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連續出招,郭家快要陷入絕境
來到府中大廳,楚昱讓人給劉管事上了茶,然後讓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這才問道:“您這次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楚昱知道劉管事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他,肯定是有事情,而且還應該是太子吩咐的。
劉管事把手中的茶碗放下,說道:“我這次是奉了太子的命令來的。”
“不知太子有何吩咐?”楚昱問道。
“太子給公子寫了一封信,公子看過之後就知道了。”
劉管事從身上取出一封信遞給楚昱,楚昱接過去把信取出來看了一下,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原來,再過一個月就是太後的壽辰,因為太後近一段時間以來身體一直不好,所以皇上想好好的舉辦一場壽誕慶典,來給她祝壽衝衝病氣,好讓她早日恢複健康。
所以,現在整個朝廷上下以及京城的百姓,都在為這件事情忙碌。
而負責操辦太後壽誕慶典的人正是太子,為了辦好這次慶典,太子真的是廢寢忘食,每一件事都必定親力親為。
但卻在壽宴的酒菜上麵卻犯了難,因為太後和皇上每天錦衣玉食,早就已經把宮中禦廚做的那些菜吃膩了,不管禦廚做什麽菜他們都提不起興趣。
這個時候他便想到了火燒樓的酒和菜,因為他親自品嚐過火燒樓的酒菜,全都是以前他沒有吃過的,味道比宮中禦廚做的要好吃得多,皇上和太後肯定喜歡。
因此,他才派了劉管事來信陽府,想找楚昱要做那些菜的方子和買一些玉液酒回去。
楚昱看完信之後,說道:“原來太子正在為太後操辦壽宴。”
“是啊。”
劉管事說道:“以往給太後舉辦的壽典都是由下麵的官員來操辦,這次皇上把操辦壽宴的事交給太子,除了是對太子的認可之外,也是對他的考驗。
所以,太子不敢有絲毫的馬虎,每天都要操勞到很晚,真的很辛苦啊,人都瘦了一圈,讓我們這些跟在他身邊的人看著都心疼。
太子視楚公子為知己良友,還望楚公子能夠在這個關鍵時刻助太子一臂之力,把火燒樓那些菜的做法寫下來讓我帶回去交給太子,好讓他在皇上麵前好好的表現一下。”
楚昱說道:“您放心,我馬上就把火燒樓那些菜的做法寫出來。至於玉液酒,我這裏剛剛釀好了一百壇,您全部都帶回去交給太子。”
見楚昱這麽慷慨大方,劉管事趕緊站起來,拱手笑道:“那我就替太子多謝楚公子了。”
楚昱馬上把熊大山叫來,說道:“你馬上去找二十輛馬車,把剛剛釀好的一百壇玉液酒搬倒馬車上去。”
“是。”
熊大山應聲之後轉身離開了,楚昱讓草兒拿來了筆墨紙硯,當著劉管事的麵,把火燒樓那些菜的做法全都寫了出來。
“您請過目。”楚昱寫完之後遞給劉管事。
劉管事接過去看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讓跟著他的四個人把抬進來的那個箱子打開,楚昱看到裏麵全是銀子。
“這裏有兩萬兩銀子,是太子用來買菜譜和玉液酒的,請公子收下。”劉管事說道。
楚昱趕緊趕緊擺手說道:“太子能夠想起我,是我的榮幸,哪能夠收銀子,這萬萬使不得,您還是把銀子帶回去吧。”
劉管事說道:“這是太子吩咐的,我如果把銀子帶回去,太子會怪罪我的,你還是收下吧。”
楚昱不肯收留,劉管事不肯帶回去,兩個人相互推辭了一陣子。
楚昱想到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想了一下,伸手從箱子裏拿了一錠銀子,說道:“這錠銀子,就算是太子用來買菜譜和玉液酒的,我收了,其餘的您帶回去交給太子,這樣總行了吧。”
劉管事說道:“楚公子,你隻收著一錠銀子就跟沒收一樣,回去我還是沒法向太子交代啊。”
楚昱說道:“其實我說這一錠銀子都是多餘的,要知道太子這次要菜和酒是為了給太後辦慶典用的,一旦要是皇上和太後吃得滿意,那就等於是替我們火燒樓揚名啊,這可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榮譽。
所以,嚴格說起來,真正受益獲利的是我呀。
您說,我都已經占了這麽大的便宜,又怎麽還能夠收銀的呢?”
