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的威風耍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傍晚時分,郭家。

仆人走進房裏對蔣金桂說道:“大娘子,晚飯已經擺好了。”

“大官人回來了嗎?”蔣金桂對著銅鏡擺弄著自己剛剛買的金釵問道。

“還沒有。”仆人說道。

蔣金桂跟著又問道:“二公子回來了嗎?”

“也還沒有呢。”

蔣金桂說道:“既然他們都沒有回來,我就不出去吃了,把飯菜端到房裏來吧。”

“是。”

仆人轉身正要出去,郭貴拿著一封信匆匆走了進來,說道:“大娘子,外麵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

“什麽,給我送信?”

蔣金桂感到非常好奇,回頭看了郭貴一眼,問道:“誰啊?”

郭貴說道:“不知道,是一個不認識的人,隻說把信交給您,您看了就知道了。”

蔣金桂把信接過去,看了一下信封,上麵一個字也沒有,隨後把信從信封裏取出來打開,結果剛看了幾行字,瞬間臉色大變,“謔”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顫抖的說道:“大官人、大郎、二郎都被麻二給抓住了。”

“什麽,麻二又冒出來了?”郭貴大驚道。

“是啊。”

蔣金桂趕緊把信遞給他,郭貴接過去看了一下,緊張地問道:“大娘子,那現在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趕緊按照信上說的去準備銀子啊,要不然麻二就要把官人、二郎他們給殺了。”蔣金桂急得都要哭了。

“好好,我現在就去。”

郭貴轉身出去了,蔣金桂在房間裏來回的走了幾趟,隨後對丫環說道:“趕緊去大郎媳婦叫來。”

丫鬟去了一會兒,把郭文濤的妻子吳月嬌叫來了,蔣金桂把事情對她說了一聲。

吳月嬌聽到要把家裏的商鋪、農莊和瓷窯全都賣掉,有些不願意了,說道:“母親,你要是把這些東西都賣了,那我們以後靠什麽生活?”

蔣金桂說道:“現在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到以後,先把官人他們救回來才是,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吳月嬌不敢再說什麽,假裝安慰了蔣金桂一番,然後說道:“聽說玉塵庵的菩薩挺靈的,媳婦現在就去玉塵庵捐些香火錢,求菩薩保佑公爹、相公和小叔他們平安無事。”

蔣金桂說道:“也替我給菩薩上幾炷香,磕幾個頭。”

“是。”

吳月嬌從蔣金桂那裏出來之後,便讓人準備了馬車,不過她並沒有去玉塵庵,而是在南街那裏便拐了個頭,到了岩紅街,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然後從馬車上下來吩咐丫鬟守在外麵,獨自一人進了巷子。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後,吳月嬌才出來重新回到馬車離開。

轉眼,十三天過去了,郭府贖人的三百萬兩銀子還沒有湊齊,因為郭府的商鋪,瓷窯都沒有賣得出去。

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因為蔣金桂為了湊夠贖人的銀子,把價格喊得非常高,每個商鋪要價五萬兩銀子。

如果是在以前,楚昱的瓷器商鋪和瓷器沒有開起來,這個價格倒也不貴,畢竟這些鋪麵都是在信陽城最繁華的地段,最多一兩年就能夠把本錢賺回去。

但現在楚昱的瓷器商鋪和器窯已經完全把郭府的商鋪、瓷窯的生意給擠兌黃了,不管誰接過來都是血本無歸,因此才沒有人買。

眼見交贖金的日子就要到了,贖銀卻還沒有湊齊,蔣金桂每天都急的吃不好睡不好,人整整瘦了一大圈,不知道憔悴了多少。

“公子,已經十天了,郭家的商鋪、瓷窯全都沒有賣出去。”熊大山向楚昱報告道。

楚昱正在練習書法,聽後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隻要我們的瓷器依舊還是賣的那麽低,就沒有人敢接手,畢竟銀子不是那麽好賺的,誰又願意用幾萬兩銀子去打水漂呢。”

“那公子下一步打算怎麽辦?”熊大山問道。

楚昱笑了笑沒有立刻講出來,而是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字,然後把手中的筆放下,接過草兒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跟著絮兒把茶碗遞給了他。

楚昱把茶喝了之後,才走到熊大山的跟前說道:“去魯宏叫來。”

魯宏,楚昱後收的護院之一。

熊大山去了沒一會兒,把魯宏叫來了,楚昱對他吩咐了一番,魯宏轉身離開了。

魯宏剛出去,草兒便走了進來,說道:“公子,鄭掌櫃派人要見您。”

“讓他進來。”

草兒出去把人帶了進來,楚昱問道:“有什麽事情?”

