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縣委辦秘書和期水鄉 第一節 領導不要女秘書
丁零零——,丁零零——
大清早的,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張新月的美夢。昨天她公務員麵試剛剛過關,現在還在夢裏享受朋友們羨慕的目光呢,不知道哪個缺德鬼一大早打電話來把這美夢吵醒了,真煩人,她不管他,咕噥著翻了個身接著睡。
“新月,新月,接電話!”媽媽那個大嗓門又在喊,煩!讓她享受一下美夢就這麽難?
新月掀開被子,趿著拖鞋一臉不悅的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來接電話,電話是縣委辦打來的,說讓她到縣委辦去一趟,領導找她有事。
真是奇怪,縣委辦的領導找她會有什麽事呢?剛剛麵試過關,還沒有下文,難不成是讓她先去上班嗎?
匆匆梳洗完畢,張新月就騎著自行車急急忙忙往縣委辦趕去。才出巷口,就被一輛奔馳車攔住了去路,仔細一看,是她的高中老同學董超。
董超的父親是位礦產老板,改革開放後他們家就像個暴發戶,錢像流水一樣的湧來,沒幾年就成了清雲縣的首富。當年董超成績很差,身上還帶著一股子邪氣,不太招人喜歡。誰想到畢業後居然和成績總是名列前茅的她一起到市第一中學上了高中,後來才知道那是用錢買的。在市一中,董超可沒少惹事,每次都是他老爸開著奔馳來給老師道歉,校長和班主任可能是看在他家的錢上,對他睜隻眼閉隻眼,隻盼著他趕快畢業走人了事,因此她打心眼裏看不起董超。但董超好像並不介意她的蔑視,從高中開始就追求她,直到他高考落榜還不肯善罷甘休,現在大學畢業回來,董超又開始了對她的騷擾,口口聲聲說隻要她嫁給他,以他老爸是清雲縣繳稅大戶的關係,把她安排進縣稅務局工作那是小菜一碟。每次她都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董超這種人,胸中無墨,風流成性,要她嫁給他,那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她才不願去受他的窩囊氣,因此便下定決心去考縣委辦秘書這個職位,決心氣死他,現在麵試過關了,自己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了。
董超搖下了車窗,用手一抹那梳得流光水滑的頭發,得意地對她按了按喇叭:“新月,這麽早去哪裏啊?走,我帶你兜風去。”
張新月沒空理他,也不太喜歡他這副高人一等目空一切的樣子,於是不屑地說道:“董超,能把你的車閃開不?別攔著我的道,我要到縣委辦上班去。”
“喲,還看不上咱的車?在清雲縣,要想找到比這更好的私家車,隻怕沒有了。”董超不服氣地說。
“呸,我才不稀罕呢,讓開!”張新月再次不屑地說。
董超並不在意她的態度,打開車門下了車,來到張新月身邊,趁她不注意,順勢摸了一把她的臉,氣得張新月直想打他一耳光,隻聽他不緊不慢地說:“縣委辦秘書有什麽好當的啊,現在的領導,好多都是色鬼,你這麽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小心被他們給吃了。還不如去稅務局當個幹部呢,有吃有喝待遇還好,怎麽樣?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明天就讓我爸去幫你辦。”
張新月生氣地說:“被不被他們吃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快讓開,不然我喊人了。”
董超無趣的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的,自己的車攔在路上,後麵早已堵了一排,都亂按著喇叭要他讓路,他邪邪的一笑,柔柔的對張新月說:“那好,那你就先試試看吧,我們走著瞧,到時你可別後悔。”說完上車發動車子,一溜煙走了。張新月憤憤地在他身後做了個鬼臉,這才推著車子出來,一路騎到縣委大樓。
到縣委辦公室一問,說是縣委領導關於她分工的事要和她說明一下情況。看來自己早上猜對了,人家缺人,可不是等著她早幾天來上班嗎。縣委辦王主任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秘書敲了敲門,聽到請進,才打開門帶她走了進去。一進辦公室,張新月就覺得這間辦公室好大,一張大桌子占了一大半,靠牆放了兩個書櫃,裏麵滿滿的都是書,嶄新嶄新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翻過。
桌子後麵坐著一個人,正埋著頭在修改文件,想必這個人就是王主任了。
那個秘書說:“王主任,人給你帶來了。”
王主任頭也沒抬,“嗯,知道了,你先忙去吧。”
秘書給張新月倒了一杯茶水,關上門走了。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張新月的心“咚”地跳了一下,她不知道王主任要和她說什麽,也不習慣這辦公室裏的氣氛,沉悶,讓人透不過氣。
過了很久,王主任才抬起頭來,一看見張新月,眼睛不由一亮,這是一個玉立亭亭,明眸皓齒,容顏娟秀,落落大方的姑娘,一想到自己下麵要和她談的話題,心裏就覺得非常不忍。可那是領導交辦的事,再不忍心,也隻能照辦。他略微歎了口氣,問她,“你是小張吧?”
