城趕。

車裏,一名臉上帶傷的男子拿著一本少兒不宜帶畫圖的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這名帶傷的男子正是在信陽府被楚昱暴打了一頓的王洪青。

突然,正走著的馬車停了下來,王洪青問道:“為什麽停下來?”

“公子,路被大石頭擋住了。”其中一個仆人說道。

王洪青把書放下,推開車廂門出去看了一下,前麵果然有一塊兩個水缸大小的石頭把路給阻斷了。

“趕緊把石頭弄開。”王洪青吩咐道。

仆人說道:“公子,這塊石頭太大了,光憑我們幾個人根本弄不開,必須多找一些人來幫忙才行。”

王洪青往周圍看了一下,全是荒郊野嶺,除了石頭、草和樹,連半個人影子也沒有看到,罵道:“這到底是個什麽破地方,怎麽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隨後,他對仆人說道:“你們趕緊到周圍去看看有沒有村莊,找一些村民回來把石頭弄開。”

兩個仆人從馬上下來準備去找人,這時突然從右側山上轉出了一個挑著柴的樵夫,仆人立刻對王洪青說道:“公子您看,那邊來了一個樵夫。”

“把他給我叫過來。”

仆人立刻衝著山上那個樵夫揮手喊道:“喂,下來,我們公子有事情要問你。”

樵夫停下來說道:“你們是在叫我嗎?”

“廢話,這裏除了你還有其他的人嗎,趕快下來我們公子有話要問你。”

王洪青身邊這些仆人因為長期受到他的影響,也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對底層老百姓說話也都是一凶二惡的。

樵夫挑著柴慢慢的走下來到了馬車邊,看著王洪青問道:“公子有什麽吩咐?”

王洪青打量了一下這個樵夫,三十歲的樣子,個頭不高,長相普通,身上穿著最普通的土布衣服,腰間係了一根草繩,腳上穿了一雙快要磨破了粗布鞋。

王洪青從身上取出來幾錢碎銀子,傲慢的說道:“去給我找些人來,把路上的石頭搬開,這些銀子就是你的。”

樵夫看了一下銀子,說道:“公子,這個地方叫野鬆嶺,方圓三十裏地之內都沒有人家,要叫人隻能到三十裏外去了,這一來一回就是六十裏路,等把人叫來都已經快要晚上子時了。”

“什麽,要等那麽久!”

王洪青叫了起來,隨後非常煩躁的罵了一句,跟著問道:“這裏除了這條路之外,還有其他的路嗎?”

“有啊。”

樵夫轉身,指著馬車後麵一百米外左側的一條土路,說道:“從這條小路過去走,穿過前麵的峽穀,再走大約三裏路,就可以到另外一邊的官道上,可以從那條官道走。”

王洪青站在馬車上向後看了一下,才發現那裏的確有一條小路,隻不過因為兩旁的草叢太深,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王洪青問道:“那條小路可以通馬車嗎?”

樵夫說道:“可以,就是有點難走,需要緩慢通行。”

王洪青把手中拿的碎銀子扔到了樵夫的腳下,說道:“賞給你了,你把我們帶到那邊的官道去。”

“沒問題。”

樵夫把碎銀子撿了起來,麵帶笑容對王洪青說道:“公子跟我來吧。”

“跟著他走。”

說完王洪青重新回到了車廂裏,車夫立刻緩慢的把馬車掉了個頭,然後在樵夫的帶領下進了那條小路。

他們剛走了沒有兩三分鍾,立刻從兩邊鑽出來了二十個人,一起合力把擋在路上的那塊石頭給推到了路邊,然後迅速的跑進了那條小路。

就在這些人進小路大約十分鍾後,後麵又來了幾輛馬車,就在最前麵的馬車裏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是太子身邊的劉管事。

原來,劉管事因為攜帶著那些酒,擔心趕路太快把酒壇子顛破,所以趕路的速度也不是太快。

昨天住宿的時候,劉管事碰巧跟王洪青住到了同一家客棧,今天早上動身的時候,王洪青為了避開他,所以早走了兩刻鍾

正是由於這兩刻鍾的時間差,剛才前麵所發生的阻路事情,劉管事並不知道,路過小路旁的時候沒有任何停留,徑直走了。

樵夫帶著王洪青往前走了大約兩裏路,路況越來越爛,王洪青在馬車裏被顛的搖來晃去,不停的罵著車夫,讓他慢一點穩一點。

車夫委屈的說道:“公子,不是小人不好好趕,實在是這條路太難走了,小人也沒有辦法。要不您先下來走一段,等到前麵路好走了您再上車?”

