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裂痕擴大,相互算計

古亞國使節館。

新任的古亞國使者正在院子裏練習武藝,因為有了上次使者被殺的事情,為了避免再出現同樣的情況,所以古亞國這次派來的是一個身手不凡的武將,叫孟虎。

讓武將出任使者,雖然之前也有過,但極其稀少,隻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像墨炎國和大靖國的使者,都曾經在軍隊裏待過,後來是為了能夠貫徹執行上麵所交代的一些特別任務,所以才專門將他們調來擔任使節的。

而古亞國這次也派了一個武將來擔任使節,應該除了要防止再被刺殺之外,估計也還有其他的含義。

孟虎使用的是一把長約三尺左右,重達十五斤的厚背刀,在院子裏練的是虎虎生風,周圍站的那些隨從都不敢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就在他練得最起勁的時候,突然從外麵急匆匆的跑進來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說道:“大人,前使節大人派回去送信的兄弟回來了,有重要的情況要向您稟報。”

孟虎收刀看了報信的人一眼,問道:“人在什麽地方?”

“就在外麵大廳裏。”

孟虎把刀交給旁邊的隨從,用帕子抹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然後快步來到前麵的大廳,隻見大廳裏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剛才從墨炎國使節館裏逃出來的那個。

“這位就是新任的使節大人。”旁邊的人向那個人介紹道。

“小人參見使節大人。”令人跪下行禮道。

“不用多禮了,趕快起來。”

那個人起來之後,孟虎問道:“聽說你被派回去送信了,為什麽會消失不見?”

“回啟大人,小的是被人給抓起來了。”

孟虎問道:“是什麽人抓的你?”

“是墨炎國的人,他們把小的抓住之後,一直關在他們使節館的後麵,小的好幾次想逃跑都失敗了,直到今天早上才抓住一個機會逃出來。”那人說道。

孟虎握拳在右掌砸了一下,憤怒的說道:“好個墨炎國,我古亞國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並且現在又是結盟關係,你們居然對我們做這樣的事情,我絕不會跟你們善罷甘休的。”

隨後他立刻吩咐人備車,準備去墨炎國使節館討要說法。

旁邊副手說道:“大人,墨炎國使者舒寬一向都很驕橫跋扈,光是我們去很難讓他低頭認錯,搞不好還會被他反咬一口,說是我們主動上門鬧事。

不如把孜於、津夏、大靖三國的使節一起叫上,這樣方能夠讓他低頭,也不至於被他反過來冤枉。”

孟虎仔細的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很對,正所謂人多力量大,比較容易震懾住舒寬。

“那就趕緊派人去把三國的使節請來。”孟虎說道。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三國的使節被請來了,孟虎說道:“各位使者,這麽早把你們請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們相助的。”

“有什麽事情盡管說,我們幾個國家現在是聯盟關係,隻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幫。”大靖國使者說道。

孟虎說道:“前段時間我們前使者派了一個兄弟回去送信,結果墨炎國使者派人將他劫到使節關了起來,今天早上他才趁機逃了出來。

現在我要去向他討要說法,但舒寬之個人能言善辯,又狡詐如狐,我不想讓他反咬一口,說我是主動上門鬧事,所以想請各位跟著一起去做個見證,同時也幫我助助威。”

大靖國使者說道:“我早就懷疑那雲使者是舒寬幹的,隻可惜當時沒有抓到他的證據,現在有了人證,看他還怎麽抵賴。”

“走,我們一起去找他,今天他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交代,咱們就跟他沒完。”津夏國使者也說道。

孜於國使者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傷已經完全好了,說道:“我們和他之間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要不然大家都不會安心。”

隨後,他們一起坐著馬車,帶著各自的手下,怒氣騰騰的去了墨炎國使節館。

“大人,孜於、古亞、大靖、津夏四國使節帶著人去了墨炎國使節館。”陳水向楚昱報告道。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繼續給我盯著他們,有什麽情況立刻來告訴我。”

“是。”

陳水退下之後,楚昱微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好戲開場了,從現在起,你們的五國聯盟將再也不複存在。”

