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怎麽換下的,就讓他怎麽掛回去

刁一岷急匆匆的回到縣衙,一進去便看到楚昱坐在堂上,趕緊跑過去拱手行禮道:“下官青華縣知府刁一岷,拜見岱國公。”

楚昱看了一下他說道:“知縣大人,現在是公務時間,你不在衙門裏處了公務去什麽地方?”

“下官,下官……”

刁一岷吞吞吐吐那一陣才說道:“下官剛才到城外去體察民情了。”

楚昱看了一下他的左腮處,那裏有一鮮紅的唇印,笑著問道:“不知道刁大人是去了煙翠樓,還是杏紅居啊?”

煙翠樓,杏紅居是青華縣最有名的兩處煙花場所,幾乎城中所有的富人都隻去這兩個地方,楚昱以前就聽人說過,刁一岷在這兩個地方都有專門的房間,每次他去的時候,這兩個地方最紅的頭牌姑娘就會謝絕其他的客人,專門陪他。

刁一岷聽到楚昱提起這兩個地方,嚇了一跳,但又不敢正麵反駁,隻能尷尬的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下官怎麽會去那種煙花場所,大人說笑了。”

“是嗎?那你能告訴我,你左腮上的口紅是從哪裏來的嗎?”楚昱問道。

“口紅!”

刁一岷趕緊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然後看了一下手,發現果然是口紅,知道肯定是剛才那個頭牌姑娘留在他臉上的,當時就嚇慌了神,吱吱嗚嗚不知道該怎麽跟楚昱解釋。

楚昱笑了笑,說道:“行了,你個人的私事我沒興趣管那麽多,我把你叫回來是有一件事情要你處理。”

“公爺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下官一定照辦。”

楚昱看了一下站在大堂前麵的屠大彪,說道:“剛才我去他那裏賭錢,他輸了不承認不算,還想讓他的手下殺我。”

跟著他又指了一下張班頭和牛班頭,說道:“這兩個人身為衙門裏的班頭,不主持公道也就算了,居然還幫著屠大彪一起來對付我。

所以我把他們全都帶來了,希望知縣大人能夠升堂,把這件案子審清楚。”

刁一岷看了一下屠大彪和張、牛兩個班頭,心裏有些犯難了。

因為屠大彪一直是他罩著的,而且他每個月都要從屠大彪那裏都要拿幾千兩銀子,年底的時候屠大彪還要專門拿出幾萬兩銀子給他過年。

兩年下來,他總共從屠大彪那裏得到了將近二十萬兩銀子。

如果他要是升堂審理屠大彪,一旦屠大彪要是當著楚昱的麵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那他不僅是官做不了了,而且就連命可能都保不住。

還有張班頭跟牛班頭,他們兩個是他從前一任上帶來的,不光對他在這裏所做的事情很清楚,就連他在上一任地方做知縣的時候,所做的那些事情也都很了解,要是把他們逼急了全說出來,那他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但是楚昱現在就坐在這個地方守著,他要是不升堂審理的話,楚昱這裏又無法交待。

所以,刁一岷感到有些進退兩難。

楚昱看到他沒有反應,說道:“刁知縣,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還是說你也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下官怎麽會跟他們站在一起?”

刁一岷趕緊說道:“下官隻是覺得,既然國公在這裏,那就應該由國公您來審理。”

楚昱說道:“你才是這裏的知縣,當然應該由你來審理了。”

刁一岷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請國公再稍等片刻,下官去換了官服就來。”

按照大魏朝律法規定,所有的官員升堂的時候必須穿官服,絕不能穿便服升堂審案子,否則就是違反了律法,是要受到懲處的。

楚昱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快去吧。”

刁一岷向他行禮之後急匆匆的離開了。

來到府衙後堂,刁一岷叫過來一名衙役,對他說道:“一會兒你找機會去屠大彪,張班頭、牛班頭他們說,一會兒不管我怎麽宣判他們,他們都不要反對,等把楚昱打發了以後,我會想辦法幫他們的,保證讓他們全都不會有事情。

但要是誰敢在堂上胡亂說話,那就別怪我對他們不客氣,到時候他們是生是死,我就不敢保證了。”

“知道了,小的有機會對他們說的。”那個衙役應道。

刁一岷交代完了之後,立刻讓人把他的官服拿來換上,然後重新回到了大堂,吩咐衙役升堂。

而那個衙役也趁著升堂的時候,悄悄的把他的意思向屠大彪、張班頭、牛班頭做了轉告。

刁一岷看到所有的衙役都已經占好位置了,然後衝著楚昱看了一下,楚昱麵無表情什麽話也沒有說。

刁一岷拍了一下醒堂木,說道:“把所有的人犯都帶上來。”

衙役把屠大彪、張班頭、牛班頭帶了上來,刁一岷看了他們一下,問道:“屠大彪,岱國公告你賭輸不認賬,還意圖傷人,你可認罪?”