王洪青打開車廂門到看了一下,馬車旁邊全是齊人高的雜草,兩邊的山上全是茂密的樹林,看起來陰森森的,頓時打消了下來走路的想法,說道:“算了,算了,就這樣走吧,不過再趕慢一點。”

“知道了,公子。”

就這樣他們又往前走了大約兩裏路,前麵出現了一個峽穀,峽穀的兩側是高達百米的懸崖,中間有一條寬約是四、五米的崎嶇通道,通道裏麵布滿了大小的石頭,馬車根本過不去。

“公子,前麵馬車通行不了。”

“什麽,馬車過不了了!”

王洪青立刻從車廂裏出來看了一下,對著帶路的樵夫罵道:“狗東西,你不是說這裏馬車能夠通行嗎,你告訴我這怎麽通行?”

樵夫扭頭朝他看了一下,突然撒腿往前跑了七、八米,然後轉身衝著王洪青他們大笑著說道:“這裏根本就沒有路可通行,我要不這麽說,你怎麽會跟著我到這裏來?”

王洪青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頓時心裏升起了一股不祥之兆,衝著樵夫問道:“你到底是誰?”

樵夫說道:“老子是專門劫道的山大王,今天把你們誘到這個地方來,就是要劫你們。”

聽到是劫道的,王洪青嚇了一跳,不過轉念又一想,對方隻有一個人,而他們有那麽多人,根本用不著怕他,隨後對方的那些仆人說道:“你們馬上過去,把這個該死的東西給老子抓起來。”

八個仆人立刻從馬上下來,準備過去抓那個樵夫,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兩側樹林冒出來了十幾個蒙著臉,手裏拿著家夥割草鐮刀的人,把他們給圍了起來。

仆人看了一下周圍的蒙麵人,對王洪青說道:“公子,他們有幫手。”

王洪青見對方來了那麽多的方式,嚇得趕緊躲回到車廂裏,說道:“趕快調頭往回走,快點。”

那個樵夫冷笑了一聲,說道:“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話音剛落,從後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八個仆人往後麵一看,隻見後麵又來了二十幾個蒙著麵的人,把後麵的退路給堵住了。

“公子,後麵也來人了,我們被他們包圍了。”仆人嚇得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王洪青在車廂裏揭開窗簾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對方有三十幾個人,而且手裏又拿著家夥,嚇得渾身發抖。

樵夫先讓周圍的蒙麵人把那八個仆人和車夫押到了一邊,隨後走到馬車前麵衝著裏麵的王洪青喊道:“裏麵的那個小子,給老子滾下來,快點,否則老子讓人把你拖出來大卸八塊,扔到山裏去問狼。”

王洪青現在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哪裏敢出來,用雙手死死的抵住車廂門防止他們衝進來。

樵夫見王洪青沒有反應,蒙麵人說道:“把裏麵那個家夥給我拖出來。”

兩個蒙麵人跳到馬車上,一腳踹開車門,把躲在裏麵的王洪青拖出來丟到了馬車下麵。

沒等王洪青從地上站起來,周圍的蒙麵人立刻過去,把他按住用繩子像捆豬一樣把他捆了起來。

“你們放開我,我爹是工部侍郎,你們這樣對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放開我……”王洪青拚命大叫道。

樵夫說道:“把他的嘴給我堵起來,眼睛也蒙上。”

隨後,蒙麵人抓了一把土塞進王洪青的嘴裏,然後用一條布勒住了他的嘴,眼睛也蒙上,耳朵也用布團塞住,最後把他塞進了一個黑色的大布袋裏。

那八個仆人和車夫也被捆住手,蒙上了眼睛。

樵夫隨後說道:“看看車廂裏有值錢的東西沒有,全部帶走。”

兩個蒙麵人在車廂裏翻找了一下,除了找到一個裝有一千兩銀子的匣子,和幾本少兒不宜的書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

隨後,他們把拉車的馬從車體上解下來,和那八個仆人坐的馬一起帶著,進入前麵的山穀通道走了。

這夥人穿過通道之後,翻山越嶺,往南麵而去。

王洪青在布袋裏被顛簸的難受極了,喉嚨裏發出吱唔不清的叫聲。

“給老子老實點,再敢出聲,老子把你宰了喂狼。”樵夫威脅道。

王洪青害怕樵夫真的把他殺了,隻得強忍著不敢再發出聲音。

這夥人一路上隻休息了三次,其餘的時間都在趕路。

這夥人每次休息的時候,都會把王洪青從袋子放出來透口氣,以免他死掉。

又過了五、六個時辰,這夥人把王洪親扔在地上,但這一次並沒有把它從袋子裏放出來透氣。

過了一會,王洪青在袋子裏被悶的受不了,開始扭動身體掙紮。

隨後,有人解開袋子把從裏麵弄了出來,還把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取掉,這個時候他才看到天已經黑下來了,這夥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點了三堆篝火,每堆篝火上麵都考了不少的野味。

王洪青借著火光打探一下周圍的環境,他們是在一處深山裏,周圍是高聳山壁,分不清是什麽地方。

“把那個家夥給我帶過來。”樵夫指著王洪青說道。

兩個蒙麵人把王洪青拖到了樵夫的跟前,樵夫讓人解開他嘴上的布帶,說道:“剛才你說你爹是工部侍郎,是嗎?”