孟虎等人來到墨炎國使節館門口從馬車裏下來,徑直便往裏闖,守門的人剛要阻止他們,孟虎帶著的那些護衛立刻上前把人控製了起來,並且還用刀架住了他們的脖子,嚇的那些人全不敢動了。

另外一部分人看到他們氣衝衝的闖進來了,趕緊跑去向舒寬報告。

舒寬正坐在後院堂中跟自己的副手吃早飯,突然接到報告,四國使者帶著人強闖進來了,當時臉色便一變,然後立刻讓副手去召集護衛。

副手剛把護衛招集來,孟虎他們便到了,舒寬打量了一下他們,冷聲問道:“這裏是我國的使節館,相當於我國的領土。沒有得到我們的許可,你們便帶人闖進來了,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孟虎冷哼了一聲,說道:“舒寬,今天我們是來找你討要公道的。”

“我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找我討要什麽公道?”舒寬說道。

孟虎立刻讓逃回去的那個人站到了自己身邊,說道:“他你應該還認識吧?”

舒寬以前在那雲身邊看到過這個人,知道他是那雲的隨從,隻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認識,他不就是那雲身邊的隨從嗎,你帶他來見我幹什麽?”舒寬說道。

“舒寬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假裝鎮靜了,還是從實的招了吧。”大靖國使者說道。

舒寬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什麽都沒有做過,你讓我招什麽?”

“那雲使者派人回古亞國送信,結果你去派人把他劫到了你的使節館裏,監禁了這麽久,要不是今天早上他跑出去了,還真的不敢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現在人證就在這裏,難道你還想抵賴嗎?”津夏國使者也說道。

舒寬又看了一下那個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明明是你們派人想來暗殺我,結果被我的人發現逃了,現在你們居然反過來咬我一口,說是我綁架了他。

你們想用這樣的把戲來栽贓我,也太幼稚了吧。”

大靖國使者冷笑道:“我說的沒錯吧,這家夥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不過我們現在有人證在手,你就算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難道就隻有你們有人證嗎?我這裏也有。”

舒寬看了一下周圍的那些人,說道:“今天早上有好多人都看到,有人闖到我這裏向行凶,還把我的手下給打暈了,那個被打暈的手下,現在還躺在屋裏休養呢。

我還沒有去找你們算賬,你們反而先來誣陷我了。

怎麽著,你們真當我好欺負,可以任由你們栽贓陷害嗎?

我告訴你們,凡事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到底是誰在這中間搞鬼你們心裏清楚,我也勸你們不要再玩這種小花招了,我墨炎國可不是好欺負的,真要是撕破了臉皮,到時候就怕你們承受不了後果。“

“你們墨炎國不好惹,難道我們就好惹嗎?”

大靖國使者冷笑道:“別以為你們墨炎國有什麽了不起的,沒人敢招惹,我大靖國還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裏,真要是撕破了臉皮,你們大靖國未必能在我們身上占到便宜。”

“既然這樣,那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舒寬伸手往外麵指了一下說道:“墨炎國使節館隻招待友邦朋友,不招待那些魑魅魍魎,卑鄙小人,請你們立刻從這裏出去。”

孟虎看到舒寬沒有給他任何交代,就想把他們趕走,怒聲說道:“舒寬,你少扯這些沒有用的,你抓了我古亞國的人,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休怪我今天對你不客氣。”

“怎麽著,想在這裏撒野是不是,那你們是找錯地方了。”

舒寬說道:“你們要是再不從這裏出去,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間,他朝周圍的那些護衛看了一下,那些護衛立著拿著刀圍了過來。

“想動手是不是,誰怕誰呀?”

大靖國使者把手往上抬了一下,他們帶來的那些人,立刻過去跟墨炎國接管的那些護衛對峙起來,而且由於他們的人數占優,基本都是三、四個對一個。

舒寬的副手看到情勢對他們不利,趕緊站出來打圓場說道:“各位,各位,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麽話可以坐下來慢慢說,用不著這麽劍拔弩張,彼此傷了和氣。

再說了,現在我們都是在魏國的地盤上,大家要是鬧起來,反而讓魏國的人看了笑話。

這樣,大家都把刀收起來,然後到裏麵坐下慢慢的說。”

大靖國使者說道:“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跟你們坐下來談嗎?”