“小人認罪。”屠大彪低著腦袋說道,完全沒有了剛才在賭場的囂張。

刁一岷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隨後他又看了一下張班頭、牛班頭,問道:“張鵬、牛河,岱國公告你們包庇屠大彪,你們可認罪?”

“小人等認罪。”張班頭、牛班頭也說道。

刁一岷隨後看了一下楚昱,見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隨後把醒堂木用力一拍,說道:“大膽屠大彪,願賭不服輸,竟然意欲傷人,實在可惡。本知縣現在判你按照賭約,把所有該給岱國公的銀子,一文錢也不準少的付給他。”

“是。”

屠大彪老老實實的答應了,然後說出了他收藏房契、地契的地方。

刁一岷馬上派人去把那些東西取來,轉交給了楚昱。

因為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是屬於楚昱的,所以楚昱把這些東西全都交給了絮兒。

“屠大彪,你意圖傷害岱國公,本知縣現在叛你入獄六年。”刁一岷隨後說道。

屠大彪還是跟剛才一樣,沒有做出任何辯駁,老老實實的接受了。

刁一岷隨後讓人把他帶了下去,然後開始對張班頭、牛班頭進行宣判,拿掉了他們兩個班頭的職務,入獄一年。

“國公,您看這樣判決行嗎?”刁一岷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昱以前敗出去的家產,除了那個棟老宅子之外,已經全部都收回來了,而且屠大彪他們也得到了懲罰,所以對於這個判決還是滿意的。

楚昱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那七個幫著屠大彪謀奪他家產的小子,說道:“這幾個人當初跟屠大彪一起串通了來謀奪我的家產,既然現在屠大彪得到了報應,我想他們也應該為他們當初的行為付出代價才是。”

那七個小子聽到楚昱要報複他們,全都嚇壞了,一起跑過,跪在他的麵前,又是磕頭又是乞求道:“文修,以前我們都是受到了屠大彪的威脅,所以才幫著他一起謀奪你家產的,現在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們吧,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文修,求求你了,饒了我們吧,求求你了……”

楚昱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幫著屠大彪圖謀我的財產,可以說是受他的逼迫。那後來你們欺淩、羞辱我,難道也是受到他的逼迫嗎?

別把我還當成是以前的傻子,可以任你們欺騙,收起你們這一套吧,我不會再上你們的當了。”

“文修,我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就看在以前我們的交情份上,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保證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你讓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我們願意從今以後什麽都聽你的,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文修,求求你就饒了我們吧,我真的不想死。”

“饒了你們。”

楚昱嗬嗬笑了兩聲,說道:“當初我落魄的時候,你們要是少對我進行一些羞辱,我或許會看在以往的交情份上饒了你們。但很可惜,你們從來沒有對我仁慈過。

你們以前施加在我身上的那些羞辱和難堪,現在我依舊曆曆在目。

所以,不是我不饒你了,是你們自己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

說完,楚昱不顧他們七個人的苦苦哀求,對刁一岷說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對他們進行宣判。”

刁一岷不敢再耽擱,立刻對他們七個人進行了宣判,每個人被判先打五十大板,然後送到苦力場做苦力十年。

苦力場的活非常沉重和繁多,幾乎是從早一直幹到晚,凡是被送到那裏的罪犯,即便能夠從那個地方活著離開,人也基本上都累廢了。

這七個人的體質全都非常瘦弱,平時稍微做一點重活都累的直喘氣,被判到那個地方做苦力十年,基本上不可能在活著回來。

所以,刁一岷這麽判他們等於是讓他們去死。

“文修,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吧。”

“岱國公,饒了我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七個人被打板子後,被拉下去的時候,哭天搶地的哀求道,但楚昱卻一絲一毫也沒有心軟。

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經被宣判完了,刁一岷從桌子後麵來到楚昱的麵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國公,您對下官的判決還滿意吧?”

