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收好,這些產業以後都是咱們的了

原來,幾天前皇上把太子叫去詢問給太後舉行壽宴的事,太子把從楚昱這裏拿回去菜譜和酒的事跟皇上說了。

皇上聽到玉液酒比宮中的禦酒還好,馬上就讓太子送了一些進宮,品嚐之後,驚呼為天下第一美酒,立刻給後宮每個嬪妃都送了一些去。

六皇子的母親是袁貴妃,一向對六皇子非常溺愛,不管皇上賞了她什麽,總要給六皇子送一些去,所以得到玉液酒之後,也派人出宮給六皇子送了一瓶。

六皇子品嚐之後,立刻就喜歡上了,隨後就派人打聽到玉液酒是從楚昱這裏得的,然後就派了經常跟他廝混的王洪青來,想把釀製的方法弄到手,這樣既能滿足他的口福,同時還能賺大錢。

太子上次被行刺之後,也猜到了很可能是有人想謀奪他的太子之位,於是暗中派人盯住了幾個已經成年有資格跟他爭太子位的弟弟,因此六皇子派王洪青來找楚昱的事,他立刻就知道了。

太子深知王洪青是什麽人,擔心他在拿不到釀酒秘方的情況下對楚昱不利,所以才派了劉管事前來幫他解圍。

劉管事剛才先到了楚昱家裏,知道他到了火燒樓,這才趕來的。

楚昱聽完之後,心裏暗驚道:“沒想到玉液酒居然引出了這麽大的麻煩,幸好這次太子派了劉管事來給我解圍,要不然還真的麻煩了。”

隨後,楚昱讓人安排了一桌酒席招待劉管事。

吃完飯之後,楚昱陪著劉管事去台球室參觀,裏麵有不少的書院學生正在裏麵消遣,看到楚昱來了,紛紛向他問候,楚昱也揮手向他們致了意。

楚昱帶著這管事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拿過一根台球杆遞給劉管事,說道:“您來試一試吧。”

劉管事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會,你們玩吧,我看看。”

“這很好學的,我教您。”

楚昱先把規則說了一下,隨後又親自示範一遍,然後把球杆遞給劉管事。

劉管事接過去試著擊了兩杆,全都擊偏了,隨即把球杆遞給楚昱,笑著說道:“不行不行,我來不了,還是你來吧。”

楚昱把球杆接過去,遞給了旁邊的一位學子,然後帶著劉管室到了旁邊的棋室,裏麵也有不少的學生正在對弈。

劉管事對下棋比較在行,一進去便站在兩個正在對弈的學生棋盤前入神的看了起來,每當兩個學生下出妙手,都情不自禁的點頭。

看了一會劉管事的棋癮被勾起來了,對楚昱說道:“楚公子,咱們兩個也下一盤如何?”

“好啊,不過我的棋藝一般,您可別嫌棄。”

楚昱笑著說道,隨後帶著他到了一張無人的棋桌坐下,猜先之後,劉管事先走。

楚昱的書法、學問雖然很厲害,但是棋藝的確不怎麽樣,不過好在劉管事的棋藝也不是特別高超,兩個人勉強算是棋逢對手,殺的難解難分。

高意客棧,天字一號客房裏。

王洪青斜躺在**,被打破的鼻子剛剛找大夫上過藥,血已經止住了,但依然還是紅腫著,看上去就跟馬戲團的小醜一樣。

王洪青讓仆人把他扶起來,結果全身疼痛的要命,不由對楚昱更加憎恨,咬牙切齒的說道:“楚昱,你給老子等著,這筆賬老子早晚會給你算的。”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仆人從外麵推門走進來,王洪青扭頭看了一下問道:“那個姓劉的走了嗎?”

“還沒有,一直還待在火燒樓裏。”仆人說道。

“該死。”

王洪青氣的在床鋪上錘了一下,隨後說道:“繼續給我盯著,看看姓劉的會在什麽地方落腳?”

“是。”仆人應了一聲,轉身又出去了。

整整一個下午,楚昱都陪著劉管事在棋室裏下棋,兩個人前前後一共下了三盤棋,各自輸贏一盤,和了一盤,下了個平手。

晚餐兩個人也是在火燒樓用,吃完飯之後,楚昱把劉管事帶回到自己家裏,安置在東院的客房裏。

本來劉管事想要去客棧住的,但楚昱覺得人家大老遠的來給他解圍,再讓其住客棧太失禮,反正自己家裏那麽大,有的是地住的地方,所以才強烈要求住到他家裏。

因為晚餐的時候,劉管事喝了差不多有半斤酒,所以到家安頓好後沒多久便睡了。

楚昱交代劉管事帶的四個隨從,讓他們好好照顧劉管事,隨後便從東院出來。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楚昱對熊大山說道:“大山,去讓查一下那個王洪青離開信陽浦沒有?”

“是。”

熊大山離開之後,楚昱問絮兒道:“魯宏回來了嗎?”