“說的沒錯,現在我們就隻想討一個公道。”津夏國使者也說道。

副手說道:“各位,我們確實沒有抓人,而且我們要是真的抓人了,為什麽不滅口留著他來指證我們,這根本說不通嘛。

所以,大家千萬不要聽風就是雨,搞不好這是有人在故意挑撥我們的關係。”

孟虎隨後看著逃出去的那個人問道:“現在當著大家的麵,我再問你一次,抓你的人到底是不是墨炎國使節館的人?”

那個人說道:“抓我的那些人全都蒙著黑布,也沒有說話,不過他們使用的刀是墨炎國的刀。而且今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確實是在這裏,就在他們後院的那個小房間裏,我是趁著他們的人開門的時候,把那個人打暈了才逃出去的。”

副手立刻說道:“那個後院是我們放雜物的地方,每天都有人進進出出,從來沒有看到裏麵有人被關過,你這明顯就是在說瞎話嘛。”

舒寬隨即厲聲喝問道:“你到底是收了誰的好處,幫著他說瞎話來陷害我們。你要是現在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我們可以網開一麵,不予追究。否則要是讓我們查出來,你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那個人嚇得撲通一下,跪在了孟虎的跟前,說道:“大人,小的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有半句虛言,你就砍了我的腦袋。”

孟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副手說道:“孟使節,現在隻是他的一麵之詞,並沒有其他的人可以證明他說的就是實話,如果你要是輕信了他的話,現在跟我們鬧翻,撕破了臉,破壞了聯盟的關係。將來一旦要是查出我們是被冤枉的,這個責任你可擔當不起。”

孟虎雖然是一名武將,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沒有頭腦,仔細的想了一想,確實如此。

畢竟現在他們五個國家還維護著表麵上的和諧,而且就像舒寬副手說的,現在隻是這個人的一麵之詞,萬一要是真的弄錯了,那這個後果的確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不過,現在他把其他三國的使者也叫來了,如果就這樣什麽問題也沒弄清楚就走了,那這個麵子他也丟不起,而且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可能不會再來當他了。

所以,現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點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麵進來了一隊官兵,為首的將領問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副手看到官兵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他擔心對方來的人多,自己這邊吃虧,所以在招集護衛的時候,悄悄地派了一個人去報官。

大靖國使者等人看到官兵來了,趕緊讓他們的人把刀收了起來,並且站到了離墨炎國使節館的護衛兩、三米遠的地方。

“沒什麽事情,沒什麽事情。”

副手趕緊跑過去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我們使節館的朋友,大家在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需要動刀嗎?”將領問道。

副手趕緊又說道:“我們是想讓這些護衛較量一下武藝,好讓他們相互學習一下,取長補短嗎。”

隨後他又看了一下其他四個使節,四個使節隨後也說道:“對對,我們是想讓他們相互學習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

那個將領又看了他們一下,說道:“我告訴你們啊,千萬不要在這裏鬧事,否則就算你們是使節,我們一樣會抓你們的。”

“放心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鬧事的。”副手連忙說道。

將領隨後帶著官兵離開了,副手一直把他送到了門外,這才返回去對孟虎說道:“孟使節,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們做,我希望你能夠回去再了解清楚一下,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做出了事情,以免後悔到時候來不及。”

孟虎看了一下其他三個使者,孜於國使者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去再好好的查一查,如果要是查出來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們做的,以及那雲使者的死也與你們有關,到時候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他擺了一下手,孟虎等人這才帶著人一起從使節館裏出來,上馬車回去。

他們剛一離開,舒寬就氣的身邊的那些東西全都給砸了,因此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像今天這麽被人騎到脖子上羞辱過。

“不報這個仇,我舒寬誓不為人。”舒寬兩眼血紅,大聲的叫道,連接到外麵都能夠聽到。

副手跟在舒寬身邊已經好多年了,知道他的性格,說道:“大人,用不著這麽動怒,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們先把魏國給幹掉之後,有時候再一個一個的把他們給收拾掉。”

舒寬雙手撐著桌子,目露凶光看著前方,氣喘籲籲的說道:“我等不了那麽久了,立刻派人給我盯著他們,隻要有機會我就把他們幹掉。”

副手說道:“大人,現在他們本來就懷疑是我們派人殺了那雲使者和刺殺的孜於國使者,如果我們要是真的派人,再把他們全都幹掉,那這口黑鍋咱們不就是背定了嗎?

