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嚐試造紙
“米兒！米兒！”諸葛川衝著房內喊了兩聲。
“怎麽了？”米兒以為出了什麽事，趕忙飛奔出來,跑到諸葛川麵前，上下打量諸葛川，沒發現什麽問題。
“當，當，當，當！”諸葛川喊著BGM，將背後的牙刷舉到米兒麵前，“送你的禮物。”
“這是？”米兒仔細看著牙刷，不知道這算什麽禮物。
“這是牙刷，清潔牙齒用的。”諸葛川橫起自製牙刷，在米兒嘴前麵，做了刷牙的動作。
“啊！好像比柳枝方便。”米兒反應過來，接過牙刷仔細看著。
“先用木炭試一下，我先教你怎麽刷牙，回頭我再做牙膏。”諸葛川回頭從火爐下麵撿起一塊木炭,拍了拍灰，放到鍛造台上用鐵塊碾碎，“去幫我拿一隻茶杯，倒一下清水。”
“好。”米兒應了一聲，轉身跑進房間,取出一隻茶杯，到井口舀了半杯水回來。
諸葛川接過茶杯，握住米兒的手，將牙刷放到茶杯中沾濕，然後用濕牙刷將粉碎的木炭從操作台上麵沾一些,之後繞到米兒身後，環抱著她，握著她的手，將牙刷塞進嘴裏，慢慢地上下移動牙刷。
“動作要輕，上下刷，牙槽這一麵橫豎刷，然後牙齒裏麵橫豎刷，就這樣，每一顆牙都要刷到。”諸葛川一邊講解一邊操作。
諸葛川指導了一會兒，鬆開手，米兒試著自己刷。
“怎麽樣？紮嘴不或者磨嘴不？”諸葛川問道。
“不！”米兒搖了搖頭，將牙刷取出，“比柳枝好，刷得也幹淨。”
“刷另一麵，再沾一點木炭。”諸葛川繼續指導。
刷完了，米兒漱了漱口，將黑水吐出來，呲牙讓諸葛川看。
“不錯，很幹淨，我要再將牙粉升級一下就更完美了。”諸葛川指著木炭說道。
“你怎麽會做這個？”米兒舉著牙刷問諸葛川。
“哦，從一本奇書上看到的。”諸葛川扯了個謊。
“這麽好的東南，再做一個，送夫人吧，她肯定喜歡。”米兒拉著諸葛川的手說道。
“好，我多做幾把，再送爺爺一把。”諸葛川點頭應道。
“哦，太爺爺那邊就算了。”米兒咧嘴說道。
“為什麽？”諸葛川疑惑地看著米兒。
“過幾天你見到太爺爺就知道了。”米兒說完舉過牙刷說道：“你要不要刷一下試試。”
“哦，牙刷要自己用自己的，不能混著用。”諸葛川伸手按住米兒的腦袋晃了晃說道。
“那這個就是我自己的了？”米兒雙眼放光問道。
“是啊，說了是送你的禮物。”諸葛川點點頭。
“太好了，少爺真好。”米兒握著牙刷開心地晃著身子，兩隻玉兔蹦蹦跳跳起來，看得諸葛川眼花繚亂的。
“我來教你，這個你也能做。”諸葛川說道。
“好，我要學。”米兒拍手湊過去。
米兒學東西非常快，諸葛川隻演示一次，便獨立做出了一隻，而且比諸葛川做得還要好。諸葛川不住地誇讚她，誇得她直害羞。
天黑時，二人一共做出四把牙刷，諸葛川又將幹淨木炭收集一些，碾碎存到一隻茶碗中。
忙完這些，天黑了，二人又一同沐浴，一陣溫存與纏綿自是少不了的，之後又相互幫忙梳洗。
晚上，滅了油燈，米兒擠在諸葛川懷裏，抓住諸葛川捧著玉兔的手說道：“今晚真開心。”
“是因為我又幫你梳洗頭發了？”諸葛川問道。
“那是一部分原因。”米兒回答。
“另一部分呢？”諸葛川問道。
“你今天，一天都沒有發病！”米兒輕聲說道。
米兒的回答讓諸葛川很意外，他沒想到米兒是因為自己而開心，一陣感動，將米兒摟得更緊了：“嗯，我以後都會不發病了，我讓你以後天天開心。”
“川，川哥哥真好。”米兒第一次主動說出這個稱呼，羞得滿臉通紅。
“呦嗬，越來越乖了啊，川哥哥餓了，要吃豬耳朵！”諸葛川說完，張口去咬米兒的耳朵。
“呀！”米兒嚇得縮著脖子躲閃。
“還要吃豬鼻子。”諸葛川又去咬米兒的鼻子。
“啊！”米兒叫著，笑著，躲著。
臥房充滿歡笑聲。
翌日，米兒起床後不久，諸葛川便起了床。
“少爺，你今日這麽早起床？”在院子裏燒水的米兒看到諸葛川出現在門口，吃驚地問道。
“我們一起睡的，應該一起醒，我睡夠了。”諸葛川回答。
“可熱水還沒燒好。”米兒指著火爐說道。
“不急，其實早上不必用熱水洗臉的。東西長工們可都帶過來了？”諸葛川問道。
“嗯，在這邊。”米兒指著鍛造台下麵說道。
“我來看看。”諸葛川趕忙跳下台階，跑過去，先看到了地上一堆白色樹皮。
樹皮有點像白樺樹皮，但沒有那麽光滑，也沒有眼窩。
一口大鍋立在架子邊上。
扁平敞口魚簍使用細藤絲編織的，結實而平整，很適合。
諸葛川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先去洗漱。
洗漱完畢，回到鍛造台前，將白色樹皮與火麻樹皮撿起來放到鍛造台上，用刀剁成小塊。
剁完之後，將小塊樹皮裝入前天打造的鐵桶內，放到鐵杵下麵，用腳踩著木杆另一端，一下一下用鐵杵砸樹皮。將樹皮全部搗爛之後，諸葛川將爛樹皮放入一隻木盆中，放入熱水浸泡起來。弄好樹皮，諸葛川將幾塊鐵塊放入爐火中加熱。
忙完這些，諸葛川暫時無事可做了，便躺在竹搖椅上閉目養神。不看時間，看天過日子的生活，仿佛什麽都慢了下來，不必急躁，心情也漸漸放鬆起來，這讓諸葛川覺得很愜意，他開始慢慢適應這種慢悠悠的生活了。
巳時過半，琴兒提著食盒過來送飯。
米兒見到她趕忙將手指豎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躺在搖椅上睡覺的諸葛川。
琴兒看了看搖椅，與米兒掩口偷偷笑，之後兩姐妹跑到角落裏說起悄悄話。
閑聊一陣，琴兒告辭回店鋪，米兒提著食盒輕輕走到諸葛川身邊。
“少爺，吃早點了。”米兒在諸葛川耳邊輕聲呼喚道。
“我要吃你！”諸葛川一把抓住米兒的脖子，輕輕咬她的臉蛋。
“啊！”米兒嚇了一跳，向後掙脫開。
“哈哈，被我嚇到了吧？”諸葛川得意地大笑。
“你沒睡？”米兒試探性地問道。
“沒，我沒有白天睡覺的習慣。”諸葛川起身伸了個懶腰，拉起米兒的手，往屋裏走去。