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嫌疑人竟是死者同學和他的爸爸？！
艾彰天家在一樓。
伸手敲響艾彰天家的門。
裏麵一個女聲應著，打開門愣住了。
我亮出警察的證件，說：“我來找艾彰天，請問你是？”
女人一邊說她是艾彰天媽媽，一遍招呼我進屋。
艾彰天的家裏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家庭環境並不差。
艾彰天的媽媽慌慌張張地問我：艾彰天去上學了。並問我艾彰天是不是犯什麽事了。
“昨天他們學校發生了一起凶殺案。艾彰天與死者有些關聯。請問艾彰天昨天晚上8點在哪裏？做什麽？”
艾彰天媽媽嚇得臉都白了，說：“不可能是天天，他從小很乖的。”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為了讓艾彰天早些排除嫌疑，請您如實相告。”
“他昨天在家裏，晚上吃完飯就一直在房間裏麵學習。”
“您是說一整天都在家裏？”
“白天當然在學校了。”艾彰天媽媽感到疑惑，隨後脫口而出。
“您是家庭主婦嗎？”
“是的，自從生下艾彰天之後就呆在家裏照顧艾彰天和他的妹妹。”
“你的丈夫在做什麽工作？昨天有給艾彰天班主任打電話嗎？”
“我丈夫在一個玩具公司當主管，平時很少管孩子。他昨天上班差點遲到，我想應該沒有給班主任打電話的時間。”
艾彰天的班主任明明說他爸爸給他請了假，他媽媽否認了他爸爸給班主任打電話這一事實。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能帶我去他的房間看一看嗎？”
“好的。”艾彰天媽媽起身，走向客廳旁邊的臥室。
裏麵擺著一張床，旁邊是桌子和書櫃。
書櫃都是一些學習書和課外書籍，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我仔細打量艾彰天的房間。假設晚上他一直呆在房間裏麵，那麽白天向老師請假的是誰？為什麽這麽做？
走到窗邊，看著艾彰天房間安裝的防盜窗。是那種鐵鋼筋做的。
突然，一根鐵鋼筋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條鋼筋的焊接，與周邊不同，是新焊上的。
假設這條鋼筋斷裂，這便有了一個空隙。
利用這個空隙出逃，對於一個初中生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若昨天艾彰天通過這個空隙逃出房間，去到體育館。再利用這個回到房間。
那麽防盜窗是什麽時候焊上的？若是晚上，很容易被人察覺。
“警察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請問一下，你今天早上有出門嗎？”我說。
“有的，每天早上都會出門買菜。”
“什麽時候？”
“早上要給兩個孩子做早餐，他們去上課是7點半，孩子爸是8點上班。我就是那時候出去的。”
我來到這裏是9點。“您幾點回到家的呢？”
“我剛回到家3、4分鍾左右吧，警察先生你就來了。”艾彰天媽媽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麽就是8點到9點這個時間段，有人把破壞的防盜窗給焊上了。
“這件案子可能涉及到艾彰天，我們需要把他帶回警察局審問。”因為艾彰天是未成年人，我有必要向他的監護人說明情況。
他的媽媽受到刺激，癱軟在地上。嘴上還說著：“肯定不是天天，警察先生請你們再好好調查。”
“若不是艾彰天，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我向艾彰天媽媽保證。
我來到艾彰天家門口拿出電話，打給了虎子，讓他立即對艾彰天進行審訊。
同時叫岩路來艾彰天家取證。
岩路抵達後，我則去往杭泰家。
雖說兩家離得不遠，杭泰所在的小區與艾彰天家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裏環境又髒又亂，垃圾隨處都是。道路也窄到隻能勉強通過一輛電動車。
杭泰家住在三樓。我敲響門，等待了很久，沒有人應。
這個點應該是上班時間，所以我打算去杭泰父親杭劭工作的地方看看。
我挨個敲響杭劭的鄰居，問他們是否知道束山工作地點。
有人好奇的問杭劭家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隻能對他們說現在還沒有辦法如實相告。
還有的人說，那對父子慘啊。女的嫌杭劭窮，離了婚，孩子也不要。杭劭一個人把杭泰拉扯長大，結果自殺了。
我還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杭劭在不遠處的電工廠當員工。
電工廠？意思是杭劭是個電工？
如此一來，動機也有了，嫌疑人已經浮出水麵，那兩人是怎麽作案的？
證據。我需要證據。
電工廠規模不算大，人數也不多。我問這裏的管理人員，杭劭是不是在這裏工作。
管理人員說是的，但是兩天前已經辭職了。
辭職了？那人現在在哪裏？
我細細琢磨了一番，杭劭和艾彰天想要殺人就必須在現場！
要想進晚會，一定是學生帶家長進入。
那天艾彰天去學校，肯定把杭劭帶了進去。幫艾彰天請假的人想必也是杭劭。
證據。我需要他們兩個一起進入校園的證據！
監控！學校門口的監控錄像！
我趕緊上車，去學校的保安亭拷貝監控。
昨天的人實在太多了，看得頭皮發麻。我坐在工位，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虎子手裏拿了一份文件，說：“林隊，這是昨天晚上舞台現場人的筆錄。還有現場采集的資料也在裏麵”
“辛苦你了。”我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虎子正準備走，我叫住他：“艾彰天呢？”
“在審訊室，他的供詞也在裏麵。那林隊，我去忙了。”說完便走了。
睜開眼，繼續盯著監控錄像。
突然一個人背著背包出現在我的視野，那是艾彰天準沒錯！我看過資料上的照片，那個人一定是他！
但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人！他是一個人來的。怎麽回事？我猜錯了？
我又重新看了一遍錄像。
按住暫停，屏幕裏赫然顯現一個人。這個人穿著工作服，是舞台音響設備的人員。
怎麽在哪裏見過。腦子裏反反複複回憶此人的麵孔。
我想起來了！是杭劭！
翻開虎子昨天的筆錄，並沒有出現杭劭的名字。
我把虎子叫過來，指著屏幕上的人問：“這個人昨天是不是在現場。”
“是，林隊你懷疑他？但他有不在場證明。”虎子一臉認真對我說。
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他不是被錄入的，是個臨時工。他說他名字是杭尚。舞台熄燈前一兩分鍾左右，設備人員叫他去觀眾台後麵修理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