因此,咱們現在還是稍安勿躁,盡量讓他們配合我們把魏國對付掉,然後再收拾他們,這樣比較好。”

舒寬雖然知道副手說的是對的,便現在他心裏已經被仇恨給填滿了,因此根本聽不進去副手的話,還是讓人去盯著四國使者了。

副手雖然心裏非常擔心這樣會出事,可他畢竟隻是舒寬的副手,舒寬要這麽做他根本阻止不了,隻能寄望著在舒寬的氣消了之後,再試著勸勸,看看他是不是能夠放棄打算。

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舒寬已經派人把孟虎等四國使節的心中摸得清清楚楚,接下來就是動手了。

“公爺,舒寬已經派人摸清了四國使者的情況,看樣子馬上就要動手了。”陳水向楚昱報告道。

楚昱想了一下,說道:“派人把這個消息告訴四個的使者。”

“是。”

“記著,不要直接去告訴他們,把消息泄露給大靖國的商人,讓他們的商人去告訴他們。”楚昱交代道。

因為直接派人去投書告訴,這容易引起懷疑,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透過大靖國的商人去說,這樣更為保險和穩妥。

“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大靖國使者正在屋裏擦拭他自己的寶劍,突然外麵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

門被推開了,他的一個隨從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大人,外麵有一個自稱是您朋友的商人,在外麵求見。”

“商人?”

“對,是我們大靖國的商人,叫賈為。”

聽到隨從報了名字,的確是自己的朋友,大靖國使者立刻說道:“把他請到內堂等我,我馬上就來。”

仆人出去之後,大靖國使者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來到內堂,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身材胖胖的,穿著雙人服裝的男子。

“賈兄。”

“大人。”

兩個人見禮之後,大靖國使者等他坐下,然後讓人上茶,之後問道:“賈兄今天來見我,有什麽事情嗎?”

賈姓商人說道:“今天來見你,是有一件緊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情?”

“墨炎國使者馬上要派人殺你們來了。”

大靖國使者頓時一驚,問道:“賈兄,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賈姓商人說道:“今天我在跟人談生意的時候,聽到了他的手下在核對你們每天出行的情況,而且還聽他們說為了不出錯,還要派人在你們使節館周圍日夜監視。”

“這個狗東西,他到底還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大靖國使者在桌子上狠狠的錘了一拳,然後站起來說道:“來吧,我也早就忍不住要動手了,正好借這次機會把你給解決掉,以後就再也不會有麻煩了。”

賈姓商人站起來說道:“這個事情我也就隻能夠幫點通風報信的忙,其他的我也幫不上你什麽忙。所以,我也不在這裏打擾你做準備了,就此告辭,希望大人能夠平安。”

大靖國使者說道:“多謝賈兄前來報信,這份恩情我會記下的,他日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賈姓商人離開之後,大靖國使者立刻派人把孜於、古亞、津夏三國的使者叫來,把情況對他們說了一下。

“早知道這樣,那天在他們使節館的時候,就應該先下手為強,把他們給宰了。”津夏國使者說道。

孜於國使者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那天我們真的在使節館動手把他給宰了,那不僅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還會背上黑鍋。畢竟人死以後,別人會把所有的問題全都算在我們頭上,會認為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弄出來,栽贓到他們身上的。

尤其魏國可能還會因此取消我們購買火炮的資格,那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最好的選擇還是在他們動手的時候再將他們解決掉,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

孟虎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在他們使節館動手,屬於我們打上門去,他們在死在我們手裏於情於理,我們都不占說法。

但要是他主動來殺我們的時候被我們給宰了,情況就不一樣了,不僅沒人說我們,反而在道義上我們也占了理。”

津夏國使者問大靖國使者:“你有什麽好的計劃沒有?”