劉管事仔細的想了一下他說的話,似乎也的確有道理,畢竟如果能夠得到皇上的認可,那火燒樓便可以成為聞名天下的名樓,會有不少慕名而來的人到這裏吃飯,生意絕對比現在要好上幾十倍。
“既然公子這麽說了,那我就把銀子帶回去。”劉管事說道。
“這就對了。”
楚昱隨後問道:“難得您到舍下來,我馬上安排人準備酒菜,咱們邊吃邊聊。”
劉管事說道:“多謝楚公子的好意了,不過我馬上就要趕回去。”
“這麽著急嗎?”
劉管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臨來的時候太子交代了,讓我早一點回去,因為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但到現在為止,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得到落實,我得趕回去協助太子才行。”
“原來是這樣。”
楚昱隨後問道:“對了,上次太子遇刺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劉管事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太子回去把這件事情對皇上說了,皇上雖然下旨嚴查,但到目前為止,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查出來,我估計就算繼續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最終會成為一件懸案。”
楚昱也知道這件事情很難查,畢竟太子他們什麽線索也沒有掌握,就這樣查無異於大海撈針,查出來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當然,如果有排查的方向,想要查出來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以官場上的那些老狐狸而言,他們肯定不會這樣做。
畢竟能夠刺殺太子的人,肯定身份也不簡單,官場上的那些老狐狸大概都能夠猜出是怎麽回事,真查出來或許比查不出來更麻煩,因此幹脆讓它變成一件懸案更符合他們的利益。
楚昱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夠摻和的,所以也沒有再多問,跟劉管事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過了一會,熊大山回來說道:“公子,所有的酒都已經搬到馬車上去了。”
劉管事隨既說道:“楚公子,那我就先告辭了,等將來您到了京城咱們再聚。”
楚昱把劉管事送到門外,看著劉管事上馬車離去,才轉身回去。
“大山,酒庫那邊還剩下多少酒?”楚昱問道。
“還剩下七十三壇十斤裝的。”熊大山說道。
火燒樓那邊每天酒的消耗量巨大,七十三壇酒最多撐半個月,所以楚昱立刻派人去買原料酒回來蒸餾。
因為現在住的地方大了,楚昱專門在他住的旁邊院子弄了十二套蒸餾設備,可以同時蒸餾一千二百斤酒,不到兩、三天的功夫便把給劉管事的酒全都補了回來。
鄉試的結果需要半個月才能夠出來,因為鄉試的批卷是由本地官員和朝廷官員先一起批閱,然後再將他們的批閱結果上報給朝廷,朝廷會根據這份結果頒發貢生文證,因此所需要的時間會很長。
不過,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楚昱可沒有閑著
首先,他在城外修建的那些建築已經好了。
以前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修什麽,現在修好了才知道原來是六個瓷器窯,比郭遠仁手中的瓷器窯還多出來三個。
接著,他用五倍的高價把郭遠仁手中三個瓷器窯的那些技術工匠和工人全都挖走了,讓他的三個瓷器窯陷入了停工狀態。
緊接著,他又向周邊所有的瓷器窯訂製了大量的瓷器,因為他的瓷器窯出貨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暫時他隻能夠像其他的瓷器窯訂貨,而且訂的量都比較大,不僅把這些瓷器窯庫存的瓷器全都買光了,並且未來一兩個月這些瓷器窯的產量也都被他包了。
瓷器買回來之後,楚昱並沒有立刻放到他新買的那些鋪麵裏去銷售,而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因為郭遠仁手中的瓷器窯已經停工,他城裏瓷器鋪的貨隨即也供應不上,也跟著陷入了停止營業的狀態,而且周圍那些瓷器窯的貨也都被楚昱給訂了,郭遠仁想要維持商鋪的經營,就必須向外地的瓷器窯訂貨。