“酒樓來了一位客人點名要見您?”夥計說道。

“是什麽人?”

夥計說道:“不知道,不過他的態度非常蠻橫,說話很囂張,還帶的有八個隨從,而且全都帶得有刀。對了,他說話帶有京城口音。”

“京城口音!”

楚昱想道:“難不成又是從京城來的什麽人?”

隨後了,他讓絮兒給他拿來外套穿上,帶著熊大山、熊永田、齊忠、齊義他們去了火燒樓。

到了酒樓,楚昱先聽鄭忠民給他說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然後沒有帶熊大山他們,獨自來到三樓西廳五號雅間門口。

之後以不帶熊大山他們,主要是因為這裏是楚昱的地盤,而且來這裏吃飯的人都是高質量的人,不會在這裏鬧事,所以楚昱隻要是在火燒樓裏麵,從來不讓熊大山他們跟著。

雅間的門口有4個帶刀的人守著,楚昱看了一下他們說道:“我是火燒樓的老板,聽說裏麵的客人要見我。”

“你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其中一個人語氣生硬的說道,隨後推開門走進去裏麵的人做了通報,跟著出來楚昱說道:“進去吧。”

楚昱進到雅間,看到裏麵一共有五個人,一個人坐著四個人站著。

站著的四個跟守外麵的人穿著打扮一樣,手裏別拿著刀。

那個坐著的人二十四、五歲,穿著一身白色大花錦衫,瘦尖臉型,眼睛很小,缺少光澤,臉色有些蒼白,一看就是一個縱欲過度的酒色之徒。

“請問是公子要見我嗎?”楚昱走到桌子前拱手問道。

那個人抬眼打量了一下楚昱,說道:“你就是火燒樓的老板楚昱?”

“沒錯,正是在下,請問公子尊姓大名?”楚昱問道。

那人身體往後靠了一下,語氣傲慢說道:“我王洪青,我爹是工部侍郎王越文,你叫我王公子就可以了。”

“原來是王公子,失敬、失敬。”

楚昱再次拱手之後,問道:“不知公子找我有什麽事情?”

王洪青端起酒喝了一口,非常享受地嘖了兩聲,把酒杯放下,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就是想跟你談一筆買賣。”

“不知公子想跟我談什麽買賣?”

王洪青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說道:“你的這個酒不錯,我非常喜歡,我要買你的這個釀酒方子,開個價吧,要多少錢?”

“不好意思,玉液酒的釀酒方法暫時我還不想賣。”

楚昱沒想到對方居然是衝著他的酒方來的,但火燒樓的生意之所以能夠這麽好,玉液酒占有很大一部分功勞,又怎麽會輕易地賣掉這個方子,所以想也沒想便直接拒絕了。

王洪青早就已經猜到他不會輕易的賣,所以也沒有著急,說道:“我不會讓你吃虧的,隻要你願意把釀酒方子賣給我,我願意出一千兩的銀子,足夠你開十家酒坊了。”

楚昱心裏暗自冷笑了一聲,因為現在火燒樓每天純盈利的都在一千多兩以上,又怎麽會看得上這區區一千兩銀子。

“實在抱歉,玉液酒的釀酒方法關係著火燒樓經營狀況,所以我不會賣。”

楚昱再次拱了一下手,說道:“如果公子沒有其他的事情,那請恕在下不能再在這裏相陪了,告辭。”

“站住!”

看到楚昱準備離開,王洪青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冷聲說道:“我王公子要買的東西,還沒有誰敢拒絕。”

楚昱看到他露出了凶惡的嘴臉,也不再跟著他客氣,冷笑說道:“難不成公子要強買強賣不成?”

“那又有什麽不可?”