大靖國使者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是準備等我們外出的時候,對我們發動突然襲擊。

所以,我準備就用這個辦法引他出手,然後再以絕對的人數把他們圍住,一舉殺死。”

“可是我們要怎麽才能夠知道他會朝誰先下手呢?”孟虎說道。

大靖國使者說道:“這個很容易,你們回去之後近一段時間就不要再出門了,這樣他就沒有機會在外麵動手。而我每天會不定時的出去轉一轉,尤其是晚上的時候,盡量往一些偏僻的地方走。

這樣他就肯定會向我先下手,我就可以趁機把他給幹掉了。”

孜於國使者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不過隻是如此一來,你就會承擔一定的風險了?”

大靖國使者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的武藝不在他之下,而且身邊帶的人又比他多,他想殺我沒那麽容易。”

商量完了之後,孜於國使者,孟虎、津夏國使者,全都離開了。

大約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左右,孟虎他們把身邊的那些護衛全都派來了,加在一起整整有兩百個人。

大靖國使者看著這麽多的人,心裏想道:“舒寬,來吧,這次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死。”

等到天黑以後,大靖國使者讓孟虎他們派來的人換上便衣,事先在他要經過的地方埋伏好,然後他坐著馬車,帶著自己身邊的護衛離開了使節館。

轉眼很快兩天過去了,大靖國使者每天晚上會定時坐著馬車出去轉一圈,但舒寬始終沒有動手。

不過大靖國使者並沒有因此而氣餒,他知道舒寬肯定派的有人跟著他,動手隻是早晚的事情。

其實,盯著他的可不止舒寬一個人,還有楚昱的人,自從挑起了五個使節的對立,他就沒有一刻放鬆過對他們的監視,可以說除了他們在使節館裏做什麽他不知道之外,隻要踏出使節館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他的監視。

第三天晚上,大靖國使者像前兩天一樣坐著馬車在昏暗的街道行駛,就在他走到街道中間的時候,突然從兩旁殺出來了很多黑衣人。

“終於來了。”

大靖國使者坐在馬車裏看的那些黑衣人跟自己身邊的護衛廝殺,心裏暗自激動不已,抓起身邊的刀就準備出去加入戰鬥。

但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跳到了馬車上麵抬腿就準備把車廂門踹開,大靖國使者比他快了一步,率先一腳踹在車廂門上,車廂門“哐”的一聲被踹開,外麵的黑衣人一時躲避不及,被車廂門給砸中,從馬車上掉了下來。

大靖國使者隨後從車廂裏鑽了出來,抽出自己的刀加入了戰鬥。

暗處,舒寬手持著刀一直盯著戰況,見自己的手下遲遲沒能夠得手,擔心時間長了會把官兵引來,因此立刻帶著自己身邊的那些人也殺了過去。

舒寬原本以為這樣就能夠把大靖國使者殺掉,但沒想到就在他們衝過去以後,從周圍又圍過來了一些人,一下子把他們給包圍住了。

“糟了,這個狗東西有準備,我上當了。”

舒寬也是讀過兵法書的,看到對方人數比他們多,而且還做了刻意的隱藏,等他們先動手之後才出來,就知道自己中計了。

“舒寬,你這個該死的狗賊,沒想到吧,我早就已經識破了你的詭計,設下了天羅地網,今天晚上你插翅也別想再跑。我要為那雲使節和嘉昆兄報仇,殺了你這個狗東西。”

雖然舒寬的臉上也蒙著黑布,但大靖國使者還是從他的身形認出了他,衝著他大喊了一聲,然後挺著刀朝他衝了過來。

舒寬也不答話,馬上揮刀迎了過去,兩個人就在大街上殺成了一團。

由於大靖國使者這邊的人數占優,所以很快他們就占據了上風,舒寬帶的人被殺的越來越少。

“舒寬,看到了嗎,你的人馬上就要被宰光了,等一會兒我要親手把你的頭砍下來。”大靖國使者大叫道。

那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暗處射了一支冷箭,正好射在他的胸口人,他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舒寬趁這個機會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身上,獰笑著說道:“你高興的太早了,想要砍我的頭沒那麽容易。”