王洪青趕緊把嘴裏的土吐了出來,說道:“千真萬確,我爹是工部的侍郎王越文。”

“哎呀,這可就不好辦了。”

樵夫用手撓了撓頭,說道:“本來我們隻想求點財,不想要你的命。沒想到你爹居然是朝廷的大官,你回去對你爹一說,你爹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所以,現在我們隻有把你給宰了。”

王洪青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保證回去一定不會告訴我爹了,求求好漢饒我一命吧。”

“我怎麽能相信你回去不說呢?”

樵夫小刀在烤的野味上割下一條後腿,用手拿著,一邊用刀割著,一邊說道:“你們這些公子哥說話就跟放屁一樣,當麵做的保證,一轉背就會給忘了。所以,還是把你殺了最保險。”

“不要。”

王洪青趕緊說對道:“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告訴我爹了,求好漢千萬不要殺我。”

樵夫割了一塊肉放到嘴裏,說道:“不殺你也可以。不過,從今以後我們就得隱姓埋名,不能夠再在人前露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王洪青搖了搖頭,樵夫搖了搖頭,說道:“果然是官宦公子,不知道窮人的苦處啊。”

王洪青說道:“好漢,有什麽要求隻管提,隻要我能夠辦到的一定全部答應。”

“好,王公子爽快,那我就直說了。”

樵夫說道:“我們都是窮苦人,每天都得為一家老小的生計奔波,出來當山賊也是沒有辦法。

我也知道,你回去肯定會跟你爹說的,我們也不在乎。

隻是我們就成了通緝犯,後半生我們就隻能夠隱姓埋名,不見天日的活著,再也不能掙錢養活一家人。

所以,你得給我們一萬兩銀子,有了這一萬兩銀子,就算以後什麽事情也不做,也能夠足夠一家老小的生活。”

王洪青說道:“沒問題,我馬上派人回去取一萬兩銀子送來。”

樵夫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說隻要一萬的名字,而是每個人都要一萬。”

“什麽,每個人都要一萬兩!”

“沒錯,每個人都要一萬。”樵夫含笑把一塊肉塞進了嘴裏。

王洪青往周圍看了一下,總共有三十七個人,也就是說得三十七萬兩銀子。

“好漢,這也太多了,能不能夠少點?”王洪青苦著臉說道。

因為他爹雖然貪了不少的銀子,但三十七萬兩,這也實在太多了,他爹恐怕也拿不出來。

“嫌多了是嗎?”

樵夫點了點頭,說道:“那要不這樣好了,我把你的左、右兩隻手砍下來,抵二十萬兩銀子,我們隻要十七萬。

如果你要是還嫌多的話,我可以再把你的左腿也砍掉,可以再抵十萬,你看怎麽樣?”

王洪青嚇得瞬間變了臉色,連忙說道:“不要,我拿,我拿。我馬上給我爹寫信,讓他送三十七萬兩銀子來。”

“這就對了,你早這樣配合,何至於吃這麽多的苦頭。”

樵夫笑著問道:“餓了吧?”

王洪青點了點頭,樵夫割了一塊肉喂到他的嘴裏,王洪青嚼了兩下便吞了。

隨後,樵夫讓人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取過來一塊方形的木板,放上信紙,讓他給他爹寫信。

王洪青看到沒有筆墨硯台,說道:“好漢,沒有筆墨寫不了。”

“這個簡單。”

樵夫抓過他的右手,用小刀在他的食指上劃了一刀,王洪青痛得大叫了一聲,瞬間也鮮血從劃破的傷口流了出來。

樵夫鬆開手,說道:“可以寫了。”

王洪青不敢反抗,乖乖的用血寫給他爹寫了一封信。

樵夫把信拿起來看了一下,然後讓人給了他一些吃的和水。

隨後,樵夫走到一個蒙麵人的身邊,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走到了兩百米開外一個拐角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熊大哥,這是那小子寫的信,你看看有問題嗎?”樵夫把信拿給那個蒙麵人。

蒙麵人接過去吹燃火折子,仔細的看了一下,說道:“沒有問題,明天一早把他那八個隨從和馬車夫放了,讓他們送回去。”

“全部都放了?”