楚昱站了起來,說道:“不錯,對於這件案子的判罰,我很滿意。”

聽到楚昱說滿意,刁一岷看著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公爺,您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吧,下官這就派人去給您安排。”

“不用了,住的地方我自己會找就不用你操心了。”

說完,楚昱看了一下絮兒,帶著她走了。

刁一岷趕緊跟在後麵,一直把他們送了出來,看到楚昱上馬車了,說道:“公爺,您要是找到了落腳的地方,就派人來給下官說一聲。下官早晚好去拜見,給您請安。”

楚昱看了他一眼,說道:“請安就不必了,你隻要處理好衙門裏的公事,多幫老百姓辦幾件實事就行了。”

刁一岷趕忙說道:“是,下官一定謹記公爺的吩咐,為老百姓多做實事。”

楚昱跟絮兒進到馬車裏後,許山根趕著馬車走了。

刁一岷看著楚昱的車去遠了之後,立刻叫過來一個衙役,低聲對他吩咐道:“你去跟著他們,看看他們會在什麽地方落腳,然後回來告訴我。”

“是。”

那個衙役剛要走,刁一岷拉住他罵道:“蠢貨,你穿著這身衣服去跟著,是怕他們發現不了你嗎,趕緊把這身衣服脫了。”

那個衙役急忙把身上的衙役服給脫了,穿著一身普通的衣服跟了上去。

刁一岷帶著人進到衙門裏,陰沉著臉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都聽著,岱國公在青華縣的這一段時間你們都給我老實一點,千萬不要惹出什麽亂子來,否則別怪我對你們心狠手辣。”

“放心,我們知道了。”衙役說道。

刁一岷讓衙役都下去之後,和萬榮一起到了後衙,隻見剛才被帶下去的屠大彪,張班頭,牛班頭他們全都在這個地方坐著。

看到他進來了,屠大彪,張班頭,牛班頭一起站了起來,喊道:“刁大人。”

刁一岷走到椅子上坐下,看了一下他們,說道:“剛才在大堂上委屈你們了。”

屠大彪說道:“沒關係,我們也知道大人是迫不得已的。”

刁一岷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誰也沒有料到這個楚昱會突然回來,搞得我們一點準備也沒有。現在我隻能盡量順著他的意思辦,你們幾位也暫時不要露麵,等他離開之後,再出來活動。”

屠大彪說道:“我們躲一下這個倒沒什麽。關鍵是這個楚昱真的會就這麽算了嗎?”

刁一岷看著他說道:“他的家產也拿回去了,你們也被判了,他還想怎麽樣?”

屠大彪說道:“大人,咱們這兩年所做的那些事情,很多百姓也都知道。楚昱這次回來,估計也會派人去打聽。萬一他要是把打聽到的這些事情,回去告訴給了皇上,那大人不僅是官位難保,很可能連性命也保不住。”

“大人,屠老板說的不錯。”

張班頭說道:“這個楚昱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變得心腸很硬,而且從他假裝賭客到刁老板的賭場去賭錢,就知道很工於心計。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坐到國公的位置上。

所以,您不能不防啊,否則等他回去真的向皇上說了一切,那後悔可就晚了。”

牛班頭,屠大彪兩個也連連點頭。

刁一岷扭頭看了一下萬榮,萬榮說道:“大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楚昱這次突然殺回來,隻怕除了找屠老板奪回家產一方麵之外,很有可能也是衝著大人您來的。

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拿著狀紙到衙門來告過狀的,但是被您訓斥了一頓轟出去了,這個仇他未必就忘記了。

所以,您也可能是他報複的目標,因此不得不防啊。”

刁一岷站起來慢慢的在幾個人麵前來回的走動,思考著剛才他們所說的話。

屠大彪看了一下張班頭,張班頭站起來走到他的跟前,說道:“大人,剛才您說去體察民情了,楚昱明明已經看出來您在說謊,最後卻沒有追究,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刁一岷問道。

張班頭說道:“因為當時要是繼續追究下來,頂多也就是說您一頓,畢竟他雖然是國公,但是卻沒有處置您的權利。

但如果他要是回去把這件事情向皇上說了,那事情就不一樣了。皇上可是能夠直接下旨查辦您的,要是再把你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查出來,那大人項上的人頭就保不住了。”

刁一岷也很害怕楚昱回去向皇上報告,問道:“那依你們說該怎麽辦?”

