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教訓郭家父子
楚昱看到是郭家父子坐在馬車裏，就知道他們是故意的，罵道：“狗東西，趕著去投胎呢，給老子停下來。”
他話音剛落下，馬車還真的停了下來，而且郭文濤還從馬車裏鑽了出來，站在馬車轅上怒視著楚昱。
楚昱把手裏拿的東西交給絮兒，快速跑到了馬車左側麵，與郭文濤對視。
“你罵誰狗東西呢？”郭文濤陰著臉問道。
楚昱指著他說道：“耳朵聾沒聽清是吧，那老子就再讓你聽清楚點，老子罵的就是你們父子倆，你們父子倆就是一對人見人恨，鬼見鬼厭，吃人屎不做人事的狗東西，這回聽清楚了吧？”
“放肆！”
郭文濤怒道：“你這個狗雜碎，竟然敢罵我們父子倆，你信不信……你幹什麽……”
楚昱沒等他把話說完，猛地又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腰帶，用力往下一拽，將他從馬車上扯了下來。
郭文濤由於猝不及防，從馬車上下來沒有站穩，摔到了地上，被楚昱趁勢把他拖進了泥水裏。
“你幹什麽你……住手……救命啊……”
郭文濤雖然體魄看上去比楚昱要高大，但楚昱這段時間天天堅持鍛煉，體質和力量得到了大幅的增強，而郭文濤常年花天酒地，早就已經掏空了他的身體，根本沒什麽力量，所以被楚昱按著根本掙紮不起來。
“喜歡笑是吧，老子就讓你笑個夠，笑啊。”
楚昱左手按著他的脖子，右手抓著他的頭發，使勁兒地往泥水裏按。
“放開我兒子！”
郭遠仁本來以為有兒子出麵就可以教訓楚昱了，沒想居然反過來被楚昱教訓，再也坐不住，急忙從車裏出來，看到兒子被楚昱按在泥水裏欺負，趕忙從馬車上下來過去幫忙，想把楚昱拉開。
楚昱本來隻想著教訓一下郭文濤出了心頭這口氣就算了，沒想到郭遠仁也下來了，頓時想起了那天他說的話，不由心頭怒火衝起，一不做二不休，幹脆連他一起收拾了。
於是，放開郭文濤，伸右手在泥水裏抓了一把爛泥漿，“叭”的一下扔在郭遠仁的臉上，郭遠仁的眼睛頓時被泥漿給糊住，趁著這個機會，楚昱抓住他的頭發，掐著他的脖子，也用力把他的頭按在了泥水裏。
楚昱說道：“你們父子倆不是喜歡欺負人嗎，老子也讓你們嚐嚐被欺負的滋味。”
“放開我爹！”
郭文濤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泥水，卻看到自己的老爹也被楚昱給按到了水裏，急忙想過去拉開他，卻被楚昱一腳踹倒在泥水裏。
郭文濤看自己沒辦法幫忙，於是衝著車夫喝斥道：“你是死人啊，還不趕快幫忙！”
車夫急忙上前準備幫忙，楚昱用右手按住郭遠仁的頭，騰出左手指著他厲喝道：“少管閑事，這事跟你沒有關係。這是我跟他們父子兩個的事情，你要是敢插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車夫被楚昱的氣勢給震懾到了，站在那裏不敢再往前，郭文濤氣得大吼道：“別聽他的，他是在嚇唬你，他就是一個掃把星，敗家子，用不著怕他，出了事情我和我爹幫你頂著，趕快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車夫猶豫了一下準備上前，楚昱用力把郭遠仁往泥水裏按了兩下，然後迅速地撤到了兩丈之外，畢竟好漢架不住人多，對付郭遠仁父子還行，再加一個車夫就不行了。
車夫見楚昱退開了，也就沒有追過來，過去把郭遠仁泥水裏扶了起來。
郭遠仁剛才被按在水裏的時候嗆喝了幾口髒水，起來之後一陣猛咳，隨後滿懷恨意地瞪著楚昱罵道：“你這個小畜生，居然敢以下犯上對長輩無禮，我饒不了你。“
楚昱冷笑道：“老畜生，老子跟你已經沒有半毛錢關係，少在這裏給老子擺長輩身份，你還不夠資格。想教訓老子就過來，看老子會不會含糊你。”
郭遠仁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楚昱對車夫說道：“去，給我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小畜生。”
車夫不敢違背他的吩咐，準備過去教訓楚昱。
楚昱往周圍看了一下，見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堆廢棄物，下麵壓著一根斷掉的扁擔，於是過去把斷扁擔抽了出來，指著車夫說道：“你敢過來試試，老子今天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把你弄死，來啊，來啊！”
