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舞台‘密室殺人’

那天我正準備下班,內心還感歎沒什麽案子,距離收集全靈魂碎片還差得遠。

‘鈴鈴鈴’我桌子上擺放的座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我猜可能是有案子了,於是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是李局的聲音,果不其然,有案子了。

事發地點在育才中學的體育館裏。

我立馬通知其餘三人,自己也在去往那所中學的路上。

【叮咚!宿主破除案件將得到一塊靈魂碎片。同時,還有一個隱藏任務,就是找出幕後真凶,時間不限,任務成功後獎勵靈魂碎片五片】

我意識到,係統這麽說肯定此次案件暗藏玄機。

我開車進入校園內的體育館。這所學校的體育館是獨棟,大概四層這麽高。

館外還停放有許多私家車,我想:這裏大概是在弄什麽活動,凶手居然能在這麽多人的地方作案,應該是有充分的準備。

我走進去,在若大的一層裏發現三人在一個舞台前。

我準備就緒,走上台看見屍體穿著表演服正麵朝向地板,背上有一處刀傷。凶器就紮在死者身上,是一把水果刀。

屍體周圍全是帶血的腳印,不難看出死者死亡時身旁有很多人。

血跡還未幹透,死亡時間不算久。

這裏剛好能看到播音室裏,眾人都被嚇得瞳孔放大,呆呆的抱住自己或者身旁的人。

走下舞台,肖雲用手指了個人,對我說:“隊長,這是我們廳新來的法醫,岑子真。今天剛巧在這觀看晚會。”

一位文質彬彬,高挺鼻梁上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映入眼簾。

他禮貌地伸出右手,說:“這位是刑警隊長林亦吧,早有耳聞。”

我也伸出右手,說:“你好。你能說一下事發時,是怎麽樣的嗎?”

“我侄兒在這裏讀初一,今天學校舉辦建校30周年慶典,說晚會在晚上8點開始到9點半結束。

在死者個人表演的時候,全場突然停電。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大概有一分鍾吧,燈又打開了。然後就有人喊了一聲‘死人了’。”

岑子真不厭其煩的又重複一遍。

毫無疑問死者肯定在這一分鍾內殺的人。

岑子真又說:“剛剛我對死者初步檢查了一下,背後有一處刀傷,剛好紮在心髒位置當場死亡。”

“這場晚會,學校有進行大麵積宣傳嗎?”我又問。

“好像沒有,隻允許學生帶家長進入。”

在舞台上走了幾步,逛了一圈。

“死者信息。”我轉頭向蘆薈問。

“死者束修永,年齡14歲,初二C班學生。據班裏人所說,她生前最愛欺負同學。同班同學錢鬆,人送外號芝麻,與被害者關係最為親密。”

“能接觸到舞台的人有哪些?”

“管理音響設備的校外人員,出演前個節目的所有同學,還有管理學生會的老師和學生會成員。人都在旁邊的播音室裏。”

“他們當時都在幹什麽。”我一臉凝重。

“虎子在問。”蘆薈說。

“父母通知了嗎?”

“通知了,現在在校長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情緒不是很好。”

“繼續處理現場。”我對蘆薈說完,離開了體育館。

不得不說,我還是第一次走在學校裏。從前隻能透過福利院的鐵柵欄看背著書包,穿著校服的學生。

原來,學校是這樣的。

不知不覺來到初二C班,所有同學都坐在裏麵,氣氛凝重。

挨個問了初二C班的同學:死者有沒有什麽仇人,誰跟他關係最好。

回答與蘆薈所說極為相似。當我提及是誰被束修永欺負的時候,所有人選擇沉默。

我把錢鬆拉出來單獨談話時,他也是支支吾吾不說。

他低著頭,扣著手指。半響不說話。

於是我讓他走進班級,準備叫下一個人出來問話。

這時,一個脾氣暴躁的女同學見到我說:“人都死了你們怕什麽啊,我就直說了,班上大部分都被他欺負過,不隻是我們班,其他班也有不少人被他欺負。”

她一開頭其他人也開始說:“他就仗著家裏有錢就到處欺負人,出了事就用錢擺平。”

“你們能跟我說一下束修永具體都欺負過誰嗎?”

錢鬆瞳孔縮小,滿臉害怕。

見事情即將暴露,便把我拉出教室,來到走廊。

目光凝視著黑漆漆的遠方。開口說道:“班裏人或多或少都被欺負過,唯獨杭泰和艾彰天,簡直是被虐待的程度。”

我抓住這個重要線索,繼續問:“他們兩個人現在在哪裏?”

錢鬆收起情緒,緩緩地說:“杭泰已經死了。艾彰天今天沒有來上學。”

“杭泰是怎麽死的?”

“自殺,當著全校的麵,從頂樓跳下去。他受不了被束修永一次次的辱罵,更受不了被他一次次毆打到骨折。”錢鬆言語滿是愧疚。

“這事學校不管?”我很震驚,一個初中生居然被虐待至此。

“鬧過一次家長,束修永家裏有錢,賠了杭泰他家好多錢。這件事之後,束修永怪杭泰讓他家賠這麽多錢,他便從毆打身體,變成摧毀杭泰的心理。”

“怎麽摧毀的?”

“用手機翻入外網,強迫他看血腥視頻,讓他一直吐,直到連胃酸也吐不出來。”

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初中生居然能惡毒到這種程度。“你能知道這麽多,也參與了這些事情吧?”

“我沒有!我隻是看著……”

有時候旁觀者的冷漠也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就這麽靜靜的想。

“那艾彰天呢?”

“艾彰天就是因為幫了杭泰才會被霸淩。但是他的情況比杭泰好得多。”

“今天就先這樣吧,去休息吧。”我怕再問下去錢鬆會撐不住,他已經到極限了。

聽完錢鬆的話,我走向老師辦公室,有一些東西需要確認。

問話初二C班班主任,她和錢鬆的證詞一致,甚至都沒有錢鬆知道得多。

“艾彰天這人有沒有什麽朋友?”我回歸正題。

“他平時都是跟杭泰一起玩的,自從杭泰出事之後,他很少說話。”班主任回憶道。

“聽錢鬆說他今天沒來上課?”

“對,今天早上他爸爸打電話給我說家裏有事,請一天假。”

“好的,我知道了,打擾了。”離開後,我立馬開車回到局裏去找艾彰天和航泰的家庭信息和住址。

杭泰,男,14歲,父母離異,跟著父親在外租房子。父親是一名電工。

艾彰天,男,14歲,父母忙於工作,對艾彰天缺少照顧。還有一個姐姐,嫁到了外地,每次過年才回家。

記下兩家住址和電話,發現兩家距離不算遠,於是我打算明天一早去拜訪。

正準備回去睡覺,遇到了法醫岑子真。

“林隊啊,準備回去休息了嗎?”岑子真率先向我打招呼。

“嗯,你呢?”

“我還要加班幹活呢。”岑子真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趕緊告辭岑子真,大晚上解剖太瘮人了。

第二天,我先來到了艾彰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