蒙麵人說道:“當然,他們隻不過是王家的下人,留著他們也沒有什麽用,把他們放回去還能給我們充當眼線。”

“你的意思是……”

蒙麵人從身上取出一白一黑兩個瓷瓶交給樵夫,說道:“放他們回去之前,讓他們先把這個藥丸吃下去。”

樵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把瓶子接過去揣到身上,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熊大哥,今天是我們服用解藥的時間,你是不是……”

蒙麵人從身上又取出了一個白瓶子拿給樵夫,樵夫立刻迫不及待的從裏麵倒出來一顆藥丸,卻發現要來跟他們以前服用的不一樣,問道:“熊大哥,這解藥怎麽跟以前服用的不一樣?”

蒙麵人說道:“因為我們這次出來需要多天才能夠回去,所以公子特別製做了長效的解藥,服用一顆可以管半個月,這樣你們就不用每天都服用解藥。”

原來,這個蒙麵人正是楚昱身邊的熊大山,而這個樵夫正是麻二,而其他那些蒙麵人,大部分是麻二身邊那群潑皮無賴,另有十幾個是楚昱身邊護院。

他們此行是奉楚昱之命,冒充綁匪綁架王洪青,因為楚昱知道,隻要讓王洪青回到京城,必然會加油添醋向六皇子拱火,以六皇子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楚昱決定先下手為強,讓王洪青回不了京城,隻要他出事,六皇子必然要先處理他的事情,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再顧得上來對付他,這樣就可以多給他一些時間來做應對的準備。

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帶來可怕的後果,楚昱告訴熊大山,動手的時候隻讓麻二一個人露出真麵目,其餘的人全部蒙麵,而且在王洪青跟前的時候,也隻能讓麻二一個人說話。

這是因為之前在火燒樓的時候,熊大山他們跟王洪青照過麵,擔心要是他們露麵或者是發出聲音,會被認出來。

麻二則不同,他之前一直在農莊那邊看守郭遠仁父子,王洪青沒有見過,絕對不會想到是楚昱派去的。

而楚昱之所以會讓麻二露出真麵目,其實是故意為之,就是要讓王洪青知道,綁架他的另有其人,而不會胡亂的往楚昱身上懷疑。

即使六皇子和王洪青的老爹還是懷疑楚昱,到時候隻要讓麻二消失,他們找不到麻二這個重要的人證,空口無憑的情況下,他們也拿他沒有辦法,至少在明麵上他們不敢亂來,最多就是私底下用暗招來害他。

楚昱最擔心的是明麵上動用官府的力量來對付他,因為官府代表的整個大魏朝廷,他隻要有任何反擊或是反抗,就是造反的行為,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會遭到官府的圍剿。

相反,私底下的暗害楚昱倒不怎麽害怕,畢竟他也不是善茬,想要對付他不是那麽容易,為了保護他跟絮兒,他什麽手段都能夠使得出來,到時候到底誰殺誰還不一定。

“到底是公子,想的就是比我們周到,我這就拿去分給兄弟們。”

聽到這是楚昱新研製出來的長效解藥,麻二非常高興,拿著解藥離開了。

熊大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自笑道:“一幫蠢貨。”

麻二把解藥拿回去分給那些人,那些人聽到是長效解藥,也特別高興,迫不及待的服了下去。

王洪清吃完東西之後,麻二讓人把他和八個仆人、馬夫一起捆在樹上防止他逃跑。

第二天一早,麻二從黑色的瓷瓶裏倒出九顆顆藥丸,逼著八個仆人和馬夫服下,並告訴他們那是毒丸,以後需要服用解藥才能夠平安無事,否則就會毒發身亡。

八個仆人和馬夫還在半信半疑,突然腹內如同刀絞似的,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隨後,麻二又從白色瓷瓶裏倒出藥丸分給他們服下,過了一會兒,他們的腹痛漸漸停止,這個時候他們才相信是真的中毒了。

麻二告訴他們,隻要他們老老實實的聽從吩咐,以後會派人給他們送解藥,但如果耍花招,就隻能等死。

八個仆人和馬夫連忙應承,保證一定會聽從他的吩咐。

這個時候,麻二才把王洪青寫的那封信拿出來交給他們,讓他們拿回去送給王越文,並且詳細的交代了一下他們回去該怎麽說。

隨後,八個仆人和馬夫拿著那封信離開了,不過麻二並沒有把馬匹還給他們,而是讓他們步行離開回京城。

等他們走了之後,麻二重新讓人把王洪青塞進了黑布口袋裏,然後大家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