楚昱這不是在威脅車夫，而是這會兒他真的起了殺人的心，因為他絕不會容忍自己再受他們的欺辱。
車夫本來就是被迫參與的這件事裏來的，現在再看到楚昱眼神犀利，一臉的殺氣，一副要拚命的架勢，心裏更加發虛，站在那裏不敢再往前。
“王貴，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還杵在那裏幹什麽，上啊，他是嚇唬你的，他沒膽量殺你。”郭遠仁說道。
“過去狠狠地教訓他，我賞你十兩銀子。”郭文濤也說道。
車夫還是不敢，扭頭看著他，吞吞吐吐地說道：“大官人，大公子，我，我……”
“去啊，你要不去就給我卷鋪蓋整滾蛋，郭府不養不聽話的狗。”郭遠仁吼道。
車夫一家老小就指望著他養活，要是被解雇了，每個月就要少一兩銀子的收入，所以為了保住這份差事，不得不硬著頭皮朝楚昱走了過去。
“我看你們誰敢欺負我家公子？”
絮兒不知道從哪裏也找到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棍子，舉著衝過來護在楚昱的前麵，對車夫和郭遠仁父子說道：“誰要敢欺負我家公子，我就跟他拚命。”
“楚公子，出什麽事情了？”
絮兒的話剛說完，便有人叫楚昱，楚昱扭頭一看，原來是鍾裏正，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太太，看樣子應該是他的老伴。
“原來是鍾裏正。”楚昱抬左手跟他打了個招呼。
鍾裏正剛跟自己的老伴兒從九仙寺進香還願回來，路過這裏看到楚昱主仆滿身汙泥跟人對峙，所以才趕緊問了一聲。
鍾裏正跟自己的老伴說了一聲，然後走到楚昱的跟前問道：“楚公子，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昱隨即把剛才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
鍾裏正跟郭遠仁也認識，因為郭遠仁在他負責管理的富祥街上也開的有瓷器店，因此兩人也經常會打交道，不過郭遠仁父子現在滿臉汙泥，所以剛才一時沒有認出來，聽楚昱說了才知道是他們。
鍾裏正過去低聲跟郭遠仁交談了幾句，郭遠仁略微猶豫了一下，憤恨地盯著楚昱說道：“小畜生，今天我就看在鍾裏正的麵子上暫且放過你，但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完，早晚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做的事後悔。”
楚昱嗬嗬冷笑了兩聲，把斷扁擔往肩上一擱，左手叉腰，說道：“老畜生，這句話正是老子想說的，早晚老子會讓你們這對狗父子知道老子的厲害。”
“好，那咱們就走著瞧，看誰讓誰後悔。”
說完郭遠仁在郭文濤和車夫的攙扶下上馬車鑽進了車廂，郭文濤隨後也上了馬車，但卻在要鑽進車廂的時候扭頭對楚昱，咬著牙說道：“姓楚的，好好“保重”身體，別死得太早了，否則就不好玩了。”
楚昱哼了一聲，說道：“謝謝你的“好意”，老子一定會活得比你們這對狗父子長。
對了，我祝你們父子走路摔死，吃飯噎死，喝水嗆死，睡覺悶死，拉不出屎尿憋死，被馬車撞死，掉水井裏淹死，白天失心瘋，晚上魂不寧，出門破財，進門遇鬼，步步災，寸寸難，拜神神厭，敬佛佛嫌，三天病，五天傷，父子結伴見閻王。”
楚昱一番連珠炮似的詛咒，不僅氣得郭文濤臉色發白，就是鍾裏正也被驚到了，他萬沒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楚昱，罵起人來這麽歹毒。
絮兒也被楚昱的罵功給震驚了，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楚昱罵爽了，笑著對郭文濤說道：“怎麽樣，“舒服”了嗎，不舒服老子還可以接著讓你舒服。”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郭文濤渾身顫抖說道。
“等著就等著，老子怕你啊！”
楚昱像個混子似的把斷扁擔在心裏輕輕砸了兩下，說道：“別以為老子是軟柿子可以任你欺負。老子現在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你要文著來老子就跟你玩文的，你要想搞歪門邪道老子也奉陪到底。反正現在老子就是一個人，大不了就是用這條命換你全家的命。”
