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網上接觸認識你真好
時間:2000年11月19日下午2:00
天氣:大雨
在學校裏我學的是辦公自動化,畢業有兩年了。時間不算長,可我覺得是熬了兩個世紀。不知為什麽,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卻還是要天天和它打交道,那“親密狀”不亞於同床異夢的新婚夫婦,沒有共同語言,沒有**迸發,有的隻是燈滅後的一種義務。
我愛好廣泛:文學、音樂、書法都很喜歡,就是對電腦很不“感冒”,我到現在還在奇怪,授課的四眼老師經常給我們講電腦日後的發展趨勢,而且那時電腦已經應用廣泛了,可我就是提不起對電腦的興趣。終於擺脫電腦的“束縛”,我一身輕鬆,心裏竊喜:我終於和電腦“古得白”了。我對電腦的由“恨”生“愛”的突然轉變緣於我的同事風的顏色的諄諄教“唆”。風的顏色比我高,胡子比我長,很滄桑,卻絕沒有我蒼老。我和他是黃金搭檔,工作上的,網絡上的以及對付女孩子的默契上。上班來,下班去,大家談論最多的就是網絡,他們見麵就會問:昨天上網了嗎?特別是風的顏色在我身邊不停地吹“網事如風”,也怪我意誌薄弱,一來二往,我又跟電腦這個冤家做成了“朋友”。在網上發帖和聊天是很愜意的事情,亂七八糟的聊,甚至和一些無聊的人鬥嘴,大概是沒有遇到“投緣”的人,與其說是聊天,不如說是清除口腔垃圾。
今天的雨下得很大。家門口的那條爛路,也許因為資金的問題修了一半便擱置了,以致常讓我在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啃上一嘴泥,幸虧,門牙尚在,不礙觀瞻,我曾發誓:倘若寫稿賺了銀子,一定捐出個千把塊,修完那條路。因為對電腦的不“感冒”造成了電腦商家對我這筆小資金的流失。現在迷上了網絡,手頭又拮據的很,除了肉體,沒有二旁物質。繞來繞去的意思就是網吧是我的第二個家,所以,從家到網吧是一條直線,這條直線便是那隻能稱之為二分之一的馬路。我撐著雨傘,徜徉在泥濘之中,頭輕腳重,為的隻是去網上見一個叫“紫儀”的網友,我跟她約好在“網事如煙”上見的。進人安聊,“網事如煙”已經滿員,我就在那等,等誰出來以後,我就擠進去。當然也不是幹等,耳朵裏有MP3,眼睛也可以去BBS轉一轉,沒什麽好帖,大都是今天你罵我娘,明天我涮你爹,後天該輪到誰二大爺活倒黴了。不過也有好東東,談網友見麵十要素,論網友與床友之辯證關係,還有什麽背後看想犯罪,正麵看想自衛,一說話就倒胃等等。等了二十多分鍾,終於擠了進去。我心急火燎的發出一行訊息:紫儀,你在嗎?請回話。沒有回應,我把原話複製了很多行,突然,屏幕上出現一行字:古得白被踢出“網事如煙”,原因:有病。真敗給網管了,不知他是濫用職權,還是履行職責?等了一會兒,準備下線。轉念一想:總不能白來一趟啊。又進人“網事如煙”,正好看見:雪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網事如煙”。就找她吧。“你好,能說說話嗎?”
“好啊,你說。”
“你是合肥的嗎?你有多大?多高?”
多高,多大,哪裏的,是我聊天之前必問的。年齡太小可能有代溝,身高太矮可能讓我失望,外地的又太遙遠,如果哪天見麵,豈不是要長途跋涉?
“我是合肥的,我22,1米68,你呢?”
我暗自竊喜:太標準了。起碼,我這樣認為。
我呢?我怎麽說,身高:一百多厘米?體重:一百來市斤?長相:純正男人?愛好:他媽的文學?喜歡:長長的長發?可以啊,就這麽統統的說了出去,她倒從容不迫的接招:嘴貧不行,要有真槍實彈。要有真槍實彈?我還沒抱怨網上太虛幻,網友素質太差呢。我說,你怎麽看?雪兒告誡我:對網絡不要希望太多,網絡本身就是個虛擬的空間,和現實生活是大不一樣的。她問我:那你素質高嗎?我大言不慚地回答:當然高。她又說,那不就行了,管別人幹什麽呢?
就這樣,我和雪兒你來我往的聊得火熱起來。當我們都要下線的時候,雪兒問我:我們怎麽聯係啊?我把呼機號給了她,並相約後天晚上六點不見不散。對網絡有了初步認識的我來說,這個約定未必可靠,但我還是願意去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