說著,他舉起刀就準備殺掉大靖國使者。

但意外的情況再一次出現,從暗處又射來了一支箭,正射在舒寬的右後肩上,蘇寬“啊”的叫了一聲,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也就在同一時間,街道的兩頭來了很多舉著火把的官兵,從旁邊的巷子裏衝出來了幾個黑衣人,架著舒寬鑽進巷子跑了,剩下那些還活著的黑衣人,隨後也跟著鑽進巷子裏逃了。

很快官兵來到了大靖國使者跟前,看了一下現場的情況,問道:“出什麽事了?”

“有人行刺。”大靖國使者的隨從說道。

“刺客在什麽地方?”官兵又問道。

“追。”

隨後一部分官兵順著巷子追了下去,另外一部分則負責把大靖國使者送回使節館,讓大夫給他處理傷勢。

回到使節館剛把傷勢處理完,官府就派人來向他了解情況,但大靖國使者卻沒有把舒寬給說出來。

“使節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嗎?”官員再一次確認的問道。

大靖國使者**搖了搖頭,語氣虛弱的說道:“那些人全都蒙著麵,而且當時天又那麽黑,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

官員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情況,然後安慰了他幾句,讓他想起什麽就派人去告訴他,隨後便起身離開了。

他的副手把官員送走之後,問道:“大人剛才為什麽不直接說是舒寬幹的,這樣魏國官府肯定會抓他治罪的。”

大靖國使者說道:“我們跟魏國隻是表麵修好,將來勢必還是會發生戰爭的。因此,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還是魏國。

因此,不管我們跟舒寬鬥成什麽樣,能不驚動魏國最好還是不要驚動,以免到時被魏國知了,趁虛而入,分化我們,那樣我們就麻煩了。

要知道我們的實力本來就比魏國要弱,隻有靠五國聯手才能跟他們抗衡,要是被魏國把我們給分化了,那以後我們再也不可能是魏國的對手。”

“可是現在我們已經鬧成這樣,等於已經撕破了臉,以後還能夠繼續聯手嗎?”副手問道。

大靖國使者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就算是撕破臉,也得讓他們來撕,這樣至少我們還可以跟其他三國聯手。”

副手聽他這麽說了,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伺候他躺下休息。

另一邊,舒寬回到使節館裏,連忙讓他們自己的大夫把插在後背的箭拔了出來,然後給他上了藥。

大夫下去之後,舒寬在桌子上砸了一拳,非常不甘心的說道:“眼看著我就要把那個混蛋給宰掉了,到底是誰在背後暗算我?”

他的副手拿著拔出來的那支箭看了一下,說道:“這是古亞國士兵使用的箭。”

舒寬把箭接過去看了看,的確是古亞國士兵用的箭,雙眼冒著凶光說道:“這肯定是孟虎那個混蛋幹的。

這個無恥的小人,不敢明目張膽的出來跟我們鬥,隻敢躲在暗處放冷箭,這筆賬早晚我會跟他算清楚的。”

副手坐在他的旁邊說道:“很明顯,現在他們四個國家已經聯手,之所以他不出麵,估計是因為天太黑,搞不清狀況,不知道我們是不是還有人,擔心過來幫忙會被我們給包圓了,所以才躲在暗處放冷箭。”

舒寬想了一下,覺得也應該是這樣,歎了口氣說道:“今天功虧一簣,以後殺他們就難了。”

“雖然以後要殺他們不容易了,但同樣他們想要殺您也不容易了,畢竟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對方想殺自己,因此都會做足準備不給對方機會。”

副手想了一下,說道:“大人,你說他們會不會把你供出去?”