絮兒說道:“已經回來了,之前他就來找過您。”

“去把他叫來。”楚昱說道。

絮兒讓草兒去了一會兒,把魯宏叫來了,楚昱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部辦好了,商鋪五千兩一個,瓷窯五萬兩一個,總共二十三萬五千兩銀子。”

魯宏帶來的包裹裏拿出一遝寫滿字的字,說道:“這是購買郭家十七個商鋪和三個瓷器窯的契約。”

原來,楚昱今天是讓魯宏裝扮成買商鋪和瓷窯的商人,去把郭家的商鋪和磁窯全都以超低價買了回來。

本來這麽低的價格蔣金桂是不賣的,但要瞅著交贖金的日子就要到了,所以也隻能忍痛賣掉。

楚昱拿著那些契約看了一下,笑著遞給絮兒說道:“拿去好好的收好,然後這些產業以後都是咱們的了。”

絮兒歡喜的把那些契約拿過去,走到裏麵間,從身上取出鑰匙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來一個上鎖的木匣,跟著用另外一把小鑰匙,把木匣上麵的鎖打開,揭開木匣的蓋子,把那些契約全都放到裏麵。

過了一會,熊大山從外麵回來,說道:“公子,那個王洪青還沒有離開,住在高意客棧。”

“派人把他給我盯住。”

楚昱知道,今天打了王洪青,就算有太子罩著,他們之間的這個梁子也算是接下來。

那個六皇子身份太特殊,而且遠在京城,楚昱暫時拿他沒有辦法,但這個王洪青,他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是。”熊大山應聲後離開了。

高意客棧。

王洪青接到了手下仆人的報告,知道劉管事住到了楚昱的府上,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太子跟那個楚昱真的是朋友?”

王洪青一直到剛才之前他都還不太相信太子跟楚昱是朋友,因為太子的身份何其高貴,連他這樣的官宦子弟在太子麵前都沒有說話的份,更何況一個遠在信陽這種小地方的商人,又怎麽會是太子的朋友?

因此,他覺得應該是劉管事碰巧也在火燒樓吃飯,才打著太子的旗號,管了這檔子閑事。

所以,他讓仆人緊盯著劉管事,就是想看看他是住客棧,還是住楚昱家裏。

如果劉管事住的是客棧,那就證明太子或是劉管事都跟楚昱不是朋友,劉管事的確隻是去吃飯,順道管了這檔閑事。

那樣他就可以不用顧忌劉管事的威脅,對楚昱下手報複。

但現在劉管事住到了楚昱家裏,那就證明太子或是劉管事真的跟楚昱有很深的交情,報複楚昱的事情就得慎重了,否則搞不好真的會引火燒身。

“這個楚昱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和太子搭上了關係。”

王洪青非常不甘心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還是先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六皇子,看看他是什麽意思。”

郭府。

蔣金桂一臉愁容坐在床邊,吳月嬌端著一碗參湯從外麵進來,走到她的麵前,把參湯遞給她說道:“母親請喝參湯。”

蔣金貴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我還不想喝,你放在桌子上吧。”

“母親,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保重身體要緊,現在公爹和官人他們都不在,這個家就全靠您撐著了,要身體累垮了就糟了,所以您還是把這參湯喝了吧。”

蔣金桂聽她這麽說,於是伸手把參湯接過去喝了,隨後把空碗遞給旁邊的丫鬟。

吳月嬌見她把參湯喝了,問道:“母親,贖公爹和官人他們的銀子湊齊了嗎?”

蔣金桂點了點頭,說道:“今天來了一個外地商人,把那些商鋪和瓷窯全都買去了,總算把銀子全部湊齊了。”

吳月嬌說道:“湊齊了就好,這樣公爹和官人他們就有救了。”

蔣金桂神情沮喪的說道:“贖銀倒是全部湊齊了,但我們的郭家的財產也基本上沒有了。現在就隻剩下這棟宅子、城外的那個農莊和那六百畝地了,以後要過苦日子了。”

吳月嬌說道:“相信隻要公爹和相公他們回來了,很快我們就又可以翻身,母親不必為此難過。”

蔣金桂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也隻能盡量往好處想了。”

吳月嬌又跟蔣金桂說了一會兒話,蔣金桂困意上來了,說道:“我有些乏了,想睡覺。”

吳月嬌趕緊親自鋪好床,伺候她睡下,但是並沒有立刻離開,還是坐在旁邊守著她。

“你不用在這裏守著了,也回去睡吧。”蔣金桂說道。

吳月嬌說道:“您不用管我,我就在這裏伺候著,您有什麽需要就叫我。”

“這裏有丫鬟,不用你伺候,趕緊回去睡吧。”

蔣金桂再次說道,但可能是實在太困了。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幾乎快要聽不到了。

吳月嬌又在旁邊坐了一會兒,見蔣金桂已經睡熟,隨即又試探衝著她喊了兩輕,蔣金桂毫無反應。

隨後,吳月嬌對蔣金桂身邊的兩個丫鬟說道:“綠荷,你去告訴廚房,讓他們給我燒一鍋熱水,一會回去我要沐浴。

迎春,你去我院裏告訴冬雪,讓她把我**的床單、被褥和枕套都換了。

我先在這裏替你們守的母親,等你們回來了我再離開。”

“是。”

兩個丫鬟出去了,吳月嬌立刻讓自己的兩個丫鬟到門口去守著,隨後她從蔣金貴的枕頭下麵取出來一串鑰匙,走到櫃子前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暗紅色的木匣子放到桌上,朝**的蔣金桂又看了一眼,迅速的用另外一把鑰匙打開了木匣,從裏麵取出來一疊紙剛看了一下,揣進了自己的身上,重新把空匣子鎖好放回櫃子裏,再把櫃子上的鎖也鎖好,然後將鑰匙放回到枕頭底下。

過了大約幾分鍾,綠荷和迎春回來了,吳月嬌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