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向楚昱行賄

“白員外。”

來到後院,王裏正緊趕了幾步追上白員外,問道:“您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之間對那個楚昱這麽客氣了。”

“你給我小點聲。”

白員外衝著客廳方向看了一下,低聲說道:“楚昱已經是皇上親封的國公,他想要整死我們就跟捏死螞蟻一樣,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說不定現在我們已經被他給拿下送官了。”

“什麽,楚昱當上國公了,這怎麽可能?”王裏正驚訝的說道。

白員外說道:“這是我兒子寫信來告訴我的,朝廷已經下發了公文到各個地方府衙,絕對錯不了的。

而且我兒子還在信上說了,楚昱跟太子的關係特別好,一直幫著他的皇上麵前說話,很可能會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

所以,讓我趕緊把這宅子還給他,不能得罪他,否則他回去在皇上麵前說我兒子的壞話,那我兒子的仕途就完了。”

王裏正總算明白為什麽白員外會突然對楚昱這麽客氣,原來是楚昱當了國公,他惹不起了。

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來,自己也參與到了這件事情當中,萬一要是楚昱找他算賬,那他可就完了。

“白員外,剛才我可是當著他的麵說假話了,他不會找我算賬吧?”王裏正驚慌的說道。

“隻要我把這宅子還給他了,他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你不用擔心。”

白員外說道:“還有,我答應給你的銀子一樣還是會給你的,不過你必須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都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許告訴。”

“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要你的錢,隻要能夠平平安安的從這件事情裏擺脫出來,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王裏正現在非常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畢竟得罪一個國公可不是鬧著玩的,人家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夠讓他萬劫不複。

白員外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王老弟,你也不要太過於擔心了,楚昱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要把這宅著要回去,隻要給他了,他也就不會再為難我們。”

王裏正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如此吧。”

白員外立刻叫來身邊的下人,讓他們趕緊把平時他用的那些東西全都打包收拾好,然後從後門送回白府老宅去。

另外那邊,白員外派回去的那個下人回到了白府老宅,把情況對白員外的二兒子白春臨說了,白春臨立刻讓人準備十萬兩銀子,用馬車拉著送到了楚府。

“楚公子,這是十萬兩銀子,您清點一下。”白員外指著那些銀子,小心翼翼的對楚昱說道。

楚昱讓熊大山清點了一下,確認無誤之後,點了點頭,說道:“行了,咱們兩清了。”

說完,他拿起桌子上的兩張契約,撕成了碎片。

“對對對,兩清了,兩清了。”

白員外看到楚昱把契約撕掉了,長出了一口氣,想道:“總算安然的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楚公子,既然這裏沒有我們什麽事情了,那我們就告辭了。”白員外說道。

“我楚府大門上的牌匾,你要盡快讓人做好了送來,別讓我等太久了。”楚昱說道。

“是,是,老朽一定盡快送來。”白員外連忙說道。

楚昱輕輕的點了點頭,白員外和王裏正衝他行禮之後,帶著身邊的下人急匆匆的離開了。

熊大山一直跟著他們到了門外,看著他們離開之後,才讓人把門關上,回去對楚昱說道:“公爺,剛才那兩個家夥明顯是在說謊,您為什麽這麽就放過他們呢?”

楚昱笑了一下,說道:“我的目的隻是要把這房子要回來,既然白員外乖乖的把房子退回來了,我又何必揪著這些事情不放了。畢竟就算真的追究到最後,也頂多就是罰銀子,定不了他死罪。

現在我房子也要回來了,又得了十萬兩銀子作為補償,又何必再繼續糾纏下去。”

熊大山說道:“公爺的心真是善良,要是換做其他的人,至少得扒他們一層皮下來。”

楚昱笑了起來,說道:“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也會這麽做的。但現在我已經是國公了,做任何事情都能考慮到影響。

不然傳出去說我仗勢欺人,逼的百姓傾家**產,會對我的名譽有損,也會讓太子和皇上為難。

要知道朝堂之上看似一片和諧,其實暗藏著刀光劍,稍微不注意就很可能落下把柄,讓別人來攻擊自己。

我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便坐到了國公的位置上,而且還有親自麵見皇上奏事的權力。雖然表麵上沒有人說什麽,但背地裏肯定有人會嫉妒。

如果這個時候傳出我仗勢欺人,逼迫百姓的事情,那些嫉妒我的人,肯定會借這個機會來攻擊我。

太子視我為知己良友,皇上也特別的器重,如果有人參奏我,他們處理不好,不處理也不好,會非常為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見好就收,隻要不吃虧就行了,千萬不要給人落下把柄來攻擊我。”

熊大山開始沒有想到這一層,聽他說了之後才明白,原來楚昱是擔心這件事情會成為,朝堂上那些嫉妒他官員的攻擊理由,所以才這麽輕易放過白員外他們。

“還是公爺想的周到。”熊大山說道。

楚昱笑了一下,對絮兒說道:“走,咱們去到處走走,究竟把這宅子改成了什麽樣子?”