舒寬略微想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因為我們我們之間屬於內鬥,如果他要是把我供出來讓魏國處置,那就等於打破了五國聯盟的誓言,陛下肯定會立刻跟他們翻臉。

我們墨炎國可是五個國家裏實力最強的,可以說在與魏國的對抗中,我們承擔著比他們更為重的壓力。如果沒有了我們頂在前麵,他們絕對抵擋不住魏國的攻擊。

所以,除非是實在挽回不了了,否則他們絕對不會跟我們撕破臉,隻要他們還不想撕破臉,就不會把我供出來。”

副手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麽回事,也就不擔心了。

“剛才謝謝你那一箭,隻可惜呀,我沒有抓住機會殺了那個狗東西。”舒寬對副手說道。

原來,剛才在暗處射了大靖國使者一箭的那個人正是副手。

副手說道:“這是應該的,本來按道理我也應該去幫大人您一起廝殺的,可是我的身手不行,隻能靠偷襲幫點忙。”

“你今天晚上已經做得很好了,剛才要不是你及時把我帶離,我可能已經落在了魏國官兵的手裏。”

舒寬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你的這份大恩我會記住的,等將來回去,我一定會向陛下保奏你。”

“多謝大人。”

楚昱很快也接到了報告,他對現在出現的局麵非常滿意,當然他並不僅僅滿足於現在的狀況,他最終的心願是要讓墨炎國和大靖國等國家打起來,到時候他再讓那些反軍從內部進攻,這樣根本用不著費什麽力量就能夠把他們滅掉。

“繼續盯著他們,有什麽情況馬上來告訴我。”楚昱說道。

“是。”陳水退了下去。

第二天,孟虎、孜於國使者、津夏國使者一起去看了大靖國使者。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舒寬估計在後麵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有所行動了,不過以後我們之間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合作了。”孜於國使者說道。

“現在合不合作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不要讓魏國知道我們之間有裂痕,趁機分化我們。要知道魏國的實力本來就已經很強,如果再讓他抓住這個機會把墨炎國拉到他那邊,那以後我們四國將麵臨更大的困難。”津夏國使者說道。

孟虎說道:“墨炎國皇上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人,他是不會屈居於魏國之下的,所以魏國想要拉攏他很難。”

津夏國使者說道:“正因為他有野心才更加可能借助魏國的力量,先把我們對付掉,然後再跟魏國爭霸。

別以為這不可能發生,我告訴你們,我們真的跟墨炎國撕破了臉,他們肯定會把我們之間的協定告訴給魏國,然後跟魏國來對付我們。

所以,不管我們跟他們鬧得什麽樣,都絕不能撕破臉皮,而且從現在起,我們也要改變策略,不能再跟他針鋒相對,否則真要把墨炎國逼到了魏國那邊,那對我們來說就得不償失了。”

孜於國使者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之前我們的決定太衝動了,如果要是昨天晚上真的把舒寬殺了,那墨炎國方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我們將陷我們自己的國家於危險之中。

所以,從這方麵來說,昨天晚上的刺殺失敗,對於我們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大靖國使者想了一下,說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呢?”

孜於國使者想了一下,說道:“這樣,我們給舒寬寫一封信,跟他把利害關係說清楚,然後跟他約定,以後誰也別再想著去害誰,大家維持表麵上的和諧,不要讓魏國看出我們之間出問題了,以免讓魏國有機可乘。”

“那他會答應跟我們休戰的。”孟虎說道。

孜於國使者說道:“舒寬雖然的確是心胸狹窄,但他並非是沒有腦子,隻要給他陳述了利弊之後,他會答應的。”

隨後,大靖國使者讓人拿來了紙筆,孜於國使者當著所有人的麵給舒寬寫了一封信,信寫好之後,他拿給大家看了一下,所以的人都沒意見之後,大靖國使者派了一個人給舒寬送去。

送信的人到了墨炎國使節館,把來意說清楚之後,舒寬讓人把他帶了進去,然後接過信仔細的看了一下,雖然他很不願意就這樣算了,但就像信中說的,他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魏國,如果他們之間要是鬧翻了,最後得利的隻能是魏國。

因此,思前想後,他也寫了一封信讓來人帶回去,在信中他同意了他們休戰維持表麵和諧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