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過於大膽
“沒錯。”
沈言給予了肯定的態度。
見沈言點頭，態度絲毫不像是開玩笑，肖家父女倆徹底懵了。
細鹽，朝廷牢牢把控的調味品，平頭老百姓根本沒資格享用，至於這細鹽的製作，那更是朝廷獨門研製。
“你...你是從大內跑出來的？”
肖遠山質問道。
他的質疑不無道理，當今天下，除了朝廷之外，根本沒有人懂得研製細鹽之法。
沈言懂得研製細鹽。
那就說明，對方極有可能來自於皇宮大內。
並且，懂得研製細鹽，朝廷都會給予豐厚的條件，後世子孫，皆享榮華富貴，根本不會跑到這邊塞順天來。
所以，肖遠山懷疑，沈言極有可能是從大內私自跑出來的。
“不。”
沈言笑著搖了搖頭：“我並非從大內跑出來的，甚至，我並無官爵在身，祖上也沒有在大內任職。”
“那你....”
聽到這話，肖遠山更加困惑了。
不是從大內跑出來的，沒有官職在身，祖上也沒有在大內任職。
那研製細鹽之法。
從何得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沈言仿佛看穿了肖遠山一般，笑著道：“你肯定很好奇，我如果不是大內的人，又如何懂得研製細鹽之法的呢？同時，你也很擔心，如若這細鹽被人發現，會殃及到你，對嗎？”
肖遠山沒有回答，算是無聲的默認了。
“肖掌櫃，馬無夜草不肥，細鹽是絕佳的調味品，權貴能吃得，為何我們吃不得？”
沈言一臉正色說道。
聽到他這番話，肖遠山嚇得一激靈。
沈言的話，太過於大膽了。
得虧雅間內沒有外人。
這要是有外人，把沈言說的話告到官府，就衝沈言背後議論權貴，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不過有一點。
肖遠山倒是挺認同的，那就是馬無夜草不肥。
更何況，沈言懂得細鹽研製之法，有這一味調料放入菜裏，將大大提升菜的味道，吸引更多食客來醉香樓。
“我聽你的。”
思來想去，肖遠山決定聽從沈言的意見。
得到滿意的答複，沈言繼續說道：“蛋炒飯這道菜肴，以後可以作為醉香樓平價招牌菜，剩下的菜肴，務必招些精湛廚藝的廚師來完成。”
“廚藝精湛的廚師，沒有豐厚的條件，怎麽可能會來醉香樓呢？”
肖遠山搖了搖頭。
“既然打開門做生意，那就別摳門，凡是廚藝精湛的廚師，除了給予豐厚的報酬之外，額外再給一些提成。”
沈言建議道。
“提成？”
肖遠山眉頭一皺，就連女兒肖玉若也為之一愣。
酒樓行業，從來就沒有提成這一說法，都是先談好每月工錢，廚師隻需要按照食客點的菜進行炒製即可。
“沒錯，給予提成。”
沈言解釋道：“隻有有絕活的廚師，能做出拿手菜，隻要食客點了他的拿手菜，咱們就給提成，他得到提成，必會更加用心做菜，食客吃了拿手菜，必然會有回頭客，而咱們的醉香樓口碑，也會傳播出去，一舉三得！”
肖家父女倆在聽完沈言的解釋後，相繼點了點頭，他們都認同沈言說的話。
解釋完提成的問題，沈言又想到了什麽，說道：“還有招募廚師一事，除了需要北方廚師以外，南方一代的廚師也需要招募。”
“招募江南廚師做什麽？”
肖遠山很不解。
順天地處北方邊塞，順天城內的百姓，也都是北方人，就算有外來人，那些都是北方草原的遊牧民族，鮮少有南方人跑到這邊塞地帶來。
“肖掌櫃，你吃過南方菜嗎？”
沈言沒有直接回答肖遠山的疑問，而是詢問起對方有無吃過南方菜。
肖遠山不知道沈言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隻得如實回答，點頭道：“早年間隨家父外出，途徑江南之地吃過。”
沈言追問道：“味道如何？”
肖遠山從容回道：“味淡，卻不失鮮美，江南一代的菜，注重食材本身的味道。”
“沒錯。”
沈言點了點頭。
“這和招募南方廚師有何關聯？”
回答了沈言的問題，肖遠山不僅沒有釋然，反而更加疑惑了。
沈言見他沒有想明白，繼續提問：“肖掌櫃，你說食客除了對菜肴味道有所追求之外，還有什麽能讓食客大感好奇的？”
聞聽此言，肖遠山陷入了沉思。
思考許久，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就是他們沒吃過的菜肴。”
沈言笑著道：“北方人吃北方菜，但是如果有辦法吃到南方菜，他們定然會心生好奇，從而想辦法嚐試一番，所以，咱們的酒樓，不僅要有北方的廚子，更要有南方的廚子，集南北菜肴於一身。”
肖遠山這才明白了沈言的意圖，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感歎道：“沈公子，你的這腦筋，果然比我們這些人轉得快呀。”
對於肖遠山的誇讚，沈言隻是淡然一笑：“除了菜肴，廚師以外，咱們的酒樓，還得閉店一段時間。”
“為何？”
肖遠山再度不解。
“閉店重新裝修整棟酒樓。”
沈言解釋道：“人都有攀比之心，醉香樓共有三層，這第一層嘛，那就是平民層，坐下點菜就能吃，這第二層可以設多個雅間，專門給那些有錢的商賈宴請賓朋，不過得提前預約，這雅間，也要分等級，最大的雅間，冠以天字第一號房，滿足商賈的虛榮心，讓他們獲得滿足感，當然，雅間的價格也要更加昂貴。”
沈言之所以要閉店裝修，給每一層劃分出等級，就是利用現代五星級酒店的餐飲模式。
等級之分，恰恰可以滿足人的虛榮心。
越往上。
就越能體現身份地位。
不管是在那個時代，人都有虛榮心。
聽沈言說完，肖遠山和肖玉若不由的眼前一亮，沈言給出的建議完全可行。
“那第三層呢？”
肖遠山問道。
沈言神秘一笑，說道：“這第三層，當然是給前途遠大之人。”
“前途遠大？”
肖遠山一時間沒有明白沈言話裏的意思，什麽樣的人，才算是前途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