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牛皮吹破法

——話從嘴裏一出來,就變成了冰塊

人們稱呼說大話叫吹牛皮。以前,陝甘寧和內蒙古一帶的人過河,靠的是皮筏子,皮筏子有羊皮的,也有牛皮的,用的時候,往裏麵吹氣,紮好口後,作為渡河的工具,把小筏子連在一起,可以成為大筏子,大筏子連在一起,可以承載數千斤的重物過河。

發展到現在,吹牛成了一種說大話的俗稱。但是,吹牛也要有點本事,想吹得好還得講點兒藝術。能吹出幽默來更是一種絕活。

三個老外一邊喝酒一邊吹牛。

美國人說:“我們國家的火車最快,開起來後,路兩旁的電線杆看上去就像籬笆一樣。”

法國人說:“我們國家的火車才叫快,開起來後要趕緊向鐵軌上潑水,否則鐵軌就會融化。”

英國人站了起來:“那算什麽,有一次我在國內旅行,老婆送我上車,我從車裏探出頭去吻站在月台上的老婆,這時火車開動了,我卻吻到了60英裏外的一位老農婦。”

荒謬的誇張幾乎總能引起人們發笑,因為誇張本身包含了不協調,從而產生強烈的幽默效果。

一位喜歡吹牛的人對阿凡提說:“阿凡提,我養了一群雞,你知道我那群雞有多厲害嗎?我說了你也許不相信。有一天夜裏,我那群雞飛到房頂,把天上的星星一顆顆地叼下來。後來,它們可能覺得不過癮,又齊心合力把天上的月亮給啄下來,滿街追來追去地啄著玩。你說我養的這群雞厲害不厲害!”

阿凡提聽後,笑了笑說道:“你這個還稀奇嗎?我養了幾隻山羊,你知道我那幾隻山羊有多厲害嗎?有一天,我養的那幾隻山羊把我們家門前的一座湖,用一根長繩吊到天上去了。後來,我站在地下望著吊起來的湖,看見湖裏的魚嚇得一個個往地上跳,跳到地上全摔死了。”這個人聽了無言以對。

吹牛皮的幽默之處,就在於將牛皮吹破。吹得越破越能產生幽默效果。

“我們去過的地方冷極了,”一位曾到北極探險的人吹噓說,“冷得連蠟燭的火都凝固了,我們怎麽吹都吹不滅。”

“這算不了什麽。”他的競爭者說,“我們去過的地方更冷,話從嘴裏一出來,就變成了冰塊,我們必須把它們放到油鍋裏炸一下才知道剛才說了些什麽。”

吹牛是一種藝術,需要掌握一些技巧。我們可以從以下幾方麵進行“錘煉”

第一是血緣之吹。上下五千年,祖宗十八代,即使是轉了九個彎以外的親戚也可以作為吹的資本。家族再衰落,也可在古代找出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隻要是同姓,500年前是一家,哪怕根本沒有族譜牽連,也可以造出一條清晰的“血脈”。

第二是同鄉之吹。在同鄉裏找名人,千古流芳的找不到,遺臭萬年的也能湊合,方圓十幾裏內找不到,就擴大到幾百裏甚至上千裏,當代的找不到,就到曆史裏去找,總是能找到名人的。

第三是師朋之吹。吹捧自己的老師多麽有名氣,以顯出自己也不凡;吹捧朋友多麽傑出,以抬高了自己的身價。即使隻有一麵之交,聽過一次課,說過幾句話,合過一次影,都可以拿出來吹。

第四是名片之吹。小小一張紙片,把平生得過的所有頭銜或榮譽都寫上。不論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隻要能夠沾得上邊,就不怕人家笑掉大牙。學會了這四種吹法,不敢說屢吹屢勝,至少吹起來能夠遊刃有餘。

延伸閱讀

從前,趙國有個道士特別喜歡吹牛。

艾子問他:“你幾歲了?”

他便笑道:“連我自己也忘記了!隻記得我小時候親眼見過伏羲畫八卦。他是人頭蛇身,嚇得我生了場大病,後來吃了他的草藥才好的。女媧補天時,我正住在地中央,總算沒受影響。神農種植五穀時,我早已不吃煙火食了。倉頡起初不識字,請教了我才會造字。堯在滿月時,我吃過他家的湯餅。舜小時候被父親打得號啕大哭,我為他揩過鼻涕眼淚。禹經過我家,我慰勞他喝酒,他說治水要緊,匆忙走了。紂王硬要請我到他酒池裏去吃酒,我不肯,就把我放在火上烤了七天七夜,我說笑自如,毫不在乎,他隻得把我放了。薑太公那小子釣了鮮魚,總要送我幾尾,我就拿來喂黃鶴。西王母娘娘設宴,總請我坐上席,她的桑落酒真好,醉得我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所以我不知自己現在究竟有多少歲了。”

過了幾天,趙王跌傷了腰,醫生說要吃千年的血粉才能複原。

艾子便說:“有個道士已有幾千歲了,可以用他的血來治大王的病。”趙王大喜,令人捉住道士,準備殺他取血。

道士慌忙叩頭求饒道:“昨天是我父親50歲生日,我喝醉了,就糊裏糊塗地說了許多大話。大王千萬不可相信艾子的話。”於是,趙王把道士罵了一頓,驅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