張班頭扭頭看了一下屠大彪,屠大彪走過來說道:“大人,既然楚昱這次是衝著我們大家來的,無論我們怎麽做,他都不會放過我們。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把他……”

屠大彪做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刁一岷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他可是皇上親封的岱國公,如果死在了這裏,那咱們誰也脫不了幹係。”

屠大彪說道:“咱們可以等他離開的時候在半路下手,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咱們了。”

“大人,楚昱不死,咱們誰都難保,隻有他死了,我們才會安全。”張班頭說道。

刁一岷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想了一下說道:“這樣,我先試著去給他送禮看看,如果他要是肯收我送給禮,那就證明他也不是什麽幹淨的人,到時我再送一份厚重禮給他,請他網開一麵,不要把我的事情說出去。

如果他要是不肯收禮,就證明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此番回去肯定要向皇上告我。那我也不會再對他客氣,到時候就按你們說的,在半路上結果了他,永絕後患。”

屠大彪看了一下張班頭,張班頭說道:“既然大人這麽決定了,那我們就等大人去試過之後再決定。”

刁一岷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這幾天就在這個地方呆著,千萬不要出去,防止被人看到告訴他。”

“是。”

楚昱離開衙門之後,讓許山根直接趕著馬車到了他以前的老宅。

他以前的老宅是抵押給青華縣白員外的。

白員外家裏有數千畝良田,二十九個商鋪,以及三個當鋪,是青華縣最大的財主,而且他的大兒子現在引陽府擔任知府,前途無量,將來很可能會入主朝堂。

所以,他在青華縣的地位非常超然,所有的人都不敢得罪,就是刁一岷在他麵前也都不敢擺架子。

楚昱當初被屠大彪逼的走投無路,所以就把宅子以一萬兩的價格抵給了白員外,但白員外答應了一萬兩的銀子,最後卻隻給了六千兩,因為當時他剛好隻差屠大彪六千兩銀子了,不知道巧合還是他故意的,反正這老小子就隻給了六千,還完屠大彪之後連一個子兒也沒有剩下。

並且這老小子還規定,一年之後必須以三萬兩銀子的價格贖回,否則宅子就永久性的歸他。

楚昱當時實在是沒有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隻得答應了他的條件,拿著六千兩銀子還給了屠大彪,之後沒過幾天便離開青華縣去了信陽府。

楚昱從馬車裏下來,看到原來掛在門上的楚府牌匾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府別院的牌子,看來白員外是以為他贖不回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把牌匾給換了。

“白家把牌匾給換下來了。”絮兒說道。

“沒關係,白老頭怎麽把它換下來的,我就讓他怎麽重新掛回去。”

說完之後,楚昱朝熊大山看了一下,熊大山走到門口拿起門環敲了起來。

不久有人把門打開了,看著熊大山問道:“有什麽事,我們公子贖宅子來了。”

開門的人朝楚昱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然後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去通知我在員外。”

說完,趕緊把門關上,去向白員外報告去了。

白員外多年以前就看上了楚家的宅子,因為有風水先生對他說過這個地方適合他養老,所以他想把這個地方買過去改成他的養老別墅,隻可惜楚昱的父親沒有同意,而且楚昱的父親品行非常端正,沒有什麽不良嗜好。

因此,他也找不到其他下手的辦法。

後來楚昱誤入了歧途,欠下了屠大彪很多賭債,楚昱逼得走投無路,隻好抵押宅子,這才給了他機會把宅子弄過去。

因為他算定了楚昱沒有能力再把宅子贖回去,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宅子進行了改造,換上了白府別院的牌匾,舒舒服服的住在這裏麵,開始了他的養老生活。

下人進去報告的時候,白員外正在花園裏逗他養的鳥,旁邊還有十六個丫鬟伺候著。

“員外,不好了,楚昱回來贖宅子來了。”下人急匆匆的跑來說道。

“什麽,他回來了!”

白員外扭頭看著下人問道:“你沒有看錯吧,我可是聽說他已經凍死在路上了,怎麽可能再回來?”

下人說道:“小的看的千真萬確,就是他一點沒錯,他不僅沒有凍死,而且好好的,身邊還帶了很多的隨從。”

白員外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活著回來了,還真是命大啊。”

“員外,小人看他帶回來的那些人,身上全都帶著一股狠勁,怕是有些來者不善啊。”下人說道。

“來者不善!”

白員外多年來已經養成了在青華縣唯我獨尊的性格,所以聽到來者不善這四個字非常生氣,把手中的鳥食遞給旁邊的丫鬟,說道:“去把他給我叫前堂等著,我倒要看看他怎麽個來者不善。”

下人急匆匆的來到大門,把門打開,對站在外麵的楚昱說道:“楚公子,我家員外請你到裏麵坐。”

楚昱對熊大山、齊忠、羅四郎、朱大龍說道:“你們四個跟我進去,其餘的人在門外等著。”

“是。”

隨後,楚昱帶著絮兒、草兒、熊大山、齊忠、羅四郎、朱大龍他們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