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臥底校園1
“楊姓警員臥底黑工廠，替孤寡老人伸張正義！”
“掃黃組楊姓警員烤肉店神槍擊斃精神病，大顯神威！”
“記者深挖，楊姓警員曾臥底洗浴中心，怒打財閥！堪稱人間勇者！”
“……”
一張張韓城報紙紛紛報道了楊緒的英勇事跡，他現在火了。
治安總監樸政民看著眼前的精神小夥，似笑非笑的說：“楊緒，你最近很紅啊！”
楊緒看著韓城警暑的一把手微笑的臉，不太吃得準，這一句話是褒義還是貶義的！畢竟這幾件事動靜鬧得很大，自己又沒人兜底，金正監一直憋著勁，想把他調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楊緒小心賠著笑臉：“嗬嗬，這是我應該做的，這都是領導教育的好。”
治安總監樸政民不置可否，開口問：“你想升職嗎？”
“想！”
“來，轉一圈！”
楊緒不知升職跟轉一圈有什麽關係，老二已經得罪了，老大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於是就轉了一圈。
“身材不錯，身板也硬朗。”樸總監哈哈一笑，從老板椅上站起走近，盯著他的臉看。
楊緒心裏發毛，脫口而出：“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樸總監往楊緒腦袋狠狠拍了一下：“你想什麽呢？我有一個臥底任務交給你，幹好了，我給你了一個隊長當當。”
“萬一沒幹好呢？”天上不會掉餡餅，楊緒覺得這個臥底任務肯定不好搞，搞不好是趟玩命的活。
“我就把你調到濟州島去釣魚，以後你再別想回來了。”
楊緒陪著笑臉：“這樣不好吧！”
“少費話，機會我給你了，幹不幹？”
“幹！”
樸總監對著楊緒一陣耳語，“……明白了嗎？”
楊緒腦袋有些發懵，這個任務居然是一個三重任務。
【叮的一聲，機械聲傳來，第三個係統任務發布了。】
【任務3：宿主順利完成本次臥底楓林學院任務，（1）接近林琉奈，查出校園學生連環死亡真相（2）保護好樸美麗（3）揪出真正的犯罪分子】
【注意：宿主完成該任務將獎勵技能，超級黑客技能，並額外獎勵一次，特別召喚，限時一小時】
係統麵板顯示：
【楊緒】
【姓別：男】
【年齡：23】
【技能1：超級射擊術】
【技能2：超級讀心術】
【技能3：開發中……】
【額外技能：特別召喚尚未激活】
“我去，這麽厲害嗎？看起來獎勵很豐盛的樣子。”
楊緒下定決心要順利完成該校園臥底任務，獲得更厲害的技能，順帶手的除暴安良，他的聲音厚重而有力：
“樸總監，你放心！我一定順利完成任務！！”楊緒向樸總監敬了一個警禮。
“楊緒，這個臥底任務你要保密，私下我會對外說，你在放假，你還有什麽要求嗎？”
“能派兩個幫手給我嗎？配合我的行動。”楊緒問。
“可以，你說。”
“信息科的趙小鹿。”
“好。”
“重案科的梅喜愛。”
“警花梅喜愛？”樸總監皺了皺眉，好心提醒：“你的事我聽說過，第一次臥底就把她抓了，她在警隊有名的潑辣，他父親你知道是誰吧？你又去惹她幹什麽？”
楊緒嘴角掛著淺淡笑意：“正因為我得罪她了，才要把握這個機會，好好跟她相處，我會注意分寸的。”
樸總監右手食指磕著桌子，想了想終於鬆口：“行，我把梅喜愛指派給你，你再把她得罪了，她剝了你的皮我可不管。”
“嗬嗬，不會的。”
樸總監看差不多了，大手一揮：“你明天就開始臥底行動，一切資料手續身份我替你辦好，好好幹，幹砸了自己卷鋪蓋走人！”
“是的！樸總監！”
……
楓林學院。
韓城的知名高中，以首爾大學升學率極高聞名全國。
微風吹起，窗簾環繞。
“在這裏，沒有我的容身地。”
“可能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角落，都沒有我的容身之所。”