新月答是。王主任點了一下頭,接著說,“小張啊,今天叫你來呢,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解釋一下。”說完這句他不免結巴起來:“這個事怎麽說呢,啊,是這樣的,我們縣委辦的工作強度非常大,常常要加班,有時候呢,還得陪同領導下鄉出差,我們怕你一個女同誌承受不了。”
聽他說到這裏,張新月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王主任的意思是不是縣委辦不想招用她了,她一下慌了神,急忙說,“王主任,我不怕吃苦,我能吃苦。”她還想接著表表決心,王主任打斷了她的話:“小張啊,我們知道你能吃苦,可是縣委辦的秘書工作還是不適合女同誌。秘書是要為領導服務的,你是女同誌,有的事你做不了,當領導的秘書,不隻有工作上的事要做,生活上的事也得關心,比如領導喝醉了,要照顧,你是一個女同誌,你能行嗎?再說一個女孩子扶一個大男人回家也不像話嘛,對不對?我們知道你考試不容易,這樣吧,我已經和人事局的黃局長說好了,給你調配了另外的工作,你就回家去等通知吧。”
聽到這裏,張新月的眼裏早已滿是淚水,她本來還想問問自己會被調配去哪裏,可是王主任揮揮手讓她走人,知道再說也無用了,隻得強忍著眼裏的淚水,起身退出了王主任的辦公室。
她怎麽這麽倒黴啊!剛才還為自己考上了縣委辦的秘書在董超麵前耀武揚威呢,現在自己的命運馬上就改變了,這是什麽世道啊。自己出生在七十年代末,趕上了父母下崗,大學並軌的時代。父母五年前就雙雙下崗,靠在街麵上擺個小吃攤供她上學,像她這樣的家庭,沒輟學就算好的了,哪裏敢指望父母為她鋪就陽光大道呢。本以為這次麵試過關就能當上一個小公務員,過上四平八穩的生活,好好孝敬父母,可是誰能想到,人家卻不想要她。
從昨天到今天,他們一家人的高興勁還沒有過去呢,現在卻迎來了一個晴天霹靂,震得她的腦袋嗡嗡作響。
從縣委辦出來,她迷迷糊糊地回了家,上床呆呆地躺了一早上,大腦裏隻想一個問題,自己要怎麽去挽回這份工作呢?想了半天想不出,要不找劉葉問問吧,至少她工作一年了,有的事比她懂得多。
劉葉是她的朋友,現在縣政府辦工作。生得很漂亮,個子高挑,身形苗條,鵝蛋臉,大眼睛,皮膚如雪,她那雙眼睛隻需一轉動,忽閃忽閃的動人心弦,特別是她那雙柳葉眉彎彎飛揚,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美得勾魂。在清雲縣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人緣也很好。
打通劉葉的手機,劉葉問她什麽事,她把早上王主任和她說的全和劉葉說了,問她怎麽辦。劉葉想了想,說要不再找找領導看看,現在考工考幹的都興送個禮什麽的,也許是禮沒有到位。
張新月一想也對,就和父母要了一千塊錢,去買了兩瓶茅台酒,從劉葉那裏打聽到了王運輝的家,天一黑就朝他家走去,她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決不能任人宰割。在王運輝家樓下徘徊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上了樓,敲開了他家的門。門打開了一條縫,開門的正是王運輝,一見到是她,就想關門,張新月用力抵著門,乞求道,王主任,讓我進來好嗎,我想和你好好說說,我真的不怕吃苦。
王運輝知道這事他答應了也不算,麵對這樣一個可憐兮兮的女孩子他有點於心不忍,可是他不能放她進來啊,萬一自己心一軟同意了,縣委副書記何一濤那關過不了,自己豈不是很被動?現在見張新月找上門來,看來他隻得對她說出實情了,把這個皮球踢給何一濤自己解決去,於是小聲對張新月說,“姑娘,不是我不用你,是何書記他不用你,我也沒辦法,你找他看看,別在我這裏鬧了,好吧?”
張新月正進退兩難,忽然聽他這麽說,心想這事還真是複雜啊,還沒等她回答,王運輝“砰”的就關上了門,把她晾在了門外。看著那扇關上的冷冰冰的大門,張新月心裏堵得慌,唉,求人真難啊,第一次求人就吃了閉門羹,人情冷暖,就在瞬間迷漫了她的全身。再次無助地下了樓,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邁向哪裏。她在縣委住宅大院裏又徘徊良久,終於拉到一個人,問了何一濤的住處,想再去找找他,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惴惴不安的來到何一濤的住處,想了半天,才敲了門。門終於打開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伸出頭來,問她:“你找誰啊?”