所以,楚昱在等他從其他地方買瓷器回來,到時候他再把自己手中的瓷器以超低價出售,讓郭遠仁手中的瓷器全部砸在手裏,既讓他虧了本錢,同時又消耗了他的家底。
雖然這樣也會讓楚昱損失不少的銀子,但他用來買瓷器的這些銀子本來就是從郭遠仁那裏勒索回來的,所以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
而且,他手裏還握著麻二這張王牌,必要的時候可以又讓他出來找郭遠仁弄銀子。
因此,不管是虧損也好,還是傷筋動骨也罷,損失的都是郭遠仁,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他火燒樓賺的銀子一文也沒有虧到。
在針對郭遠仁的瓷器店布局之後,楚昱又出手把郭遠仁手中那些農莊的農戶也都挖到了他自己的農莊,讓他的農莊也處於停止生產的狀態。
麵對楚昱的一係列針對,郭遠仁也迅速的做出了反應,他先是想要出高價把做瓷器的那些技術工匠和工人全都挖回來,但由於楚昱把那些技術工匠、工人和農戶挖過去之後,全都跟他們簽訂了十年的勞務契約,因此盡管郭遠仁出了很高的價格,卻也無法把他們再挖回來。
為了能夠維持商戶的運營,郭遠仁隻好向周邊的瓷器窯訂貨,但由於周邊的那些瓷器窯的貨全都被楚昱給訂了,因此短期之內根本無法再給他供貨。
眼見郭家所有的商鋪因為無貨供應而停業,郭遠仁隻好派人去呈陽府進貨,但從信陽到呈陽府有一百幾十裏路,這一來一回,再加上拉貨的馬車走的慢,至少也要二十幾天才能夠回來,而這段時間郭家的商鋪就隻能一直處於停業之中。
商鋪、瓷窯、農莊的停止運行,讓郭家每天都要損失不少的銀子,這讓郭遠仁父子更加憎恨楚昱,恨不得他快一點死去。
“爹,難道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敗家子騎在咱們頭上欺負嗎?”
郭府的後堂中,郭遠仁一家全都在場,郭文彬情緒激動的站在堂中對著郭遠人仁說道。
“是啊官人,我們不能再任由那個畜生這樣針對我們了,要不然早晚我們郭家會毀在他手裏的。”蔣金桂也說道。
郭遠仁陰沉著臉說道:“我也恨不得他早點死,可是那個小畜生自從上次受了襲擊之後,出行身邊總是有二十幾個人跟著,我們根本找不到對付他的辦法,又能夠怎麽樣?”
“不就是二十幾個人嗎,咱們可以多找一些人手去殺他,我就不信殺不了他。”郭文彬說道。
“你還敢找人去殺他,難道麻二的苦頭還沒有吃夠嗎?”
郭遠仁說道:“外麵的人根本靠不住,而且即便真的把那個小畜生殺了,隻怕以後也會經常被用這事來威脅我們,那我們郭家將永無寧日。
所以,這種事情絕不能再找外人。”
郭文濤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爹說的不錯,外人的風險實在太大,我們不能再找外人。”
“那即便不找外人,也總得有個辦法才行啊。”
蔣金桂說道:“現在那個小畜生已經把我們郭家逼的快要走投無路了,再不想辦法扭轉現在的局麵,用不了多久,郭家就完了。”
郭遠仁又何嚐不想改變現在的被動局麵,隻是現在他是真的沒辦法了,不由看著屋頂長歎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早知道是現在這種局麵,當初那個小畜生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他留在身邊,利用他的才華來幫助我們郭家賺錢和提升名望。
唉,可惜啊,當時一步走錯,才釀成了今日的境況。”
其餘,郭遠仁並不是現在才後悔的,而是在看到火燒樓火爆起之後就已經後悔了,隻過因為好麵子,才一直沒有說出來,今天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有感而發的講出來。
蔣金桂說道:“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咱們跟他的過節已經結下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化解。
所以,與其感慨後悔,還不如想辦法怎麽對付他。”
郭遠仁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對付他嗎,我比你們誰都想對付他。可現在我真的想不出啥辦法了,總不能召集一大幫人衝到他家裏去把他殺了吧。”
蔣金桂隨後又看了一下郭文濤,郭文彬兩兄弟,郭文濤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爹,我有個辦法,或許可以除掉那個敗家子。”郭文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