“好。”

楚昱、絮兒細細的把宅子每一個地方都走遍了,發現除了房子的框架結構沒有被改變過之外,其餘的地方全都改變了。

“看來要想把它們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得費一番功夫才行。”絮兒說道。

楚昱說道:“我沒打算把它們恢複成以前的樣子。”

絮兒說道:“你剛才不是跟白員外說的是要恢複成原來樣子的嗎,怎麽現在又不恢複了?”

楚昱說道:“咱們兩個都是在這宅子裏從小長大的,可以說對這裏每一寸土地都非常熟悉。但即便是這樣,你覺得我們能夠把它們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嗎?”

絮兒仔細的想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因為再熟悉也不可能絲毫不差。”

“這就對了。”

楚昱說道:“既然我們不能夠把這宅子恢複成原來的樣子,那又幹嘛做這樣的事情呢?倒不如按照我們自己的心意,把這裏改造成我們所想要的樣子。

我相信爹娘在天之靈也會讚同的,畢竟隻要這房子還屬於楚家,如何改動他們都不會有意見。”

絮兒覺得楚昱說的有道理,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那就按照你想要的樣子來改好了。你準備把這裏改成什麽樣子?”

楚昱笑了笑,說道:“你想改成什麽樣子?”

絮兒說道:“你想要改成什麽樣子,我就改成什麽樣子,我一切聽你了。”

楚昱想了一下,說道:“回頭我先畫一個草圖出來讓你看看,如果你喜歡咱們就照著草圖改,要是你覺得哪裏不好,我就重新再畫,直到你滿意為止。”

“你不用事事都遷就我,隻要你覺得滿意就行了。”絮兒說道。

楚昱說道:“這宅子以後就是我們兩個人住,你要是不滿意,那我住在這裏麵也不舒服。所以,必須你滿意才行。”

絮兒還準備再說話,楚昱說道:“行了,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我抽個時間把草圖畫出來。”

絮兒見他已經決定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草兒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絮兒姐姐,公子對你真好。”

絮兒笑著看了楚昱一下,正好楚昱也在看她,頓時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隨後,楚昱讓熊大山他們把以前他住的院子收拾出來,準備先住著。

緊跟著,楚昱親自帶著熊大山他們,去把屠大彪輸給他的店鋪、當鋪、宅子全收到了手裏,把先前贏的那些銀子也抬了回來,將賭坊給封了。

至於那些地,因為全都在城外,所以楚昱準備改天再去看。

當天晚上,楚昱跟絮兒正在後麵院子坐著說話,突然負責守門的人走來對他說道:“公爺,青華縣令刁一岷在門外求見。”

“他說有什麽事情嗎?”楚昱問道。

“這個他沒有說,不過他帶來有很大的兩個箱子。”守門的人說道。

“帶了箱子來!”

楚昱立刻猜到這家夥肯定是想向自己行賄,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想不到居然也有人會向我行賄。”

絮兒說道:“你現在是國公,而且又能夠親自跟皇上奏事,當然會有人向你行賄了。”

“權力果然是個好東西,難怪那麽多人削尖了腦袋想要當官,隻要一當了官,什麽都有了。”楚昱歎了一口氣說道。

“那你到底不見不見他呢?”絮兒問道。

楚昱說道:“既然人家都帶著東西來了,要是不見豈不太好。見吧,看看他到底給我送什麽禮。”

隨後他對守門的人說道:“去把他帶進來。”

“是。”

守門的人走了,楚昱站起來對絮兒說道:“我去看看就回來。”

楚昱帶著熊大山他們來到前廳,很快守門的人把刁一岷帶了進來,刁一岷緊走幾步到了他的跟前,雙手抱拳說道:“下官刁一岷拜見岱國公。”

“刁大人不必多禮。”

“謝公爺。”

楚昱讓刁一岷坐下,問道:“刁大人這麽晚了來見我,有什麽事呢?”