黑色的棉襪，白色的學生鞋，踩著木質的階梯，嘎嘎作響。
少女林琉奈一步步走上天台。
天台的門被推開。
“我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
她翻過天台鐵製的欄杆，站在樓沿處，望著下麵熟悉的校園。
“林琉奈同學，你在做什麽？”
一位男同學雙手撫在欄杆之上，輕飄飄的說。
林琉奈側過腦袋看了一眼，是班上才轉來幾天的新同學楊緒，“現在你應該在上課吧？”
“沒辦法呀，正好剛剛開始。”楊緒嘴裏叼著一根橙味棒棒糖，眼睛看著手機。
“誒？”林琉奈不太明白楊緒這話是什麽意思？
“死！又輸了！”楊緒沮喪地將手機放進口袋裏，鬱悶的說：“林琉奈，你知道嗎？我在賽馬，十萬塊又打水漂了。”
“你真墜落……”林琉奈白了楊緒一眼，印象中他很活潑，偶爾喜歡言語調戲女生，平時痞裏痞氣的，沒想到還喜歡賭博。
雖然長著一張帥臉，才來幾天，在第一次考試測驗中考了全校倒數第一，總分倒數第一那種，打破了楓林學校最低總分記錄，被同學們偷偷起了一個外號：烏龜。
這個外號不算什麽惡意，隻是因為他確實太差了，倒數第一真的離譜，不知道他是怎麽轉到這個學校來的。
楊緒突然道：“別叫我烏龜！”
“我什麽都沒說。”林琉奈慌張地移開視線，心想這家夥怎麽知道剛才心裏叫了他烏龜。
楊緒掏出一根紅色棒棒糖，笑問：“隻剩一根草莓味的，要嗎？”
林琉奈猶豫了兩秒，接過棒棒糖剝開糖紙，放進了嘴裏，甜味在嘴裏化開，甜絲絲的。
楊緒翻過鐵欄杆，站在了林琉奈的身邊。
風兒搖動著林琉奈烏黑的秀發，楊緒笑眯眯的說：“根據同理原則，你知道嗎？我本來想戒煙，去吃棒棒糖，現在吃棒棒糖又上癮了。”
“你在說奇怪的話呢！”
“你發生了什麽，能跟我說說嗎？”楊緒偷偷右移靠近了一步林琉奈。
“沉默嗎？林琉奈。”
林琉奈不討厭楊緒，相反心裏暖暖的，隻是她鼓足了很大勇氣來到天台，準備跳下去，真的不太想聊天。
楊緒臉上掛著賤笑，親昵環住林琉奈的肩膀，嘴裏開始跑起火車：
“不是你上課的時候一直放屁，被大家發現了吧？”
“沒關係的，人哪，都是會放屁的，打起精神來。”
“還是因為這次考試比上回掉了一個名次。”
“卷是正常的，沒關係的，時間還有，你這種優秀成績學生都想不開，我不得馬上去死。”
林琉奈有點怒了：“你胡說什麽？”
“那就是你今天忘帶便當了！”
“我知道了，零花錢丟了！”
“……”
“不是。”林琉奈被楊緒胡說八道搞得頭大，聲如蚊呐的說：“你不要鬧了，我已經全都無所謂了。”
“那你和我說說唄，你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人生，即使回到家裏也是一個人，在學校也是一個人。”
“我喜歡上了一個溫柔的男孩子，他是第一個向我問早安的男生……”
“因為他是班委，一直溫柔對我說話，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我鼓起勇氣向他告白了……”
“拒了？”楊緒問。
“嗯。”林琉奈笑著眼睛裏卻含著淚水。
“你是積極型的，還是消極型的？”楊緒看著林琉奈又哭又笑。
“又過了幾天，那男同學就自殺了。”
“後來又有一個女同學找我搭話，想和我做朋友，我當時很高興答應了她，才做了幾天朋友，又女同學吊死在廁所。”
“同學們，都說我是災星排擠我。”
“還傳出留言說我在精神上霸淩他們，所以搞得他們自殺。”
“這些雖然不是事實，但我確實痛苦羞愧至今，肯定都是我的錯，所以我也不想活了。”
林琉奈雙手捂臉，痛苦地終於發出了嚶嚶的哭聲。
楊緒腦中梳理著案情，這便是他來的目的，輕聲安慰著林琉奈：“這些事與你就一定有關係嗎？難道你不想查到他們自殺的真相嗎？也許他們是他殺呢？”
