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淵之眸1:惡如鉤 凝淵之眸

我是一名特案刑警。

也是千千萬萬刑警中最普通的一個。

這是一本罪案集結,又是一本回憶輯錄。

在這本小說裏,有我,有我的師父,也有我最好的兄弟,他們和我一樣,獨一無二又平凡無奇,我們曾揮斥方遒,意氣風發,我們曾抽絲剝繭,破霧追凶,我們也曾黯然神傷,踟躕迷惘。

我的師父曾對我說過:我們行走在晝與夜的邊界,我們是晴空的仰望者,也是深淵的凝視者,我們的眼眸裏藏著烈日與寒冬。

寫在前麵

大家好,我叫李廣通,上世紀70年代生人,90年代初從警。

我曾經是一名一線刑警,後來因病轉從文職,過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我負責過很多偵查小組,也帶過很多徒弟,其中三個讓我非常得意:

一個是大陳,這孩子心思縝密,感情豐沛,很像年輕時候的我,和他在一起辦案,總是能夠讓我想起自己從警之後和老隊長王強還有好哥們邱楚義等人一起並肩探案,驚心動魄的日子;

一個是大龍,這孩子是一個快樂的胖子,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進這個精英隊伍的,就像當年我也這麽問過邱楚義,他身上有邱楚義的影子,每次看到他,我就能想到當年和邱楚義插科打諢的日常;

另一個是茶壺,他是在陳剛離開之後加入特案小組的,麵冷心熱,觀察視角獨特,他也和大陳、大龍成了工作上的戰友和生活裏的夥伴。

在特案小組的這些年,我們經曆了太多案件,大大小小,形形色色。

每次案件偵破,大陳總是感歎,有一天要把這些案件寫出來。

當時,大家都以為這是他的玩笑話,沒想到他真的將這些罪案寫了出來,甚至結集成書,取名為《特案偵查組》。

小說出版之後,大陳還送了我一本。後來,他又陸續出版係列作品,也送了我。

隻是,書一直被放在抽屜裏,我始終沒有閱讀。

轉從文職之後,我閑暇的時候多了,看到大陳送我的《特案偵查組》係列,就拿出閱讀了起來。

從那些翻動的紙頁裏,我仿佛看到了當年一起經曆的案件,那些有血有肉的日子全部在他的筆下躍然眼前。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躺在**,恍然當年躺在宿舍裏,旁邊就是身壯如牛,鼾聲如雷的邱楚義。

我也會想起那些我和老隊長,邱楚義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去年,大陳突然打來電話,說是他們一家、大龍一家還有茶壺一家一起過來,要給我過生日。

我自然非常高興。

生日那天,我還看到了他們三家的孩子,他們圍著我,讓我講故事。

席間,我和大陳也聊起了近況。

我說現在的生活很好,隻是有些單調。

大陳說則他最近在準備一係列的新故事,我問他是什麽故事,他說之前聽我講起過老隊長和邱楚義等人的故事,就想要以我為主角,寫一寫年輕時候,我和老隊長,邱楚義一起破案的故事。

他想征求我的意見,我說很好。

我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卻仍舊孑然一身,曾經帶領我從一名毛頭小子成為一線刑警的老隊長王強,和我並肩戰鬥,永遠在身邊支持我的好哥們邱楚義也都已去世多年。

我擁有的僅僅就是那些和他們在一起的回憶。如今,我可以通過大陳的筆觸,將那些故事落入紙上,也算是對於他們的一種懷念。

自那之後,每到周末,大陳都會來我這裏,聽我講述那些上世紀九十年年代的陳年舊案,直至成書。

我和大陳講起那些故事的時候,恍然回到了三十年前,殘酷的罪案,幽微的人性,無法深窺的暗麵,每一句話都如在耳側,每一個畫麵都如在昨天。

關於書名,我一直說讓大陳取一下,他卻說這是屬於我的故事,必須由我確定。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好,直至看到了我和老隊長、邱楚義的合照,忽然想到了當年老隊長對我說的一句話。

他說:“我們都是深淵的凝視者,我們的眼眸藏著烈日與寒冬。”

因此,我將這個係列故事取名為《凝淵之眸》。

接下來,就由我帶領你們,進入上世紀90年代,進入那個我和老隊長,邱楚義等人攜手破案的斑駁歲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