刁一岷趕緊又站了起來,說道:“下官白天在國公的麵前失禮,回去卻越想越覺得不安,所以特地前來向公爺賠禮道歉。”

楚昱笑了笑,說道:“一些小事罷了,大人又何必放在心上。再說大人白天已經秉公審判,我又怎麽會再怪罪大人呢?”

刁一岷聽到楚昱這麽說,心中暗喜,覺得應該能夠買通他。

“大人寬宏大量,下官感激不盡。”

說著他朝自己帶來的下人看了一下,下人把兩個大箱子抬到了楚昱的跟前,刁一岷新手把兩個箱子打開,裏麵是滿滿的兩箱五十兩一錠的金子,加在一起至少有一萬兩。

楚昱有意問道:“刁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刁一岷說道:“這是下官的一點小意思,還望公爺能夠笑納。”

“哎,這怎麽行呢?”

楚昱說道:“朝廷有規定,不能夠收禮,我要是收了你的禮,萬一要是被人揭發出來,那我豈不是要被皇上問責了。

所以,這個禮我是絕對不能收的,你還是拿回去的。”

刁一岷趕緊又說道:“公爺請放心,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絕對不會再有其他的人知道。”

“真的不會再有其他的人知道?”楚昱故意問道。

刁一岷以為楚玉已經動心了,連忙說道:“國公盡管放心,下官用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楚昱假裝又想了一下,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既如此,那就多謝刁知縣了。”

“隻要國公喜歡就好。”

刁一岷隨後說道:“這隻是一份小禮物,回頭下官再給國公送一份大禮。”

楚昱笑著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呢?”

“應該的,應該的。”

刁一岷說道:“青華縣出了國公這樣的貴人,乃是我們整個青華縣人的光榮,下官身為青華縣的知縣,代表全縣的百姓孝敬國公,也是應該的。”

楚昱嗬嗬笑了兩聲,隨後問道:“刁知縣來見我,應該不光是為了給我送禮吧,想來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不妨直說好,隻要是我能夠辦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刁一岷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隻不過下官這兩年在這裏為官,難免會得罪一些人,他們為了報複下官,私定下造了下官很多的謠言。

下官是擔心國公聽了這些謠言之後會上他們的當,把這些謠言當成真的向皇上做了稟告,所以特地來向國公說一聲,請國公不要上他們的當。”

楚昱明白了,這家夥是擔心自己把他在青華縣的所作所為告訴皇上,所以才想重金收買自己。

楚昱想了一下,心裏有了一個決定,笑著說道:“我當是什麽事呢,原來就是這點小事啊?

刁大人不用擔心,我絕對不會把在這裏聽到的謠言告訴給皇上的。”

刁一岷聽後大喜,連忙說道:“下官多謝國公,以後國公有什麽吩咐隻管交待,下官一定誓死而為。”

“好說,好說。”

楚昱站起來笑盈盈的說道:“刁大人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刁大人為官清廉,在青華縣為百姓做了不少的實事,回去我一定會向陛下講明,讓陛下嘉獎刁大人。”

刁一岷撲通一下,跪在了楚昱的麵前,激動說道:“公爺對下官的恩德,下官永世不忘,以後公爺就是下官的再生父母,下官願為公爺效犬馬之勞。”

楚昱笑著把他扶了起來,然後對熊大山說道:“給刁大人上茶。”

“不用了,不用了,天已經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擾國公休息了。”

刁一岷深知官場的規矩,客人一進來就讓上茶,那是真的禮客,如果開始的時候沒有上茶,而過了一段時間才叫上,就意味著主人是在送客。

知趣的客人這個時候就應該主動走,如果繼續坐著不走是會引主人不快的。

楚昱讓熊大山把刁一岷送走,熊大山回來說道:“大人,這個家夥擺明就是想要賄賂您,然後好包庇他的,您為什麽要答應他呢?”

“這你就不懂了。”

楚昱笑著說道:“如果我要是不答應他的話,他在絕望之際很可能會狗急跳牆,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來。

所以,我先假裝答應麻痹他,讓他放鬆警惕,然後再暗中把他在青華縣的所作所為打探清楚,回京城之後呈交給皇上,請皇上派人來捉拿他。

這樣,豈不是比直接拒絕他要更好?”

熊大山笑著說道:“還是大人想的周到,佩服,佩服。”

楚昱拿起一錠金子在手裏掂了掂,說道:“知縣的月俸隻有幾百兩銀子,這麽多金子他就是當兩輩子的知縣也掙不到。

而且他剛才說了,後麵還會給我送一份更大的禮來。這麽多銀子,他不是貪汙受賄,從哪來?”