張新月怯怯地說,“我找何書記。”
“哦,找我什麽事?”
“我有急事找您。”張新月急急地說。
何一濤瞄了瞄門外,說,“有事啊,那進來再說吧。”
“嗯,謝謝何書記。”進了門,張新月心中暗喜,她一定要讓何一濤改變想法,重新用她。何一濤一邊說請坐,一邊就把門關上了,張新月自己走到沙發上坐下,見到何一濤在給自己倒水,忙說,“何書記,我自己來。”何一濤也不推辭,等她倒好了水,回到沙發上,何一濤問她,“找我有什麽事?”
“何書記,我是這次考縣委辦的那個秘書,可是王主任說我幹不了,不要我了,還說要您同意才能用我,所以……”
“哦,你就是那個考生啊。”何一濤邊說邊打量著她。
看到何一濤直勾勾盯著自己豐滿的胸部,張新月臉紅了,她用自己纖細的手指不安地捏著衣腳。何一濤慢慢地走到她身邊,遲疑了一下,就挨著她坐下了。何一濤坐到張新月身邊,她的衣服很薄,他的體溫很快就傳到自己身上來。她下意識的挪了下地方,沒想到何一濤又挪了過來,直到把她擠到沙發邊上,再無處可避。
何一濤瞪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趁勢抓住了她的手。張新月想站起來,卻被何一濤緊緊地按著,他喘的粗氣直往自己的臉上噴過來,令她極不自然,可是他是領導,自己今天是來求人家辦事的,也不好發火,隻好說,“何書記,別這樣。”
何一濤見張新月沒有抽回她的小手,膽子更大了。他放開她的手,抱住了她,喘著粗氣湊到張新月的耳邊,柔柔地說:“就這樣好,就這樣好。你真是個懂事的姑娘,你來找我算是找對了。”
一個陌生的男人忽然抱住自己,這讓張新月頭腦發熱,思想一片空白,本能的掙紮著想擺脫他的懷抱,“何,何書記,你,你放開我。”
何一濤把頭靠在張新月的懷裏,一邊拱著她的胸一邊說,“你不是想來縣委辦上班嗎,明天我就可以讓你來上班,好不好?”說著就要解她的衣服,張新月慌亂的打掉他的手站了起來。這簡直太可怕了,她今天竟然闖到狼窩裏來了,還是盡早脫身吧。她衝到門口要打開門,何一濤在她背後冷冷地說,“姑娘,你可想好了,現在走出了這道門,就別想再來縣委辦工作了,到時你可別後悔。”
他的話讓張新月心裏一凜,是啊,自己今天是來求人辦事的,這樣一來不是把事搞得越來越糟嗎?她禁不住停下了腳步。見到她猶豫了,何一濤走過來抱住了她,說,“這就對了嘛,這才是懂事的好姑娘。”說著再一次在她身上**起來,張新月眼裏流下了痛苦的眼淚。她矛盾著,答應這個老色鬼,自己就能保住這份工作,用以養家糊口。不答應,說不定現在的工作不保,就連調配的機會也會失去的。就在她內心矛盾掙紮的時候,何一濤的手早已解開了她衣領上的扣子,把一隻手伸進了她的內衣,揉捏著她的**,另一手正在解她的褲子。
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這樣接觸過她的身體,二十多年來她一直守身如玉,難道就要這樣把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獻給這個可惡的色鬼嗎?不,她不能這麽做。不就是一份工作嗎,大不了外出去打工,如果失去了貞操,那可是一輩子也換不回來了呀。想到這裏,張新月用力的拉開何一濤那**亂捏的手,生氣地說,“何書記,放開我,讓我走。”
何一濤手裏捏著張新月那堅挺的**,下身早已鼓起老高,此時正在興頭上,哪裏還肯聽她的話,隻顧用力頂著她,喘著粗氣說,“沒事的,今晚的事不會有人知道,你放心好了,你說的事,我明天就給你辦。”
“我不要你辦了,你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張新月帶著哭腔乞求道。“別動別動,小姑娘,你的事我一定會給你辦好。”邊說邊用他滿是煙味的嘴來親張新月的臉,還有她嫩白的脖子。那肮髒的手還伸進了她的**裏捏住了她那水草豐美的處女地。他的舉動徹底嚇壞了張新月,她幾乎就要被嚇得癱軟在他的懷裏,任他宰割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何一濤剛一遲疑,她急中生智,趁機抬起膝蓋,用力向何一濤的私處踢去,隻聽唉喲一聲,何一濤雙手捂著下身,痛苦地看著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趁這時機,她打開門奪路而逃。剛出門就撞到了一個男人,她也不管了,匆匆逃到樓下,心還在“怦怦”跳個不停,喘著粗氣頭也不敢回地跑出縣委住宅大院。