“消沉是沒有用的。”
林琉奈隻是哭著搖頭，楊緒一把掰開她的雙手，“你知道嗎？在轉校前，我告白被十一個女生拒絕過，她們都罵我是流氓。”
“多少？”林琉奈瞬間不哭了。
“十一個，都可以成立一個足球隊了。”
林琉奈噗嗤被逗笑了，“你確實像流氓。”
楊緒看林琉奈情緒好了些，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認真深情的說：
“林琉奈，你成績優異，性格雖然有那麽一點點陰鬱，三圍從上到下，分別是80，52，83，你值得珍惜，要不要和我談戀愛？”
“誒！？”林琉奈反應過來喊了一句流氓，對著楊緒就是一頓小拳攻擊。
楊緒一把捏住了林琉奈的秀拳：“開玩笑的，所以你還是別跳樓了，很痛的。”
“但我聽說途中會暈過去。”
“那我問你，萬一沒暈過去你怎麽辦？”
“那我問你，從十米高的地方落下，下落的時間是幾秒？”
林琉奈一臉疑惑，不知道答案，搖了搖頭。
“一點四秒，你覺得有時間昏倒嗎？”
林琉奈有點被說懵了。
“而且你的死狀會公開，有些同學還會把你的照片發到博客上去，評頭論足。”
“摔死了還好說，萬一摔個半死怎麽辦？植物人啥的，你這不是害人嘛！”
林琉奈不好意思地歪了歪腦袋，“那我應該怎麽辦？我真的很痛苦。”
“相信我，我會找到他們死亡的原因。”楊緒語氣認真的說。
“還有，我喜歡你，要做我的女朋友嗎？”
林琉奈候地嚇到了，下意識身子往後一倒，楊緒一把摟住了她，將她抱在了懷裏，林琉奈眨巴著眼睛，腦袋瞬間宕機了。
“林琉奈，我還沒追到你呢，你可不許死……”
畫麵很美，像極了狗血的韓劇。
林琉奈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楊緒，翻過欄杆，害羞地跑開了。
“呼，總算阻止住了……”
楊緒臉上露出了微笑。
……
另一頭。
警方監視控製室。
將剛才的楊緒、林琉奈的對話實時放了出來，40平米的控製室裏，發出了河東獅吼的聲音。
梅喜愛把桌子拍得啪啪作響，痛罵著楊緒：“真是一個臭流氓，簡直是警隊敗類，連高中生也騙！混蛋！”
趙小鹿小臉微紅，見怪不怪，為楊緒辯解著：“學長也是為了阻止林琉奈自殺，不算耍流氓吧！”
梅喜愛雙手叉腰，怒道：“這不行，我也要臥底進去，我現在就去向上麵打報告，免得這個流氓丟我們警隊的臉。”
“梅學姐，不要一口一口流氓叫楊緒嘛。”趙小鹿少許不滿的吐槽：“怎麽看，你像是在吃醋。”
梅喜愛像發現了新大陸盯著趙小鹿看，一臉震驚：“哈，你也被他灌了迷魂湯？！你喜歡他？！”
“楊緒是一個很溫柔的好人，以後你會慢慢了解他的。”趙小鹿等於變相的承認了。
“這個流氓真厲害，不行，那我更要盯住他了。”
“小鹿，這個地方就交給你一個人協助了，麻煩了。”
趙小鹿歎了一口氣：“那好吧！”
……
翌日。
晨光熹微，風也輕柔。
楊緒穿著高中製服，打著嗬欠，精神有些萎靡。
昨夜他看了一晚上的案子卷宗，隱約感覺學校裏有一個連環殺手，動機不明，極為變態。一個月裏，先後死去的五個同學，並沒有自殺動機，而且根據頻率，殺手作案越來越頻繁，並且有升級的趨勢。
林琉奈是一個圓，連環殺手圍繞他來展開。而需要保護的樸美麗，又是一個圓，他收到的死亡威脅，會不會是同一個殺手，或者是兩個人，不同的案子。
一團亂麻，楊緒感到頭大，難怪樸總監給他一個上進的機會，事實上，這事並不好幹。
突然，楊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琉奈正站在橋邊，呆呆望著河麵，接著她縱身跳了下去。
“又來？”
楊緒覺得要瘋，猛跑到橋邊，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