“說的一點都不錯。”

熊大山說道:“這個刁知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估計這兩年沒少貪汙受賄。”

楚昱把把手裏的金子扔回箱子裏,說道:“明天找幾個兄弟到城裏去好好打探一下,把他這兩年在這裏所做的事情都記下來,回去好向皇上呈報。”

“是。”

楚昱跟著說道:“先把這兩箱金子抬到空屋裏去收著,等回去的時候一起帶走。”

熊大山立刻叫過來幾個兄弟,把兩箱金子抬到了後麵空屋裏。

刁一岷從楚昱家裏出來,坐什麽車回到縣衙,萬榮、屠大彪、張班頭、屠班頭他們立刻圍住他問道:“大人,情況怎麽樣,他收了嗎?”

刁一岷大笑了幾聲,走到椅子前坐下,讓人給他端來了熱茶,喝了之後,才笑著說道:“收了。”

“真的?”屠大彪問道。

“當然是真的。”

刁一岷笑道:“楚昱看到銀子立刻眼睛就亮了,剛開始的時候還裝模作樣的不收。後來聽我說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立刻就把金子給收了,說絕不會把這裏看到、聽到的一切告訴給皇上,並且還會幫我在皇上麵前說話。”

屠大彪看了一下張班頭和牛班頭,笑著說道:“我還以為這個楚昱有多麽清廉,原來也是一個貪財之輩。”

“現在有幾個清廉的人?”

張班頭說道:“就大人今天送給他的兩箱金子,折合銀子有十萬兩,這麽多的銀子就是神仙看了也會動心,何況楚昱也是人。”

“這樣很好啊。”

牛班頭說道:“他越是貪婪,對我們實施越有利,畢竟隻要他收了大人的銀子,就等於給了大人一個把柄,他不僅不敢再敢在這裏看到、聽到的事情說出去,而且以後大人有什麽事情還可以去找他,相信他也不敢不幫。”

刁一岷點了點頭說道:“牛班頭說的不錯,今天他收了我的銀子,就等於上了我們這條船了,以後就會受我們的擺布,否則我們隻要一說出去,就能夠讓他掉腦袋。”

萬榮伸出大拇指說道:“這都多虧了大人想出了這個妙計,把楚昱拉到了我們這條船上,以後有了他這棵大樹為我們遮風擋雨,我們就再也不怕朝廷派員來查我們了。”

刁一岷微微的籲了一口氣說道:“這下好了,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咱們終於不用再害怕了。”

“大人,既然楚昱已經收了銀子,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活動了?”牛班頭問道。

“暫時還是不要。”

刁一岷說道:“你們的事情跟我不同。我沒有直接得罪他,所以他才願意接受我的賄賂。而你們是直接得罪了他,如果你們要是現在就露麵,他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到時候甚至連我也會恨上。

所以,你們暫時還是不要露麵,等他離開以後再出去活動。”

“那他到底要等到什麽時候呢,萬一他要是一直不離開,我們豈不是一直都不能見人?”屠大彪說道。

刁大彪說道:“他現在是國公,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地方,頂多也就是住個十幾天就走了。所以,你們隻要撐過這段時間就行了。”

萬榮也說道:“也就十幾天的事情,你們忍忍就過去了,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給大人添麻煩,否則前功盡棄對大家都不好。”

屠大彪看了一下張班頭、牛班頭,隨後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再多等一段時間吧。”

商量完了之後,刁一岷、萬榮回去了,屠大彪、張班頭、牛班頭心裏不爽,讓一個衙役去給他們買來了酒回來,三個人在一起喝悶酒。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熊大山就到外麵去買回來了早飯,楚昱和絮兒吃完之後,便讓許山根把馬車趕到大門口,準備一起去父母的墓看看。

“大山,我讓你安排人去打探刁一岷的事,你辦好了嗎?”坐在馬車裏之後,楚昱問道。

熊大山說道:“已經安排好了。”

楚昱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掀開車廂的簾子往外看了一下,沒想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隨即對許山根說道:“山根,停一下。”

許山根把馬車停了下來,絮兒問道:“怎麽了?”

“看到了一個熟人。”楚昱說道。

“誰啊?”

絮兒一邊問,一邊把頭湊到了車窗前往外看,隻見離他們大約二十米的另一條街上,一個哭喊的女人被兩個男子抓著手臂,正往一棟三層的房子裏拖。

“秋蘭姐!”絮兒驚呼道。

原來,那個哭喊著被拖進去的女子,正是原來侍候楚昱母親的丫環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