回到家,她心情怎麽也難以平靜,今天真是撞鬼了,事沒辦成,倒惹來一身騷,唉,也許自己命該如此,隻能聽天由命吧。想到那花去的一千元,她心裏很難受,那可是父母的血汗錢,都喂狼了。還好跑得快,不然連自己也搭進去,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此時和張新月一樣鬱悶的還有王運輝,今天一大早何一濤就打電話給他,讓他到辦公室去,有事和他說。領導就是愛擺架子,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啊,還要他親自去辦公室才說,縣委的領導七八個,個個都如此,他這個縣委辦主任還忙得過來?可是人家職位比他高,他能有什麽辦法,隻能小跑跟上。
剛進何一濤的辦公室,就被他劈頭蓋臉地罵了個狗血噴頭,說讓他去招個秘書這麽屁大的事也辦不好,招來個女的,還當什麽主任,快給他換去。
聽了何一濤的話,王運輝的心裏就不是個滋味,再說這事一直是縣人事局操作的嘛,自己也不知情啊。不過細細思量,人家是上司,上司的指示怎麽也得照辦啊,心裏不禁發起愁來。看來還得去做一番工作才行,對!還是讓人事局局長黃天明來一趟,商量一下這事怎麽辦。
一個電話打過去,黃天明不一會就夾著他那個油光閃亮的皮包趕來了,這個速度真夠快的,自己這個常委還是能鎮得住一些人的,想到此他的心裏就好受了一些。何一濤有什麽了不起的,他的級別也和自己一樣,高那半格就上天了嗎?
他問黃天明,為什麽當初他們要招的是男秘書,現在卻招來一個女的。
黃天明的臉一下就變成了苦瓜臉,苦笑著說:“王主任,不是我不想招男的,當初招考的時候也定成男的,可是一到市人事局審核,人家說這個職位不是特殊崗位,不能有歧視婦女的規定,結果考進前三名參加麵試的都是女的,我能有什麽辦法?”
王運輝見他給自己訴起了苦,不由有點生氣,說:“什麽不是特殊崗位,領導的需要就是特殊需要,你說是不是?”
黃天明討好的遞給他一支煙,連連說:“是是,王主任您教育的是。可是我們也有自己的難處嘛,市裏麵不買我們的賬,我們還不是沒有辦法。”
王運輝舉起手裏的文件點著黃天明:“黃局長啊,你做事真是糊塗啊,早就和你說過那是給何書記招的秘書,你能不知道嗎?他來這裏一年多了,一直找不到秘書,我給他找了幾個,他不是嫌這個喝酒不行,就是嫌那個話太多,現在你還給他招來一個女秘書,你這頂烏紗帽是不是不想要了?”
黃天明見王運輝動不動就拿權力來嚇唬他,心裏有點反感,就反駁道,“王主任,你看你,我又不是故意的嘛。我們這裏是個山旮旯,願意回來工作的大學生本來就少,能招到人就算不錯了,怎麽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來呢。”
王運輝一聽黃天明要推脫責任,馬上說,“這個責任你還非負不可,現在你看看怎麽彌補這個過失吧。”
黃天明一聽很為難地說,“這個事很難辦。因為這是公開招考,現場有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紀檢幹部監督,不能輕易換人。”
王運輝隻好問他該怎麽辦,黃天明說隻有做通考生的思想工作才行。他就讓黃天明去做。沒承想黃天明說:“王主任,這個我做不了,我們人事局沒有這個權力,那樣做是違紀的,考生告起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隻有你們用人單位和考生達成一致意見,我才能給你換人。”
王運輝見黃天明一味推托,也不客氣了,問,“人事局隻能招不能換?我看你這個局長真是當到頭了。”
黃天明據理力爭道:“這是有規定的,定了崗的人,除非有招考簡章上規定的不能錄用的條款,否則是不能不錄用的,你一定要換,隻能把她換到別的崗位。”
王運輝一聽有門,心裏暗喜,說:“那樣也行,隻要能換個男的來。”黃天明說:“隻要做通了張新月的思想工作,換人的事好辦。”王運輝隻得應了。
送走了黃天明,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這個滑頭,最後還是要把這個燙手山芋扔回來給自己,他一個常委還要被人牽著鼻子走,真是夠鬱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