“你，你，你……”郭文濤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文濤，不要再跟這個小畜生說了，咱們郭家在信陽府可是有頭有臉的人，跟這個小畜生在大街上對罵有失咱們的身份，快進來。”郭遠仁看到郭文濤說不過楚昱，不想他再丟醜，趕緊發聲喊道。
郭文濤也明白楚昱罵人比自己厲害，再罵下去自己會更加難堪，所以借著郭遠仁叫他的台階，一甩袖子鑽進了馬車，車夫隨後重新坐回車源上，趕著馬車離開了。
看到郭遠仁父子離開了，楚昱這才把手中的斷扁擔扔掉，衝著鍾裏正拱手說道：“鍾裏正，剛才多謝您了，要不然今天可能就出人命了。”
鍾裏正笑著說道：“哪裏，哪裏，以楚公子剛才的氣勢，就算我不出麵，他們也不敢對你動手。”
楚昱被他的話逗笑了，說道：“什麽氣勢，不過就被欺負到頭上沒有辦法了，不得不拚命罷了。”
鍾裏正說道：“您和郭大官人的事我也聽說了，郭大官人的做法的確是為人所不齒。不過他在信陽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大業大，頗有勢力，而且這個人心胸狹窄，瑕疵必報。
您才剛剛來到信陽府，還沒有站穩腳跟，所以盡量不要去招惹他，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鍾裏正這番勸告完全是出於好心，因為他跟郭遠仁經常打交道，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擔心楚昱吃虧，所以才勸他。
“我根本沒有想過現在去招惹他，今天的事完全是他欺人太甚，我要是不做出反擊，他以後會更加的蹬鼻子上臉，那我在信陽府就更加沒有立足之地。”
楚昱知道鍾裏正也是為自己好才善意的提醒，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在頂撞他，說道：“不過我還是要感謝裏正的提醒，以後隻要他不來招惹我，我不會主動去招惹他的。”
“如此甚好。”
鍾裏正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公子滿身的汙水，趕快回去洗洗換身衣服吧，別生病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
楚昱和絮兒去那邊把那些東西拿上，牽著小狗準備離開，鍾裏正也過去準備跟自己的老伴離開。
這時，突然楚昱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把東西交給絮兒，跑過去對鍾裏正說道：“鍾裏正，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個忙。”
“有什麽事，公子請說。”
楚昱說道：“鍾裏正，我盤下了一個鋪麵準備開酒樓，現在還缺一些夥計，您能不能幫我找一下？”
楚昱本來是想自己找夥計的，後來想了一下，自己對招來的夥計情況不了解，萬一有靠不住的就麻煩了。而鍾裏正管著整整一條街，對管轄下的百姓情況都比較了解，讓他幫忙找來的夥計應該比較可靠。即使是在他這條街上找不到合適的，也能從其他街找到。
因此，才想請他幫這個忙。
“公子要開酒樓啊，這是好事。找夥計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您想找多少夥計？”鍾裏正挺熱心的，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楚昱說道：“我那酒樓有三層，後院還需要一些打雜的，太少了不夠用，就先找十六個吧。”
“好，三天之內我給您找齊。”
鍾裏正隨後又問道：“公子，大廚、掌櫃您找到了嗎，如果沒有我一並幫您找。”
“沒有呢，裏正若能一並幫我找到，那就太感謝了。”楚昱拱手說道。
“小事而已，公子不用客氣。”
楚昱隨後說道：“裏正，找人的時候請務必找那些家境清白，老實可靠的人，因為酒樓是賣吃的地方，萬一招了心術不正的人，恐會出事。”
鍾裏正說道：“公子放心，我給您找的絕對都是好人家的孩子，保證誠實可靠。”
“那就多謝了。”
隨後，楚昱與鍾裏正告別，和絮兒拿著東西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