王洪青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將酒杯拿在手中,輕輕的晃了晃,一臉輕蔑地看著楚昱說道:“我實話告訴你,這個酒的釀酒方子我要定了,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否則……”

“否則怎麽樣?”楚昱問道。

“我就讓你的酒樓關門大吉,並且讓你去蹲大牢。”王洪青一字一句地說道。

“就憑你嗎?”楚昱麵帶冷笑問道。

王洪青說道:“我爹是工部侍郎,要整你容易得很,隻要他一句話就能讓你傾家**產,死在大牢裏。”

楚昱冷笑道:“你爹雖然是工部侍郎,但隻要我沒有犯法,他又能奈我何?”

“犯沒犯法不是有你說了算,而是由官府說了算,我爹說了算。我爹要說你犯法,你就算犯法了也沒事,我爹要說你犯法了,你就算沒犯法也得坐牢。

所以,你最好還是乖乖地把釀酒方子賣給我,否則,嘿嘿……”

王洪青重新倒了一杯酒,把酒杯端起來,陰笑連連的看著楚昱。

看到王洪青一副欠揍的樣子,楚昱心裏的火也起來了,說道:“釀酒的方子就在我的腦海中存著,但我就是不賣給你,你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好了,看看我會不會怕你。”

說完,也懶得在這裏再跟他浪費時間,轉身走到門口把門打開,準備離開,但卻被守在門口的四個人攔住了。

“不交出釀酒方子,今天你就休想離開這裏。”王洪青蠻橫的說道。

“想來硬的是嗎?”

楚昱說道:“別忘了這是在我的地盤上,就憑你們這幾個人,老子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把你們給收拾了。”

王洪青可是京城裏有名的紈絝公子,向來隻有他威脅別人,還從來沒有被別人威脅過,沒想到今天到了信陽府,居然被一個開酒樓的給威脅了,頓時公子脾氣上來了,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謔”的一下站了起來,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也配來威脅老子,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給老子狠狠地打。”

隨後,守在門口的那四個人立刻伸手想抓楚昱,楚昱迅速地往後撤了兩步,指著四個人大喝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手,否則今天老子讓你們全橫著出去。”

“打打打,給老子狠狠地打,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無知的狗東西。”王洪青用手掌連續拍打著桌子叫囂道。

外麵的那四個人一起朝楚昱撲了過去,楚昱退一把椅子前,雙手把椅子操起來跟那四個人對抗,同時大聲喊道:“來人!”

這個時候跟在王洪青身邊的那四個人也過來幫忙,楚昱背靠著牆,用椅子死死的抵住他們,但畢竟寡不敵眾,椅子被他們奪下扔到一邊,不過他也並沒有就此屈服,還是赤手空拳地反擊著,當然在這種不占優勢的情況下,他的反擊更像是一種不肯屈服的態度,實際起到的作用並不大,身上臉上挨了不少的拳頭。

“公子,我們來了。”

就在楚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熊大山,熊兆岩,齊忠、齊義等人從外麵衝了進來。

原來,剛才有一名夥計從門外路過,看到了楚昱被圍攻,所以迅速地跑下去告訴了熊大山他們,熊大山他們這才跑了上來。

那八個人看到有人進來了,迅速地退掉王洪青的身邊,防止他被攻擊。

“公子,我們來晚了,您沒事吧?”熊大山問道。

楚昱雖然身上挨了不少的拳頭,但由於這段時間每天堅持鍛煉,身體比以前強大很多,並沒有受傷,隻是有一些痛。

“沒事。”

楚昱一臉陰沉地看著王洪青,說道:“你的威風耍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給我打!”

“是。”

熊大山他們如狼似虎地朝王洪青撲了過去,他身邊那些手下立刻上前阻擋,不過他的這些手下就是一般的仆人,欺負一下普通的老百姓還可以,但要跟熊大山他們比起來就差遠了,畢竟熊大山他們是經過戰場上生死搏殺洗禮過的人,無論是力量、身手和廝殺經驗都遠勝於常人,一兩個就足以對付他們所有人,更何況有那麽多人,尤其還有力量奇大齊忠和齊義在,沒有兩個回合,便將那八個人全部打翻在地,然後就是一通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打得那八個人哀嚎不已。

“該死的東西,居然敢打我們公子,我看你們是活膩了。”熊大山一邊用腳狠狠的踹著那些人,一邊罵道。

楚昱看到有兩個人已經被打得吐血了,知道差不多了,否則要是真的在火燒樓裏打死了人,影響到生意就得不嚐失了,說道:“好了,別再打他們了。”

聽到楚昱吩咐了,熊大山他們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